初塵看着江浸玥,見到她眼中晶亮亮的光芒和脣角微微顯露出的笑意,他便了然江浸玥有了自己的打算,而且這打算絕對會讓成王“受用。”
“跟我來。”江浸玥輕輕的說了一聲,便朝着後院飛身掠去。江浸玥看着身下成王府的裝扮,大氣古樸並不奢華,但是卻處處顯露着大將住所風範,更是帶了一副天家的雋永與厚重。不由得嘖嘖稱讚,這成王府的修建果真是花了心思的,光是這氣勢磅礴的府邸便可看出這北夷皇對這位戰神皇子的重視。這成王在這儲君之爭是佔盡了優勢。
“這成王府的佈置粗獷卻不粗魯,野性卻不野蠻。果真是灑脫隨意的真性情之人才能居住的地方。”初塵淡淡地說道,鳳目中閃過一抹欣賞。
江浸玥有些訝異地看了身邊的人一眼,得到這人的稱讚可見這成王府的佈置絕對是極其精妙的,不由得出聲道:“仔細說起來怕是連你在青山的別院都比不了,更別說你楚家的本家了,這也值得你讚歎?”
“我不是讚歎着院子有多精美,這是這院子佈局中所體現的隨性率真便更甚我一分。”初塵搖搖頭輕笑着說道。
“隨性率真也許勝你一分,但是你的清逸尊華卻不知勝了他幾許。”本就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有什麼可比較的?江浸玥有些無奈,初塵這人何事屑於與人相比?如此說不過是又想起剛纔她盯着成王看半天的事情了,這個小心眼的男人!
聽到江浸玥的話,初塵笑意大了幾分,不置可否。
兩人說着話,便到了一處院落,很顯然這便是那成王的新房。不光是佈置的滿院紅綢,極盡華美,而且那暗中透露出的陰沉的氣息更使兩人感受到了這隱在暗處的暗衛是何其之多。
“成王對他這王妃到時重視得緊!”江浸玥感受着周身涌動的氣息笑着說道,沒有絲毫的懼怕。就是不知道這層層的保護到底是真的固若金湯還是隻是不堪一擊。蒼越,我就看看你有沒有本事保護好你在意的東西!
“這王妃是成王和忠義侯府唯一的樞紐,當然是成王重點保護之人。”初塵說着,反手攬着江浸玥,輕飄飄的落在了新房不遠處的一顆大槐樹上。二人身形極輕,加上大槐樹濃密的枝葉,二人沒有驚動包括暗衛在內的任何人。
江浸玥忽然想到,只要兩人要幹什麼“壞事”的時候,他們的據點絕對是某顆樹!
透過大槐樹濃密的枝葉,江浸玥發現這院子中有裡外三層的侍衛加上暗處的暗衛。若是明着進去搶人的話絕對不是明智之舉還會打草驚蛇。江浸玥要爲成王準備一件極其“驚豔”的賀禮自然不能讓他察覺,便垂着頭思考着混進新房的對策。
思考了片刻,便聽到嘈雜聲由遠至近而來。江浸玥擡目向遠處望去,見到浩浩蕩蕩的一羣人向着這邊而來。爲首的是一名穿着大紅嫁衣的女子,蓋着蓋頭,衣服和蓋頭上的寶石和金線幾乎要亮瞎江浸玥的眼。江浸玥擡手遮目,省神片刻,看着越來越近的隊伍,剎那間便有了主意。
正準備跳下樹去,初塵忽然拉住了江浸玥,給她手中塞進了一個小瓷瓶。看着手中小巧的瓷瓶,江浸玥便知道里面恐怕是裝了什麼丹藥的,於是疑惑地看着初塵。
初塵輕笑着傾身,附在江浸玥耳邊輕輕說了幾句話,便看到江浸玥的眸子剎那間璨若繁星,一道光芒自眼中燃起,好像是一塊巨石砸入了平靜無波的湖水之中剎那間激起了千層波浪。
感激地看了初塵一眼,江浸玥來不及多說,飛身下了大槐樹,轉眼間將走在最後的那名婢女掠走,帶到了一堆亂石之後,在女子驚呼出聲之前一記手刀砍到婢女的後腦勺,可憐的婢女沒有發出一絲聲響便徹底陷入了昏迷之中。
江浸玥一隻手輕輕地接住了婢女手中的托盤不讓其掉落在地上發出聲響,另一隻手利落地趴下了婢女的外衣。由於北夷一向推崇簡單,所以婢女的衣服也不過是一件長至腳踝的青色長袍,在前邊交疊兩下以白色的寬腰帶束起,簡約大方。而且江浸玥身形較瘦,婢女的外衣罩在她的羅裙之外也不顯絲毫臃腫,更不會顯得不自然惹人懷疑,解下婢女的髮帶給自己換了個髮型,轉眼間江浸玥便成了一個俏生生清麗脫俗的小丫鬟。整了整衣襟,江浸玥便端着托盤走了出去。
之前的一隊人已經不見了身影,想必是已經進了院子,江浸玥也邁開步伐朝院中走去。
“何人!”守着院門的兩個虎背熊腰的侍衛凶神惡煞地問道。
“兩位大哥,奴婢是奉了王爺之命來給王妃送酒。”江浸玥垂着頭恭敬地說道。
“既然是送酒的婢女爲何剛纔不一併進去?”侍衛接着問道。
果真不是好糊弄的,江浸玥心中嘆息一聲,但面上不露絲毫表情從容說道:“王爺與王妃喜結良緣,今夜這合巹酒自然是必不可少。王妃體弱,自然是受不了普通辛辣濃烈的酒水。雖然王爺一早有吩咐,但是不知是哪個粗心的奴才給拿錯了,王爺才遣奴婢前來以這冷梅釀換下那普通酒水。奴婢並沒有和大家一起出來,自然是晚了幾步。”江浸玥說着,輕輕地揭開蓋子,剎那間清雅的冷梅香瀰漫在空氣之中。院中侍衛剎那間醉了,果真是天下名酒,光是這氣味自然就迷人幾分。
問道這冷梅釀的味道。侍衛們也不多做懷疑,這冷梅釀一直是王爺心愛之物,如此看來這女子定是王爺派來之人。
“你進去吧。”侍衛擺擺手說道。
“謝侍衛大哥!”江浸玥低聲道了一聲謝便擡步朝院內走去。
這院子的佈置絕非一斑,看來定是這成王府的主院。也是,成王以傾城之禮娶回來的王妃怎麼能隨便賞個別院?看這滿院紅羅,朱薨碧瓦,便能想象這房內又是何等的鴻圖華構。
還沒走進屋子,江浸玥便聽到屋內傳來的連綿不絕吉祥話,眉頭抽了抽,這成王還沒回來呢,這恭維就恭維成這樣了,這奉承也太明顯了吧。
趁着進屋轉彎的一瞬間,江浸玥將初塵給的藥丸融入酒中。藥丸入酒即化,無色無味,空氣中瀰漫的依舊是淡淡的冷梅香。
“怎麼是你?送酒的不是香荷嗎?”以爲看起來像管事嬤嬤的胖女人問道,一雙老眼盯着江浸玥。
“回嬤嬤的話,奴婢是前院的婢女,王爺怕王妃身子嬌貴受不了那普通酒水,便派奴婢前來送這冷梅釀作爲今夜的合巹酒,香荷姐姐去處理那壺酒水了。”江浸玥恭敬地說道。
聽到江浸玥的話,衆人笑開了花。又是一堆奉承之詞不絕而來。
“王爺果真是心疼王妃的,看着冷梅釀便知道了……”
“王妃好福氣……”
“王妃果真是貴人貴命,得王爺如此良配……”
江浸玥頭暈了幾暈,被一羣吵吵鬧鬧的聲音說的耳朵要穿了。
“呵呵……好了,都有賞!”坐在牀上那蒙着蓋頭的女子張口說道,聲音如黃鸝出谷,婉轉悅耳,只是那聲音中憑的添了幾分傲慢,就像她是高高在上的聖母,其他人都是地上的螻蟻全部都要仰仗他一般。
“好了,都下去吧,王爺來了記得通傳!”穆吟欣接着說道,素手輕輕一揮,便斜斜的靠在了牀框之上。
自古男女婚嫁女方必須端莊地坐在婚牀之上直到夫君到來。看這穆吟欣這動作顯然是不將這陳規教條放在眼裡。江浸玥可不認爲這是和她一樣裝出來的紈絝,不過是一個從小養尊處優形成的性子罷了。看着這動作,江浸玥對着穆吟欣生出了幾分瞭解。
“奴婢告退。”衆人朝着牀上的女子一福身說道,江浸玥隨着衆人退了出去。
出去之後,江浸玥尋了一個背陰處放倒了一個前來參宴的男子,扒下了他的衣服穿到了自己身上,便再次向着婚房而去。
到了婚房之外,江浸玥在西邊做出了一番動作,引來了侍衛和暗衛的注意,趁他們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輕功運用到了極致瞬間飄忽到東邊,躲過了暗衛,鬼魅的身影飄進了裡屋。直奔牀上的女子而去。
“什麼……”穆吟欣還沒來得急問完話便被站在身後江浸玥制住了身形捂住了口鼻。
“王妃,剛剛又賊人闖入,王妃留心!”門外傳來一名侍衛的聲音。
江浸玥拔下穆吟欣頭上的金簪,抵着她的脖子,用眼神示意她怎麼回話。
穆吟欣點點頭,江浸玥鬆開了手,金簪仍然緊緊地抵在她雪白的脖頸之上。只要穆吟欣敢驚呼出聲,她就會毫不留情地割破她的喉嚨!
“本妃知道了,你們下去吧。”穆吟欣壓制着聲音中的驚恐,朝門外說道。
“是!”門外傳來回答聲,緊接着江浸玥便聽到一隊腳步聲遠去。
“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坐了,你要幹什麼?”穆吟欣問着江浸玥,聲音中帶了一絲顫抖。
江浸玥從後邊撩開穆吟欣的蓋頭,看着蓋頭下的女子那張脂粉也掩蓋不住的蒼白的小臉,不由得在心裡冷笑一聲:以爲是多厲害一個角色,還真是一個被寵壞的千金罷了!這麼點小陣仗便受不住了!
“我不想如何,只是一直欽慕穆小姐,今日佳人他嫁,前來見上一面罷了!”江浸玥壓低聲音,痞痞地說道,還不由得在穆吟欣臉上摸幾把。
穆吟欣聽到這聲音不由得一驚,這是男子的聲音!自己的新房被一個男人闖入了!
“大膽!我如今可是成王妃!”穆吟欣穩了穩心神說道。
成王妃?很快就不是了!
江浸玥沒有多說,直接點住了穆吟欣的昏穴,穆吟欣緊繃的身子一下子軟了下去。
將穆吟欣放到在牀上,江浸玥便開始扒着穆吟欣的衣服,直到將穆吟欣的喜服都剝離了身體,露出潔白的嬌軀。
皮膚真好啊!江浸玥不由得讚歎了一聲。看着穆吟欣白若凝脂的肌膚,想着成王真是好福氣啊!
不過,那好福氣也僅僅是在江浸玥沒來的前提下才能顯現的!
江浸玥不做他想,辣手摧花,在那白玉的嬌軀上狠勁地掐了起來。她使得是巧勁,看上去的掐痕並不嚴重,但是卻是極疼的,現在穆吟欣暈過去感受不到,等她醒來之後只怕是有的受的。讓你欺負蘇黛,這只是一個開始!
直到將穆吟欣全身都掐出了點點痕跡之後,江浸玥重新將衣服給穆吟欣穿上,蓋上蓋頭,扶起她重新靠在了牀框之上。
冷眼看了一眼穆吟欣,江浸玥冷笑一聲,飛身離去,走的時候還不忘在窗口處留下了自己的一片衣角。
看着身後的新房,江浸玥想着:現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很明顯,成王就是那東風。想到成王見到自己賀禮的模樣,江浸玥生出了幾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