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門口,初塵足尖一點,飛身而起,瞬間飛出幾丈遠,江浸玥嘴角微勾,功力大成之後她還沒有試過輕功,之前總是比初塵慢上幾分,現在看看該是如何,於是也水袖輕甩,向初塵的方向追去。
過了片刻,江浸玥慢慢地追上了初塵,心下得意。初塵回過頭,看着江浸玥一臉得意的樣子,脣角微勾,不吝讚美:“不過兩日不見,你的功力倒是大成了。”
“那是自然,現在我的輕功不比你差了吧?”江浸玥挑眉,笑道。
初塵點頭:“恐怕比我是更勝一籌!”
江浸玥不置可否,心下的滿意又多了一分,比舉世推崇的初塵公子的輕功還要高,給任何一個人恐怕都是不敢想象之事。
過了半柱香的時間,初塵帶着江浸玥輕飄飄地落在了一顆樹上。
怎麼又是樹?江浸玥有些無語。上次在北夷的時候就在一棵樹上呆了半天,她算是明白了,只要不幹好事,他們的據點絕對是某棵樹!
“你來謝府幹什麼?”剛纔進來的時候江浸玥瞟了一眼牌匾,發現他們居然來了刑部尚書的府邸,也就是謝婕的家裡。
“自然是有事的,不然本公子怎麼可能晚上帶你來吹冷風聽牆角?”初塵對於江浸玥話中的質疑不甚滿意。
說罷,初塵攬起江浸玥,飛身到了一間房頂,二人輕飄飄地落下,沒有半點聲響。
江浸玥熟練地掀起一塊瓦,朝着房內看去。
房間裡站了三個人,一個老頭,應該是刑部尚書,一個女子是謝婕,還有一個年輕的男子。江浸玥認識,是刑部尚書的兒子,謝婕的兄長——謝錚。
“你們倒是給我說說,那本書是怎麼跑到國子監去的!”刑部尚書一拍案几,朝着面前的兩個人大吼一聲。
謝婕和那名男子低着頭不說話,模樣看起來很是瑟縮。
“婕兒,你說!”刑部尚書朝着謝婕問了一聲。
謝婕縮了一下肩膀,沒有說話。只是看那肩膀的抖動的頻率像是要哭出來。
謝錚似乎是看不下去了,走上前護着謝婕,說道:“父親就不要問妹妹了,那本書是我拿去了。”
“你拿去幹什麼?”刑部尚書有些出乎意料。
“孩兒是拿回去看了,誰知道卻不見了。孩兒以爲是父親發現了拿回來了,也就沒有言語。”謝錚說道。
“蠢貨!”聽了謝錚的話,刑部尚書似乎極爲氣怒,拿起桌子上的毛筆就朝着謝錚扔了過來,謝錚沒有躲,任憑那支筆直直地打在他的腦門上。
“父親,那本書孩兒是看得的,畢竟我們是……”
“住口!孽子!我們謝家就要被你害死了!”刑部尚書顫聲吼道,打斷謝錚的話。
江浸玥想着謝錚想要說什麼?他們謝家是什麼?看着模樣,刑部尚書對謝錚即將說出口的話極爲忌諱。
“父親,爲什麼不能說?我們本來爲敵國賣命就夠慘了,憑什麼那本書我還看不得?我們謝家本來就是前朝後裔,隱姓埋名就罷了。祖宗留下來的東西我爲什麼看不得?憑什麼天天在那國子監裡聽着奪了我們江山的人講什麼禮治?我們這樣可是對得起我們先祖?尤其是現在,我們還在忘了我們國家的夏陵在朝爲官,百年之後,我們家以何顏面面對先祖列宗?”謝錚似乎心氣也上來了,對着謝尚書大聲反駁道。
“你……你這個逆子!”謝尚書指着謝錚罵道,一雙手顫顫巍巍,顯然已經氣極。
“父親,無論您今天罵我也好,打我也罷,反正事情都這樣了。實話告訴您吧,那書不是我丟了,是我主動交出去的。本來夏陵王朝就已經搖搖欲墜了,不過是靠一個平湘王府支撐着。本來我想着拿這本書可以陷害了那個傻郡主,然後整個平湘王府也就完了,可是誰知道那個傻郡主居然不傻了,讓我功虧一簣!”說道這裡謝錚雙手握拳,咬牙切齒,似乎是極其不甘心。
房頂的江浸玥倒是凌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