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衆人看見沈汀蘭在聽到來人稟告的消息之後雙眼不由自主地瞠大,竟然有些不可置信的意味。
而一向沒有什麼表情的秦雨黎在聽到消息之後也凝眉露出一副糾結的神色,緊接着擡頭看着城樓上的江浸玥,臉上換了一副瞭然的表情。
江浸玥雙手放在城門的青磚上,毫不避諱地回視着二人,眼中隱隱有着一抹譏諷的笑意。
“撤兵!”過了半晌,秦雨黎擡手,吩咐了一句。
西秦的士兵雖說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也知道將令不可違,於是也趕緊收了陣法朝着遠處退去。
湘州城門忽然打開,一衆鐵騎自城門內部如離弦之箭一般衝了出來,朝着西秦軍隊而去。
“不自量力!”秦雨黎冷哼一聲,不屑地開口。
想要憑着這麼幾個人就對戰他西秦二十萬大軍?是不是太過天真了點兒?
江浸玥勾脣淺笑,她自然知道西秦軍隊不如夏陵那麼一般無用,硬碰硬恐怕佔不到便宜,
但是就是這幾個人,恐怕也有他們受的……
果不其然,那二十餘人行到距離西秦大軍幾百米出忽然間飛身躍起,直接朝着前往秦雨黎的方向而去。
擒賊擒王,衆人忽然間明白了江浸玥的心思。
西秦士兵見到這仗勢,立刻打馬拉弓,數不清的箭雨朝着上方几人射去。本以爲那只是平平常常的士兵罷了,但是沒有料到沒人都有着一副好武功在身,遊刃有餘地避開,不慌不忙地抓過幾人躲避,一時間不長眼睛的箭矢竟然射到了許多西秦士兵自己人身上,但是那幾人卻沒有傷到一絲一毫。
一個月在城外被人晾着的窩囊感一下子涌上了西秦士兵心中,再加上現在這幾人這麼一副遊戲的姿態,西秦士兵瞬間覺得自己的高傲心境受到了極大的挑戰。
情急之下,衆人射出的箭更加毫無章法。見此情形,沈汀蘭和秦雨黎眼中的蔑視也少了幾分,想着江浸玥這是哪裡找來的這種高手?
沈汀蘭巫蠱和佈陣之術極爲厲害,但是武藝平平,秦雨黎雖說武藝高超,但是一時間護着沈汀蘭一邊面對着幾個人,也有些掣肘的感覺。
這麼二十餘人將秦雨黎和沈汀蘭還有西秦大軍的將領們團團圍住,其餘士兵武藝平平也不敢靠前,放出的箭又都紮在了自己人身上,一時間不敢再做動作。
極爲寬廣的空間內只有這麼幾十人在一起纏鬥着,但是卻生生地發出毀天滅地的氣勢。內力真氣不斷溢出,地面上更是有不少士兵被殃及。
想起剛纔得到的消息,秦雨黎着急着拜託這一行人回西秦,更爲焦心,一時間竟然有些手忙腳亂,身上多了許多處劍傷,滲出的血跡將身上黑色繡蟠龍的太子錦服溼透,還有的滴滴答答低落而下,沈汀蘭在一邊看的一陣憂心。
“江浸玥,你這是什麼意思?偷襲?不嫌丟人?”無奈之下,沈汀蘭只得一邊苦苦支撐着,一邊朝着城樓上的江浸玥傳音入密。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她沈家暗衛呢?皇室暗衛呢?
江浸玥依舊是一成不變的清淺笑意,傳音入密回去:“兵不厭詐,就算是偷襲又如何?”
沈汀蘭氣急,想着江浸玥這種有些無賴的性子,她真是沒辦法和她正常交流。思緒間,身上也被劃了好幾道傷口,鋪天蓋地的痛意襲來。
忽然江浸玥雙手置於脣邊從,吹出一聲清越的哨響,那邊糾纏的幾人立刻收手,轉身落馬,不出片刻回了城,厚重的城門再次關上,緊緊闔住,似乎是從未開啓過一般。
“我方並沒有與西秦起衝突,西秦貿然來兵本就是師出無名。西秦不仁,我湘州不會不義,這次留爾等性命,乃是我湘州之民仁愛之心所致。邊境和睦奔就是衆望所歸,望西秦衆將士明瞭!”溪顏的聲音合了內力響在湘州之外數百里空谷之上,經久盤旋。
秦雨黎冷着臉看了一眼城樓上衣袂飄飄的女子,眸中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隨後打馬離去。
城樓上邊上來一行人,脫去了戎裝,人人都是錦衣華服,俊美風流,顯然都是翩翩貴公子的姿態。
衆人都認出,這是剛纔出城一行之人之中的幾個。
江浸玥淺笑,對着身後幾人解釋道:“這是青鋒閣的幾位掌事。”
身後的溪顏幾人微微屈膝行了禮,想着怪不得有那麼高超的本事,原來是青鋒閣的管事,怪不得武藝那般高超。
幾名男子也很有風度的還了一禮,當先一人開口說道:“少夫人和衆位姑娘不必客氣,湘州和公子關聯身爲親密,保衛湘州也是我等本分。”
江浸玥淺笑頷首:“如此便勞煩各位了。”
上次大婚的時候在楚家這幾人見過了江浸玥,對於這位少夫人的印象很是不錯,現在此事體現出的機警頭腦更是讓衆人多了幾抹敬佩。
江浸玥讓溪顏派人安排着幾人前去休息了,自己回到了吳府,趴在桌子上給初塵寫着信。
“那沈汀蘭真是讓人不喜,要是殺了纔好!”吳府院內,尋煙把玩着髮梢,不滿地說道。
採萱好笑地看了一眼憤憤不平的尋煙,開口道:“看你這意思恨不得連秦雨黎一塊兒殺了吧?”
尋煙輕哼了一聲,意思不言而喻。
溪顏也笑,看着尋煙的小模樣柔聲說道:“要是今天真讓青鋒閣衆公子除了那二人,明天西秦就大軍壓境,到時候湘州還保得住?”
尋煙吞了吞口水,一把扔了手中的頭髮,嘟嘴道:“我自然知道那二人不能殺,所以我也就是發發牢騷罷了。”
“還好你只是發發牢騷!”靜柔站起身,給衆人斟茶,“西秦二十萬大軍我們自然不怕,但是要是西秦太子這麼明目張膽地被殺了,西秦必定傾國報仇。秦雨黎我們是要殺,但是自然不能讓人懷疑到我們頭上。”
“靜柔所言不錯!”江浸玥從房中走了出來,讚賞地誇了一句。
“但是畢竟也是西秦太子,豈是說殺就殺的?”尋煙嘆了口氣,頗有些無奈。
“你對着西秦太子意見好像很大?”溪顏瞥了一眼尋煙,疑惑開口。
尋煙很是誠實地開口,一雙美目中滿滿都是掩飾不住的厭惡之色:“誰對他意見不大?”
衆人一怔,江浸玥倒是不明白幾人在打什麼啞謎,忍不住皺眉:“怎麼了?”
另外一邊,秦雨黎和沈汀蘭摔大軍撤回西秦,行了不過百里,就體力不支暈了過去,於是西秦大軍立刻就地紮營,緊急派人給秦雨黎診治。
索性秦雨黎都是些皮外傷,幹起來雖說是嚴重了點,但是並沒有傷到內裡,於是衆人打算先安頓兩日再上路。
包紮好之後不多時秦雨黎便醒了過來,看着一邊滿是擔憂之色的沈汀蘭,眸中閃過一絲厭惡的神色。
沈汀蘭一怔,但是這麼些年也沒有少受這樣的表情,倒是沒有多大的在意。
“回京!”秦雨黎閉目定了定心神,掙扎着站起身。
沈汀蘭趕緊上前按住了秦雨黎的身子,不讓他多動彈,不顧那人陰暗的神色,抿脣開口:“太子殿下傷勢過重,不宜動彈……”
“叫一輛馬車來!”秦雨黎含着氣怒開口,大力揮開了沈汀蘭的手。
沈汀蘭抿脣,隨後再次上前,出手點住了秦雨黎的穴道。
秦雨黎渾身動彈不得,只得拿殺人般的目光盯着牀榻邊有些戰戰兢兢但是依舊眸光堅定的女子。
“京城現在那般狀況,太子殿下這麼回去,必死無疑!”過了半晌,沈汀蘭艱澀開口,似乎是要打消秦雨黎的念頭。
“本宮沒那麼弱!”秦雨黎立刻接口,瞪着沈汀蘭,“解開我的穴道!”
沈汀蘭搖搖頭,後退幾步,眼中似乎要有淚水流下,悽惶開口:“太子殿下此次傷勢實在是嚴重,雖說沒有傷及筋骨,但是一個不留神便可能感染傷口,尤其是現在京城,時疫多發,太子殿下這般回去,不是自尋死路又如何?”
“你也知道時疫多發代表了什麼,百姓死傷無數,京中一片混亂,我不回去鎮壓誰去?難不成秦家的江山被推翻,你沈家想坐不成?”
絲毫不顧忌秦雨黎的惡言惡語,也不顧這麼一大頂帽子扣在沈家頭上到底是有多難受,沈汀蘭堅持道:“汀蘭知道太子殿下威信極高,也知道現在京城暴亂極爲嚴重。太子殿下向來說一不二,此次回去必定能夠鎮壓京城暴亂,但是汀蘭不能由太子殿下白白送命!”
“我不一定會送命!”秦雨黎真是要敗給這個固執的女人了,只是說道,“就算是京城時疫嚴重,我回去也不一定就會感染!你知道此次我若是不回去影響多大,要是功勞給別的皇子搶了去,民心風向發生了改變,你可是是什麼後果?”
沈汀蘭一怔,自然知道西秦的皇位之爭一直不亞於龍潭虎穴,秦雨黎竭盡所能也只是堪堪壓過其它皇子一頭,要是此次平息暴亂的功勞落到別的皇子手裡……
不過功勞沒了可以再立,但是她萬萬不能拿秦雨黎的生命冒險,於是沈汀蘭抿脣,再次搖頭。
秦雨黎有些挫敗,抿脣想要衝破穴道,但是剛纔沈汀蘭封住了他周身幾處大穴,內力提不起分毫,秦雨黎有些無力地閉上眼。
果真,西秦大軍在遠處安營紮寨了三天,由於用的都是上好的金瘡藥,秦雨黎的傷勢在慢慢癒合,但是他的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讓人有些不敢直視。
“嘩啦”,不知是第幾次秦雨黎打翻了沈汀蘭端進來的托盤,深沉的臉色極爲那看。
在時疫多發的時候,三天足夠發生許多的事情了,秦雨黎越想越覺得心裡實在是憋屈得很。
出兵湘州,湘州沒有攻下不說,還落得一身傷,現在在外對於京城時疫卻又鞭長莫及,要是這麼長時間的苦心經營毀於一旦,秦雨黎真是要一口老血噴出來。
“啓程回京!”秦雨黎陰沉着臉,踏步走了出去。
厚底的靴子踩在盤子的碎渣上,發出咯吱的響聲,極爲刺耳,沈汀蘭定定地站在原地看着,只是覺得那碎片就像是自己的心一般,任人踐踏。
這次沈汀蘭沒有阻攔,看着秦雨黎消失在帳內的孤高傲絕的背影,抿了抿脣,走了出去。
兩個時辰後,西秦大軍再次踏上了回京的征程。
秦雨黎坐在車中看着手中的信箋,京城時疫在二皇子的號令下已經有多好轉,百姓的暴亂也被及時鎮壓了下來,沒有造成太過嚴重的後果,京城百姓一時間對二皇子歌功頌德。
看着“歌功頌德”幾個字,秦雨黎笑得極爲不屑,想着這二皇子還真是迫不及待,難道不知道,槍打出頭鳥?
前方行軍的之人忽然停了下來,秦雨黎勒馬擡頭,便看到了對面,一隊士兵,和他呈對峙之勢。
當先的一匹馬上坐着一個錦衣華服的男子,正眯着眼看着他們,眸光陰沉。
“不知北夷成王殿下這是爲何?”秦雨黎清淡開口問道。
這聲北夷成王聽在耳中實在是諷刺得很,自從蒼珩莫名其妙崛起之後,他這個成王的位置就受到了極爲嚴重的威脅,要不是現在蒼珩還沒有的登基,恐怕他的爵位早就不保了。
“只是有點事情想要與西秦太子單獨談談。”秦雨黎開口,似乎真的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要說。
秦雨黎輕笑:“左右兩邊都是本宮親信,成王有什麼事情但說無妨,要是可以相助本王定當竭盡全力。”
蒼越抿脣,看着秦雨黎身邊虎視眈眈看着自己的人,臉色變得有些不好,只得開口:“請西秦太子屏退左右!”
“成王殿下何必勉爲其難,我等人都是西秦子民,難不成成王殿下還有什麼事情不能讓我們聽不是?”沈汀蘭開口,直接回絕了成王的提議。
成王抿脣,看了一眼大名鼎鼎的西秦沈家的這朵嬌花,想着要是自己要再是強行要單獨會見秦雨黎的話,恐怕便是要合計什麼有損西秦利益之事,傳出去確實沒什麼好處,於是只得點頭,隨後開口:“在下想西秦太子借糧!”
秦雨黎一怔,似乎沒有料到這樣的情況,不由疑惑開口:“借糧?”
蒼越的臉色露出一抹窘迫,但是依舊點頭。
“難不成北夷遭了什麼天災?”秦雨黎疑惑開口,想着北夷要是借糧的話不應該去京城找他那個父皇麼,在這裡攔截着他是怎麼回事兒?
“天災沒有,人禍倒是不少。”蒼越意有所指地開口。
秦雨黎挑眉:“成王這話倒是有不少深意,只是本宮有些聽不太明白。”
蒼越也不再邁關子,直接進入主題:“西秦京城時疫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但是西秦卻不封鎖京城,反而有人自由進出,將時疫帶到了我北夷弦州。雖說患病的百姓較少,但是卻是引發了鼠疫,導致弦州糧食多半都被鼠疫所污,所以不得已前來找西秦太子求救。”
聽到蒼越這話,秦雨黎算是知道了是什麼意思,不禁冷笑道:“按照成王殿下這意思,這弦州糧食受損這筆賬是要算在本宮頭上了?”
蒼越就是這個意思,但是沒有料到居然被秦雨黎這麼直白地說了出來,不禁一噎,有些無言以對。
沈汀蘭在一邊不屑地看着蒼越,想着這人倒真是個不要臉的,他們北夷出了問題關他們西秦什麼事?還好意思來借糧?
蒼越的臉上極爲不好看,但是自從蒼珩把持了朝政之後,他就去了弦州,現在他的勢力範圍只剩下弦州周邊四州八城了,要是這塊兒地方再出了什麼問題,他可就真的沒法再混了。
想到這裡,蒼越不禁覥着臉再次開口:“這次本王是來借糧,日後豐收之後定當歸還!”
秦雨黎不禁一笑,弦州處於西北極爲乾旱之地,常年要靠國家救濟,豐收?這輩子他怕是等不到了。
再者說來,這蒼越確實是一個勁敵,若是以此機會除去他,以後揮師北上的時候,就少了一個極大的阻力。
秦雨黎心裡打着算盤,臉上卻是不動聲色,在外人看來彷彿是在認真地思考成蒼越的話一般。
半晌,秦雨黎皺眉開口:“北夷和西秦關係一直極爲友好,北夷現在有難,西秦自然不能坐視不理,但是這等軍國大事成王殿下應該直接取找父皇商談,本宮雖說是一國太子,但是終究不敢越俎代庖啊……”
看着秦雨黎裝模作樣,蒼越只是覺得一陣嘔心,在西秦誰不知道這朝政實際是在這位太子殿下手裡?現在又和他來說什麼報稟西秦皇帝?這到底是噁心誰?
見到秦雨黎沒了下文,蒼越身邊的一位副將開口:“西秦太子,這件事情西秦確實也有過錯,要是西秦袖手旁觀的話是不是有點兒說不過去?”
秦雨黎轉頭看着那名副將,眉梢一挑,不屑開口:“照着這位將軍的意思是,是本宮讓那得了時疫的人去你北夷的?讓那人被老鼠啃了的?再者說來,這件事情全權負責的是我二皇兄,要是閣下想要討還公道的話,是不是找錯人了?”
那副將一噎,登時沒了言語。
蒼越轉頭,責備地看了那名副將一眼。緊接着露出一抹笑意:“西秦太子莫要見怪,我這副將就是個口沒遮攔的……”
秦雨黎笑:“既然成王殿下千里而來,本宮總不能讓成王殿下空手而歸不是?”
沈汀蘭一怔,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卻被秦雨黎擡手製止。
“但是我西秦的糧也不是大風颳來的,本宮可以借糧給弦州,但是弦州旁邊的望州,還望成王殿下割愛。”
蒼越愕然,那副將卻又咧咧地開口:“你西秦欺人太甚,居然打我北夷土地的主意!”
秦雨黎卻是不謝輕笑,想着我就是打你領土的主意了又如何?接着開口:“望州不過是一個小州,以分寸之地換得弦州幾州百姓的生命,哪個更加值得一些,本宮相信成王殿下明白得很。”
“西秦欺人太甚!”
那副將開口大罵,一雙眼睛瞪的銅鈴一般,真的已經氣急。
“本宮究竟是不是欺人,相信成王殿下心中自有定數。”秦雨黎淺笑開口,對於那副將的罵罵咧咧沒有絲毫在意。
蒼越抿脣,知道秦雨黎說一不二的性子,既然現在他提出了這麼個說法,是真的在打自己那塊地的主意。
看着蒼越真的開始思量,那副將焦急開口,對着蒼越低聲道:“王爺何必考慮那等無禮的請求,依末將來看這西秦太子的傷勢還沒有好完全,要是真的動氣手來未必是我們的對手,到時候挾持了他還怕西秦皇帝不交糧?”
蒼越瞥了那副將一眼,低聲回道:“你覺得這方法可行?要是那真的那麼沒用的話攻打湘州會派他來?”
那副將再次開口:“良駒也有失前蹄的時候,更何況這西秦太子以後未必是皇帝,二皇子的可能性也不小,要是我們捉了這西秦太子日後若是二皇子登基對我們必定有所照拂。”
蒼越擡頭看了看秦雨黎,似乎是真的在琢磨那副將方法的可行性。
“不知道成王殿下可是考慮好了?”秦雨黎見到蒼越考慮了半晌,忍不住開口催促道。他西秦的事情還多的是,哪裡有功夫和他在這裡耗着?要是能從北夷得到一塊地,就彌補了這次在湘州吃的虧,大臣們也不會對他失去信心,所以被塊地,他勢在必得。
蒼越還沒有來的及動作,那副將當先飛身而起,朝着秦雨黎而去,一切都在彈指瞬間,讓人避猶不及。
------題外話------
乃們覺得,這秦雨黎會被捉住麼?
嗯,推薦新文,《錦繡農女之一品帝姬》,這篇完結之後開更,望大家支持,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