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好與擎天娛樂籤合同也是在同一天,蘇墨很有誠意的將合同帶過來,順便附下了豐厚的條款,不想卻被凌舒曼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理由很簡單,蘇墨雖然可以抵擋顏夕夜對她使用強制手段,但那也只是暫時的,按照顔夕夜的性格,不會輕易放過她,她現在只想到一個他找不到的地方,讓自己的生活恢復以往的平靜。
惹不起,總躲得起。
凌舒曼是在蘇墨的幫助下悄無聲息的走的,走之前一點徵兆都沒有,顏夕夜依然霸道的爲她擦藥,她依然如無其事的順從,他這樣的人,如果讓他知道她回J市,一定會把她再次囚禁下來,所以她不得不與他做戲。
只是每次想到父親在他手下遭受破壞的樣子,她仍忍不住流露出一絲絲不易察覺的恐懼,再也沒有了不捨。
她的恐懼,終於大於了對他愛,已經大到讓她無法承受了,所以這一次她走得好無留戀,甚至希望他再也找不到她就好了。
蘇墨將她送到J市,送回家時,她輕輕地推開家門,彷彿隔了幾個世紀這麼久,終於見到她日夜思念的母親,令人意外的是,今天家裡還來了幾位不速之客。
平時無事不登三寶殿的叔叔嬸嬸,居然坐在了她家的沙發上,沙發的另一頭,是他們的女兒,也就是她的表妹,凌思思。
凌舒曼呆推開門時,將祁文莉的目光吸引住,她驚訝的看着凌舒曼,很快驚呼出來:“舒曼?你怎麼回來了?回來之前也不說一聲。”
說完忙着向前接過了凌舒曼的行李。
凌舒曼的視線劃過她的身後,看到的是嬸嬸那張笑得很諂媚的臉,臉上的皺紋在笑時,有些滑稽的擠在了一起,她也適時的站起來,走過去貌似很熟絡的挽住凌舒曼的手臂:“我剛纔還問你媽,你什麼時候回來,沒想到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凌舒曼只是很牽強的笑了笑,面對平時就很少往來的親戚,她不知道怎麼應付,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任由嬸嬸拉坐到沙發上。
“文莉,剛纔我說到哪裡了?”嬸嬸故意提起剛纔的話題,問正爲凌舒曼倒水的祁文莉。
祁文莉拿出了杯子,邊答道:“你剛纔問我舒曼在洛杉磯的情況。”
“嗯,舒曼啊,思思馬上要畢業了,想出國留學,不知道洛杉磯的學校怎麼樣,所以想讓你打聽打聽。”嬸嬸巧笑着,爲凌舒曼將身後的頭髮攏了攏。
“洛杉磯的有幾所學校都很不錯,現在網絡這麼發達,不應定要問我的,你知道,我沒念過大學,不知道什麼樣的學校算好與不好,這些對我來說,也不是很熟悉。”
聽到凌舒曼自己坦誠沒念過大學,嬸嬸的脖子又擡高了幾分,凌思思更是嗤的一聲笑出來:“媽,我都說了,姐沒念過大學,不懂這些,你硬要來問伯母。”
“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而且,她和AM的總裁認識,說不定能拉拉關係,你畢業後進AM也順理成章了不是。”
凌舒曼這才明白過來他們來的目的,就是想要攀上顏夕夜的關係,連着搖頭:“我和AM的總裁不熟,大概幫不了你們的。”
“上次你們訂婚一一”嬸嬸嘴快說了一句,卻被坐在一邊沉默了半天的叔叔捅了一下肘子,就停住了。
“他是顧維澤的朋友。”凌舒曼喝了一口水,要不是他們多少算自己的長輩,她也不必忍着長途跋涉的勞累坐在這裡聽他們聲東擊西。
“顧維澤的朋友不就是你的朋友嘛?”
“我和顧維澤已經分手了。”自從她和顧維澤分手後,媒體將這個消息炒的沸沸揚揚,這大概也是顏夕夜的意思,所以J市大概沒人不知道這個消息。
“啊,不說我都忘了。”嬸嬸唯恐天下不亂,瞧了一眼臉色已經大變的祁文莉,又小聲嘀咕了句:“真的被拋棄了,原來報上說的都是真的。”
“是的,我被顧維澤拋棄了。”凌舒曼無語的看了一眼嬸嬸:“所以我幫不上你們什麼的。”
嬸嬸假意的嘆了口氣:“我當時就覺得這個顧維澤圖你什麼了,又是幫你安排工作,又是幫你爸安排醫院,沒想到都快結婚了,還一一這麼好的男人,怎麼着死也要抓住啊。”
“既然他這麼好,讓思思去抓住好了。”凌舒曼毫不客氣的頂了一句,噎得她半天說不出話來。
凌思思也怨念的瞧着凌舒曼,腮幫氣得鼓鼓的,低聲說了已經:“被人穿過的破鞋,誰要?”
凌思思一語雙關,表面上說的是顧維澤,實際上說的就是凌舒曼。
破鞋?呵一一
凌舒曼冷冷的凝着喜歡把快樂建立在別人身上的這一家,覺得多說一個字都令人費勁。
也就在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了一陣高過一陣的敲門聲。
祁文莉纔將門打開,閃現出一個陽光般的燦容,一個帥氣的男人闖了進來。
男人進來,看到這麼多人先怔了一下,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快步走到凌舒曼的面前,旁若無人的地凝着她,眼中迸發出來的熾熱如驕陽般炙烤着人們的皮膚。
嬸嬸和凌思思,看到梵天藍,也被怔住了,完全沒有搞明白是什麼情況,凌思思是伴隨着自己的驚呼聲回過神來的,她一直激動地喊着樊天藍的名字,興奮得如同是一個見了偶像的小粉絲。
嬸嬸則努了努嘴,偷偷地掐了凌思思一下,才讓她停止了尖叫。
樊天藍看似調皮的笑了笑,年輕帥氣的臉,把在場的人都迷呆了,只瞧見他牽起了凌舒曼的手,一起走到的祁文莉的跟前。
“你們是什麼意思?”祁文莉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們牽着手,有些被嚇到了,猶豫了一會問道:“你們不會是一一”
樊天藍大方的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問道:“伯母,我今天來是想請你把舒曼交給我的。”
“我願將傾盡所有,只對舒曼一個人好,所以,請把舒曼交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