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舒曼呼吸一陣窒息,就如脖子被狠狠掐住的了般,連腦子都跟着缺氧。
只是她分明清晰的看見眼前的男人,那雙深邃得不見底黑眸在眼前充斥着邪惡,就像一隻飢餓得快要斷氣的狼,看到了一隻突然落入陷阱的小綿羊後,危險地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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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舒曼醒來的時候,窗外已經近乎亮白,她微微睜開眼,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自己究竟睡了多久,繼而又想起了自己還要趕下午的飛機。
可當門被顧維澤推開之後,她才幡然醒悟,昨天是她和顧維澤的訂婚之夜卻發生了荒唐的事,隨即驚叫一聲,看向自己蓋薄毯的身體,下意識的舒了一口氣,她穿着一件嶄新的睡裙。
當下,很快反應過來,睡裙是誰給她換上的?是昨晚粗暴得幾乎不近人情的那個男人,還是顧維澤?
想到是顧維澤,她狠狠的倒吸了一口氣,心臟猛然一縮,又謹慎的擡眸看向他。
對於凌舒曼臉部表情的細微變化,顧維澤卻置若罔聞,只是淡淡說了句:“下午的飛機,我不去送你了,我媽身體有些不舒服,我過去看看她。”
說完轉身就從臥室往客廳走。
凌舒曼一下怔住了,大腦也一片空白,不僅僅是顧維澤說的話,還有他的樣子不再是以前溫柔的模樣,總之她第一個反應就是他知道!知道昨晚發生的事!
想到這,她連忙喚了聲維澤,並忍着全身的痠痛,跟了過去。
顧維澤轉頭,笑了笑,隨即疑惑地看着她。
見他露出了笑顏,凌舒曼那顆不安的心,才稍稍放下,眼角若有似無的掃過房間,發現昨天晚上的凌亂,早已經不見,難道是他走前把這裡恢復原樣了?
她再次強自鎮定的望向顧維澤,發現他面部冰冷的線條似乎已經柔和了不少,才稍稍的緩了緩,問道:“媽怎麼了?”
“說這些天老是夢到顧維城,睡不好,可能是精神衰弱。”顧維澤邊說着,邊拿起公文包。
凌舒曼怔了一會,纔回過神來,她聽說過顧維城這個人,知道他是顧維澤的哥哥,十前去世了,至於是怎麼去世的,似乎顧家人從來都不提。
“沒什麼大問題,放心吧,你先收拾收拾行李,回頭我派人送你。”看凌舒曼略顯擔心的臉,顧維澤想了想又補了一句:“舒曼,對不起,我昨天晚上喝多了。”
“沒事。”凌舒曼有些迷茫地輕搖着頭,想了想又問:“你今天幾點醒的?看起來有些倦,我給磨杯豆漿,喝完再走。”
顧維澤抿着嘴一笑:“可能是喝太多了,我也是剛剛醒來,不喝了,我馬上還要去公司。”
“去公司?”凌舒曼大吃一驚:“剛剛你不是說要去媽那邊的嗎?”
“哦,哦,哦一一瞧我這記性,是要先去看看媽。”顧維澤的聲音像是清水般淡然,雖然笑着卻再也不像訂婚前那麼溫柔多情。
凌舒曼看着他離去的身影瞬間寒意從心底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