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蔣貴

第八十五章蔣貴

“論起臨陣破敵之能,臣在蔣貴之上。”陳懷在朱祁鎮面前大大咧咧的說道。

一時間讓朱祁鎮無語。也看出來,陳懷的確是一個沒有心機的。

朱祁鎮說道:“太皇太后已經議定,無須再說了。只需說蔣將軍吧。”

陳懷無奈,只好將關於蔣貴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朱祁鎮總結了一下。蔣貴文字不通,但是愛兵如子,帶兵出擊的時候,常常自帶行禮,從不假手於人。短於謀略,但是士卒樂於效死。有古之名將之風。

當然了,這是朱祁鎮加工過的,陳懷說話,老是跑題,他跑題的核心只有一個,就是蔣貴雖然不錯。但是遠不如我,用蔣貴不如用我。

不過,朱祁鎮看來,蔣貴要比陳懷可靠多了。

陳懷不過是將才,蔣貴就是帥才了。只是帥才之中,也是有高下的,讓蔣貴與徐達,藍玉相比,固然差了。但是如蔣貴一般,安安分分正兵相壓,估計不會出什麼差錯。

而今大明雖然不如從前了,但是整個世界上,也沒有一個能在國力上與大明相比的國家。

朱祁鎮不得不承認,內閣選蔣貴,這個抉擇,他是挑不出錯的。

朱祁鎮聽陳懷說完了,正要打發陳懷走,卻見陳懷忽然跪地說道:“臣求陛下一件事情。”

朱祁鎮說道:“陳將軍請說。”

陳懷說道:“臣有一小犬,也有幾分騎射之能,想爲陛下之侍衛,爲陛下驅使。”

朱祁鎮聽了,心中微微一道:“既然陳將軍開口了,就讓他來吧。”

陳懷立即說道:“謝陛下,謝陛下。”

朱祁鎮送走陳懷之後,心中忽然一動,暗道:“這陳懷真是毫無心機嗎?”他細細推敲陳懷進殿之後的一舉一動,雖然看不出什麼破綻,但是領兵打仗,決勝於兩軍之前的將領,真是一點城府都沒有嗎?

“或許這就是他的城府。”朱祁鎮心中暗道。

人生在世,全靠演技。朱祁鎮也不想深究了。不過,他倒是對蔣貴心嚮往之,恨不得一見,這個本朝名將。

而這個時候,蔣貴也在快馬疾馳之中,剛剛到了北京城,就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就在一輛馬車之中坐着,在城門等候,見了蔣貴。掀開簾子,說道:“蔣同知。”

蔣貴一看,立即下馬行禮,說道:“見過三爺。”

這人微微一笑,說道:“如今可當不起了。”

“末將不敢到了什麼時候,都是英國公門下。決計不會忘記的。”蔣貴說道。

這個人不是別人,乃是英國公張輔的三弟張軏。本來這樣的事情應該由張忠來,只是張忠的身子骨實在差勁,才讓張軏來。

張軏微微一笑說道:“我大哥讓我給你傳話,進城之後,不要去兵部,徑直去宮中,大哥已經安排好,你能立即見到陛下。”

“這一次西北戰事,你是主將已經敲定了,但是今後還是要看當今的。”

蔣貴聽了,說道:“多謝三爺,國公之恩,末將沒齒難忘。”

說起來陳懷也算得上英國公舊將。不過英國公對陳懷情分一般,但是對蔣貴卻多加讚賞,大抵覺得蔣貴的能力在陳懷之上。

蔣貴本來準備先去五軍都督府的,但是聽了張軏的話,二話不說轉道去紫禁城。有英國公的安排,蔣貴很順利的見到了蔣貴。

紫禁城之中,蔣貴高聲行禮道:“臣蔣貴拜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朱祁鎮一看蔣貴,就想到一個人,就是李時勉。

倒不是兩人長相相像,而是氣質雷同。

蔣貴一身甲冑,頭髮花白,風塵僕僕。但是氣如洪鐘,臉色堅毅,在朱祁鎮面前更是嚴肅之極。

讓朱祁鎮有一種不能褻玩的感覺。

這種人雖然是下屬,但是卻讓朱祁鎮有一種非常正式的感覺,這種感覺與見李時勉一般無二。

朱祁鎮接見陳懷的時候,覺得陳懷沒有一個正形,讓他有些哭笑不得。但是接見蔣貴的時候,讓朱祁鎮更加覺得不舒服。

因爲面對如此一樣的將軍,朱祁鎮自然不敢有一絲失禮,唯恐讓蔣貴感覺到了慢待。

所以,兩人的談話進入非常嚴肅的君臣問對。

朱祁鎮說道:“將軍久在松潘,松潘之亂幾乎終宣德年間,內情如何,將軍可知曉?”

蔣貴立即起身,微微向前躬身行禮,說道:“臣以爲松潘之亂原因有三,其一乃是地形。松潘與成都之間,唯有一鐵索橋相系,一旦亂起,鐵索中斷,大軍不能飛渡,自然曠日持久。”

“其次,乃是主客矛盾。松潘衛當地土人桀驁不馴,而在松潘建立衛所,都是從外地遷入,彼此之間,自然有矛盾。”

“其三,就是衛所虛實爲番人所輕,不足以震懾遠人。”

朱祁鎮聽了之後,默默沉思一會兒,說道:“蔣將軍無須諱言,無韓整之流,何以爲亂?”

蔣貴只能說道:“陛下聖明。”

朱祁鎮之前並非沒有做過功課,最少將松潘之亂的前因後果都瞭解了一下。

松潘之亂,是因爲交趾戰事,交趾戰事連年不定,朝廷決定徵召松潘衛士卒,結果松潘衛一個百戶不想去,決定去交趾死路一條。但是怎麼才能不去,就是松潘有仗打,就不用去交趾了。

於是乎,他們誣告松潘番人阿用寨容兒結謀反,成都衛派了萬人平叛,容兒結只能先以牛羊賄賂,隨即聯合各土司萬餘人,反。

這才拉開了大戰。不過這一戰覆滅官軍七千人,讓叛軍一時極盛,斬斷鐵索橋,甚至兵至綿竹,到了成都附近。

震動京師。

這也是朝廷從交趾退兵的主動推動力之一。

這也是宣宗無奈的選擇,交趾戰事長期化,時間長了,說不定就如楊廣徵高麗一般,天下遍唱無向安南浪死歌?

宣宗退兵,是有現實原因的。

朱祁鎮說道:“不過,衛所虛實爲番人所輕,衛所虛實如何?”

蔣貴沉默一會兒,說道:“松潘之亂前,衛所士卒長期僱傭番人爲兵,他們自己行商,經年不在衛所。故而松潘之亂一起,叛軍如入無人之地。”

朱祁鎮聽了,雖然早就有準備,但是聽到這話,他心中咯噔一下,說道:“松潘衛所而今如何?”

蔣貴立即說道:“臣在松潘多加整頓,併爲衛所士卒增加了月糧,而今松潘衛所已經大有起色,與九邊衛所相差不遠。”

朱祁鎮說道:“那麼松潘衛所缺額有多少?”

蔣貴說道:“一成。”

朱祁鎮深吸一口氣,將怒火壓下來。

聽蔣貴的語氣,就知道這一成缺額,已經很了不起了。想起一百二十萬人的逃兵數量,就知道蔣貴做到僅僅缺額一成,已經很不錯了。

但是朱祁鎮還是壓不住火。在他看來,朝廷軍隊,只能有請假,如何能有缺額?

只是他不得不認清現實,說道:“九邊缺額也是如此嗎?”

蔣貴當初也在九邊待過,立即說道:“臣十年不在九邊,不知道九邊情況如何了。”

朱祁鎮聽了蔣貴的話,立即明白了,蔣貴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敢說。否則他之前怎麼說與九邊缺額相差不多。

恐怕蔣貴知道九邊情況,比這個更加不堪。朱祁鎮忽然想起楊榮所言的西北殘破。、

北虜雖然南下,但是並沒有深入,西北很多地方其實並沒有遭兵災,哪裡還的殘破。

除非這殘破,並非北虜南侵造成的。那麼是什麼原因弄得:“殘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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