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夕夜苦笑着,把西紅柿隨手往茶几上一放,那些年的確過得艱辛,卻深知過往的每一步都是現在成功的奠基石,自己也很少去回憶那些過往,今天卻是頗有感觸。
不免對自己莫名的矯情自我嘲笑了翻。
而凌舒曼隨着顏夕夜進了屋後,站在門口卻遲遲不肯進屋,因爲這一刻她有種想倒退回去的衝動!
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到了極致,她居然就這樣稀裡糊塗的答應了顏夕夜留在別墅,僅僅是因爲要拿回戒指。
她不由得的手拽拳頭,指甲深深地掐在了手心裡,這才清醒了些。
清醒後的她腦子裡第一個想法竟然是想轉身離去,或者,她只要向顧維澤說,戒指丟了,至少比她背叛他要好得多。
她看了一眼顏夕夜,寬厚的肩膀,完美比例的身形,想到自己在他身下多次的情不自禁,一時間再也看不清自己的內心,但她清楚自己僅僅只是想離開而已。
自從遇到他後,她不知道自己起了多少次想逃的念頭,或許,她只是想逃開那個陌生的自己,又或許不想一錯再錯。
“給我洗澡。”
顏夕夜突如其來的命令讓凌舒曼的頭皮炸開了,全身泛着不舒服,不可思議地盯着他:“你說什麼?”
顏夕夜也不勉強她,看她睜大着眼睛,一臉驚愕的俏摸樣,笑了笑:“算了,我還是親力親爲吧,瞧你一副弱不禁風卻要謀殺親夫的樣子,還是挺讓我害怕的。”
說完哈哈一笑鑽進了浴室
凌舒曼被他強盜般的行爲和理論着實氣得說不出來,想都沒想直接跟着進了浴室,眼神中都冒着火焰一一
“你別太一一”說到一半的話直接嚥了回去,因爲她的闖入,使顏夕夜解下褲頭的動作微微停了下來。
攝人心魄的男人身體她恰巧看到了他貼身褲頭處鼓起開來一個高高的蒙古包,微見處似乎還在跳動。
顏夕夜痞痞一笑:“怎麼改變主意想爲我洗澡了還是一一”他故意停頓了一下走到她面前壞壞地落下一句曖昧不堪的言語:“你已經喜歡上它了?”
“你一一”凌舒曼的臉早已經紅成一片,羞愧難當一蹙眉冷聲罵道:“簡直一個瘋子!說完她閃出了浴室嘭地一下關上了門。”
她隱約聽到男人低低的笑聲。
沒多會兒水聲響起。
凌舒曼無力地窩在沙發上蜷縮在一起,死死地盯着遠處浴室的門一一像是看着一個魔鬼。
她下意識攥緊了手指,他雖然口口聲聲說讓自己養好病,但他歸根到底是想怎麼樣?
只見他徑直的走到酒櫃前,拿出了高腳杯和紅酒,優雅的舉着瓶子把酒倒到杯中,頃刻間,杯子立刻被酒紅色的液體填滿。
他有些漫不經心的把酒遞給了凌舒曼,順勢把凌舒曼拉到了自己懷裡,他晃動着杯中的酒,饒有興致的看着酒沖刷着杯壁,隨後輕輕地在凌舒曼的杯子上一碰,杯子發出了清脆的聲響夠,看了凌舒曼一眼意味深長地說道:
“其實,你很希望我來阻止你們的訂婚。”
凌舒曼猛地擡頭看他,坐在他懷裡的身子也同時僵住了,只是有些看不清他的想法,覺得好像小時候偷穿母親的高跟鞋,結果被發現了般,隨即努力地揚起了笑意:“這只是你的希望而已。”
顏夕夜低笑一聲,並沒有直接回答凌舒曼的問題,而是問道:“想好了如果沒有戒指打算怎麼對顧維澤交代了嗎?”
凌舒曼怔住了,眸底泛起了疑惑:“怎麼,難道你想出爾反爾?”
顏夕夜抿了一口紅酒,說道:“我只是好奇,因爲據我對你瞭解,你一定在糾結這件事。”
“你以爲你很瞭解我?“
“其實應該這麼說,或許這世上沒有比我更瞭解你,甚至一一我比你還要了解你自己,瞭解你所知道的和一一不知道的。”
凌舒曼擡眸眸底泛起疑惑她在質疑他最後一句話的含義,爲什麼他覺得自己已經把她吃的死死的?這種感覺很不好,隨即淡然的笑了笑:“我想我並不需要你瞭解我。”
顏夕夜點點頭,把就被放到茶几上,隨後輕輕地拿起了凌舒曼的左手,將一枚戒指戴在了她的無名指上,鄭重其事地說:“我從來沒有阻止你結婚嫁人的念頭。”
洛箏的心像是被鋒利的刀刃輕輕劃過一樣,快到沒有反應過來,再發覺時早已經流血泛疼,這不是她想要的答案嗎?怎麼就這麼不舒服?他明明把戒指還給她了,可卻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開心。
“但你要好好問問自己,你真的那麼愛顧維澤嗎?”
凌舒曼沒料到他會這麼說,一時間愣住了。
顏夕夜微微擡頭的鼻幾乎都快要貼上她的了,魔魅熾烈的嗓音有着勾魂的效果:“你是愛顧維澤呢還只是出於感激?或者是你早已經對我動心了而不知自?”
“不!”凌舒曼陡然反應了過來,頭卻更疼了,她拼命地一搖頭:“不可能!我和顧維澤馬上就要訂婚了你不要胡說!”
“是我胡說還是我說中了你的心思?嗯?”顏夕夜狀似一臉憐惜地俯來,長指帶着一股蠻力將她的小臉執起,他再次扯動薄薄的嘴脣,不過這次露出的卻是一絲令人捉摸不透的微笑。
“是你胡說。”凌舒曼幾乎是脫口而出。
“是嗎?這真的是你的心裡話?”顏夕夜勾着笑盯着她,勢在必得。
凌舒曼冷笑:“那你想聽什麼話呢?難道你以爲我會因爲你而放棄多年的愛情?”
“愛情?”顏夕夜聞言後好笑地看着她:“曼,其實你應該學會誠實一點。”
“你錯了,我愛維澤,我對他是有感情的。”凌舒曼纔想起來從他懷裡掙扎起來,俯視着坐在沙發上的他,堅定地說了句說給他聽,也是說給她自己聽。
顏夕夜聞言後一聳肩,邪魅的眼神透着像是看透所有秘密,拿起酒杯一勾脣:“既然如此那我就提前祝你一一訂婚愉快!”
凌舒曼的心像是空了一處似的對上他的笑容,失落感從指尖一直蔓延全身,深吸一口氣也拿起酒杯平靜地說了句:“謝謝。”
兩隻酒杯在空中輕輕撞擊出優美的聲響悠悠的迴盪在空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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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片天空下,夜色不僅被燈光點綴出了繁華,而且,停在郊區的一輛黑色奔馳,也給夜色徒增了幾許的曖昧。
“你好壞啊,不過人家也要去洛杉磯了呢。”
“就是要你去洛杉磯,你答應幫我留意舒曼的事,別忘了,回來本爺重重打賞。”顧維澤說道。
“討厭啦,這麼不相信你的老婆,還讓人家幫你看着,知道了啦。顧總。”
“哼,就怪你們女人沒有男人在身邊,就會招蜂引蝶,你也給我本分點。”顧維澤的表情突然嚴肅起來。
汽車裡的溫度隨着他們的進度也漸漸的升溫,最後霧氣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