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靈只知道拼命地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她現在後悔死了,她就知道有些事是不能幹的。。
現在她已經成這樣了,她還能怎麼辦啊?要是江大林不要她,要是江雲漪就是不讓她進門,她要怎麼辦!
“哭,哭,哭,就知道哭!我怎麼會有你這麼笨的姐姐!”
白水仙一見白水靈只知一個勁的哭,根本不懂得如何爲自己爭取最大的利益,就氣不打一處來,直接指着白水靈的鼻子可着勁的罵。
這個沒用的東西,明明比她大,腦子卻比豬還笨!她要有她一半的聰明,這會整個清漪園就是他們家的了。
“各位,你們都看到了,現在白水靈已經是我清漪園的人了。即是我清漪園的人,就不需要大家多操心了。我剛從外地回來,很累,就不招待大家了,來人!送客!”
江雲漪眼瞅着事情也告一段落了,就下了逐客令。她要給的交待已經給了,事情要如何傳她可不管。
但她相信有了白水靈這個教訓,以後若再有人敢打他們家的主意,也會惦量惦量自己有沒有那個分量。
流花村的人很想在說什麼,但最終都閉了嘴。江雲漪請他們過來哪裡是做見證的,分明就是在警告他們,若他們再不適趣那就等於徹底得罪清漪園。
得罪清漪園會有什麼下場,目前沒有多少人知道,因爲自清漪園江家掘起之後,那些明裡暗裡眼紅的人都全躲在背後,沒人願意做這個出頭鳥去得罪清漪園。
他們這些人不過是一個村的小老百姓,也許江雲漪不會真的把他們怎麼樣,但只要江雲漪一句話,估計很多老百姓都願意替她出這個頭。
到時侯他們想後悔都晚了!所以還是當作什麼都不知道吧。
“等等,江雲漪,你這是打算把我們所有的人都攆走好讓我姐姐生不如死吧。我告訴你,我不同意!你今兒要不給我姐一個名分,一個交待,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白水仙眼見着這些能給白水靈作主的人一個個的都不敢說話,心裡不知有多恨。這會子若讓這些人走了,那白水靈的生死就真的捏在江雲漪手上了!
“江公,白水仙可是你江家的孫媳婦,她現在在我清漪園大吵大鬧,還管起我清漪園的家事。你說,我是應該把她打頓轟出去,還是任她在這裡繼續胡攪蠻纏?”
江雲漪對於白水仙的話只是輕輕地笑了笑,隨即轉頭對着一直沒怎麼開口說話的江傳一道。
白水仙的作用已經起到了效果,接下來就看白水靈自己如何抉擇,其他書友正在看:。然她可沒功夫讓白水仙繼續留下清漪園大呼小叫!
“水仙,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兒。還不回去好好帶柳兒!”
柳兒是白水仙跟江小義的閨女,現年兩歲,正是需要母親帶的年齡。可是白水仙哪裡是個能帶孩子的女人,自嫁給江小義後成天的要別人伺侯她,直接就把江大志當成傭人使喚。
這事兒整個豐澤屯都知道,只是江小義還是那個好賭成性的樣兒,根本不會去管這個,依舊和以前一樣三天兩頭不見人影兒。
若不是看在小孫女兒的面上,江大志早就作主直接讓江小義休了白水仙,也省得見到她就磣得慌。
江傳一也不待見這個孫媳婦兒,可是當初讓江大志點頭答應白水仙進門的是他,他也只能睜隻眼閉隻眼,當作什麼都不知道。
現在被江雲漪當衆點出來,若他再不說話,那他這腰桿就更挺不直了!
“他爺,這,這可是我孃家姐姐,我娘現在被江雲漪打成這樣,我姐這是要被逼死了啊!我若不管他們,那還有誰管他們?他爺,請你爲我娘和我姐做做主,就當孫媳婦兒求你了,還不成麼?”
白水仙聽江傳一竟然也向着江雲漪這個小賤人,不由咬了咬牙。但她知道她現在是江家的孫媳婦,江傳一怎麼說也是她閨女的爺輩,她還是不敢對他不敬的。
可要她就這麼算了,她又不甘心,只能變着法兒的讓江傳一站在她這邊,爲錢氏母女作主。
“你一個嫁出去的婦道人家管這麼多幹什麼?回去好好帶閨女纔是正理。你娘和你姐的事兒自有人會爲她們作主,要你在這裡多事!”
江傳一皺了皺眉,他若早知白水仙是這樣的貨色,就不應該插手老二家的事,這會子怕是連老二都要怨他了。
這個孫媳婦兒咋地就不能讓他們家省省心,成天裡就知道扒別人家的長短。真是家門不幸啊!
江傳一想這些時侯卻絲毫沒有想過,他們老江家娶的媳婦兒哪一個不是如白水仙一個貨色。
白水仙狠狠地瞪了江雲漪一眼,又使勁地點了點白水仙的額,纔不甘不願地離開清漪園。
“我剛回來,還有很多事要處理,就不多陪各位了。各位請自便!來人,將白水靈母女先帶回福祥一院安排一個二人間給他們母女暫住,等她想通了再帶來見我。”
江雲漪讓人將請來的這些人全數送走,接下來她也要好好處理處理家事了。她不過離家半年,家裡就不得安寧,這以後可要怎麼招。
衆人見事以至此,也不好在多留,就紛紛散去,豐澤屯跑來看熱鬧的村民一陣指指點點也各自散了。
但多數村民在見識了江雲漪今兒的雷厲風行之後,心下對江雲漪越發佩服起來,心想着這江雲漪都到了年紀,也不知道哪家有福氣能娶到這麼一個兒媳婦。
清漪園的下人一聽江雲漪是將白水靈安排在福祥一院,就知道江雲漪即使口中說要擡白水靈給江雲漪做姨娘,實則還是將白水靈當下人看。
心裡對還在哭哭啼啼的白水靈,及已經被打得暈過去的錢氏越發鄙視起來。還想着當他們的主子,這會子和他們一起住福祥一院,看他們怎麼整治這對不要臉的!
白水靈一聽江雲漪竟然讓她住福祥一院,不由擡起頭來淚眼朦朧地凝向她。隨即又看向江大林,心下絕望,卻不敢再鬧。。
可是即使是做姨娘,她也是半個主子,江雲漪這麼做,分明就是可着勁的要作賤她啊,!
“大林哥……”
白水靈可憐兮兮地叫着江大林,指望這個壞了她清白的男人給她說說好話,這樣她就不必這麼苦了。
江大林轉過身,當作沒聽見也沒看見白水靈的叫喚。閨女處置完白水靈母女,接下來就是向他問罪了,他哪有功夫去管白水靈的死活?
江雲漪讓下人們把車上的東西全卸下來後,先讓人帶江小高和江小小去梳洗,自個也命青杏銀杏去放水給她洗漱。
江大林幾次想開口說話,都沒找機會,只會悶悶地在前廳等着,待江雲漪洗瀨好出來後,江大林還在等着她。
姚芳華自江雲漪開口說要留下白水靈,就一直沒有說話,一個人獨自靜坐在角落裡,神色有些呆滯。
“小小,高子……”
江小小和江小高洗瀨就自覺地來到前廳,他們知道這事兒還沒完。一想到江雲漪既然還讓那對不要臉的母女住他們家,姐弟二人就各種隔應。
江大林見到小女兒和小兒子出來,就起身想跟他們說幾句話,他也有些日子沒見閨女和兒子了,怪想他們的。
只是他話纔剛出口,江小小和江小高就直接將他給無視了!不論這事的真相如何,都要怪江大林自己沒約束好自己,否則又怎麼會讓人鑽了空子。
“姚姨……”
相比於去責問江大林這件事的真相,兩個孩子更關心姚芳華現在的感受。見姚芳華此刻的神情,兩孩子都有些擔心。
江雲漪直接替江大林做了主收了白水靈,怕是讓姚芳華很不滿也很受傷吧。
做爲她的弟弟妹妹他們都對江雲漪的做法感到不滿,何況是做爲江大林之妻的姚芳華?
“我沒事!”
姚芳華瞥了江大林一眼,隨即又看向兩個孩子關心的眼神,不由微微一笑。
是她奢求了麼?這個時代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麼?她沒能爲江大林生下第四個孩子,難道還不允許他納妾,非要霸着他麼?
只是她沒想到這兩日來江大林都沒開口說要收了白水靈,是她做主讓錢氏母女住進清漪園的。
她那麼做不過是想讓所有的人都站在她這邊罷了。不想最後的結果是江雲漪爲江大林做了這個主!
“姚姨,你放心好了,大姐是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兩孩子對視一眼,都覺得挺對不起姚芳華的。這麼些年,姚芳華待他們三姐弟如己出,什麼都想着他們三姐弟,若這樣他們還要讓他爹納妾,就太對不起她了!
“芳華……”
江大林此刻才注意到姚芳華的臉色並不大好,或者說自從發生這事之後,姚芳華的臉色就沒好過。
他知道這事不管如何說都是他的不對,可是他不知道要怎麼去解釋。
但他沒有應下納白水靈爲妾,也沒有在錢氏要他休了姚芳華另娶白水靈爲妻的事兒上點頭,難道就不是最好的解釋麼?
他與姚芳華四年夫妻,一直以來都是姚芳華在默默地支持他,幫忙他,甚至在閨女不待見他時,只有他站在他身邊告訴他何爲對何爲錯。
這樣的妻子他要上哪裡去找,又怎麼可能因一個外人而不要她,而冷落她哪,!
“其實你沒有錯,雲漪的安排也沒有錯,錯的是我,是我太貪心了,我試圖霸佔你一個人,我不想讓任何跟我分享你。
大林,我不想失去你,我已經人老珠黃了,可是白水靈就像她的名字一樣水靈,我是怕你納了她之後,就會把我丟在一旁。那我以後應該怎麼辦哪!
我已經沒有其它親人了,你就是我唯一的親人,雲漪、小小和高子就是我的孩子。我怕失去你們,我真的很害怕!”
姚芳華說着說着就默默地抹起了眼淚。她怎麼也想不通,江雲漪爲什麼會做了這樣的決定,她不是應該把錢氏母女趕走的麼?
“姐!”
兩孩子正想勸勸姚芳華就看到江雲漪換了一身衣裳出來,此刻正默默地看着他們,或者說她看的應該是姚芳華。
江雲漪點點頭走過來,對着兩孩子笑了笑,隨即坐到大廳的首座上。一回來就處理這種事,她可是連茶都沒來得及喝一口,這會子又要以晚輩的身份繼續把這事給結了。
“姐,你現在總算可以告訴我們,爲什麼要留下那對母女了吧?”
兩孩子見江雲漪坐下後,也沒有再提那對母女的事兒,不由有些着急。大姐這到底是個什麼意思,難不成真要留下那對臭不要臉的麼。
“這件事情本來可以不用這麼麻煩的,可是我實在想不通爲何事情會鬧到現在這個地步?姚姨你做爲當家主母,也做爲清漪園的主事,難道不應該給我一個解釋?”
江雲漪見兩個孩子如此不由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她把這個家交給江大林和姚芳華打理,是相信他們會打理好,可是若連這種事都要她親自出面,那他們二人有什麼資格當她的父親和母親?
姚芳華對這件事的處理明顯是存了私心,否則以她的手段會不知道如何處置白水靈麼?
一家人若不能齊心協力,那別人想鑽空子自然輕而易舉!想攘外,必先安內,她今兒如此安排除了要給外人一個震懾外,就是要讓姚芳華和江大林,及清漪園的所有人都知道一個理。
那就是衆人齊心,齊力可斷金!尤其是他們一家,若有一個人心不齊,那這家總有一天要敗!
她不想她辛辛苦苦建立的家業毀在自己人手裡,那樣她不僅會心痛,還會心寒。
“我,我……”
姚芳華驀地擡起頭,一下就對上江雲漪那雙似已洞悉一切的雙眸,心下一慌,一時竟不知要說什麼好。
雲漪丫頭這是發現什麼了?不,不會的!她做得這般隱密,雲漪丫頭又怎麼會發現什麼呢。。
可是雲漪丫頭要她解釋,解釋什麼?應該解釋的人不是她麼?
“家人齊心,齊力斷金。姚姨,我雖然沒叫過你一聲母親,但你做的一切我們三姐弟都看在眼裡。白水靈的事兒我知道你心裡一定很難過,但這事兒想平息,難道非得等我回來?
我不想多評判這件事誰是誰非,可你身爲清漪園的當家主母卻沒想着如何平息這件事,而是任其發展,弄得人盡皆知。
你是想告訴我,我信錯了人,不應該把清漪園交給你麼?如果真是這樣我就要考慮一下,你到底適不適合當清漪園的主事!”
江雲漪已經很久沒有敲打過姚芳華了,可這一次的事情讓她非常失望,好看的小說:。姚芳華爲了自己的私利,可以不顧清漪園的聲名,那她也不必顧忌她感受。
“雲漪,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受了這麼大的委屈,難道是我活該麼?跟着你爹,我就算就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做錯了什麼,你不幫我,還來責怪我?”
姚芳華沒想到江雲漪會說出這樣的話,心下即委屈又難過。江雲漪不幫她也算了,現在還要轍她的職麼?
“姚姨,我們都是聰明人,而且現在這裡只有我們一家人在。有什麼話,難道不能攤開了說?”
江雲漪微微一嘆,她不明白是什麼讓姚芳華突然間就轉不過彎來,但她想清漪園的日益壯大,估計也讓姚芳華有了不應該有的心思。
財帛動人心,何況清漪園江家的潛力幾乎是無限,得到它就等於守着一個生錢的機器,只要是人都不可能不被它誘惑!
“我,我知道我自私,我讓錢氏母女住進清漪園,任他們打着清漪園的旗號胡作非爲。我明明可以在你回來之前讓你爹收了她,可我沒這麼做,我讓這件事無可抑制地發展,讓清漪園名聲掃地。對不起,我太自私了!我辜負了你對我的信任!我確實不配做清漪園的主事。”
姚芳華想起方纔江雲漪是如何逼迫白水靈的,心下不覺一陣無力。
這個少女有多聰明,她不是知道了麼?她覺得自己在她面前就像是一個小丑,做什麼都已被看在了眼裡,卻還自以爲什麼都瞞過了她。
“不,雲漪,這事都怪爹,是爹的錯!你要怪我,你不要怪你姚姨,她沒有錯。我根本不知道那天發生了什麼,我只知道我醒來之後白水靈就睡在我旁邊。
我已經說過很多遍了,可是沒有人相信我,連你姚姨都不相信我!做爲一個男人,我確實應該負責,可是爹真的不想對不起你姚姨……”
江大林見姚芳華被江雲漪責怪忙出言維護,他不想再讓任何人因他的事而嘲笑姚芳華,甚至侮辱姚芳華。
姚芳華嫁給他多年,不管做人還是做事都讓人挑不出毛病。就一點不能身孕一直讓她耿耿於懷,也讓這事變得更加的敏感起來。
他不想姚芳華在因他而受委屈,他娶她不能給她安穩,給他幸福是他的錯。若還讓她因此而蒙羞,那他還有什麼資格做一個丈夫?
“大林……”
姚芳華看向江大林,任江大林握着她的手,給她力量。這個男人其實一直對她很好,是她自己不知足。
“你放心,這輩子除了你,我不會再娶別人的,更不可能納什麼小妾。當初我曾答應過雲漪她娘,不再娶。可最後我又娶了你,我知道那個時侯孩子們心裡一定在怨我。
可我還是堅持娶了你!芳華,對不起,這事讓你受委屈了!雲漪,我是不會答應納白水靈爲妾的。”
江大林看着姚芳華心中酸澀不已。這事發生之後,姚芳華就沒理過他,他真的難受極了,偏偏錢氏母女還到處說他會休妻另娶,這讓他極爲擔心姚芳華。
他當時不知道姚芳華是怎麼想的,怎麼會讓錢氏母女登堂入室。現在他總算明白了!
“白水靈就這樣晾着她吧,我相信她不會安份太久的。這次我去京都帶回來了不少東西,還有給你們的禮物。青杏銀杏,把我給老爺夫人的禮物取過來,看看他們喜不喜歡!”
看着這事總算告一段落,江雲漪就不想再多聊這事,讓青杏銀杏取了她準備給江大林和姚芳華的禮物,先將這事轉移。
關於錢氏和白水靈的事兒,以及這件事的前因後果她會慢慢查,好看的小說:。但這事絕不能再任其發展,否則只會讓親者痛,仇者快!
江雲漪給江大林和姚芳華挑的禮物是一人一套同款的夏衫,穿出去絕對人人都會說他們像夫妻。
江小小和江小高爲了逗他們開心,笑着鬧着要他們去換了衣裳給他們看。二人扭不過,就乖乖地去換了衣裳。
春末已至,夏天將臨,這個時侯穿夏衫還有些涼,但這衣裳的質地極好,穿着舒服,又是江小小和江小高有意逗二人開心,所以當江大林和姚芳華各自穿着新衣出來時,人人都發出一聲驚呼。
那衣裳他們穿在身上極爲合身,讓人看着眼裡就知道是爲他們量身定做的。而且這衣裳的樣式極爲新穎,在安雲這邊根本就沒見過,如此就會給人一種獨一無二的錯覺。
這樣的錯覺,讓江大林和姚芳華都有一種奇異的感覺,好似他們是世間的唯一,無人能夠取代對方一樣。
“這衣裳的樣式可是小姐親手設計的,連好繡坊的老闆都想跟小姐買這個設計,小姐都沒答應。”
青杏銀杏想着江雲漪在京都時,有空就會寫寫畫畫,雖然畫的東西挺奇怪,可當她把她的設計理念告訴那些繡娘之後,所設計出來的衣裳卻異常的夢幻。
就如此刻送給江大林和姚芳華的衣裳,就是由江雲漪自己費了近三天才設計出來的。
江大林和姚芳華已經激動得不知要說什麼,他們知道江雲漪此次京都一定有很多事要忙。可她竟然能爲他們親手設計衣裳,這足已證明她的用心!
“雲漪,姚姨真的很抱歉。”
姚芳華是知道江雲漪這些年忙於生意,針線方面並不怎麼樣,她能這麼做讓姚芳華心中感念的同時,不由覺得羞愧。
這個少女纔剛剛及笄,她卻沒能讓她沒有後顧之憂地去拼博,反而還要讓她爲她和江大林的事操心憂心。
“姚姨,我知道你一直渴望一個孩子。從明兒開始我就幫你看看吧。其實這些年,我一直在幫你調養,但我一直沒有告訴你。是因爲你的體質比較特殊,我怕你失望!
回安雲前,我收到了盧大偉和田蘭花的來信,盧大傳說田蘭花已經有了身孕。這說明我的調養很成功!或者你很快就可以爲我生一個弟弟或妹妹了。”
江雲漪原本是沒打算把這事告訴姚芳華的,可是她想若她一直沒給姚芳華想要的,那麼總有一天姚芳華很可能就會成爲他們家真正的隱患。
若是她能給姚芳華一個孩子,那他們家就再也沒有人可以撼動了!
“雲漪,你,你真的能讓我懷上孩子麼?”
姚芳華突然激動得不知道要怎麼去表達她此刻的心情。她一生之願就是想有擁有自己的親骨肉。
自她嫁給江大林以來,她就盼着能生一個孩子,可是這麼些年了,她一直沒能懷上。
上一次田蘭花來找江雲漪治不孕症,她就想跟江雲漪談談,希望江雲漪能夠幫幫她。
可是她不敢,她怕江雲漪懷疑她別有用心!現在江雲漪竟然主動告訴她,她一直在給她調養,這直接就戳中了她心間最軟的地方。
“你的體質偏陽性,只有陰性與陽性相交纔可能有孩子。爲了能改善你的體質,我一直吩咐下人在你的飲茶配了一種藥。方纔我給你看脈的時侯,發覺你的休質已經改善了不少。
接下來,我會幫你調配最新了藥膳方,如果可能的話,好看的小說:。明年的今天你就很可能有自己的孩子了。”
江雲漪拍了拍姚芳華的手背,她只是希望她的家能夠完整。小小和高子已經把姚芳華當成親人看待,她不想因爲某些因素讓姚芳華做出對不起他們家的事兒。
她想保護這兩孩子,即使這兩孩子現在已經足夠堅強,她也要盡她所能的守護好他們!
“大林,大林,你聽見了麼?我們可以有自己的孩子了!大林,我可以有自己的孩子了!”
姚芳華拉着江大林的手異常的激動,最後直接就撲在他的懷中哭了起來。她一直想的孩子終於有了麼?
“芳華,我聽見了。”
江大林能理解姚芳華現在的心情,沒有孩子一直是姚芳華的心結。現在她終於有機會當上母親,又豈能怪她這麼失態?
“姚姨,你別哭了。既然大姐說能治好你,就一定能治好你!你要是哭壞了身體,怎麼給我和大姐二姐生個弟弟妹妹出來呢?”
江小高勾了勾脣角,若是以前他一定會覺得姚芳華生個弟弟妹妹給他們,會對他們不好。
可自讀了書,識了字,他也漸漸明白孩子對一個女人有多重要!他們不可以這麼自私去剝奪姚芳華當母親的權力!
而且大姐的家業越來越大,他也希望將來除了他和二姐,能多個人來幫大姐,這樣大姐就不必這麼辛苦了!
姚芳華忙使勁點頭,用帕子咔掉眼角的淚,但淚還是如斷線的珠子一顆一顆地往下掉。
她現在已經不年輕了,真的還能有孩子麼?她真的不敢相信,其實她想要一個孩子,不過是想證明她是一個女人,一個真正的女人而已。
她曾經因爲不能身孕而被夫家嫌棄,淨身出戶,這是她一生不可磨滅的傷。因白水靈的出現,她又一度以爲她會因爲不能身孕而被江大林嫌棄。
現在江雲漪告訴她,她能有自己的孩子,她真的無法形容她現在的心情,除了喜極而泣,她還能說什麼呢!
“爹,你還不扶姚姨去休息。明兒還有事要做呢,我這次從京都帶回來了樣好東西,從明兒起,我們家就要忙得腳不沾地。所以今兒晚上大傢伙都要養足了精明,明兒纔能有精神做事!”
江雲漪直至此刻才徹底地放下心來,只要他們一家人齊心協力,那就不怕任何人的離間和破壞。
家事解決了,自然要解決其它事兒,現在已經是四月初了,再過幾日就是清明瞭。
待上過墳之後,接下來就是開始安裝抽水車和壓水井,這兩樣東西在圖紙上看着簡直,但要做出來完全實施到家業上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完的。
“我差點忘了,再過幾日就清明瞭。大林,我們是不是要準備給雲漪她娘上墳的事兒了?”
姚芳華驀然聽江雲漪提起明兒有大事要忙,腦中靈光一閃就想到了江雲漪回來的時間剛好接近清明。
這應該是江雲漪特地趕在這個時段回來的,那她自然要事先把這事辦好。她承認白水靈的事兒,讓她存了私心,但她永遠知道自己要站在一個什麼位置才能活得更好。
她是不會盲目地去做出對不起清漪園,對不起江雲漪的事兒的,這自掘墳墓的事兒她永遠不會做!
通過今兒事姚芳華更認清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幫江雲漪幫清漪園就是在幫她自己。
“是要準備上墳,好看的小說:。雲漪,你說的是什麼事兒,會不會耽誤清明上墳?”
江大林見姚芳華的心結一解就想到了劉氏的事兒,心下更覺得自己愧對她。不過過幾日就是清明,他們家確實應該準備給允娘上墳。
“孃的事要緊,這事兒也要緊。不過這事兒至少也得十天半月才能搞好,所以還是先弄孃的事兒吧。”
江雲漪見姚芳華這麼快就能想到清明上墳之事就知道姚芳華這是徹底想明白了,就笑着接了口。
一家人就討論起上墳之事,因爲他們四房早早就獨立出來。所以江雲漪一家不必去江氏祖墳上香。
待清明這一日,家家戶戶都準備去上墳,江雲漪一家也備了上墳用的紙錢、花圈、香燭等物。
自一家人的生活越來越好之後,江雲漪就在清漪園修了家廟,裡頭只供劉氏允娘一人。
每逢節日一家人都會給劉氏上香,清明這一日自然也不例外。一家人在先在家中進行祭祀,完畢之後纔到劉氏墓前給她上香。
清明一過江雲漪就將抽水車和壓水井的圖紙拿了出來,找來清漪園中懂木匠的下人一起照着圖紙做抽水車和壓水井。
當然也有專門請了木匠工人,但江雲漪爲了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出夠澆灌所有藥田、農田的抽水車及壓水井,自然是調集了所有能幫忙的人。
清漪園這邊紅紅火火搞起了抽水車和壓水井的事兒,當第一架抽水車的模型出來,並正式試用時,在豐澤屯引起了巨大的轟動。
看着那抽水車一個轉彎就將河裡的水全數引到了水渠裡,那水順着水渠不費絲毫人力就進了農田裡。
村民們全都驚訝地叫了出聲,清漪園的工人們一見這種情況更是個個笑得合不籠嘴。
有了這個抽水車他們就不用天天挑水還澆不完這些草藥,這不知道有多省力呢。
那些與清漪園有合作的鄉紳都紛紛過來打聽,想要跟江雲漪要圖紙,或請江雲漪也幫他們造一個水車,他們願意花錢購賣。
村民們自然也想自己輕鬆一些,所以也天天聚在清漪園門口,希望能得到一架水車回家澆灌自家的農田。
江雲漪直接把永帝發的公文範本給大傢伙看,說這種發明會惠及萬民,讓大家不必聚集在此,因此朝廷很快就會派欽差下來。
不過江雲漪還是讓村民中那些懂得做木匠活的人過來一起幫忙,誰先學會就可以先回家給自家的農田造抽水車進行灌溉。
這事兒的進行,讓村民們暫先忽略了有關江大林與白水靈的花邊。待到豐澤屯家家戶戶都有自己的抽水車時,那些農田沒靠近河邊的村民就犯起了愁。
這時江雲漪就將壓水井的設計拋了出來。清漪園的暖房大多獨立一體,就是靠近河邊的設了水渠,以抽水車引水,其它的就得靠壓水井來節省人力和物力。
壓水井的技術一出來,村民們就歡呼了起來,紛紛過來跟着學習這個技術。而抽水車和壓水井的出現自然引起了周邊村莊的注意,也全跑來說要學習。
在五月初的時侯,朝廷有關抽水車和壓水井的技術下發至各州府,引起了百姓們的極大關注。
端木陽作爲本次推廣的欽差之一,當先來到了豐澤屯這個試用點。裝模作樣的宣完了旨,端木陽第一次以真面目光明正大地住進了清漪園。
當端木陽穿着一身極爲華麗的九重錦從馬車上下來時,很多村民全被端木陽的美貌給煞到了,好看的小說:。
端木陽之貌這些村民形容不來,他們只覺得眼前之人根本不是凡人,哪有凡人長得這般模樣。
當江雲漪告訴江大林、姚芳華等人眼前的端木陽就是當初的監工沐大人時,驚得差點沒把眼珠子掉出來。
因爲長像實在不像,當時端木陽未免自己以真面目出現會造成沒必要的麻煩,特意畫了妝。
這一次他之所以真面目出現,主要是想告訴江雲漪的家人,及豐澤屯衆人他會是江雲漪未來的夫婿。
即如此,他當然不可能再換妝與這些人相見!這即是爲江雲漪着想,也是爲他自己着想。
他可不想以後娶江雲漪回家後,在某年某月某天帶着她回家省親,人家連誰是江雲漪的夫婿都認不出。
“天啊,那是神仙麼?這世上怎麼可能有這麼漂亮的啊!”
村民直至端木陽進了清漪園的門好半晌才說出第一句話來,說完之後繼續望着端木陽離去的背影發呆。
那般比神仙還要讓人陶醉的風姿,讓這些村民久久都不能回神,即使回了神也覺得自己在做夢。
“什麼神仙,沒聽見那些官爺那是欽差大人麼?”
有晃過神的村民聽到有人這麼說忙拉了他一把。那可是欽差大人,比縣太爺還大呢,他們要是亂說萬一被欽差大人聽見了,欽差大人生氣可怎麼辦。
“這欽差大人都長這樣麼?”
有村民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神仙人物,也是第一次見到欽差,就有些犯傻地問道。這要欽差都這長這樣,那他們大周的美男人也甭多了!
待一甘人等將端木陽這個欽差引進前廳,並安排好端木陽所帶來的那些人的住宿問題之後,端木陽這才恢復了一貫在江雲漪面前的模樣。
“你,你是端木哥哥?”
江小小瞪大雙眸對於換了個模樣的端木陽滿滿都是驚奇。對於這個漂亮得不像話的大哥哥,她唯一的印象就是看端木陽做餅子時就像在看一場風景,至今記憶猶深。
可那個時侯的端木陽是畫過妝的,根本沒有現在這般妖嬈魅人,魅顏傾城,讓人一見就會被他所魅惑。
“對,我就是端木哥哥!”
端木陽揚起一抹笑容,想着江雲漪說過她還沒跟她的家人提起他倆的事兒。
知道江小小是江雲漪極在乎的一個人,所以這笑容可謂魅力十足,令得跟他過來一幫人全呆成了一片。
江小小眨了眨,好半天才從端木陽的笑容裡回過神來。心想着,以後她還是不要看着端木陽,不然她一定會流鼻血的。
“端木大人請上坐!”
江雲漪嘴角抽了抽,這個死妖孽沒事對她妹妹笑成這樣,是存心的麼?藉着引端木陽上坐的機會狠狠地用手肘頂了端木陽的後腰,讓他安份些。
這傢伙就不能給她正經點啊,沒事笑成這樣,沒看到整個大廳除了她,全被他迷住了麼?
“漪……”
端木陽正想表現出身爲姐夫的完美形象,根本沒注意到江雲漪的動作,猛然被這麼撞,自然沒來得及躲開,疼得他差點叫出聲來,很是委屈凝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