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皇太后心事

第一百一十六章皇太后心事

雖然朱祁鎮依舊保留了郕王護衛,一共一萬五千人。但是郕王手下的兵力與襄王還是沒有辦法比的。

而今的郕王更多像是開國之初的藩王。總體上,在朝鮮有一定的影響力,但是政務並不是太多的。

不是朱祁鎮有意爲之,但是文官集團都願意有意無意之間消弱藩王的權力。

只是這樣的情況下,郕王連生了好幾個兒子,都立不住跟腳,卻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了。而且郕王也是多病。

這次有朱祁鎮想將自己兒子過繼一個給郕王的想法。

畢竟不管歷史上,哥倆的恩怨情仇,單單說這一世,兩兄弟的感情還很好的。

朱祁鎮說道:“母后,這也是皇室子弟的責任,他們一生在皇家,錦衣玉食,享有不盡,自己也有自己責任。”

“分藩建國,拱衛王室,如果都如而今這些藩王,不是他們拱衛王室,而是王室庇護他們,一旦天下有事,這些藩王有能派得上什麼用場?”

“而且唯有如此,他們的子孫才能世世代代爲王。”

朱祁鎮這一句話,其實已經透漏出一絲他心底的意思,就是大明王爵這種世襲罔顧的模式,是該有所改變了。

如果是太皇太后聽見,他自然能聽到這背後的政治意圖,但是皇太后卻沒有這種敏感性,她之上長嘆一聲,說道:“我從來是說不過你的,也好,你當爹的不心疼,我又有什麼辦法,他們好歹姓朱,我管不着,但是姓孫的,我還是能管的。”

說到這裡,皇太后語氣之中已經帶了幾分脾氣了,說道:“你外公去的時候,唯一念念不忘的就是爵位的事情。”

“這不是你封的,是你父皇封的,我又沒有讓他重新封一個,讓他們復爵就這麼難嗎?”

“非要我求你不成?”

朱祁鎮連忙說道:“兒臣不敢。”

朱祁鎮心中苦澀,他就知道皇太后一定要說這一件事情了。

甚至朱祁鎮也慢慢明白,這一件事情,剛剛開始是皇太后真想爲孃家討些好處,但是慢慢的演變成母子之間的心結了。

這個心結一開始就有。

這個心結的源頭不是別的,就是朱祁鎮親政之初,處處依順太皇太后,而忽略了這個母后。

而太皇太后與皇太后之間,從來是不和睦的。甚至太皇太后臨走的時候,還弄了一個太子妃與皇太后作對。

不要看而今看起來皇太后與皇后之間關係親密之極。

但是隻有宮中老人,才知道皇太后與皇后之間,暗中交手多少次。

皇太后仗着長輩身份,而皇后卻是有太皇太后留下的人脈,而且被太皇太后調教過的,辦事綿裡藏針,兩人之間,面裡一團和氣,但是背地裡卻不知道了。

只是這幾年皇太后的精力不濟,也皇后的關係也都緩和了。

讓皇后出了一口氣。

無他,皇后與皇太后之間的爭鬥,是萬萬不可能贏的。

從皇帝到皇后,其實都是親近太皇太后,不大親近她的。

這一件事情,讓皇太后心中一口氣咽不下去。只覺得一輩子都在太皇太后的陰影之中,所以她在這個爵位上與皇帝磕起來了。

一來,她當初在太皇太后之間,在孃家之上被壓着死死的,皇太后有一絲自卑之心,一直想找補,比如讓孫家也成爲勳貴。

二來,就是這個兒子實在不聽話。皇太后一心想讓皇帝聽話一次。

說到這個地步了,朱祁鎮又能說什麼?

國朝以孝治天下。

朱祁鎮說道:“母后放心,我就下令讓舅舅復爵的。”

皇太后說道:“可是當真?”

朱祁鎮說道:“孩兒不敢虛言。”

皇太后聽了這話,心口一鬆,說道:“那就好。”不過一會兒功夫,皇太后的精神頭就過去了,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朱祁鎮等了一會兒,將皇太后熟睡了。這才躡手躡腳的出去了。

他出去之後立即交代懷恩,將乾清宮的東西都搬到慈寧宮偏殿之中。他要在慈寧宮處理政務。

這樣做,固然有一點政治作秀的因素,但是更多是真心實意。

很多禮節,其實並不是讓人虛僞的,而是你如果心意到了,自然覺得這樣做合適。如果沒有那一層心意,反而強行爲之,就是讓人看着尷尬。

母病,皇帝親自侍疾,固然是在維護皇帝的形象,但是即便沒有這一層,朱祁鎮就能安坐嗎?

朱祁鎮又想到什麼,到了文華殿召見李賢,將皇太后病了的事情,告訴他。隨即說道:“今後,天下大事就有勞先生多費心,代臣處置了,清丈,安南之戰,還有各地水旱之災,先生可直奏大內。”

“還有讓百官一律進題本上奏,面君就免了吧。”

朱祁鎮在慈寧宮之中,是不方便見外臣的,就免了這一回事。

李賢有一點擔心,說道:“陛下,天下很多事情面君不可的。不若陛下每日早朝之後,留奏數人,也讓天下百姓安心。”

李賢所言的理由固然是真的,但是他更擔心這是朱祁鎮殆政之始。

今日免面君容易,但是一切都由奏摺處置的話,那就負責中間轉接的太監就重要起來了。這種權力變化,讓李賢不得不警惕。

很擔心,這僅僅是一個開始。

朱祁鎮想了想,說道:“好。還有一件事情,也交代下去,讓孫繼宗繼會昌伯。孫家子嗣如何?”

李賢說道:“第一代會昌伯有五個兒子,而今孫子輩大概有十幾個人吧,具體的老臣就不知道了。”

朱祁鎮冷笑一聲說道:“讓孫家三代全部調到安南軍前效力。”

朱祁鎮對孫家很不滿意。

孫家但凡有一點政治智慧,就應該知道,參與在皇帝與太后之間,並不是一件好事。朱祁鎮其實派人暗示過孫家,讓他們做一做皇太后的工作,雖然不能封爵,但是別的一些賞賜與蔭封,還是可以給的。

不知道孫家是說不動太后,還是孫家根本覺得太后能壓得住皇帝。總之既然是這個後果,孫家就要付出代價。

當然了,朱祁鎮也不是冷血,非要用孫家出氣。而是他要保證大明爵位的神聖性。

其他各家的爵位都是要麼是開國有功,要麼靖難有功,最次的也是在與瓦刺蒙古大戰時有功。

都是見了血的功勞。

既然孫家想要同等的榮譽,就要付出同等的代價。

孫家子弟必須上戰場,就當是孫家預支了一個爵位。除非今後孫家有人能立下可以封爵的功勞,今後每一次征戰,孫家適齡的男丁都逃不過上戰場的。

朱祁鎮要的勳貴集團,就是一個軍功貴族集團,決計不讓雜七雜八的參與進去。

如果他而今放開一個口子,即便他能管的住錢家,但是今後估計什麼外戚都會封爵。這事情就不大好辦了。

這一件事情對孫家來說,真難說是好是壞?如果孫家真能承受下來,從此成爲將門的一員,說不定孫家今後的前程,要比而今更好。

只是其中需要孫家多少人的性命與鮮血,就不知道了。不知道孫家的人知道會是這樣的情況,會不會後悔。

孫家後不後悔,朱祁鎮沒有心思去想,但是這一件事情定然要瞞得住太后的。朱祁鎮將這一件事情交給錦衣衛去辦了。

孫家自然該知道什麼是識相。

處理這些事情之後,朱祁鎮就開始他從親政之後,唯一一段脫離朝政的一段時間,對他來說也是一種休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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