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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備好快的動作
曹朋不由得眉頭緊蹙,扭成了一個川字形狀。他連連的搖頭,顯得頗有些無奈……他可真沒有想到,劉備居然有如此的魄力。兩座縣城說丟就丟了,絲毫不見半點的猶豫。曹朋原本還打算,讓魏延拖住陳到和呂吉兩人,而後兵出南山,屯駐育水,對宛城形成威脅態勢。
理論上,曹朋並不是真要和劉備火拼。
他只是要藉此機會,表明一個態度,從而引發宛城地區的動‘蕩’。
劉備損失三十囷糧草之後,必然會出現糧草匱乏的局面。到時候,他只要添一把火,令宛城局勢動‘蕩’,就可以動搖劉備的軍心。同時,屯紮育水,可以迫使宛城至博望的糧道延長,如此一來,必然會造成許多問題。曹朋就算不強攻宛城,劉備恐怕也很難支撐的太久……
可誰料到,劉備竟然放棄了博望、西鄂
如此一來造成的結局,就是劉備龜縮宛城,加強了棘水沿岸的兵力佈置。
不禁縮短了糧道的距離,節省了運送糧食的路程,同時還能借此手段,震懾宛城地區豪強。
好一個壯士斷腕
劉備還真夠果決……
換做曹朋,若站在劉備的位子上,自認沒有這種魄力。
不計較一城一地得失,這纔是做大事的人。兩座縣城,十餘萬人口,這傢伙說不要就不要,沒有半點拖泥帶水。曹朋不禁苦澀搖頭。劉備這一招出來,讓他之前種種計算,付之東流。
“告訴文長,暫停攻擊。
讓他屯駐夕陽聚,在育水北岸紮營。”
宛城現在就是個烏龜殼子,想要強攻,難度很大。
甚至很可能會出現損兵折將的狀況,絕非曹朋所期望的結果。
駐紮夕陽聚,封鎖育水上游渡口。進可攻擊宛城,退可守禦博望。以魏延之能,當可給劉備製造許多麻煩。不過,單憑魏延一支兵馬,顯然還不足以對付劉備。曹朋在安排下去之後,又命舞‘陰’令呂常,率三千兵馬兵出南山,與夕陽聚遙相呼應,對宛城形成夾擊之勢……
“舞‘陰’而今,有多少軍糧?”
“尚可支持三萬兵馬,三個月時間。”
“不夠”
曹朋在心裡盤算了一下,“立刻向許都呈報,請求荀‘侍’中自潁川調撥十囷糧草,囤積魯陽。
子路,你立刻傳我命令,徵發徭役。
就以劉玄德輕啓戰端,擾‘亂’南陽爲由頭,向整個南陽徵兵。我會命子家全力配合你,南陽真理報從即日起,有十日一起,變爲三日一期,數量由五百份,增至一千份,面向整個荊州發放。必須要把這聲勢給我製造起來,讓所有人都知道,此非我之過,乃劉玄德之罪……”
羊衜聞聽,連忙躬身應命。
待羊衜離去後,曹朋坐下來,輕輕敲擊額頭,‘露’出一抹疲憊之‘色’。
“舅舅,又要打仗了?”
鄧艾那稚嫩的聲音,在曹朋耳邊響起。
他猛然睜開眼睛,擡頭看了一眼鄧艾,半晌後輕輕點頭,“小艾,明**隨月英舅母和夏侯舅母,離開舞‘陰’,暫居中陽鎮。舞‘陰’接下來,恐將不得安寧,非宜居之所。你到了中陽鎮以後,只管好好讀書……我會把白駝兵‘交’給你,一定要保護好你兩位舅母,你可敢領命?”
曹朋實在不希望鄧艾繼續摻和戰事。
而且,正如他所說的那樣,一旦徵發徭役,就如同全面向劉備宣戰。
到時候,各種人員參雜於舞‘陰’,實在是太過於魂‘亂’。曹朋也將出徵,留黃月英二人在舞‘陰’,的確是不太安全。倒不如讓她們去中陽鎮,那裡畢竟是曹朋的老巢,相對而言,更單純一些。
只是,就這麼讓鄧艾離開,他未必原因。
曹朋乾脆把白駝兵‘交’給鄧艾執掌,只留下飛駝兵隨行。
鄧艾聞聽曹朋把白駝兵‘交’給他,頓時興奮不已,連連點頭……
建安十一年五月末,曹朋以南陽郡太守之名,向整個南陽郡徵兵。
這次徵兵,不能有多少人響應,但一定要把聲勢製造出來。與此同時,南陽真理報連續三天增發特刊,抨擊劉備的惡劣行徑。盧毓更親自執筆,將事情來龍去脈一一講解清楚。他在南陽真理報上言明:非太守好戰,實小人輕啓戰端。曹太守自就任以來,一直在努力的維持南陽的和平局面。可現在,劉備爲一己之‘私’,而擅自宣戰,造成了大量無辜百姓的傷亡。
曹太守迫於無奈,只能宣佈應戰
爲南陽郡長久的和平,曹太守希望各地英雄豪傑響應號召,加入朝廷大軍的行列,討伐叛逆。
文章一出,南陽郡爲之轟動。
掌握喉舌的好處,在此時顯‘露’無疑。
劉備收縮了兵力,雖然使宛城地區保持穩定局面,可是在非控制區域內,丹水、武當、穰縣等地豪強,紛紛做出迴應,表示願意服從朝廷的徵發,討伐叛逆。同時,棘陽岑紹、鄧迪,更率先徵召本族青壯各千人,合計一校兵馬,聽從曹朋調遣。曹朋也不客氣,立刻將這兩千兵馬,撥入鄧芝麾下。而後,他命許儀爲主將,鄧芝杜畿爲軍中司馬和主簿,屯紮南就聚。
命典滿率本部兵馬,在南山山口與呂常匯合。
隨後,曹朋親領五千兵卒,自舞‘陰’開拔,直撲南山山口。
至六月初,駐紮育水河畔的曹軍,已多達萬五千餘人;而劉備則親自坐鎮宛城,命陳到駐守魚梁磯,成掎角之勢,與曹軍相峙。雙方兵馬總和,近四萬人,以育水爲中心,沿棘水而南,連綿十數裡。劉備雖然無法對曹朋的輿論戰進行反擊,卻也毫不示弱。他穩守宛城,命關羽屯紮涅陽,麋竺總領新野,將宛城地區,牢牢把持在手中,其聲勢絲毫不弱曹朋。
雙方火‘藥’味兒極濃,卻又相互間,保持着一種剋制。
劉備在等劉表的反應,而曹朋也在試探,劉表的底線……
與此同時,襄陽城裡也‘亂’成了一團。
以蔡瑁等人爲首的荊襄世族集團,和劉表山陽舊部,發生了‘激’烈的碰撞。一邊是要支持劉備,另一邊則認爲,劉備擅自挑起戰端,罪不容恕,應該將其召回,纔不至於令荊州‘門’g受戰‘亂’。
劉表夾在中間,是猶豫不決。
前腳蒯越等人建議他應該把劉備召回來,後腳伊籍前來,勸說劉表支持劉備。
雙方的理由都很充分,讓劉表感到,左右爲難。
劉表,真的是老了
如果換做他當年入主荊州時的魄力,很容易就能做出決斷。
要麼打,要麼談和,就這麼簡單。
可而今的劉表,即想要打,能夠將南陽郡完全佔領,同時又不希望‘激’怒曹‘操’,引發更大戰事。
於是乎,雙方爭吵不休,讓劉表感到,頭昏腦脹……
然而,襄陽城內的爭吵,並未能持續太久。
建安十一年六月初七,章陵校尉劉虎,突然間向湖陽發動了偷襲。
在李珪和劉琦兩人合力勸說之下,劉虎終於下定了決心。他六月初五,劉虎突然進駐襄鄉。
隨後,他以中郎將黃忠爲先鋒,突然出兵,攻佔唐子鄉。
這唐子鄉乃是一大聚,居住有上千戶人家。
唐子鄉往西,爲連綿數十里的丘陵,而後便進入新野治下。往東,則是桐柏大復山崇山峻嶺。向南是千里豫南平原,與襄鄉相連。東漢時,此處是連接南北的一處重要關隘。因毗鄰唐子山而得名。唐子山雖不算高,但是卻是從東面桐柏羣山中凸顯出來,恰如鷹首,鳥瞰南北平原。
這裡山勢陡峭,‘亂’石滿坡,易守難攻。
它正好位於湖陽、襄鄉、新野三地之間。東漢初,赤眉綠林軍起義,劉秀曾指揮大軍,再次與王莽‘春’陵軍‘交’鋒,大獲全勝。從地理位置上而言,唐子鄉隸屬湖陽,也是湖陽縣北方‘門’戶。
蒯正就任湖陽之後,就讓李嚴領兵,駐守唐子鄉……
說起來,也是蒯正過於相信家族對劉表的影響力。他認爲,荊州軍絕無可能,向湖陽用兵。
哪知道,劉虎竟突然出兵。
李嚴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狼狽而回。
“你剛纔說,是黃忠領兵?”
“正是”
湖陽府衙中,李嚴神情狼狽,一臉苦澀。
龐德在旁邊聽得真切,不由得好奇問道:“伯平,黃忠是誰?”
蒯正苦笑道:“未想到,竟然是黃忠統兵,這卻麻煩了……
哦,令明有所不知。這黃忠字漢升,丹水人,是南陽郡,乃至於整個荊州,少有的悍將……
太平道之‘亂’時,黃漢升官拜宛縣統兵校尉,爲當時南陽太守秦頡之心腹愛將。
張曼成百萬黃巾圍城,黃忠在‘亂’軍之中,斬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立下赫赫戰功。本來,太平道之‘亂’結束後,黃忠本應獲得封賞。可是他因爲愛子生病,無心出仕,便辭官回家……後其子終究未能活下來,等他再次出仕的時候,南陽已變了模樣。秦太守病故,而新任太守又不願委以重用……等到景升公執掌荊州時,又因爲他年紀已大,便讓他輔佐劉磐公子。
酸棗會盟之時,南陽太守張諮就曾說過:若漢升年輕十歲,即便是呂布,亦不敢觸其鋒芒……”
“慢着,慢着”
龐德突然打斷了蒯正的話,詫異問道:“聽伯平話中意思,這黃漢升,莫不成爲一老卒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