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趺之禍

這裡,是一個偏僻的村子。

一羣人跪在地上,用恐懼而又緊張的目光盯向不遠處被擺放在祭臺上的青銅大鼎。領頭的老者顫顫巍巍地走上前,手捧一籃寫滿名字的白紙,顫抖地倒了進去。靜默了一會兒,那鼎沒有任何反應。突然,鼎的周身散發出青色的光,整個祭臺開始劇烈的晃動起來。老者腿一軟,重重地跪在鼎前,嘴裡不停地低聲禱告,所有人都陷入了死亡似的恐懼。

“嘣”的一聲,鼎中冒出陣陣青煙,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

接着,人羣中發出一陣陣驚呼,“木大嫂,木大嫂”一個女人暈倒在地,周圍村民的呼喊聲此起彼伏。

而這個女人是在看到青煙裡的字後昏了過去。

漸漸的,從青煙裡緩緩顯露出完整的幾個字“木可淺”

被馬車顛的實在是不舒服,珂亦荷再也忍不住,一把掀起車簾,從馬車裡探出頭來,對着正在駕車的男子罵道:“盧子卿,你想顛死我們啊,十里路你硬是顛了八里,連一個車都不會趕,怎麼?你是不是想着顛死我和夫人,自己一個人回洛陽去啊。”

那男子聞言,也不做聲,默默轉回頭看着這個丫頭,一臉的茫然,彷彿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珂亦荷看着他那張人畜無害的清純俊臉,氣就不打一處來,要是讓家裡的老祝看到,又會提着菸斗,碎碎念地教訓自己不要欺負老實人。

她也不知要再教訓些什麼好,便賭氣放下簾子,不再去搭理他。

看着自家的丫頭那張氣鼓鼓的小臉,坐在一邊的原夫人無奈地笑笑,剝了一片橘子,遞給亦荷,溫柔地安慰道:“子卿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別跟他一般見識,來,吃個橘子消消氣。”

“夫人”,亦荷接過橘子,一口塞進嘴裡,看到總算有一個人站在自己這邊,抱着夫人的胳膊撒嬌到“你看看他,從陸鎮出來之後就一直魂不守舍,要不是我懂點通神鬼的本事,我還真以爲他被什麼祟物附了身呢。”

盧子卿自從離了陸鎮,整個人就跟失了魂一樣,叫他他也不應,傻傻的一個人能看着樹待上一整天,亦荷不止一次看到他走路撞到頭。

“他呀,是在想一個人”原夫人眨了眨眼睛,幽幽地說。

“誰?”

原夫人看了丫頭一眼,“除了那隻漂亮的‘花狐狸’,還有誰能讓我們一向以冷靜理智聞名的盧子卿失神成那樣呢?”

亦荷一個激靈,突然坐直了,“不會吧,不就一個晚上嗎,能讓他變成這樣?”

原夫人不可置否,她微笑着,看向車外的遠山。山色愈來愈濃了,表明他們一行已經進入了大山深處。這次回洛陽,自家先生沒有讓他們選擇便利的水路,偏選擇難行的陸路,說是爲了替自己去順路拜訪一位多年不見的好友,鬼知道那傢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自己直到現在也沒有看懂過自家夫君。不,她從來就沒有看懂過,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她笑意更濃了。

她注視了車外良久,選擇直接過濾了自家丫頭不停地碎嘴。許久,她偏過頭,擡高聲音,對正在勉強把注意力放在趕車這件事上的盧子卿說道:“子卿,天馬上要黑了,前面有一個村子,我們到村子裡過夜吧。”原家的人都不是常人,平日裡役使的丫鬟小廝隨便拉一個上街都是相貌一等一的好,那身外人學不來的本事也常成爲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洛陽城裡都以認識原家這種大戶爲榮,能在平人面前吹噓半天。

有人曾說,這原家能上窮碧落下黃泉,四方諸神,八方鬼怪都得禮讓三分。不過,傳言畢竟是傳言,每天見原家丫鬟上街買菜也從不曾多個三膀六臂的,這洛陽百姓也不較這個真。原家人心善,每逢哪家哪戶有個病逢個災的,請原家的人一看,少有不好的。可最讓人好奇的還是原家夫婦,又有人傳那原老爺年紀輕輕,相貌非凡,那夫人更是宛若天仙,只可惜少在人前露面。而對於自家夫人的本事,珂亦荷也不敢妄言,從這大山裡找個村子的這種小事更是家常便飯。

聽到主母的聲音,盧子卿總算把意識帶回,應了一句,便快馬加鞭了起來。

這時,又聽到車裡亦荷的抱怨“突然加速也不吱一聲。”

對此,盧子卿沉默了一會,細微可聞地開口“吱-------”

車裡陷入一陣沉默,然後爆發出一陣陣笑聲,

“盧子卿,你贏了!”珂亦荷無奈的聲音傳了出來。

一行人在距離村口的不遠處停下,盧子卿跳下車,先行去村中與村長交涉,詢問是否能讓他們一行人在此地借住一晚。凡是鄉野的村子,村長是整個村子的權威,一旦遇到任何大事,這裡沒有官差,都是由村長一人決斷,從某種意義上說,村長在這種遠離皇權的地方便是主宰,若他們想要在村子裡休息,那必須得到村長的同意。

這個村子叫“龜趺村”,那個標明村子名字的石碑被擺放在村子大路口,十分醒目,石碑下還有不少尚未燒盡蠟燭和村裡人供奉的食物。亦荷遠遠地看向村子,皺了皺眉:“夫人,這個村子怪的很。”

原夫人也盯着看了一會兒,站在車前低聲對亦荷道:“待會提醒子卿,讓他小心。”

爲何要低聲,因爲盧子卿這時和前來接待的村長一起朝她們走來。村長是個約莫有六十多的老者,面色枯槁,髮鬚已白,兩條眉毛很長,長到肩邊,目光有神,彷彿鷹隼一般,步履緩慢而有力。對於一位活了大半輩子的人來說,這幅形象很能有威信。

原夫人帶頭向村長行了個禮,闡述了自己的來意。

那村長聞言,用歷經滄桑的嗓音說道:“承蒙各位客人不嫌棄,村子裡已經很久沒有外人來了。今天也真是稀奇,連着有兩批客人路過,不過啊,這位客人。”村長帶着幾人進了村,領着衆人到幾棟木屋前,轉身向幾人,頓了頓,用略帶警告的語氣說:“我們村子這段時間恰逢祭祀時節,在晚上,請客人們不要出門。這幾天,山神會下山來享用祭品,晚上出去,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請不要自找麻煩。”

亦荷聽着村長的語氣,感覺其中必有隱情,畢竟是小孩子心性,好奇心蹭地冒了上來:“老人家,你們祭祀的是哪座山的山神啊?”

村長抖了抖他那細長的白眉,用乾瘦的手一指,指向了村後一座連綿不斷的大山,此時正值日落,落日的餘暉撒在山尖上,到爲大山平添了不少姿色。

“那座山叫龜趺山,是我們祖祖輩輩都依賴生存的神山。山上有取之不盡的珍稀野獸和珍貴的藥材,村子裡的人都是靠着這片大山裡的東西去外面交換的,那神山養活了我們。”老人眼裡流露出無限的尊敬,甚至,還有一點,恐懼?

亦荷還想再問,卻被夫人的眼神制止了,只好悻悻的吐了吐舌頭,不再說話。

村長安置好幾人,吩咐了一下村民,便離開了。

進了屋,屋子比想象的要新,只有薄薄一層塵土,亦荷還以爲這多年不住的房子會一進門就倒塌呢。亦荷邊鋪牀邊詢問夫人爲什麼不讓自己再多問:“夫人明明也知道這個村子有問題,那座山,明明就散發着股子邪氣。”她一臉不解。

原夫人抿了一口村民剛送過來的的山泉水煮泡的茶,水很甜,不過,不適合此茶。眼裡目光流轉,不知在想些什麼:“你不如去打聽打聽那另一批客人是誰。”

“對啊,我怎麼就忘了呢,旁邊的屋子裡好像還住這人呢。”

村長安排的幾間房是平常村裡人不住的房子。位於村子較南邊,正對着那北邊的龜趺山。原夫人和亦荷一間,盧子卿一個人一間。而對面也還有幾間房,若是照村長說的,有兩批人,那麼他們也會被安排在對面纔對,原夫人感覺的到,對面房子有人,卻未曾露面。剛纔幾個人住進來這麼大動靜,加上陸續有村民送東西,是他們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不想打招呼,還是,故意躲着?

她不得而知,所以纔不得不小心一點。正思索間,盧子卿推門進來,他的臉色很不好看,彷彿見到了什麼難以置信的東西。

“子卿。”原夫人盯着他那張表情怪異的臉:“怎麼了?發生什麼了?”

亦荷也湊了過來,調侃道:“你臉色這麼這樣難看,莫不是遇到山神了吧。”

盧子卿看着夫人,囁嚅着,不知該怎麼說。亦荷是個急性子,她輕輕地拍了他一巴掌,“回神啊,你到底怎麼了?”

“他,我看見他了。”

“誰啊,你倒是快說啊。”

“葉起漣”這句話不是盧子卿說的,而是原夫人說的。原夫人又給自己到了一杯茶,自顧自地喝着。

亦荷看向盧子卿,盧子卿則重重點了點頭。亦荷倒吸一口涼氣,葉起漣就是她們口中的“花狐狸”。也對,能讓他這種表情的傢伙也非那個妖孽不可了。

當初盧子卿和“花狐狸”在瀘州相見之後就有了一段無法描述的孽緣,按照當時盧子卿的反應,他是在看到葉起漣第一眼就愛上他了,即使他們都爲男子,但那個葉起漣漂亮的彷彿就是個女子。更可氣的是,那傢伙還不是個人,他就是個修煉了幾千年的不知從哪個山林裡跑出來爲禍人間的妖狐狸。想到這裡,亦荷就恨得牙癢癢,那隻狐狸性格很爛,當初不知被他捉弄了多少次,偏偏就這個盧子卿大傻子死心塌地的喜歡他,還唯命是從,就因爲這樣,盧子卿在追求的路上不知吃了多少苦、變着法兒地被葉起漣折騰。經常睡到半夜就被葉起漣踹醒,鬧着要吃東市的叫花雞,盧子卿就乖乖地冒着大雪大晚上去人家店門口拍門花重金做叫花雞,時常被店主罵罵咧咧的趕出門,等到買回來,那狐狸爺便二郎腿一翹,說不吃了,又要西市的汾酒,那小子便也屁顛屁顛地跑着買酒去了。

亦荷時常看不過去,與葉起漣理論幾句,無奈人家根本不搭理她,更可氣的是盧子卿那見色忘友的胳膊肘往外拐的混蛋還在一旁幫着死狐狸說話,氣的亦荷摔了不少桌子椅子。要不是老祝攔着,她早就就衝過去,把那狐狸拔光了毛做狐裘大衣了。

“那他主子也來了。”這不是問句,是肯定句,原夫人摩擦着手中的茶盞對子卿說。

“嗯,是的,他們就住在對面,我剛纔去餵馬的時候看到他們。”說起葉起漣的主人葉聲,盧子卿的臉色好多了。當時自己正在餵馬,思緒又飛了出去,突然聽到背後的那熟悉的聲音,當時就嚇得手中草料都掉了。葉起漣站在不遠處望着他,笑吟吟的,眯着眼。葉起漣經常都是眯着眼的看任何事物,他一襲青衣,面若桃花,就像兩人第一次見面一樣,那麼美麗,帶着妖豔的美麗。他隨自家主子路過此地的事也是葉起漣告訴他的,說是主子突然興起,想來采采風。

“採風?”亦荷冷笑一聲,對此嗤之以鼻。葉聲不是什麼善茬,跟自己主人有嫌隙,雙方見面經常不對頭。亦荷性子直爽率真,平時最不喜歡那些腸子在心裡不知繞了多少圈的人。葉聲爲人謹慎狡詐,表面上對人總是一副春風拂面的樣子,所以總會給人留下第一好印象,當初自己也是被他那副謙謙君子的假象給騙了,要不是主人和子卿來的及時感到,她這條小命差點就交代在鎮山塔裡。

主人囑咐過以後遇見葉聲要離遠一點,特別是夫人,一定要和葉聲保持距離。於是,亦荷便難得的聽話,當上了乖寶寶,在街上遇見葉聲都繞着道走。可這次,那對討厭的主僕就在對面不過幾步距離,這回是怎麼也躲不了了。亦荷無奈地長嘆一聲,只希望明天早點到,一行人早點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當夜,山中下起了瓢潑大雨。雨噼裡啪啦地打在屋頂的瓦片上,水流順着屋檐不停落下,不一會兒就在低窪的院子中形成一個個小水坑。珂亦荷想起今天發生的種種事:盧子卿的失神,這個怪異的村子,對面不遠處的主僕,更糟的是這看起來不打算停的大雨,怎麼也睡不着。

她翻了個身,不停地催眠自己。漸漸的,她聽到從雨中似乎傳來一陣不似真切的嗚嗚的哭聲。她坐了起來,側着身,屏住呼吸,努力去確認這個聲音的方向。亦荷聽力極好,即使在這大雨中也能辨別出不同聲響,這是她的看家本領。果然,這個聲音確實存在,好像是從不遠處的村子南邊傳來的。

亦荷白天進村的時候掃了一眼村子,村子不大,東邊是進村的大路,北邊就是村裡人所祭拜的龜趺山,村民大多住在西邊,那裡有不少口井,一看就是村民爲了日常生活所需而開挖的。而南邊人家較少,多是田埂,只有幾戶人家的房子,在傍晚時冒出陣陣炊煙。

這樣看,那哭聲似乎就是來自南邊。這就奇怪了,這哭聲很雜,好像不只有一個人在哭。他們莫是遇到了什麼難事?爲何要挑在這個時候,深更半夜的集體痛哭呢?

“丫頭。”原夫人的聲音從另一張牀榻傳來。

wωw ✿TTκan ✿c o “夫人,你也聽到了?”

“嗯。哭聲,至少兩個,有男有女。”原夫人冷靜的說出自己的分析。

“夫人。”亦荷轉過身,面朝夫人“你說這個村子到底出什麼事了?”她的語氣有些無奈,這種過路借宿還要碰到怪事的機率恐怕也只有我們纔有了。

原夫人沉默了一會兒,學作原先生的口氣緩緩道:“你個多嘴的丫頭,此事與我們無關,明早上路,不要生事。”有板有眼的,甚是相似。

“噗。”亦荷哈哈大笑,夫人模仿的實在是太像了,她彷彿又看到自己家先生那張古板的臉。說起先生,不知先生現在在做些什麼?老祝在做什麼?還有,阿花,那隻貪吃的狗又在做些什麼?

想到這些,她的心情一下子輕鬆多了,明天上路,不足五天就又能夠回家了。等到了家,她一定要去“仙客來”猛搓一頓,犒勞犒勞自己這幾天在外因受顛簸而沒能好好享受的肚子。

漸漸的,她沉沉地睡去,窗外的雨下的越發大了。

此時,她不知道,對面的屋門打開了,一個青衣從房中走出,那個人朝自己房間注視了許久,便轉過頭,冒着大雨,走向了盧子卿的房間。

原夫人聽到盧子卿的房門打開,又關上,之後便是一陣衣服布料的摩擦聲。她翻個身,面朝木牆,到入睡時脣邊還帶着無法捉摸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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