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原府一

自從入了河南道,一路上便熱鬧了起來。一行人走走停停,終是沒有誤了日子,洛陽城門近在咫尺。

木可淺一撩開車簾,聽到的便是車販走卒不絕於耳的叫賣聲,店房屋鱗次櫛比,酒肆客棧門庭若市,她驀然生出一種自己的眼睛不夠用的感覺。亦荷看着她,頗爲自豪的說:“這算什麼,這不過是在洛陽城邊,等到了主城,我帶你逛遍整個洛陽。”

木可淺聞言,羞澀地笑笑,放下簾子,不再去看那繁華。自從跟隨原夫人一行出了大山,一路上見識到的東西是那之前十六年從未見過的,那綺麗的世界突然呈現,好在木可淺尚年輕,對於新事物接受的快,但一路上還是因爲淺薄無知鬧出不少笑話。幸而原夫人他們也從不在意這些小事,反而盡力去幫助她,衣食住行從不怠慢,這讓木可淺心裡頗爲感激。同行這段時間,亦荷時常陪在自己身邊,兩個人的友誼一下子就升溫了。

日頭快要落了,盧子卿駕着馬車,左繞右轉地行了進半個時辰,停在洛陽西邊一戶大宅面前,木可淺就知是原府到了。門口早早的就有小廝等着,一看到馬車拐進巷口,朝大門內喊了一聲:“夫人回府。”忙着迎上去。

雖然木可淺早知原家是洛陽的大戶人家,但還是被這個陣勢嚇到了。原府的大門都是用整塊的白玉砌成,沒有一絲雜色,門前的徽浮雕栩栩如生,門上鑲金黑漆的原府大字匾額彰顯着主人的身份。這個大門給人一種**不容侵犯之感,接車的小廝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木可淺,並未驚訝夫人回府還帶着一個小姑娘。

原夫人由亦荷扶着下了馬車,不知是不是木可淺的錯覺,自從離了村子,原夫人一路上都是懶洋洋的,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馬車上多半是睡覺,兩人的高聲交談也吵不醒她,是患病了嗎?木可淺問亦荷,亦荷也不清楚,只是搖搖頭,讓木可淺別去打擾夫人。

“夫人,一路上辛苦了。”說話的是迎出來的小廝,生的五官端正,眉清目秀的,對人總是一副笑臉。

原夫人走進大門:“老爺呢?”

“揚大人晌午時就差人請老爺去府中赴宴,約莫着夜裡才能回來。”小廝在前面引路,“要是夫人有什麼急事,我這就去把老爺請回來。”

原夫人擡擡手:“罷了,也沒什麼事,不用麻煩你了。”

那小廝也不再多言,領着夫人進了屋。木可淺緊緊跟在亦荷身邊,驚訝地看着這原府的擺設,她在村子裡也聽大人們描繪過那些富貴之家的情景,但沒有一個比得上原府的十分之一。亦荷一進門,就有一幫丫鬟打扮似得人圍上來。

“喲,亦荷,你從哪拐回來一個這麼標誌的黃花姑娘啊。”一個有特別漂亮眼睛的女子說道,不時上下掃了木可淺多次,這讓木可淺有種整個人被剖析的不適感。

“就是,怎麼?還躲,這小妮子臉皮還挺薄,別怕,以後跟着櫟姐,我護着你。”那個自稱櫟姐的女子一襲紅衣,衣服上點綴着黑色的花紋,甚是好看,性格到是爽朗,一把拉過木可淺,宣告着這小妮子她罩着。

旁邊一個身材嬌小的女子在一旁冷笑:“你護着她,你不把她玩死了那可稀奇了。”

櫟姐聞言也不惱,只是哈哈大笑:“雀兒,你莫不是吃醋了吧,放心,”她一把拉過那女子:“櫟姐不會忘記你的。”

雀兒一下子沒站穩,突得被扯到櫟姐懷裡,氣的狠狠地掐了她一下,痛的櫟姐大叫,周圍的人看着都笑了起來。可憐的木可淺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就被推來推去,突然,有人趁櫟姐吃痛鬆手時,一把抓過木可淺,飛也似得逃離了人羣。

是亦荷,木可淺見到了救星,只聽身後傳來幾聲:“那死丫頭帶着人跑了。”嚇得亦荷加快了速度。

兩人跑到一間空曠的院子裡停下,大口大口地喘着氣。亦荷面色尷尬地向木可淺解釋:“阿淺,不好意思。她們只是太久都沒有什麼客人來家裡住了,高興地很,所以舉動才過了點。”還沒等木可淺回答,她馬上補上一句:“你放心,她們沒有惡意,她們很好,只是歡迎的方式有點特別。”

木可淺笑了一會兒:“哪會啊,我知道她們沒有惡意,只是我還沒反應過來。”她直起身子,看着對面亦荷的緊張樣子,安慰她。

亦荷見木可淺確實沒有生氣,也寬了心,笑着拉木可淺進了屋子:“這裡是我的房間,今天爲避免她們再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就請木大小姐委屈一下,和我住一間吧。”

珂亦荷性子爽朗,有些孩子氣,這屋子的擺設也顯示出主人的風格,乾淨通透,牀頭桌前都摞着不少小玩意兒。因爲近兩月未歸,屋子裡蒙了些塵,兩人變打起井水擦拭了起來,不在話下。

原府正廳之上,原夫人坐在廳中,聽着掌管各類事物的主管前來述職。終是說完了,原夫人起身走向內院,吩咐下來:晚膳不吃了,好生待那位客人,無事勿擾。幾個掌事的見夫人走了,也散了。

原夫人走向內院,這是原府最中心處,除了原府的老爺夫人以及幾個貼身的僕人,少有人進。只見原夫人走到一睹繪滿畫的琉璃牆面前,伸出手指,輕輕一點,那牆變得如水一般柔軟,在原夫人走入牆內的瞬間,牆又恢復了堅硬。九彩琉璃牆,上古神物,能容納天地,穿梭時光。

而牆之後,便是原府真正的內院。牆後是一片完全不同的情景,若此時有人看見,定會大吃一驚。內院之中,琉璃牆之後第一眼見到的就一片藍色的湖,湖水深不見底,在陽光的照射下波光粼粼,水面上可以看到各色的巨大的水生植物。一朵碩大的白蓮開在湖水中央,隨風輕輕地搖曳,蓮花中心是一個粉色的還在輕輕蠕蠕的生物。那生物察覺到有人靠近,慢慢地爬到花瓣邊緣,無奈身型還沒花瓣大,廢了好大力氣才探出一個粉粉的小腦袋,一看清來者是原夫人,那小傢伙眼睛亮了:“幻幻,是幻幻回來了。”那片巨大的蓮花竟然隨着這個小東西一起擺動。

彷彿是受到這句話的感召,突然安靜的湖邊一下子熱鬧起來了,各色動物似的東西紛紛出現,嘰嘰喳喳地在和原幻說話:

“聽說你這次去長安了,我上次介紹你的那家燒餅攤還在嗎?嗯。。。也對。。。過了百來年了應該不在了吧。”

“幻幻,有沒有給我帶些吃的?最近朱雀的蛋越來越難吃了。”

“小幻子,看我,看我。你有遇到什麼好玩的嗎?先生罰我關了禁閉,我在這裡都快悶死了。”

。。。。。。。。。。。

各色聲音不絕於耳,頓時原幻覺得自己的腦子要炸了。

“哎呀,你們快停下,沒看見幻幻累了,快讓她去休息一下。”蓮花不知何時居然移動到了岸邊,那個奶聲奶氣的小傢伙抗議道:“快快,給幻幻讓路,說的就是你呢,鴢小子,別擋路。”

那叫鴢的鳥不滿地朝蓮花撲扇了下翅膀,還是乖乖地讓開了。在蓮花的“驅趕”下,原幻勉強開出一條路,滿臉堆笑地打發走也一位位大爺,走到那朵蓮花面前,伸出手在粉紅的小傢伙頭上揉了一揉,彎下腰:“謝謝小水芝。”那小傢伙被揉的發出一陣陣咯咯的笑。

別了水芝,原幻走到一片開闊的水面:“嘲風。”她朝水面喚道:“出來,我找你有事。”

那水面平靜如鏡,突然,水面開始出現絲絲波紋,接下來是汩汩水柱,終於,隨着一聲水花四濺,從水中出現了一個全身發青,一雙金角格外明顯的龍鱗男子,隨着那男子出現的還有一尾紅色的人魚。

那男子明顯的一臉好事被打斷的不悅,看着原幻,沒好氣地說:“叫你大爺我什麼事?”那魚尾女子覺得嘲風的態度失了禮數,用手肘撞了一下他,低聲說:“沒禮貌,不許這麼對幻姑娘說話。”

還不等嘲風接話,原幻從袖口中甩出一個灰色的東西,丟給嘲風,轉身走了。嘲風趕忙接住,定睛一看,原來是一隻灰色的王八,還長着兩隻可笑的畸形小角。嘲風破口大罵:“原幻,你給我的是個什麼玩意兒?”

遠處傳來原幻一聲:“那是你表親。”

啥?嘲風表情古怪的看着這個王八,覺得自己被耍了,剛想朝原幻扔回去,被魚尾女子一把奪下,還捱了狠狠一記板栗:“你想幹什麼?好不容易有親戚來我們家玩,這麼可愛的小表親別想着禍害他。”說着,抱着剛成爲夫人新寵的王八潛回了水中,留下嘲風一龍在水面翻滾。

做完了所有事,原夫人把自己扔在牀上,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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