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爲什麼,我竟然每天都開始洗頭洗臉……
過了一個月,晚上回去看到西面燈亮了,估計是有人租了。
每天六點起牀,到擺攤那坐禪。
還是和從前一樣。
中午的時候看到來往的人有打傘的穿雨衣的,估計外面下雨了。十二點,雨不大,我就頂着雨去吃飯。二十分鐘就到了,可能是因爲下雨,竟然滿座。就連我的桌子上都有人,倆女孩。天天見的。
我的飯菜在桌子上放着,倆女孩坐在一邊。
老闆看着我進來,趕緊走到桌子跟前說:“二位大姐,你們就讓讓行嗎,那邊兩張桌子你倆分開坐,飯錢我不要”。
那倆女孩低頭吃飯,其中一個短頭髮的擡頭看了看我說:“我們坐着怎麼了,不和你說了嗎,人來了我和他說”。
我走到跟前,老闆沮喪着臉說:“兄弟,你也聽到了,我實在沒辦法啊,你就湊合下。今天的兩頓我請你”。
我剛想說:“算了”。長頭髮的女孩站起來說:“先生,我們吃完就走,很快的”。
我看了一眼那女孩,又看了一眼說:“沒事,隨便”。
然後對着老闆說:“算了,不用你請,你給我加個免費的小菜就行”。
老闆高興的走了,不一會兒弄了盤牛肉放到桌子上:“兄弟,這個行嗎”?
我吃了一口說:“還行”。
倆女孩要的是米飯和倆炒菜。吃完飯雨下的更大了,走是走不了了。都走不了了。
老闆送來一盤花生米和一瓶酒說:“兄弟,這個我請”。
我什麼也沒說,喝酒吃花生米。
坐的時間長了,倆女孩總是看我背的包。然後長頭髮的女孩說:“先生,天天見你,你在哪上班啊”?
我一呆,順口說:“什麼是上班”?
倆女孩都驚訝的看着我。長頭髮女孩笑了笑說:“你真幽默”。
我感覺不對,心想天訓怎麼沒和我說過上班是什麼。
我也沒在意,喝完酒又要了一瓶。
估計那倆女孩都認爲我是喝多了,她倆小聲說着什麼。
酒完。在來一瓶。又完,三瓶了,什麼感覺也沒有。叫來老闆給了他一百塊錢說:“後面兩瓶酒的錢,夠不夠就這一百”。老闆高興收下。連說夠。
看看外面雨比剛纔小了,我起身打算走。看到人有一半都看着我,心說是看我喝了三瓶酒有什麼反應。我穩穩當當的走出飯店。後面傳來一句話:“老子的這酒神啊,三瓶都沒事”。
第二天,雨。到點吃飯,人很多,不過比昨天少,進門看見我的桌子上有飯
,也有人。倆人,還是那倆女孩。
我走到桌子前坐下,短頭髮的女孩說:“這麼多桌子,就這張最乾淨,我們坐着你不介意吧”。
我本來不想說話,聽了她說的,就說:“隨便”。
然後看了看長頭髮的女孩一眼。然後吃我的飯。
吃了沒幾口,走過來一個手裡拎着包的人說:“哥們,想賺錢嗎”。
我看看身後,沒人,把嘴裡的飯嚥下去說:“說來聽聽”。
那人拉了個板凳過來,剛要坐下,我用腳把凳子推到一邊說:“我不習慣吃飯時有人坐我旁邊”。
那人一呆,笑了笑看了看那倆女孩,坐在一邊說:“兩萬塊,你和人比喝酒,贏了你就賺了兩萬塊”。
我聽了說:“要是輸了呢”?
那人道:“輸了五千”。
我懶得說話了說:“時間”?
那人道:“現在”。
我說:“地點”?
那人說:“就這裡,要不你選”。
我說:“不用,就這裡吧”。
我說完,就開始吃飯。那人打了個電話,我飯吃完就來了兩個人,手裡拎着個包。我叫他們坐到對面桌子上,問他們怎麼比。
那人說:“三個小時,看誰喝的多,喝的多的贏,不醉的贏”。
我說:“你們賭了多少”?
那人說:“十萬”。
酒是飯店老闆的,兩箱,每人六瓶。對方喝酒是個三十多歲,身高有一米八多的哥們。體重大概有兩百斤。那人說開始,高個就開始喝了,我坐在那抽菸,也不喝酒。如此一個小時,高個喝了三瓶,第四瓶慢慢喝了起來。飯店裡的人一個都沒走,那人直催我喝,我理也沒理他。
這時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穿的破破爛爛的走進飯店。老闆過去說:“吃點什麼”。
那男人難爲情的說:“老闆,我只有兩塊錢,能給點什麼吃的嗎”?
老闆說:“大哥,兩塊錢就四個饅頭,要嗎”?
那男人臉紅着說:“要,要,謝謝老闆”。
我對老闆喊到:“老闆,照我晚上的標準,給他上”。
老闆說:“好,沒問題”。就進廚房去了。
那哥們看着我直說謝謝。我走到他跟前,給他來了支菸,拿了根火柴在揹包帶上划着,給他點上。我也點了一支。然後坐在他對面說:“大哥是遇到什麼事了嗎”
?那男人剛要說話,賭酒那人過來,頭上都見汗了,看着我說:“大哥,那邊第四瓶快完了,你這是不是快點”。
我說:“先等等行嗎,又輸不了,去看着他,別讓
他動手腳”。
那人一走,我對那男人說:“大哥說吧”。
那男人唉了一聲,說到:“一言難盡啊!我是郊區的,母親去年去世,父親今年去世。老婆跟人跑了,就剩我和兒子倆人。本來做一點生意,日子過的還行,誰知被好朋友宰了,欠了幾十萬塊,孩子要上學,債主天逼,家我也不敢回了,唉”。
這時老闆把飯菜端上來,牛肉花生米,一碗麪。那男人看了看我說:“大哥,我就不說謝了,這年頭好人不多啊”。然後就狼吞虎嚥起來。
我隔着手套掐了一下中指,也沒打算算什麼,就想知道他說的是真的嗎!西瓜的,沒想到還真是真的!這哥們有些太慘了。
回頭看見那邊第五瓶快完了,賭酒那哥們滿頭大汗。我走過去,坐到我的桌子上,那倆女孩看着我,我笑了笑。估計她們也看不到,我臉都被頭髮擋着。
我問賭酒的哥們說:“還有多少時間”?
賭酒的哥們說:“過了一個半小時了”。
我說:“現在加點錢還行嗎”?
對方賭酒的說到:“行,加多少都行,要見現金”。
我把包裡的錢拿出來說:“有十五萬,我賭你們輸”。
那人說:“好,對面就是銀行,你等着,我去取錢”。
我還是坐着抽菸。不到半小時,十五萬現金放到我的面前。賭酒的哥們看我也賭了,還不慌不忙,也不說什麼了。
還有一個小時。我讓老闆拿了六個吃麪的碗,叫賭酒把酒都倒裡面,看他倒完了我說:“我這是玩命,你在給加一萬,三萬行嗎”。
賭酒的哥們說:“只要大哥你能贏,五萬都行”。
我說:“好,就五萬,我這就玩命了”。
哥們看着我說:“喝完還不能醉,五萬就五萬”。
我把煙扔了,看着我對面的倆女孩說:“你們沒事嗎?在這看什麼熱鬧”。
短頭髮的女孩說:“今天週日”。
我說道:“週日就不上班嗎”。
倆女孩又驚訝的看着我。我端起酒來,一口氣一碗,六碗六分鐘。喝完我看了一下高個說:“我六瓶完了,你還剩半瓶”。
在看看周圍,人都睜大眼睛看着我。高個一口喝完剩下的半瓶。
我大喊一聲:“痛快啊,老闆,再來六瓶”。
酒來了,碗裡有酒,肚子裡也有酒。三碗下去,我感覺麒麟珠熱了起來。就坐着對高個說:“你還能喝幾瓶”?
高個看了看我,站起來喊了一聲:“老闆,給我也來碗”。
說完高個沒了。在桌子下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