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難聞,那是骨香了。
我起身站起來,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剛要說話她轉身就抱住我,我不由的也抱住她。張娜笑了笑出去了。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緊緊抱住她說:“思琪,好了,我陪你去報名”。
很久她才鬆開。我看到我的屋裡很整齊,乾淨。心想肯定是她收拾的。她看着我,我伸手擦掉她的淚水說:“去收拾收拾,我陪你去報名”。
她說:“我那有八寶粥,我去熱罐你先喝點”。
我拉着她的手走到她屋裡,看着張娜我笑了笑。張娜笑着看着她說:“我熱了兩罐粥,你倆一人一罐”。
好粥。
我回屋洗了洗臉,揹着包站在院子裡,張娜和她同時出的門。
張娜看着我說:“你的頭髮和鬍子該理理了,不就臉上有條疤嗎,思琪又不嫌你的疤”。
她們應該是在我昏迷的時候看到吧。
她手裡拿着錢說:“這是你那懸賞金和你的錢”。說完要給我。
我說:“你留着用吧”。
她說:“我又不缺錢”。
張娜看着她說:“你是不缺錢,你缺安全感,缺愛”。
我沒聽明白,看着她說:“那你把錢給你需要幫助的同學,就當做善事了”。
她就把錢裝好,我們一起去報名。
她的學校距離我們住的地方走二十分鐘就到了。
報完名,找了個理髮店,我把鬍子和頭髮都理了。理完出來張娜說:“挺帥的嗎,那疤還顯得有些男子漢氣概”。
我笑了笑,也不知道說什麼,就是看了看她。沒什麼事,在街上轉。這倆人,見什麼吃的都買。在一家飯店門口,她說餓了,要進去吃飯,張娜也喊餓了,我們就走了進去。
點了四個菜,味道真不錯。吃完她倆說繼續出去玩玩,也沒問我去不去。起身時她剛要結賬,張娜攔住她說:“讓他結,那麼多人請你吃飯你都不去,你到好,請他吃飯”。
我聽不出什麼,只是結了帳。出門時我看了看這家店的名字說:“高高飯店,這家的菜真不錯”。
這時他倆都看着我,張娜說:“你認識字嗎?那念嵩,嵩嵩飯店”。
我有點不好意思,感覺臉有點熱。忽然想到臉上沒頭髮擋了,臉就更熱了。
張娜要買許多東西,她不讓買。說家裡一大堆。張娜看着我說:“就是你送的那些,你又不是送給我的”。
我聽了
聽說:“是老方送給思琪的”。
她接着說:“人家認識他,是送給他的”。
張娜笑着說:“是他的她吧,他的她不就是你嗎”?
如此這般。她每天除了上學,就是在住的地方教我識字和說一些世故。也會做飯叫我一起吃。吃飯時她會看着我笑。我也會看着她笑。
快樂。甜蜜。幸福。
我也是和她一樣,早上一起出門,晚上一起回來。週六日我也不去天橋下。
不知道爲什麼,見到她我很安靜,總是想見到她。酒我都不喝了,煙也不怎麼抽了。每天都和從前不一樣。感覺什麼都那麼美好。
不知不覺房東來收房租了,我又交了半年。我問過她爲什麼不在那嵩嵩飯店吃飯,她說那裡人多,時間不夠。
從那以後我就改到嵩嵩飯店吃飯了。
她說的,財能通神。我找到那個老闆,和他說要定點在他那吃飯,我預付錢,我說什麼老闆就是不行。想了想我就去找老方,這也是她講的時候我想通的:找關係。
門口的人不讓我進,我說老方說我有什麼事就找他,他義不容辭。那人就打了個電話,電話通了他問我叫什麼名字,我說笑二。不到三分鐘老方就出來了,老遠看到我就喊上:“老弟,你的頭髮。哈哈……你怎麼來了,吃飯了沒有,走走,我請”。
我笑着告訴他我找他的事,他問我爲什麼,我說她喜歡吃那家的飯菜。老方看着我笑了笑說:“幫你也行,不過我有個條件”。
我問老方是什麼條件,老方笑着說:“到時候你得請我喝喜酒”。
我一呆,笑了笑。
老方打了個電話,然後開着車和我來到嵩嵩飯店。門口有一個人,見了老方十分客氣的說:“方局”。
進了飯店後老闆看到我們,跑到跟前說:“方局,張所”。
老方點了點頭看着我說:“老弟,我也經常來這吃,味道就是不錯。就是人多點”。
老闆眉開眼笑的看了我一眼。
裡面的屋裡,有一個包間,我們坐好後老闆一直站在旁邊,煙茶都親自來。老方給我來了支菸,又給我點上說:“老闆,今天我請我兄弟吃飯,有什麼好菜來四盤”。老闆時不時盯着我看。
菜上來後老方又說:“兄弟,別忘請我喝喜酒啊”。
我心裡高興,也喜歡起老方了,順嘴說:“老方,你西瓜的到時要不去,可別……”。這時那個張所拍了下桌子說:“你怎
麼說話呢”。老方沉着臉看着那個所長,然後又大笑着說:“兄弟,你在醫院當着老李罵了個痛快,今天我告訴你西瓜的,我就是辭職,也得喝你的喜酒”。
我看着老方說:“那好,你以後要有什麼事,我也是義不容辭”。
老方大笑着說:“老李有你這樣嫉惡如仇的兄弟,我也有,好,我記住了,有什麼事肯定找你”。
吃飯時老方告訴我老李告訴他我所有的事,他和老李是過命的交情,都是部隊出來的,喜歡的就是豪爽。
等老闆出去倒茶的時候,老方讓我在他進來時在和他說。
老闆進來後,在給我倒茶時我說:“老闆,我和你商量的事,每天中午倆小時的時間定你張桌子,每天一百塊錢”。
老闆看着我說:“大哥,沒問題,沒問題”。
我就和他說了我的要求:每天中午十一點到一點,給我留一張桌子。桌子擦乾淨。不管我來不來,一天一百塊錢,飯錢吃多少算多少。老闆死活不要錢,說桌子肯定給留着。最後我說連桌子和飯錢一共一百,那個張所說:“白老闆,你就算了吧,倆小時連飯錢一百你也賺不少,到時快點上菜就行了”。
事情搞定。人散。
張所和我熱情握手告別。老方付的錢。
從明天開始,我就在這吃飯了。人都走後,我預付了白老闆三個月的錢。
第二天,我在她吃飯的必經之路等到她,說請她吃飯。她和張娜一起。她很高興。我帶着她到飯店的時候,她說人太多,時間不夠,換家吧。我拉着她的手走進飯店,最裡面的桌子空着沒人,桌子很乾淨。
我們坐下。她看了看周圍,所有的桌子上坐滿了人,有人還在等,這張桌子卻沒人,她用奇怪和甜蜜的眼神看了看我。
老闆很快出來,走到桌子跟前說:“兄弟,你看桌子還乾淨吧,吃什麼,這頓我請”。
她很詫異的看着我說:“笑,這怎麼回事”。
我笑着說:“和以前那個一樣”。
就這樣,我們每天都固定在嵩嵩飯店吃飯。有時人確實多,老闆會讓我們到包間吃飯。張娜有時還叫個她們的同學一起來。菜很快就會上來。一次張娜又叫着一個女孩,吃飯時那女孩看了我一眼,讓張娜看見了說:“別看了,思琪早就下手了”。
我每天都是一樣的方式,早起和她吃早點。然後到天橋下。中午多走十幾分鍾去吃飯,下午早早回家和她學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