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了了……
我急速的收縮呼吸着……
我想用烈火焚心和寒冰噬骨的感覺滋味麻醉自己心裡的痛……
天黑了，卻亮了……
李詩悅流着淚看着我……
我大笑着看着她……狠狠的看着她……
李詩悅退了兩步，我笑着……
李詩悅慢慢的拔出了她的劍，我笑着……
劍還在鞘裡，卻成了兩半。兩把劍變成四個，我笑着……
笑的肝腸寸斷……
李詩悅飛了出去，趴在地上，嘴裡流着血，她又站了起來說道：“我是想把劍還給你”。
我笑着……我聽到我的拳頭打在她的胸口，她的骨頭碎裂的聲音……
血劍在李詩悅的咽喉……
我抹着嘴邊的血大笑着說：“李詩悅，李詩悅，孫詩悅……哈哈哈哈……孫詩悅……”。
李詩悅看着我說：“你都知道了”。我笑着：“孫詩悅，孫詩悅……”。
李詩悅看着我平靜的說：“我不怪你”。
我一腳踹飛了李詩悅，然後大笑着說道：“李濤，司令，秦志……哈哈哈哈……兄弟……我的好兄弟……”。
我哭着，大哭……哭着笑……喊……
“好兄弟看着我的父母哥哥被殺站着不動，好兄弟把我父母哥哥出賣給別人……”。
天上雷聲隆隆……
我看着站起來的李濤，竄過去一腳踹飛了他。
思琪喊道：“笑，你瘋了”？
我一掌打在思琪的胸口，同時把兜裡的玉牌塞在她的手裡，她也飛了出去。我不知道爲什麼把玉牌給她……
我飛奔……沒有方向……雨，更大了……停了……
酒店裡，我躺在牀上，想着我的父母哥哥……
李詩悅說她回老家那幾天，她是去見孫禿子。孫禿子是她的父親。
那幾天也是我父母哥哥找到秦志和李濤找我的幾天。
在山莊呆着的時候，李濤秦志還有孫禿子龍鷹李詩悅在西安害死了我的父母。追殺我的哥哥。我的哥哥失蹤了……我的父母一個被孫禿子……一個被另一個人……好像李詩悅衝過去看了看我的父母，然後和孫禿子吵着什麼……
要不是陳天仁打電話，我還不知道……
我摸着血禪獸的頭說：“兄弟，我該相信誰”？
血禪獸說：“老大，狼老哥”。
我點點頭說：“思琪的事你知道多少”？
血禪獸道：“她很愛你，你也很愛她，你們定婚了。那個李詩悅對她說她跟着你會拖了你，所以她纔對你說了一些話”。
我想了想說：“等我弄清楚我爲什麼不記得她在說吧”。
坐車……然後走着……
我吼着一首歌，不知道什麼歌……吼着我自己的情懷……
五百年桑田滄海，
頑石也長滿青苔，
長滿青苔。
只一顆心兒未死，
嚮往着逍遙自在。
逍遙自在
哪怕是烈火焚燒，
哪怕是寒冰覆蓋，
依然是志向不改，
依然是信念不衰。
蹉跎了歲月，
激盪着情懷，
爲什麼？爲什麼？
偏有這樣的安排。
……
一邊又一邊……一邊又一邊……吼的淚流滿面……吼的聲音嘶啞……
從天亮到天黑……
然後我看見我的家門前一點光一明一暗……
然後一個聲音和我一起吼着……
“你回家了”狼老哥說。
我說：“你抽菸了”。
狼老哥道：“兩年多來的第一支”。
藏十三道：“聽到你的聲音時和我要了一支”。
狼老哥扔了煙說：“酒我讓十三準備好了，今晚我們哥倆喝到天亮”。
喝了兩瓶之後狼老哥說：“你說，我聽”。
喝一口酒，說幾句話……
狼老哥說：“李行可能死的冤了”。
我道：“債在孫禿子頭上”。
狼老哥道：“孫宏呢”？
我道：“他不重要”。
狼老哥道：“你的幾個兄弟可能有難言之隱”。
藏十三拿了幾瓶酒坐下說：“無論他們選擇那條路最終都會後悔”。
狼老哥看着藏十三道：“小馬呢”？
藏十三道：“小馬選擇那條他都不會後悔”。
狼老哥道：“他站在那邊”？
藏十三道：“我不知道”。
狼老哥道：“馬瘸子和苗條兒什麼時候到”。
藏十三道：“明天早上”。
狼老哥看着我道：“你打算怎麼做”？
我喝了一口酒說：“不知道”。
狼老哥道：“明天就知道了”。
十一點，苗條兒和馬瘸子還有黑牙坐在我面前。他們面前有酒。狼老哥重複了一邊我說的。
馬瘸子說：“他們肯定有難言之隱”。
苗條兒說：“到了我們這個歲數他們都會後悔，後悔當時沒選第三條路”。
馬瘸子嘆了口氣說：“第三條路是最好的一條路，也是最不願選的。老朱就選了第三條路”。
苗條兒道
：“不連累家人，不拖累朋友，問心無愧了”。
狼老哥看着馬瘸子說：“什麼能讓人失去一部分記憶而感覺不到”。
馬瘸子說：“入夢”。
苗條兒道：“殘夢吳老怪”。
黑牙開口道：“吳老怪已經死了，聽說他八十歲的時候收過一個弟子叫陳瑩，只是誰也沒見過。是男是女也不知道”。
馬瘸子喝了一口酒道：“虛無之境在一些佛家傳說中存在過，是個連仙道神佛也不願提起的地方。進去的人沒有能出來的”。
苗條兒道：“經上沒說虛無之境是怎麼形成的”。
馬瘸子道：“天地之初，陰陽二氣結合產生萬物，之後經歷了無數次毀滅和重生，到盤古時期才發現虛無之境。我只知道虛無之境不在陰陽之中，其他我不知道”。
狼老哥道：“關於傳說我們見到後可以相信，沒有見到就當沒有”。
苗條兒道：“不錯，我們是和人鬥，只要是人在操縱，就有方法對付”。
馬瘸子道：“我們好像越說越遠了”。
我喝了一口酒說：“不管是什麼，擋我的都該死”。然後手裡的杯子碎了。
大家愣了一下，馬瘸子道：“我有一個想法……”。
馬瘸子臉色變了一下接着說：“算了”。
苗條兒道：“我知道你的想法”。
我們都看着苗條兒，苗條兒說：“老馬的意思是把他的殺機激發成殺氣，把殺氣激發成殺念”。
狼老哥搖着頭道：“不行。他的殺機已經夠重了，在變成殺念他會是什麼”？
苗條兒道：“無心無情……那不是人”。
馬瘸子道：“如果一不小心，我們首當其衝”。
我說：“我不想殺人，給人留一條退路，就是給自己留一條活路。如果要殺，我只殺該死之人”。
狼老哥笑了笑點了點頭。
苗條兒說：“老藏沒白教你一場”。
馬瘸子道：“苗條兒，叫老常，我們這身老骨頭在跟着藏老二跑一圈”。
苗條兒笑着說：“上一次在九死一生局裡面，要不是我們先讓藏老二傷了，那倆血魁我們也沒在心裡放”。
我疑惑的看着狼老哥，狼老哥說：“我們四個老骨頭那天都傷在你手裡了。我們只想制住你，你到是玩真的。現在我們都好了。走，在轉一圈”。
苗條兒看着藏十三說：“十三，你去風毒呆着。如果連藏老二都死了，你也不用報仇了”。
黑牙從手上摘下一個手鐲說：“十三哥，這是毒獸王的信物，麻煩你給風一高，如果我回不來，他就是毒獸王”。
我很感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