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呆了一下，黒牙拉着我的手大聲道：“快進洞裡，來不急了”。
在洞口的那一刻，傳來瘋子的聲音：“小馬哥，二哥，我先走一步了”。
我回頭，看到的是跪着的瘋子下巴下面有一把槍，槍響了……
我大喊一聲：“不……”。
槍已經響了……然後是四聲槍響……
我想哭，痛哭。我只是站在洞裡喊：“不要用槍……給他們……留個……”。
槍響了，是五個人自己開的槍……
槍又響了，是田老闆開的槍，他開槍打死了田笑家的人……
劉老五吼着竄向洞口，李濤的腳踹在他身上，他退了兩步又竄向洞裡……
我喊道：“讓我來”。
我不知道我爲什麼要急速收縮呼吸……烈火寒冰已經發作……
我竄到劉老五跟前一拳打在他胸口，他飛了出去。
胸口壓抑的我吼道：“五哥……爲什麼……”。
然後踹飛了撲向我的劉老五五哥……
“五哥……五哥……”。
我不知道我爲什麼要踹……踹在五哥的身上感覺自己在痛……
轉頭的剎那看到瘋子……
同心無名刃刺進五哥的腹部，這不是我的意思……我的手緊緊的握着無名刃……
五哥雙眼不在發紅卻慢慢衰老……他笑着看着我說：“我……我……放……心……了……”。
同心無名刃還是緊緊的握着，我想拔出來手卻無力……眼睛看着他慢慢萎縮，最後只剩衣服……
安靜的可怕……
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說：“五哥的意思是你能親手殺了他，他放心你了”。
我轉頭看了看田老闆，然後看着站在瘋子旁邊的小馬說：“小馬，走”。
石壁上有裂縫，一個口字形裂縫，裂縫不到兩米深，我清楚的看見裡面有什麼。我笑了。
田老闆說：“想不到門是用石漿灌注的。裡面都是鬼煞”。
我笑也是因爲我看到了鬼煞……
司令喊道：“讓開，我來”。
讓開的人
都趴在地上的包上，巨響之後是一個洞口。
這是發泄的時候。槍是開的，來不及裝子彈也可以用來砸。人被扔出去，馬上有人頂上。沒有魁獸，只有鬼煞，黑的白的。
司令大笑着，因爲他的火箭筒在鬼煞嘴裡。鬼煞退他進，只進了兩步他就向後倒飛。爆炸聲震的耳朵難受。靠着石壁的鬼煞只剩雙腿……司令爬起來撿起地上的斧鏟又衝向鬼煞……
狼刀在砍，在刺。砍在腦袋上刺進嘴裡。黒牙站着，撲向他的鬼煞轉身撲向鬼煞。蕭七和虎子輪換着開槍，前面的開槍後面的裝子彈。司令的人四個一組，兩個在前兩個在後。田笑家的人，八個人，我只看到八個人。他們在一起，一個斧鏟砍到鬼煞身上，後面會跟着四五個。
李濤踹飛一隻鬼煞，小馬的劍會追着刺進鬼煞的眉心，然後是飛快的拔劍。李濤的拐抽着刺着，腳踹着踢着……
血禪獸在頂上呆着，因爲它提着燈。偶爾它也會抓幾隻黑色的鬼煞。
黑的鬼煞慘叫着倒下，白的鬼煞竄來竄去。同心無名刃抖動了四次，短暫的抖動。因爲我砍了四次，在白毛鬼煞撲向我的時候砍了四次。
我不奇怪九個鬼煞爲什麼都撲向我，我也希望它們撲向我。砍了四次後我在鬼煞後面追。
一百米長寬的洞，石壁上是幾百個，和蜂窩一樣的洞。鬼煞不斷的從裡面鑽出來。
血禪獸會突然竄到白毛鬼煞的眼前，白毛鬼煞速度會慢一下。一下已足夠，一下同心無名刃也能刺進它的心臟，然後血劍從它的脖子向上斜挑。
五隻白毛鬼煞還有有三隻。黑的卻越來越多。
我停了下來呆了一下，因爲我感覺一種壓抑。我看向周圍，腦子裡閃現着飛刀的秘密。所有人都停下，停下看着小馬。
刀飛出，刺進鬼煞的眉心或者嘴裡，嘴裡的從後面飛出。小馬或滾或彎腰或躺，他的手不停的甩着，滾着躺着趴着快速拔着鬼煞眉心的刀或者劍。從鬼煞腦後穿出的刀或劍會被另一個刀或者劍擊中，兩個同時又飛向兩個鬼煞……兩條變四條，四條變六條，六條變八條，八條又變六條。叮叮的悅耳聲音，光線猶如一條銀龍在空中竄來竄去，竄進鬼煞的眉心
，竄進鬼煞的嘴裡從腦後竄出……
白毛鬼煞躲過一把躲不過第二把。鬼煞也不在從洞裡鑽出來，而是驚恐的慢慢退回洞裡然後飛快的消失。
沒有站着的鬼煞了我們還是看着小馬。叮叮叮叮的聲音越來越快，不在是幾條，是一條銀光把小馬圍着……
銀光消失的時候劍和刀都掉在了地上，小馬滿面紅潤，靜靜的站着，好像想着什麼。
我聽到深深的呼吸聲，我也深深的呼吸着。
小馬忽然擡頭看着我說：“二哥，你說這是不是連發的秘密。口訣是一爲二變四成八滅絕九族。可是我只能控制六把劍，最後也只收回了兩把”。
我看着小馬說：“我剛纔想過口訣，力,氣,心,意,神五個要決可能哪裡不對。如果劍和刀能穿過眉心，或許你能控制八把甚至九把。至於收不回只能問你師父了”。
小馬還是看着我說：“可是最後沒有鬼煞了我還是隻能控制六把”。
黒牙笑着說：“小馬哥，控制六把已經很不錯了。我聽我爺爺說過，袁家飛刀控制六把是六親不認，控制九把是滅絕九族。好像是沒人控制到九把”。
司令哈哈笑着道：“厲害，厲害啊。小馬哥，我以前服你，現在更服你。這麼多鬼煞讓你一個人給砍了，還嚇跑那麼多，哈哈哈……”。
田老闆看了看我說：“好了，休息一下，看看哪裡有什麼機關”。
坐着休息時大家把槍都裝好子彈，然後就對着滿地的鬼煞屍體狠狠的吃着。狠狠是因爲心裡恨。石門外死了七個，三個田笑家的和兩個司令的人。這裡死了兩個司令的人。
田老闆看着司令說：“秦爺，看不出你手下的兄弟都是好手啊”。
齊東全說：“兄弟們都是當過兵的”。
難怪那麼鎮定，配合那麼默契。
田老闆走到我跟前小聲說：“二哥，你有沒有感覺到壓抑。小馬哥可能是因爲瘋子兄弟的死才控制了六把劍。壓抑的感覺是他心裡的恨發出的。恨的力量。我怕小馬會入魔”。
我想了想。不錯，那種壓抑的感覺是小馬身上發出的。至於入什麼魔不魔的，我相信小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