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來的時候,狼老哥也站起來說:“就這麼玩沒意思,不如賭點什麼”。
劉老五也跟着起鬨:“對,賭點什麼”。
馬瘸子看着狼老哥道:“狼崽子,我知道你打的什麼算盤。這樣吧,不管誰輸誰贏,我都把術數教給藏老二”。
我一聽教我術數,天叔教我的我現在還沒弄明白,一想頭都大了。馬瘸子在教我,這不要我命嗎。
我苦笑着着道:“老哥,這個我學不了,以前我學過,一想頭就疼,我看算了吧。不如這樣吧,要是萬一我贏了,我請教馬老哥一個問題”。
狼老哥有些失望的道:“老馬,看來你術數要失傳了。年輕一代的後輩中,小馬哥飛劍是袁十三的徒弟,子淘是我的徒弟,苗條兒有風四,老常有子孫,就剩你了”。
我道:“老哥,小馬哥飛劍我認……”。
狼老哥打斷我道:“我知道,劉老五和我說過。不過沒關係,袁十三的事我解決。好了,你倆試試”。
西瓜的。我心裡說:打岔也沒打過去。
馬瘸子站着不動,我也站着沒動。我們距離有三米。
馬瘸子笑呵呵的看着我,我也笑呵呵的看着他……
一直站着……
我心裡想:利用我破局的人讓我知道萬鬼哭墳的所在,他要從裡面得道什麼呢?以後破了局要在裡面仔細找找,看看有什麼線索沒有。蕭七是被人利用了。禿頂老頭說的話很值得懷疑?他怎麼知道我腋下有痣?司令和李濤,小馬和瘋子,誰有問題?小馬是袁十三的徒弟,袁十三認識龍鷹,會不會是小馬?在我記憶沒恢復以前,誰說的是真話?誰的話有問題?好像有問題我也聽不出來……
馬瘸子的聲音打斷我的思緒:“哈哈,藏老二,你贏了。我從你的眼睛裡什麼也看不出,視之不見啊。沒有殺機,沒有動機。眼神渙散卻是眼觀六路。好,你要問什麼問題”?
我感覺臉有些熱。我是走神了啊。
我看了看狼老哥和劉老五,他倆都微微笑着。我看着馬瘸子道:“馬老哥,我是想問你一個人……”。
馬瘸子道:“說,我知道
就一定說”。
我看了看劉老五,然後看着馬瘸子道:“馬老哥,馬天寶和你……”。
“藏冰”狼老哥喊道:“老弟,誰讓你問這些的”。
狼老哥看着劉老五,我道:“老哥,劉老五和我說過馬天寶的事,我就是覺得馬老哥和馬天寶都會術數,會不會是一脈的,所以問問”。
馬瘸子笑着道:“行了老藏,藏老二想知道就讓他知道吧,我都七十多了,對我來說,什麼都不重要了”。
馬瘸子,馬天寶。人稱術數之王。在秦皇陵裡中了屍毒,然後被人追殺,他一路逃向苗疆,想找毒獸王給他解毒,追他的人追上他逼問他一個秘密,正好狼老哥和苗條兒路過。狼老哥和苗條兒殺了那幾個人,苗條兒給馬瘸子解了屍毒,然後用毒把一個追殺的人扮成中屍毒死的樣子。從此就沒有馬天寶了,馬瘸子的腳就是逼問他的人打瘸的。追殺他的人是蒙古一個田姓家族。
至於是什麼秘密,馬瘸子從來也沒說過。
我看着馬瘸子說:“馬老哥,我或許和蒙古的田姓家族有點關係”。
馬瘸子道:“我知道,不過你也不能確定你到底是誰”。
我點點頭道:“不錯,除了老哥和劉老五,所有的事都是別人說的”。
狼老哥道:“好了好了。我們想想怎麼找出口,其他的事等我老弟恢復記憶在說”。
劉老五道:“對對對,只要藏二爺恢復記憶,什麼事都有答案了”。
又起霧了。我們睡在毛氈上。
半夜時狼老哥喊醒了我和劉老五。不見馬瘸子,霧裡有光線。狼老哥道:“收拾東西”。
我和劉老五收拾好,跟着狼老哥走進霧裡。我驚訝,劉老五也驚訝。霧裡竟然有沒有霧的地方。
馬瘸子拿着汽燈站在那裡,看見我們說道:“每一個沒有霧的地方都有一個骷髏頭。我們四個一起轉轉看”。一起的意思是不能分開。
天亮後我們停了下來,踢走白骨坐下。吃點喝點。餓了,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馬瘸子道:“劉老五,你看這是什麼局”。
劉老五搖搖頭道:“馬老爺子,我只
看出這是個局,什麼局我真不知道”。
馬瘸子道:“又是陰兵,又是白骨,又是陵墓,如果我猜的不錯,陵墓的入口就在這白骨的某一處。無論任何局,在怎麼變化,都脫不了術數的範疇。這是一個九宮連環局,局中無數白骨就是無數生靈,霧不是霧,是氣,怨氣。怨氣布的局。只有晚上怨氣纔會出現。佈局的人絕不會想到,有人能得到陰兵之刃,有了陰兵之刃,在重的怨氣也奈何不了我們”。
我聽的有點激動,看着馬瘸子道:“怎麼找到入口”?
馬瘸子道:“今天晚上起霧之時,你拿着陰兵之刃走,怨氣最重的地方你會感覺到,你只要劈開怨氣之霧,入口就在那裡”。
等待讓我不好受……
起霧時我有些興奮。
我只能感覺到陰兵之刃在我手裡,看到的只是飄忽不定的影子。
三個多小時後,感覺渾身發冷,眼前好像有無數人影在飄忽着。虛虛幻幻,時有時無。白天什麼也看不到。我舉手劈了下去,霧散開,地上還是白骨骷髏。
我就盯着地上的白骨骷髏問身後的馬瘸子道:“馬老哥,入口在哪”?
馬瘸子道:“挖”。
我道:“挖……挖……西瓜的拿什麼挖”。
我看着馬瘸子,馬瘸子笑着看着我道:“藏老二,你的西瓜的是不是和他媽的一樣啊”。
我愣了一下,笑着摸摸我的腦袋說:“馬老哥,我不是那意思”。
馬瘸子哈哈的笑了起來,狼老哥也笑了起來。西瓜的劉老五也在笑,我還得跟着笑。
挖。狼刀和切豆腐一樣劃了兩米寬兩米長的一塊地方。拿什麼挖,西瓜的劉老五拿個白骨在哪刨,刨了有二十多分鐘後看着我說:“你來”。
我看了看狼老哥,狼老哥一本正經的說:“要不我來”。
背好陰兵之刃。
三更半夜。荒無人煙。白骨骷髏。我沒事在刨土石玩。
灰頭土臉。滿身大汗。刨了一米多深,土石都是用手捧出去的,還真有一塊石頭。
我心裡苦笑着對自己說:馬瘸子,你到是劃準了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