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偏移了兩米。
不過我還是興奮的。
石板不厚,馬瘸子一腳就碎了。長寬大概一米的豎井,兩米之下是臺階。
馬瘸說道:“等到天亮在下去”。
我看着馬瘸子笑着道:“馬老哥,你那無常腳真厲害”。
狼老哥笑着道:“怎麼,想學,晚了”。
馬瘸子道:“藏老二,你的三狼腳和我的無常腳差不多。功夫沒有好壞,只是練的人資質有高低”。
我想了想,覺得有理。
我看着劉老五道:“劉老五,你沒問司令他們從烈火迷幻局裡拿走了什麼東西”?
劉老五道:“問了,是一個盒子,已經賣給蒙古的田老闆了”。
馬瘸子道:“不知這個田老闆和那個田姓家族有什麼關係沒有”。
狼老哥道:“遲早總會知道的”。
天亮。馬瘸子在前,狼老哥在後。臺階有四十五個,下面是一條通道。
有門,石門。馬瘸子研究了一會道:“這門竟然沒有機關鎖”。
真的沒有機關鎖。石門裡面是天然的洞,彎彎曲曲,高高低低,不到半個小時。然後又是石門。
我們坐着,因爲馬瘸子說這個石門也沒有機關鎖,但是很可能有機關。因爲這個石門做的太精細了。
門必須開,因爲我們必須進去。
門開的時候我們都在門的兩邊。門是馬瘸子用狼老哥的刀打開的。什麼變化也沒有。
我們站在門前,馬瘸子看了看笑着道:“兩個方法可以過去。第一,地上大小不一樣的石板上有觸發的裝置,踩對了,機關不會啓動。第二,找個和人重量差不多東西扔進去觸發機關”。
聽起來簡單,踩錯了就沒命了。找什麼扔進去,這裡什麼也沒有。
我站在門口看着,狼老哥拍着我的肩膀,我回頭看了看他,轉頭看向石門裡面。當我感覺狼老哥的笑有點不對勁時,已經晚了。
狼老哥突然抓住我的肩膀把我扔到石門裡,我掉在地上的那一刻狼老哥趴了下來,又抓住我的腳。我看到兩邊的石頭向我移動。然後我又被拉了出來。
不到十秒,石
門裡兩面的石頭合在了一起,人要是讓夾裡面肯定是連肉帶骨頭都變成爛泥。
我被狼老哥扔進去,然後他趴進去抓住我的腳,馬瘸子抓住他的腳,狼老哥單手用力,馬瘸子拉出了狼老哥,我就出來了。
我心跳的碰碰的,看着狼老哥道:“狼崽子,下次你和我說一聲,這種破機關的方法我從沒聽說過。西瓜的,要命啊”。
說完我一愣,意識到我好像說“狼崽子”了。
狼老哥有點驚呆的看着我道:“你剛纔說什麼”?
我正想怎麼打岔呢,都想好問他玉佩的事了,馬瘸子哈哈笑着道:“他說狼崽子”。
我有點傻了,心裡罵馬瘸子那條腿怎麼不瘸了。
狼老哥一拳打到我的胸口上,也不知是笑還是哭的說着:“藏冰,老弟”。
我道:“老哥”。
馬瘸子道:“好好好,好啊。老藏,我都有點嫉妒你了,收了個好徒弟,又有個好兄弟”。
狼老哥大笑着道:“痛快,老馬,他不是藏冰。我也不管他是笑二還是王笑二,我教了他兩年多,他誰也不是,就是我的兄弟,我的老弟”。
馬瘸子道:“我認識你快五十年了,難得你今天這麼高興”。
我看看狼老哥,看看馬瘸子,只是站着傻笑。
馬瘸子道:“藏老二,不,老弟,你這狼崽子三個字叫的好啊。也就我和苗條兒這樣叫他,你能無意識的叫出來,說明你心裡有他這個老哥”。
狼老哥道:“行了行了,爲了方便行事,他以後的身份還是藏冰。不過老弟,我這個老哥你是賴不掉的了”。
狼老哥突然跪下,我也趕緊跪下,他磕了三個頭,我也磕了三個頭。狼老哥站起來,我也站起來。
他拉着我的手道:“老弟”。
我看着他道:“老哥”。
狼老哥接着道:“我磕頭是感謝老天,他讓我沒了藏冰,卻給了一個你。你和藏冰一樣,都是我教出來的。你磕頭幹什麼”?
是啊,我磕頭幹什麼?
我道:“我也感謝老天,他讓我沒了記憶,卻給了我一個老哥”。
笑。大笑。都在笑。
我大
聲道:“可惜沒有酒”。
酒就在眼前,劉老五的手裡。我喝了幾大口,給了狼老哥。狼老哥喝了幾口給了馬瘸子。
馬瘸子拿着酒道:“恭喜你們兄弟重逢”。酒幹。
劉老五走上前笑着道:“藏老爺子,二爺,恭喜二位兄弟重逢”。
一條通道變成了兩條,十米長。
馬瘸子笑着道:“好機關,老藏啊,兩條十米的通道,條條都是死道啊。你看石壁上的孔,我們要走過去就都成刺蝟了”。
我看了看,石壁上果然都是孔。
劉老五道:“馬老爺子,這是萬箭穿心啊”。
馬瘸子道:“不錯,我們手裡沒有趁手的傢伙,這個過不去”。
我想了想道:“我有一個辦法,不知道行不行”。
馬瘸子看着我道:“說來聽聽”。
我道:“我們出去把那幾塊碎石撿大的抱過來,扔裡面行嗎”?
馬瘸子呆了一下道:“好主意,好主意。那就麻煩你和劉老五了”。
兩塊石頭,估計有百十斤多,我和劉老五站在一邊看着。好個馬瘸子,兩腳兩個石頭就落在了兩個通道的中間,兩塊石頭距離看着不差分毫。
我也就想了兩句話,中間的石頭上扎滿了油光閃閃的箭。我深吸了口氣吐出去,心裡想:西瓜的,這要是扎人身上還不透個窟窿啊。
馬瘸子說道:“好了,沒有機括迴轉的聲音,也就是沒箭了。不過進門就是雙重機關,這裡面恐怕是危險重重啊。不過我們不能進去了,吃的沒多少了,工具也沒有,先撤出去,準備好了在來”。
狼老哥道:“不錯,進來也有十幾天了,出去重新準備在來”。
我是沒什麼意見,劉老五也沒意見。
我心裡忽然發慌,感覺很奇怪。我仔細感覺,卻感覺不到什麼。
出去以後我們走在白骨中間,忽然又是心慌,慌的空空的。我摘下手套,拇指掐中指,電擊的感覺被頭痛欲裂掩沒,還有頭暈目眩。
我愣了下來,後面的劉老五道:“二爺,什麼事”?
前面的馬瘸子和狼老哥也停下看着我。我,已經滿頭大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