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棺很麻煩,棺材都是半米厚的石頭,棺材蓋讓機關鎖死了。怪不得棺材那麼大,半米厚。他們商量後決定用司令的辦法,暴力。砸。我們沒有合適的工具,就用斧鏟砸。那麼厚的石頭,對斧鏟來說等於鑿。不過他們人多,人歇工具不歇。
我和那四個人坐在一起聊天。由於我救過他們,他們再次向我表達了感謝。並介紹了一下。
他們是堂兄妹,年紀最大的叫吳雷,接着吳震,吳亮,女的叫吳雪。吳雷和吳亮是兄弟。
他們說護墓獸怕我,不知道什麼原因。我掏出兩顆麒麟珠給他們看,他們的表情竟然是吃驚,而且吳亮說:“難道是麒麟珠”。
我也是吃驚不小。接着吳雷和我講了他們的事,說什麼反正都要死了,說給我聽也沒關係。
他們是一個家族,世世代代守護着這個陵墓。麒麟珠是他們聽上代人說的。是一種叫血禪獸的動物吃了麒麟後產的蛋,因爲吃了麒麟,蛋不能孵化。三千年的蛋是青色,兩千年的是白色,一千年的是紅色。沒想到在我這一下子見到兩個。
這個陵不是什麼傳說中的太子陵,而是一座埋藏着一個秘密,在陵墓的基礎上改建的墓。他們也不知道是什麼秘密。只知道他們是在等一個人,他們的家族在等一個人,一個有緣人。這個人會殺死護墓獸,拿到棺材中的秘密。
他們每年都會在護墓獸睡覺的時候爬着進來拿一些珠寶出去,賴以生存。進來的洞口有一道石門,用一個金印可以打開。石門現在已經被炸開了。然後有一個死機關,不能啓動,啓動後只有死路。
死機關就是隻有人爲才能啓動,啓動後只有死死一條路。活機關是隻要外力觸碰就會啓動,人當時不死就沒事了。外面的石洞就是一個死機關。
他們的家族只剩下他們四個人了。其他十五口人在十五年前都死了,金印也不見了。他們四人是當時去賣從墓裡拿出的珠寶才倖存下來。他們的族長被人用鐵棍從耳朵穿過,其他人都是亂槍打死的。他們想報仇卻找不到兇手。所有繼續着家族守護
的命運。
我自言自語的說:“也罷,現在出不去了,恩怨情仇都隨時間煙消雲散吧”。
這樣一說,我沉重的心也放鬆了不少。
沒事可聊了,我就和他們說:“如果我們出去了,你們跟着我,我給你們找你們的仇人”。吳雷只是微微笑了笑,說了聲好。
我無聊的拿出血劍,玩了玩,就對吳雷說:“劍你們還要嗎”。
我心裡真不想給他們。
吳雷說:“送給你了,我們拿着也沒用”。
我說了聲謝謝。就拿血劍玩,在地上劃了一下,果然好劍,竟然深入石頭有一公分深。我頓時一喜,想到用血劍或許能挖條出去的路。仔細想了想,一百米的石頭,累死也挖不出去。就算行,餓也餓死了,喝也渴死了。不過,打開棺材應該不會有問題吧。
想着我和他們四人說了我去開棺,問他們去嗎?他們也跟着去了。
那邊斧鏟把石頭只砸出個大概碗口大小的坑。人都泄氣了。就司令和李剛李寧在砸,其他人坐着,無精打采,小馬站那看着。
我把血劍給小馬說:“拿這個試試”。
小馬接過血劍,司令退開看着我說:“你不去睡覺,跑到這裡來幹嘛”。
我剛準備說:“我睡不着了,溜達溜達”。小馬就說:“一下一公分,好劍”。
司令上前看了看說:“讓我來”。
說着就從小馬手裡拿過血劍,像畫棋盤一樣划着,然後讓李剛用斧剷剷。不到一會就是剷下去二十多公分。人又都圍了過去。
我走到陳天仁和死人那裡坐下,和他們說了吳家兄妹的事。
然後陳天仁讓我把吳家兄妹叫過來,互相介紹了一下,接着問了許多能不能出去的問題後,坐着抽悶煙去了。我也和他要了支,坐在一邊悶着。
看着火光源頭,靈光一閃。那個鼎裡有東西,這個會不會也有。我起來在司令的包裡摸出他的四齒耙,兩節探杆,叫着小馬來到鼎跟前。小馬駝着我,西瓜,烤活人啊。我忍着從鼎裡又
撈出一把劍。死人也過來了,吳雪也過來了。我拔出燙手的劍,也是紅的,和那把一模一樣。
沒什麼稀奇的。我把劍給小馬,讓他去幫司令。
不到一小時,也就一小時吧,棺材上的洞砸通了,人都圍過去看。牛鬍子過去用燈光看了看裡面,然後把手伸進棺材裡,只聽見幾聲響,然後牛鬍子叫人用他們帶的撬槓把棺材蓋撬到一邊的地上。我擠過去看了下,就一堆白骨和兩個骷髏,還是個合葬棺。其他什麼都沒有。無味的走到死人陳天仁那邊坐着。牛鬍子卻在裡面翻着,什麼也沒有。只有難聞的氣味。
如法刨制。另一具棺材在司令和小馬的努力下,洞已經開好了。還是牛鬍子。只見他上去,用燈光照了一下洞裡面,突然退後幾步,看了看司令說:“秦爺,這次該你出馬了”。
司令聽完什麼也沒說,用燈光照向洞裡,然後轉身走到死人和我坐的地方說:“裡面有大叔”。
由於石頭厚,又是個碗大的洞,我也就不怕,拿着燈去看,就看見洞裡有一雙無神的眼睛。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洞裡傳來一聲悠悠的,長長的聲音:“你來了”。
我沒有說話。事實上我有些頭暈,迷迷糊糊的。
聲音再次想起:“困靈局被毀,結果出我意料。沒人能聽到我的聲音,只有你能聽到。你是我們家族等了幾千年纔出現的唯一一個命格可以破解家族幾千年的詛咒的人,都靠你了。答案就在你身上。我已經開始在……嗎……天……嗎……”
我腦子裡出現的都是我爺爺的聲音和一個人火焚的景像。
在我腦子裡胡思亂想的時候,司令大吼着搖着我的肩膀。我一下子從思緒中回過神來。看着司令我莫名其妙的問:“怎麼了”。
司令大聲的,氣急敗壞的說:“你怎麼了,不想活了嗎”。
我更加莫名其妙。
陳天仁走過來說:“好了好了,秦爺,二哥這不是沒事嗎”。
司令看看我,看看陳天仁,走到一邊坐着抽着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