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的微笑

因爲黑子那番超越奇蹟的世代的宣言,練習比賽開場第一球,原地滿血滿狀態的火神大我當場打爆了籃筐。

“怎麼會有這麼霸道的力量!”觀衆席上,剛剛趕到的高尾和成驚訝的直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小真你拋下我不管,就是爲了趕來看他嗎?”

“真是鄉下人進城,沒見過世面。碎框而已,很平常的。別說紫原,就是青峰都是隻要想做,隨時都能做到。”想起奇蹟的世代令人心碎的社團經費報銷單,當年的副隊,綠間真太郎儘可能淡定的推推眼鏡,“真正值得注意的是11號,黑子。”

“剛剛斷球那個?存在感未免太弱。我還沒見過會被裁判忘記的球員呢。”高尾和成揉着眉心,“如果不是小真提醒,我根本注意不到他。他斷球之後那是什麼龜速啊!跑得好慢!”

“黑子體力本來就不好。”綠間真太郎託着自己今天的幸運物青蛙玩偶,“但爲什麼我總覺得他只是沒拿出全部實力?”

“那就等他拿出全部實力再說。”高尾和成還是沒辦法把綠間真太郎的話完全當真,隨口道,注意力全落在火神大我身上。此時此刻,全場的目光也全部集中在火神大我身上。

“抱歉抱歉,把海常高校重要的體育設施弄壞這件事我們會好好反省的!”相田麗子領着火神大我和黑子,第一時間衝到海常教練面前拼命道歉道。

不過看看火神大我得意洋洋的將籃筐扛在肩膀上的架勢——這根本是在示威好吧!

“如果不介意的話,請讓我們用另一半球場好嗎?不然比賽就沒辦法進行了。”相比之下,黑子的想法聽上去還是比較單純,比較實際的。

“啊,我也會注意控制力度,不再造成……”火神大我被黑子一個肘擊,打得忘了自己的話,“疼疼疼疼——黑子你下手太狠了一點吧!混蛋!”

“抱歉,請您儘可能的忽略掉這個笨蛋。”黑子畢恭畢敬的再次鞠躬,用眼角的餘光瞥瞥火神大我,“給我客氣點。”

“你丫教育我教育上癮了是不是!”

“犯了錯誤就要儘可能誠心誠意的道歉……也不知道這個籃筐要多少錢呢?印象中加上維修費,最低好像也要40萬日元吧?”

“什麼!這個要我賠嗎?還那麼貴……這,這是,是很正常的社團活動的正常損耗!”

“對我們來說正常,對海德高中恐怕是聞所未聞吧?……如果用社團經費理賠只有更糟糕吧?相田教練會用她的活地獄特訓向你收回成本的。”黑子想起奇蹟的世代永遠入不敷出的社團經費報銷單,嘆氣。紫原青峰都是碎框碎架跟吃飯喝水一樣平常的預算破壞機啊……

“哪一種都不要啊!!!”

“你們兩個究竟在關注什麼啊!”\“不要看不起我們海常!”\“把你的腦袋當籃筐打爆啊!”\“什麼叫活地獄特訓!贏不了今天就給我下地獄!”——by炸毛的圍觀羣衆。

事進行到這一步,海常的教練不得已開放全場。包括黃瀨涼太在內的,海常籃球隊的絕對主力們也被換上戰場。聞訊趕來的女孩子們將海常籃球館圍了個水泄不通,尖叫聲此起彼伏。

“哈哈哈,事越來越有趣了。值得綠間逃課的比賽果然非同凡響。”被擠到看臺一邊的高尾和成拍着欄杆大笑,“打比賽的人比球賽本身還要有趣!”

綠間真太郎沉聲道:“我可不會有高尾你這樣天真的想法。我到這裡觀戰,並不是爲了他們是我過去的隊友。而是因爲他們具有非凡的才能,將在即將開始的賽季中……”

“咦?小真你怎麼突然縮到宣傳板後面了?”高尾和成彎下腰,一句未完,心臟不受控制的漏了半拍。某種並不危險,甚至有點溫和的氣息緩緩掃過看臺,從容自若中透着卻讓高尾禁不住背脊涼的強大。

像是逆戟鯨巡遊過自己的領地。

“是誰?!”高尾猛然回頭,卻沒能抓到任何人。

真正的原因是,正因剛剛那個剎那高尾是背對賽場,沒有用眼睛去看,纔有機會感受到那氣息的主人,黑子的存在。

“高尾。”搶在黑子回頭之前,縮在看臺宣傳板後面的綠間似乎完全沒感覺到這種壓迫感,低聲道,“重新開賽後再喊我。”

啊啊,或許只是自己的錯覺?還是說同屬奇蹟的世代的黃瀨涼太現了綠間?部分真相的高尾嘆口氣:“小真你不想被人知道你逃課來看比賽,換個裝不就好了?這樣躲躲閃閃的,會錯過重要鏡頭的。”

“……”這次綠間真太郎沒做任何回答。此時此刻,就在綠間面前,一隻黑白相間,擁有水藍色圓眼睛的小狗正開心的看着他,尾巴搖個不停。

“真是讓人看了就莫名煩躁啊——”綠間真太郎這麼想着,還是伸出左手,輕輕拍了拍那隻小狗的腦袋。

“眼睛長得跟那傢伙一模一樣什麼的。”

同一時間,籃球場上。

【那人看上去好熟悉——高尾君!】黑子用力想了一下,恍然大悟,暗自責備自己,【不就是年輕了許多,怎麼就沒一眼認出呢?高尾君不僅是真太郎最好的朋友,也是後來對我照顧有加的高尾醫生啊!】

【不過現在大家……真太郎和高尾君纔剛認識,跟我則是素不相識。】黑子有點落寞的低頭,只一秒重新振作,【那麼就作爲綠間真太郎在秀德的“板車搭檔”,秀德的控衛,籃球場上擁有觀察全場的“鷹之眼”的高尾和成,現階段少有的能在籃球場上注意到我的存在。重新認識,成爲朋友就好!】

“喂!”黃瀨從背後攬上黑子的肩膀,幾乎是貼着黑子的耳朵笑道,“終於能上場了~小黑子剛剛在看什麼呢~這麼認真?”

“黃瀨君,今天的練習比賽,都還有誰知道?”黑子活動着手腕,輕聲問。

黃瀨一根手指點上下巴:“嗯,短信羣,全部都知道吧——怎麼了?”

“還好。那個,能等我一分鐘嗎?”黑子對裁判舉手示意。

“咦?”

“黃瀨君上場的話,我也需要作出相應的敬意纔好。我需要跑得更快一點,不能讓朋友失望啊。”黑子說着將手探入球衣。伴隨“嘶嘶”幾聲魔術貼被撕開的聲音,黑子將除了睡覺洗澡之外,和自己形影不離的負重背心解了下來,整整齊齊的疊好放在板凳上。

“來痛快一戰吧,黃瀨君!”

哨聲再響。

笠鬆爭球得勝,當即轉身向後帶球衝出。黃瀨早就等候多時,搶在笠鬆前面,輕鬆晃過誠凜的防人,衝入禁區。

“黃瀨!”

海常的控衛笠鬆一聲大喊,將籃球傳向黃瀨。早就習慣了各種詭異傳球的黃瀨彷彿身後生眼,看也不看,一把攬過籃球就地跳起,用力將籃球扣入籃筐!

“一球!”

“和剛剛火神的動作一模一樣!”

直到籃球落地,黃瀨涼太才鬆開籃筐,落在地上,笑嘻嘻轉身,衝着所有人揮手致意:“啊啊,也算是禮尚往來吧~”

“哇——”

圍觀的女孩子們的尖叫聲未落,笠鬆已經一腳踹向黃瀨:“混蛋!你也想弄壞籃筐嗎!”

“抱歉抱歉,對不起了,笠鬆前輩~”黃瀨涼太毫無誠意的道歉道,“我只是好久沒跟小黑子一起打籃球,稍稍有點興奮了。吶吶,小黑子,難得你這麼認真的對我挑戰,我就勉爲其難……啊咧!”

“練習比賽中最重要的是打出自己的節奏。第一節不宜過於急躁,以穩爲主。特別是黑子和火神,要注意像平常訓練時那樣,在實戰中跟上二年級的節拍。”誠凜方面,相田麗子被黃瀨涼太以耍帥爲第一要務的灌籃震動到,見縫插針的做着戰術指導。黑子聽得認真,根本沒留心到黃瀨涼太的話。就好像剛剛那麼帥氣的跟黃瀨宣戰的並不是他一樣。

“嗚嗚嗚,每次耍帥都會被小黑子無視,我只有耍帥的時候才能拷貝小黑子的零存在特技嗎?”

反而是火神大我被黃瀨徹底招惹到,連自己球隊的作戰部署都聽不進去:“你這混蛋又抄襲我的動作!看我等下不打爆你!”

“忽然覺得自己的戰鬥力歸零了是怎麼回事……小黑子是不會錯的,所有一切都是這個紅毛猴子的錯!”黃瀨沮喪了不到三秒,惡狠狠的一擡眼睛,瞪着火神,“你這傢伙從一開始就嘰嘰喳喳的煩死了!誰打爆誰還不一定呢!無論你用什麼招式我黃瀨涼太雙倍奉還!”

“哈,正合我意!”火神的戰意熊熊燃燒,右手一握,手指節“咯咯”作響,“儘管放馬過來!”

“……”黑子抽空回望了那兩人一眼,記憶中這場比賽中似乎生了點什麼,至於具體況麼。

【莫非是火神和黃瀨之間自自覺,無組織無紀律的一對一了?黃瀨君和火神君都太愛自作主張了。】畢竟時間上隔了太久,黑子又打過太多場比賽,能記得有意外生已經很難得了,【要更多的考慮整個團隊啊。】

“總之,要注意進攻節奏和彼此配合。最後,黑子!”相田麗子略帶威脅性的低吼將黑子的注意力拉了回來,“我怎麼都不知道你還有用負重背心?這就是你所謂的日常體力訓練?上次誠凜內部練習賽你也是穿這種背心打的?”

“日程活動中4kg起步,社團訓練和小比賽時1kg起。”黑子誠實的回答無異於火上澆油。相田麗子眼中兇光一閃,惡狠狠的勒住黑子的脖子,衝着耳朵大吼:“你這傢伙也想想自己身體的負荷能力啊!小心教練我飆啊!”

“教練你現在就在飆——”

“敢頂嘴的都給我切腹啊!”

“抱歉,抱歉,下次我會先跟教練說明自己的訓練進度——”

“還有下次?!比賽完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嗚嗚,呼吸,喘不上氣了——”

“哈哈哈,這究竟是在打比賽還是在演戲?看點和笑點都太多了吧!那個叫黑子的真有意思。我都有點喜歡他了,蠍真~”遠遠的看臺上,高尾再次爆出一陣大笑,悠哉遊哉的託着下巴,一瞥縮在看臺宣傳板後面,只露一雙眼睛的綠間,“你還要抱着那隻小狗到幾時啊?蛙太都要被它咬壞了。”

“蛙太?”綠間這才現自己的幸運物上已經沾滿了哲也二號的口水,頭上青筋一跳,“不要跟你的主人一樣煩人啊!”

“汪?”二號好奇的叫了一聲,擡起那雙和黑子一樣的眼睛,看看綠間,討好似的蹭了蹭他綁着繃帶的手,低頭,繼續咬。

綠間沉默三秒,當場炸了:“所以說這雙眼睛才最討厭最讓人心煩意亂了!”

而且,難道只有他一個人注意到了嗎?雖然被人惡狠狠的勒住脖子,雖然在不斷道歉,黑子在笑。不張揚不顯眼的,卻也是全心全意不帶一點陰霾的——

笑。

驢子很想吐槽黑子的背號是11神馬,這絕對是總攻啊!怎麼辦!←於是你明白本文爲毛是每天11點更新了~

寫不來比賽,爆字數神馬已經是常態了。驢子嘔血三升求快進中……

來一張綠黑~(身高梗有時候也很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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