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太郎,淡定,素質。”男人瞥一眼綠間,“當然不是字面意思那麼簡單。”
“徵十郎你有點過火了,別總想着刺激真太郎。”黑子嘆氣,“真實含義是我們兩個都不結婚,只有彼此一個人。兩個人相守到老。”
“適當時從卵子庫裡買份卵子,人工授精,找代孕媽媽造個孩子。”男人捧着茶杯,笑,“這個打算我還沒來得及跟你說。”
“嚇,你……”黑子一愣,“我以爲你會更傾向於自然方式:更健康也更安全。”
“想你吃醋才這麼誤導你的。”男人故作兇相,“可你居然不在乎,你居然不在乎!我一直很鬱悶你的不在乎你知道嗎?正常人都會很在乎的。”
“我正常嗎?”黑子面無表,“還是你正常?”
男人微微一怔,撫掌而笑:“是,你不正常,我也不正常。我們都不正常。”
“你明白就好。”黑子給自己倒了杯茶,“他就這麼哄着我,除了不說愛我,跟我推心置腹無話不談,商業機密當然從不避諱我,連自己不想結婚,只想偶爾有個有趣的人陪一下,不麻煩的話再適時弄個孩子領回家繼承家業就算完成任務,萬事ok這種私人到不能再私人的話都跟我聊。”
“不坦率的把自己最糟糕的打算告訴哲也可不行。”男人歪着頭笑,“不過我就不明白了,那時候我們已經又開始上牀了。你的腦子究竟要有多奇葩,纔會認爲我們不是人關係,我不是在跟你商量兩個人的未來?”
“你說我們只是好朋友。上牀也只是互惠互利,解決生理需要的考慮:我們兩個對彼此最方便,也決不會給對方惹麻煩。”
“我有多愛你你看不出來感覺不到嗎?哲也聰明起來很聰明的,總能猜透我的想法。”
“你平時太喜歡胡扯了。要是你的每句話每個緒我都去認真分析認真去想,弄清楚是差不多都能弄清楚。但你不覺得那樣太累了嗎?”黑子無奈嘆氣,“反正你也不會真的害我。真有重要的事,我只要耐着性子等等,你就會忍不住給我提示,催促我去猜的。”
“一語中的。”男人憤憤道,“於是就這樣,他太懶太笨,我太聰明也太貪心。想他先注意到跟我告白。兩邊耽誤了,到死都沒說清楚。”
“我不笨,我只是懶得想。請不要貶低我的智商。”
“我沒有貶低你過高的智商,只是在誇獎你過低的商。謝謝。”
“對不起誤會你了,還有多謝誇獎。”
“……你夠狠!”
“再次多謝誇獎還有你也一樣。”
“哲·也。”
“柚子茶喝完了。我去續熱水。”紫原吃完手裡的薯片,“或者大家有什麼特別需要?”
“香草奶昔。”\“熱可可。”
“你們兩個不用問的。綠仔是紅豆湯,小赤呢?16歲的時候你還不喜歡喝甜的。”紫原認真的問。
“誰是小赤啊!”赤司怒道,“敦不要打岔!”
“我沒打岔,重要的部分已經都說完了。以小赤的智商應該跟得上啊?”紫原很是不解。
“最後兩年!”赤司硬邦邦的說。
“最後兩年很簡單的。赤仔經營公司來回飛,黑仔專心打球,我把點心店搬到黑仔家小區,跟他相互照應。綠仔開國際交流會,或者有空時就去看我們。”紫原總結道,“最後出了那場意外,我們三個死掉,進入這個世界,按照死亡順序,先後恢復記憶。”
“我現在才現紫原是最厲害的那個。太鎮定太從容了。”高尾捂臉,“天然呆真好。”
“纔不是呢!小紫原你不是我和小黑子這邊的嗎?”黃瀨揮舞着饅頭手炸毛,“不要當叛徒啊!”
“我們怎麼死的最開始就說清楚了,於是就是全部。”黑子總結陳詞,“我現在才知道我被他騙了那麼久。死之前那個月他剛幫我過完生日,跟我說很快就會把公司總部搬到美國,問我nba還想打幾年,退役後有什麼打算之類……我還傻乎乎的高興,傻乎乎的想,要不要真的我去跟他提,就這麼湊合下我來當他的人,我好好陪他一輩子,我退役後進他的公司給他當助理。我還揹着他跟敦商量來着……我……”
“你不傻,你只是愛我。”男人輕聲道,“哲也你放心,或許我跟你說過的很多話都是假的,但我對你的感是真的。”
“你這個混蛋!”\“我看誰敢動他一指頭!”
火神和紫原同時停住。黑子吼的人是——火神大我?!
綠間已然暴怒:“哲也不許再護着他!他就是個瘋子!”
“真太郎……”
“早就跟你說過了!從前什麼事都不許管了!以後你跟着我,我照看你一輩子!我——難道你寧可繼續被騙,也不肯,選我?”綠間的嘴角扯出一個笑,“如果真是那樣,是我太失敗,還是你,你被騙得太久,連自己都要迷失了?”
“真太郎。”黑子不由自主走到綠間身邊,伸手想觸他的臉頰卻被他避開,有點黯然了,“抱歉,是我沒處理好,讓你誤會了。”
“誤會,什麼誤會?”好容整暇坐在那裡的男人突然有點緊張起來,“哲也過來,剩下的事——”
“剩下的事就是我們兩個人的事了。”黑子掉頭,“我,跟你。”
男人臉上笑容展開:“嗯,沒錯。你死了之後我一直很想念你。我開始信教,相信鬼神之說,相信……後來有個叫莫陌沫的中國道士找到我……”
“到此爲止結束掉。你現在只剩五天半呢。不要浪費時間,直接說結果。”黑子言簡意賅,“這就是你要的一切嗎?你的返程票是怎麼回事兒,或者只是前往下一個……真太郎!”
黑子突然被綠間緊緊抱住。綠間死死盯着男人:“你給我滾,不要繼續蠱惑我的哲也!”
“你纔是放開我的哲也!”男人終於從自己的寶座上跳了起來,用力一揮手,“放開!”
“真太郎我很疼。”黑子輕聲道。
“我聽不到。”
“腰都要被你勒斷了。”
“我聽不到!”
“疼得都要暈倒了。”
“聽·不·到!”
“真太郎放開哲也!要擊敗這個男人沒這麼簡單——”
“夠了!我沒說要跟他走!我只是在問問題!”
黑子一聲暴喝,一時竟把綠間和赤司的聲音都壓了下去。黑子很少這麼大聲說話,幾乎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嚇得呆立當場,除了——
那個男人。
“不要跟我走,哲也,你。”男人緩緩倒退,坐倒在沙裡,呢喃,“你不該。”
“我不該什麼呢?”黑子保持着被綠間緊擁的姿勢,問。
“你是愛我的呀。我一點點試探,一步步升級挑釁,從言論到行動,你都是護着我,無條件站在我這邊的呀。”男人大睜着眼睛笑,“你是愛我的呀。前世你到死都是愛我的呀……”
“是的,前世到死都是愛你的。”黑子回答,嘴角一勾,臉上浮起菲薄的笑容,“因爲我被你騙了。而這是,今生!”
男人的肩膀不易覺察的一抖:“不對啊,我騙你騙得……”
“還玩呢!我都說結束了!你也該玩夠了吧?真這麼玩,真玩到這一步,讓所有人都恨你就連你自己都已經不在站在你那邊你就開心了?你開心我也不開心行不行!”黑子忽然從聲音到氣勢都變了,氣勢洶洶,徹底掙開綠間,走到男人面前,幾乎是指着他的鼻子罵道,“如果我真的被你騙了那麼多那麼久,我爲什麼要繼續被你騙?我難道就真這麼廉價這麼傻?受再多傷害,只要聽到個我愛你就可以原諒所有?你說真太郎天真,你纔是真的天真,外加自大過頭!”
“哲,哲也?”男人被罵暈了。
“前世我所得到的那些感,是的,都是真的,可除了傷害,我究竟還得到了什麼?”黑子梗着脖子問,“你以爲我剛剛爲什麼要配合你把所有的謊話說完?真當我聽你話陪你玩嗎?這一局是我佈置好返還給你的!要擊垮一個人最好的方式,就是先順着他縱着他,再在他最得意的時候把他從雲端一腳踩進泥裡。這還是你教我的。”
“難道?”男人的表有點呆。
“上輩子恨不得買兇殺人的氣勢哪去了?”黑子一指火神,“現在一切都準備好了,我收拾過你輪到你收拾別人你可以開始了。想怎麼泄怎麼往下踩都行。我買單。”
“哲也,你,你說什麼?”男人臉色一變。黑子已經用手指尖戳着他的心臟:“這裡疼不疼?”
男人一把抓住黑子的手,盯着他微微顫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我反正是玩夠了,前面我都聽你的,最後一步請允許我脫軌。”黑子一掌推在男人的胸口上,將他推了個踉蹌,“不過我必須告訴你。我現在看見你這幅愛算計的死樣子就討厭!朋友面前把你的面具都給我收起來!”
“哲也——”男人哽咽,眼角不知何時沾了一顆晶瑩的淚珠,“真是真的嗎?”
“比你我的存在還要真一點。你怎麼能這麼對我?”黑子質問,“在你心裡我就是——那樣子無?”
“我以爲,聽完那段錄音我的心都涼透了你懂嗎?就覺得你心底還是想護着火神,甚至想!抱歉,失態了,明明在你葬禮上都,”男人有點驚訝的擦去那顆淚,強笑,“看來我是真的,真的……可你第一個跟他說前世的事,也有提結婚。你從前護了他多久,到死也沒跟他簽字。”
“於是你就這樣自作主張?”
“這畢竟是你長住的世界,要以你的意願爲主。”
“我之前是打算繼續撒謊護着他。火神君作爲光照耀過我,拯救過我,扶持我走過最艱難的,沒有你們的歲月。我不想他的籃球爲我,爲所謂的前世糾葛受太多影響。可是那時候,我還不知道……但就算那樣,我,最後兩年,除了和紐約隊比賽的時候,我差不多都忘了這世上還有火神大我這個人。因爲我身邊有你啊,徵十郎!而現在,”黑子的聲音那麼誠懇,“就好像你直到剛剛纔能爲我落淚。我也是,直到終於明白我們都錯過了什麼,親眼看到你爲我居然能受那麼大委屈,才……”
“哲也。”男人動容了。
“我的心何嘗不是被你弄得涼透了。你居然認爲我不會自內心的愛上你,一定要靠重重算計才能把我的愛捏牢!還有,就在剛纔你居然認爲,認爲我會爲了維護前世傷我到底我的那個騙子,去繼續傷害從前世開始維護我至今的愛人。”黑子不覺哽咽,“哪怕是爲了維護我自己,我也不可能忍心的。”
“完全聽不懂了,小黑子。你的愛人。”黃瀨搖頭,“傷你到底的騙子?究竟。”
“不是涼太。是前世的火神君。抱歉從上輩子開始就瞞着真太郎和敦了。剛剛說的上輩子那場婚姻是假的,我是被火神君騙婚的。至於這位,”黑子擦擦眼角的淚,“啊,正式跟大家介紹下,這位是赤司徵十郎,我前世的,不算男朋友只算牀伴。世界上最難搞最自大以欺騙爲生命的重度中二病病患!”
“生氣也別說那麼難聽行嗎?”男人無奈嘆氣,“我多久沒把你惹毛到這樣了?都忘記要怎麼應付了。”
“正好我也忘了,你可以趁機多嘗試幾下。”黑子含淚,“涼太,能麻煩你跟我先分手幾天好嗎?”
“即使只有幾天也好,即使只有精神上是這個人。我想讓他做我的男朋友。”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徹底揭秘的分割線==
教練:順便一提,莫陌沫是遊綠衣的前世&剛開始混jj的筆名&所有的爛尾文都是這貨寫的,嗯。
經理:就好像經理是教練的cp,所有的虐文前世篇欠拍章節狗血劇都是經理寫的一樣,嗯。
教練:qaq,樓上!
黑子:寫文這貨精神分裂,鑑定完畢。上年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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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年表·慎入
【簡寫年表·前世·十六年】
0·黑子哲也退出帝光籃球社。
1-3·高中時代,黑子加入誠凜籃球社,結識新任光火神大我,聯手成爲日本第一。
4·大學第一年,黑子和火神出國,爲nba打拼。二號被黑子託付給青峰。青峰加入國家隊三線。
5·大學第二年,火神開始考慮和黑子結婚。
6·大學第三年,拉斯維加斯事件。火神和黑子締結法律婚姻。
7·大學第四年,火神nba選秀入選,簽約紐約隊。千鶴雪子過世,黑子回家奔喪,錯過,落選。綠間繼續攻讀醫學院。黃瀨正式成爲職業藝人。赤司開始接觸家族實務。青峰成爲國家隊二線籃球手。紫原在東大服務區開西點屋。櫻井追隨青峰進入國家隊。
8·大學畢業第一年,黑子nba選秀入選,人換人交易至紐約隊,當年nba總決賽出賽,婚約曝光。被迫退出,進入沉寂期。赤司得知兩人的血緣關係,接到爺爺的命令,抱着救他也要折騰他的決心來到黑子身邊,開始支持他。青峰和櫻井交往六個月。赤司騙走二號,還給黑子。
9·沉寂期·黑子磨鍊球技,赤司時不時去看看他陪着他。
10·美國·黑子總決賽第一次遭遇火神,失敗。赤司被黑子的淚水所震動。
11·美國·黑子總決賽第二次遭遇火神,經理終於看出黑子實力,暗示火神放水,華盛頓勝利。黑子升爲華盛頓隊副隊,外界光彩萬分,但在nba內部,尤其是隊內名譽地位一落千丈。經理趁機挖黑子,赤司硬挺黑子。
12·美國·吻痕事件,黑子三戰火神完美勝出,與火神一刀兩斷,懷着勝利後的空虛和赤司喝酒談心。赤司吃醋,趁勢推倒黑子,也終於明白自己的心跡。赤司計劃和黑子結婚,向爺爺攤牌被軟禁。黑子和赤司失去聯絡,心灰意冷。在夏威夷偶遇黃瀨。黃瀨向赤司求助,電話被監聽。赤司被迫建議黑子追求正常的婚姻。
日本·黑子歸國養傷。求婚事件。赤司爺爺病死。赤司向綠間隱瞞對黑子的愛意,只坦白兩人親戚關係,但要求綠間保密。
13·遊歷期·黑子和紫原自駕遊日本。赤司全面接手公司。赤司和黑子恢復朋友關係。青峰事件。奧運會之約。赤司終於現自己完全離不開黑子,向紫原求助。紫原覺醒自己對黑子的愛意。nba紐約隊奪冠。
14·美國·nba華盛頓隊奪冠。黑子的才能全面爆,被稱作“幻影魔術師”。紫原移居美國,在黑子居住的小區內開店。赤司小心翼翼追求黑子中。
15·美國·華盛頓隊蟬聯總冠軍。黑子與喬納森並稱“華盛頓隊不敗雙壁”。赤司的工作重心徹底向國際轉移,開始計劃把公司總部搬到美國。赤司黑子非正式交往中。
16·美國·黑子、綠間和紫原事故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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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理(煙):我家cp黑我總是不遺餘力。
教練(茶):一般到這個時候就可以鼓掌&吐槽教練潑的二狗血了,o(n_n)o謝謝~
==下章二黃暫時分手的分割線==
突然現赤黑貌似是沒有官圖的——腫麼辦!上圖&別問教練這是不是在暗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