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

張赫洋不敢看他:“影響不大,最多是發個熱,出了汗就好。要不你就留着看公主。”

“確定。”

張赫洋被他鋒利的眼神嚇的半死:“不信你等着看吧,安南公主以前藥喝多了,別人中的毒是七分,到她這就是三分,再說這個藥就是平常的催情,藥,到我這也不能全部的解,但也沒多大問題,你等着看就是了。”

先穩定下來的是東哥,她對許天說:“許大人,公主交給你了,皇后娘娘那邊我還得去一趟,公主布的局,不能停掉。”

許天也反應過來了:“辛苦將軍,務必跟娘娘通報公主詳情,這塊玉佩在宮裡的人都認得,你拿着它去宮中,萬事有個照應。”

宮中一團亂了。

誤打誤撞能解決一個柳家,這對太子和五皇子等人是一個好事,不過該怎麼處理安南他們還是不留情面的。

“太子,安南可要留些情面。”方氏看着這個男人。

太子頭也沒擡:“不用,藥許是安南下的,心這麼黑,以後對我們來說也不是好東西,儘快除掉的好。”說着對着方氏一笑:“還要太子妃上心了。”

方氏嬌笑道:“妾身分內之事,只當爲太子分憂。”

太子把方氏抱在懷裡,下巴緊緊抵着方氏:“孤從小體弱,母后和父皇當時對孤都沒有指望,後來安南有出生了,母后一心都放在她身上,孤少時跟父皇逃亡,知道只有自己成爲權力的擁有者才能好好的活下來。母后把安南送往遼東也是這個道理,哪裡是讓她受苦。母后的心裡有孤一點,孤也不至於趕盡殺絕。”

“臣妾在的,臣妾的心裡都是殿下。”方氏把太子牢牢的摟在懷裡。

方氏是方閣老的女兒,十幾歲的時候,方氏因爲祖父的原因,悄悄的見過太子。但是因爲有太子活不過十五的傳言,家裡始終不同意她進宮,直到太子十六歲的時候,在後花園中兩個人才見到,方氏與太子表明心意之後,太子才慢慢的籌謀,他想借用太子妃的關係,把方家徹底的收爲己用,然後打算慢慢的消磨掉鎮遼侯。

從太子書房中出來,方氏得到太子的准許,就雷厲風行起來。

坤寧宮裡也很熱鬧。

方氏還沒走過去,就聽到張貴妃的叫喊。

方氏感到厭煩,堂堂宮中,怎能如市井一般。

無視於張貴妃的哭喊,方氏進到殿裡直接跪下行大禮:“母后,兒臣前來請罪。”

姚皇后整被張貴妃吵的腦子疼,見方氏來了,臉不免的沉了下來:“今日,賞花宴你可知罪。”

方氏跪在地上,低頭看着地上的花紋:“母后,兒臣已經把事情全部壓了下來,保證不出去一點風聲,只要把七妹妹嫁進柳家,這就是無礙。”

“太子妃。”柳貴妃聽了立馬反駁:“二公主已經嫁進柳家,一門尚兩個公主,您也不怕被天下恥笑。”

太子妃方氏依舊不爲所動,不敢忤逆姚皇后,對於柳張貴妃之流,她沒有一點可擔心的:“皇恩浩蕩,這全是柳家的福氣,天下人說不說柳家沐浴君恩,還是說柳貴妃您對父皇母后有所不滿。”

“……”柳貴妃被方氏說的啞口不言。

“出了這樣的事,太子妃所言甚視,”姚皇后這時纔想起來方氏來:“快快起來吧,你說你們也不知道提醒哀家。”

後面的那句話好像是在給方氏面子,可誰都知道這是姚皇后專門敲打太子妃方氏的。在阮嬤嬤的攙扶下,方氏才勉強站起來。

“張貴妃可是覺得哀家這樣合理。”

面對姚皇后的威壓,柳貴妃傻眼,張貴妃心裡竊喜,她不敢再說什麼:“皇后娘娘盛明。”

柳貴妃被打擊的坐在地上起不來了。這是她們家的希望,被這幾個賤人就這麼斷送了。

“娘娘,藥是怎麼來的,一定是有人陷害。席上太子妃公主皇子的都有,他們這樣是對皇家不敬,一定要測查。”柳貴妃有點瘋狂起來。

聽到這,姚皇后的眼神都變了,剛剛東哥來了信,說安南被人下藥,要不是被張柳兩個人還有太子妃攔住,她早就去處置那些人了。想到這她的火氣又上來了,哆哆嗦嗦指着底下的人:“徹查,必須徹查。”

站在一旁的東哥被點出來:“東哥,你去帶人不管嚴刑拷打還是誅滅,這件事一定要給本宮找出真相。”

“方氏,園子裡的人控制住了嗎。”

方氏停了姚皇后的話,心裡打起鼓了:“回母后,全部控制住了。”

“好的很,東哥,你快去。傳哀家旨意,找到誅九族。哀家的宮裡也是時候整治一番了。”

張貴妃、柳貴妃還有太子妃幾個人都一動不敢動。

姚皇后看向底下跪着的人:“柳貴妃,張貴妃。”

“臣妾在。”柳貴妃從瘋狂中清醒了過來,現在已經哆哆嗦嗦的,不敢看姚皇后。

“婚喪嫁娶,不用本宮教你們吧,這件婚事務必要給本宮般的漂漂亮亮的,倒時本宮親自去看。李嬤嬤,下懿旨。”

“喏。”

姚皇后宣佈兩位貴妃的判決:“張貴妃、柳貴妃,殿前失儀,罰俸半年,禁足半年。”

“喏。”

事情只要跟安南公主有關,就是碰了姚皇后的逆鱗,宮裡的這些人算是不知死活。就連太子妃也認清了安南的地位,這一刻她認同必須要把人除掉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