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恐怕這次安南公主這次回來第一個坐不住的就是她了,張貴妃想。

“對了,太子應該也坐不住了,你還是先跟太子打好交道,看看他想這麼對付安南。”

“母妃,安南畢竟是太子的妹妹。”

“這有什麼,你是看不清這麼太子,他心思狠下來的時候,誰都不會放過,何況是一個寵愛在他之上的公主,你要是不信,先看着吧。安南迴宮,皇上都來了,他連頭都沒露一下,還不能證明問題?”

“母妃說的是,孩兒受教了。”

“所以太子絕對不能登基,有他在我們以後的處境絕對不好。”

“是,兒臣明白。”

“諺兒,太子大婚之後,就是你們娶妻了,你可以中意之人。”

五皇子有些羞澀:“母妃,兒臣一天到晚都在宮中,沒有可傾心之人。一切還望母后安排。”

“好,那母后一定給你安排一個會服侍你的。”

“兒臣在這裡謝過母妃。”

坤寧宮中,本來今晚安南想跟姚皇后一起睡的,但是沒想到皇上留下來了。安南只能去了偏殿。

“你是安南姐姐。”進來一個十一二歲的男孩子,看着很有福氣,長得卻是比安南要矮很多,纔到安南的肩部。

好不容易有這麼一個小的男孩子,安南起了逗弄之心。

“我是安南啊,你是小十八吧。”

“安南姐姐好。”男孩給安南行了下禮,安南也學者男孩的樣子回了禮。

男孩皺了鄒眉頭:“我可是一直想着你的,你卻是不記得我了。”

盯着男孩的眼睛,安南有些心慌,好像是作弊別人抓着一樣:“我……我也不是故意的,你想我一個人在遼東,誰還能記得住,也難爲你了還能想着我,多謝。”

“那你從遼東給我帶禮物了嗎。”

“這個,這個……”安南有些慌亂,誰能想到這個事。

“一看就是沒有。”男孩有些泄氣。

“合着你就是來給我要禮物的啊。”安南反問。

“母后說的,出去的人都給在家等着的人買禮物回來。”

安南想了想,決定用魔法打敗魔法:“好,那母后還有沒有說家裡等着的人也要給外出的人禮物。”

“我還小,得你送我。”

“你……行,行。”安南氣的連連點頭。

“父皇給我了一個馬場。我帶你去跑馬怎麼樣,讓你第一個進如何。”

“甚好。”十八皇子故作成熟的點點頭。

“誰是你的老師,把你教成這樣了。”安南笑的不可開交。

“王閣老,他教的我。”徐謹正色到。

“哈哈哈哈,我想起來了,這個王閣老就是一直找岔,給父皇上書的人。”安南迴想過後大笑。

“王閣老是說父皇對你寵愛太過逾矩,並不是針對姐姐。”徐謹趕緊i解釋。

“我知道,王閣老這個人並不壞,他就是誰越了規矩他就上書誰。”安南想起來這個王閣老當年也是對自己有兩座公主府的異常的厭煩。當姚皇后把他召進宮的時候,他倒是一個慈眉善目的小老頭,面對姚皇后他只是說:“這種恩寵對公主來說太過,容易找風頭,於情理和規矩都不符合,老臣也是斗膽進言。這樣公主以後就算是建立了兩座公主府,有臣的上書之後,也會因爲有臣的前車之鑑纔會對公主多一份敬畏。”

當時安南並不懂,爲什麼姚皇后在說完這一段話之後會對王閣老如此禮遇。現在安南想起來也是非常敬重王閣老。

真不是一般人,就是看十八跟他所學,以後也是好的。

“你代我,見到王閣老說聲謝謝。”安南說到。

安南的出現在京中炸了鍋,雲南王世子,太子,還有來的各路的朝臣都知道了安南的受寵程度,有接受的又不接受的。

東宮太子徐諦震怒,屋中的親信貴了一地:“你說安南得了一個馬場。”

“回殿下,坤寧宮傳來的消息,屬下去探查了,屬實。”黑衣男子有些戰戰兢兢,太子的反應太過於嚇人。

本來今天太子應該去姚皇后宮中露個面,來展示兄友弟恭的樣子。但他要娶的是方家之女,他自己求來的太子妃,婚事上面他喜歡親歷親爲,所以忙於此,忽略了安南,再說在太子心中始終沒把安南放在心裡。

太子應酬了一整天,得到的消息卻是這個。

屋中站的都是親衛,太子才能放鬆的發脾氣。

徐諦重重的嘆了一聲,緩和了情緒:“另外幾個宮,是什麼情況。”

“五皇子進宮了。”

徐諦扶了下額頭,這個徐諺不足爲懼,不用放在心上,重要的是安南。徐諦沉吟了一下吩咐到:“吩咐下去,給我把安南看緊了。”

後宮的事,他已經想好要交給方氏,他還沒過門的太子妃。

太子和方氏是從小認識的,方氏的祖父正是太子的老師,兩個人也正因爲這種關係,太子纔敢反抗皇帝徐啓慎給他挑的太子妃,而選方氏。

太子徐諦出生難產,生下來氣息孱弱,一刻鐘之後,才聽到他的聲音。曾被人預判活不過十五歲,所以太子之外是在他十五歲之後才立的。今年十七歲才大婚。

而正是體弱,徐啓慎長年不封他爲太子,所以這個人有些扭曲。本來姚皇后只爲他一個人忙碌,後來又生了安南,不自覺的中心放在了安南身上,再後來,姚皇后又生了十八,孩子越多,他能分到的注意力就越少。所以體弱沒有太多人關注的徐諦慢慢就把安南當場自己的假想敵。在這一衆的皇子皇女中,最讓徐諦感到擔心的就是安南。

坤寧宮的主殿裡,兒女散去之後只剩下皇后姚華和皇帝徐啓慎。一對四十歲的夫妻,尤其還是皇家的人,話自然就少了。

徐啓慎看着鏡子中的姚皇后慢慢褪去那個讓人疏離的妝容,慢慢的變回他記憶中的模樣,徐啓慎不自覺的看呆了。

“皇上可有什麼話要說。”姚皇后看了一眼用一雙惆悵的眼睛看着自己的徐啓慎,心中不免升起一種厭惡。

在姚皇后心裡這個人就是處處留情,處處是他的真愛。就連姚皇后當年也曾被他矇騙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