籌謀

聽着安南的話,姚皇后也看向自己的手,那雙手在溫暖溫奶,還有各種滋養的東西養護着,現下已經變得柔軟起來,比安南的那雙手看起來還要柔軟,同時也象徵了她的身份,感受到了安南灼熱的視線,姚皇后心裡一驚,像是被老師發現一樣,連忙把手藏起來。她很不自在的轉移話題:“母后的手……”剩下的話,姚皇后半天都沒能在說出來一句。

姚皇后陷入了沉思,殿裡面一下就靜了起來,就連皇后身邊最親近多的李嬤嬤的都不敢說話。

姚皇后也想到了自己當年這雙手也是能帶兵打仗,上馬蹴鞠的,可是前些時地動的時候,她想再抓住一件兵器的時候,卻發現已經很困難了,馬她也上不去了,就算上的去,她也不能在想以前那樣策馬奔騰了。姚皇后現在已經徹底的變成了深宮中的女人,陰險狡詐,賣弄人心,若是安南這個年紀的自己見到了現在的姚皇后,她一定會對自己嗤之以鼻。

姚皇后心中一驚,不知道安南在心裡是如何看待自己的。

看着姚皇后陷入了沉思,安然沒敢再說話,她知道要給姚皇后一些時間。讓她自己想明白,願不願意讓她的女兒安南在變成一個被控制在籠子裡面的鳥。

在氣氛焦灼之時,外面響起問安的聲音:“十八皇子到。”

因明日是臘八,今日便早早下了學,十八一早知道了信,知道安南要回來,等到太傅說下課之後,急衝衝的就往坤寧宮中跑。等跑了進來看着屋裡面的兩個人,十八中氣十足的喊道:“姐姐母后好。”察覺到兩個人之間的不對氣氛,天真的問道:“你們兩個人在做什麼呀?”

十八的到來打破了殿中的不尋常,姚皇后連忙打起精神來:“今日你姐姐回宮中吃飯,咱們一家人聚聚。明日是臘八,你也正好休一天學,不是一直唸叨你的安南姐姐,今天正好讓她留在宮中陪着你。”

李嬤嬤這時候才搭話:“是啊,公主,十八皇子可想您了。”

十八被姚皇后說的有些害羞,躲在姚皇后的懷中,不敢看向安南。

安南看着十八問道:“怎麼開不開心,明日不用去上學了。”

十八想一下:“明明是見到姐姐高興,太傅的課教的很好。”

安南逗人上癮了,終於有了好姐姐的意識:“那今天教了你什麼?”

十八一臉正經的說起來:“教了策論。太傅講……”

安南連忙打住:“策論,打住,姐姐可不想聽,那玩意聽了姐姐怕是姚睡不着的。不過這麼小的年紀就教你策論。”

十八狠狠的點了兩下頭,非常驕傲的想安南介紹:“太傅說我天資聰慧。”

“哈哈哈哈哈哈。”安南忍不住大笑起來:“是不是還說你骨骼精奇是個練武的奇才。”

十八的臉都漲紅了:“不是。太傅講我是不可多得一個聰明人。”

“你可真是不害臊,人太傅許是敷衍一下,誇誇你,你可真把自己當回事。”

十八扯着姚皇后,瞪着安南告狀:“母后,你告訴皇姐,太傅是不是這麼說的?”

姚皇后看着安南,摸着十八的頭非常認真的說:“對太傅說,十八將來可是個非常有能力的人,也非常聰慧。”

姐弟兩個之間相互鬥嘴,安然覺得還挺有意思的,姚皇后也覺得有意思,這纔像一家人,這種久違的快樂他們也是不常擁有的。

在和十八交流的時候,安南覺得若是真的讓十八登上皇位,他未來可能真的能成爲明君吧,能夠造福天下人。當初方知問自己爲何不把搶來的皇位自己坐,安南現在想她明白了,她是一點沒有當皇上的心,她是更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相比於那些責任,安南在百姓困苦的時候願意扛起來,可若有一個比她還要強的人出現的時候,安南願意把皇位讓給任何一個有能力的人。何況安南覺得自己也不一定能夠治理好一個天下,雖然還有要和太子打一仗,但是安南對於太子還是有些勝算的。

陳掌櫃聽着下人的彙報,在房間裡面坐不住了,一直亂轉。

沒人出現,一夜之間什麼都沒有。現在這個爛攤子,砸在了他手裡,陳掌櫃是快要火燒眉毛了。一方面要把東西全部補齊,一方面還要找出東西。還一點線索都沒有,短短的時間裡面在湊齊東西也是艱難。

牛掌櫃也走了過來:“老陳,你相信俺,真不是俺做的,俺老牛要真有一個字騙你的話,就讓我不得好死。”

“老牛,我是相信你的話的。”陳掌櫃會拍着老牛的肩膀:“不過這事太蹊蹺了。你說到底是誰敢搞我。”

老牛一臉的茫然,他也是異常的煩躁。

老牛靠近陳掌櫃悄聲說道:“老陳覺得你說是不是不是咱們這裡的人,之前只有咱們在這兒的時候,可是從來就沒人敢整出了這些妖蛾子,俺是覺得很有可能是他們那些漢人,漢人花花腸子太多,防不勝防。”老牛對着牧原是從心底裡反感,就這時候還不忘給牧原穿小鞋。一直都說牛當家的是個心胸遼闊的人,但誰都有花花腸子。

陳掌櫃眼色一暗:“我也明白,可是你看現在那個牧原他也在着急,我看不是裝的。”

“那你說要不要。”牛當家的比了一個殺頭的動作。

陳掌櫃穩住牛當家的肩膀:“這個以後再說,先把東西湊齊了,等晚間再問問牧原該怎麼辦,牧原那邊也是急得不行。”

陳掌櫃聽着底下人的的彙報反倒是覺得是不是有另外的一批人馬藏在暗處在和他們作對。

“牧原這幾日可有什麼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