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象

馬車被停了下來,安南不耐煩的問道:“外面是誰。”

就聽見一聲洪亮的聲音,叫着:“安南。”

聽起來就感覺這個人陽光健碩,是個富家官宦子弟。

安南感覺聲音非常的熟悉一時間又想不起人來,連忙掀開簾子,只見一個十七八的少年,長得孔武有力的,甚是陽光,一臉笑意的看着自己。安南小心的問道:“你是花苑哥哥。”

“哈哈哈哈哈,安南還記得我。”花苑騎着馬走到安南的馬車旁邊:“昨天回的京城,聽說公主回來了,想去找你的,不巧妹妹告訴我公主進宮了,沒想到能在這遇上公主。”

安南莞爾一笑:“花苑哥哥可是從府中出來的。”

花苑的聲音爽朗:“不是,剛在外面吃完酒,正準備回家的,看着外面的人眼熟,沒想到是你。”

“多年不見花苑哥哥,不知花苑哥哥長得這般的好了。”

花苑有些楞,臉上出現一抹不易察覺的紅:“安南說的話太輕浮了,以後不許對別人說。”

安南看着花苑的羞澀,捂着帕子笑。

安南還想說什麼,卻被東哥打斷:“公主,時間太晚了,快到宵禁的時間了。”

東哥實在是怕安南會說出什麼別的驚世駭俗的話來,她不要臉,東哥還要給主子要臉的。

“是了,趕緊走吧安南。”花苑臊的很,這麼多年來沒見,一見竟然被一個小自己很多的妹妹誇長得好看,花苑有些吃不消。

本來,花苑一回京聽說安南的那些壯舉,就一直想見見這麼變得勇猛的妹妹,在街上遇見就連忙跑了過去。

公主府中有一個打扮異常嚴謹得到的人正等在公主府的小客廳裡面,樣子非常的緊張和肅穆,看他們的架勢,倒像是要出發的刺客,只等人一聲令下了。

這個人正是雲南王世子萬知,來京中這麼久了皇上徐啓慎才召見過他一次,現今只是還在雲南王京中的宅子裡面住着,皇上沒有任何的表示。聽說太子也回來了,他覺得自己許是會被人針對,現在能抱住的只有安南公主了。

安南不在,府中的大小事務都是紅柳和百色操持的,她趕緊把茶水遞了上來:“世子,先喝杯茶,公主才從宮中才來,許是一回就能到。”

萬知不着痕跡的打聽着:“公主今日可好,許久不見公主出來。”

“公主今日跑馬極累,大多數都在府中歇着,勞世子費心了。”

萬知看着紅柳沒有任何的波瀾,語氣也沒有任何的波動,深深覺得安南會調教人。

遼東和韃子交戰的邊緣地界,還有一批人在城牆外面虎視眈眈。

在城牆裡面的人卻不知,甚至今天殺了個豬,熬了好幾鍋粥,香氣飄散的很厲害,就連在城牆外面的人都聞到了。

“大哥。”施年走到許天的身邊,他們的關係非常的好,施年又是許天叫過來,便爲了親近直接叫許天大哥起來。施年見許天還帶着人在城牆上巡視,連忙喊住:“我替你一回,你和兄弟們去喝一碗驅驅寒也好。”

許天不爲所動,勸着施年:“你去吧,將軍說過這個時候是韃子最容易進攻的時候,千萬不能掉以輕心,有我在這看着,你們也能好好的喝一晚,等下半夜你再過來換我便可。”

將軍自然是姚策,他知道許天是安南的人,也知曉許天要奔前程的,自然對他有些憐惜的,早把人派到這種地方的時候,就已經告訴過這邊韃子的動態了。

這個地方雖然經常有韃子進攻,但是也是很容易立功的,在從姚沃那裡瞭解過後,許天就連日常的巡邏都打起了萬分的精神。

施年看到許天堅毅的目光的時候,知道勸不動,便只能叫人把東西擡到城牆邊,暖一暖在這巡邏人的心。

城牆裡面的人被溫暖了心神,城牆外面的人可是急紅了眼。

城中不算大,邊陲小鎮,但也要爲了天威,保護這裡的民衆。只是外面就是廣闊無垠的大草原,生活着和這裡相當人數的韃子,這些韃子驍勇善戰,他們的戰士抵擋起來甚是慘重,不過以往那些年裡面都是他們勝的多,好些個人來了這裡之後,很快得到升遷。

只是許天到了之後,發現並不如他們所說一樣,軍中老弱病殘非常的多,沒有生機,也沒有活力,集市上也看不到繁華。許天心裡異常的擔憂,若是韃子打過來之後,他們這些人簡直就像是螳臂當車。

看清楚之後,許天第一步就是整頓軍紀,一天三次的練兵,有專人的指導,獎罰分明,再加上有施年活躍氣氛,和將士們打成一片,現象纔好一些,不至於想剛來的時候怎麼懶散。

許天私下裡告訴施年讓他打聽以往能夠擊退韃子的辦法。

一牆之隔,是兩個不同的天地和兩種不同的生活理念。

城牆外面更加的寒冷,沒有耕地,糧食更少,草原上的人只能通過放牧來解決生活所需。城牆裡面卻是大片的沃土,能供養的起大片的人。漢人有耕種的能力,還能吃苦耐勞,就算是今年強徵他們,只給人留下一絲的生機,等到明年他們再來的時候,那些漢人又會弄出同樣的糧食出來,然後韃子會再搶糧食等待收穫。不勞而獲的東西總是好的,如果可以城牆裡面的人也不會選擇耕種,而進行搶劫的。

韃子就像是割韭菜一樣,把城牆裡面的漢人當成韭菜一茬茬的收割着,若是有反抗的,韃子心狠手辣,這些反抗的人就全都死了,,而剩下那些僥倖活着的人,在韃子的一次次這項對待下,也變得心裡扭曲起來,他們只會想要活命,變得懦弱。

外面的韃子已經把他們摸清,一個是秋收的時候,一個是過年的時候,這兩個時候進行搶,一定是能得到比平常更好的東西。那些中原人也不知道到底有多能藏東西,每每這個時候還能找出來很多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