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走

劉草沒有騎過馬,常年幹活吃不飽他的身子基本上已經破敗了,但是爲了活命他還是抱在馬上狂奔。

韃子們已經能追了上來。

“快走,前面的那個山坡上,只要咱們跑過去就能活了。”

彪子把路線喊了出來。

本來兩個人心中對彼此都有隱瞞,彪子的路線是他活命的辦法,但是看着後面的韃子,他終於喊了出來阿里。

彪子的馬因爲帶着狗蛋,跑的並不快。

劉草在想跑,大喊:“你也要,跑,馬都被我捅了一刀。”

在去偷馬的時候,劉草在牽出兩匹好馬的同時,把其餘的馬都在屁股上捅了一刀,正是他們的慘叫引起了人的注意。

果然,駿馬奔馳,但就在最後的關頭,馬羣開始亂套了。

馬背上的韃子費力的拽着馬匹,現場混亂一團。

彪子大笑:“哈哈哈哈哈,做的不錯兄弟。”

劉草的臉依舊冷峻:“趕緊跑,他們很厲害。”

壤駟宏俊沒有料到,就在他們首領舍裡德運昏迷的時候,能出怎麼大的亂子。若是舍裡德醒來之後,壤駟宏俊都打算自殺謝罪了。

舍裡德運不是一個好人,今年她的年紀已經過了五旬,但是身體依舊很強壯。草原裡面是幼子繼承製,還在用着草原上東西的習性,孩子們長大之後都被趕出家,自尋生路,舍裡德運的孩子很多。不過都已經被趕出家門,建立自己的部落,想圈地盤一樣,整片草原都是舍裡德運和他孩子的地方。仙子啊留在舍裡德運身邊的是一個五歲的小娃娃,看着小,但是人早已經跟着打過獵了,不出意外,沒有別的生命的誕生,這片草原就是這個孩子的。同樣那些已經長大成爲首領的哥哥們對於這塊地也是虎視眈眈的。

舍裡德運的手段很殘暴,壤駟宏俊是他手下的第一大將,已經三十多歲,他現在也在爲自己考慮,若是被這個小子繼承草原,他屈居於這個孩童的手裡,着實是有些不甘心的。

“將軍,首領的情況並不好。”壤駟宏俊手下的索綽剛毅走過來悄聲的密謀:“將軍,是不是啊有所打算,大家早就不滿首領的統治了,難道要真的讓咱們這羣人在聽這些孩子的?”

壤駟宏俊的臉色看不大清:“你們有何打算。”

“我們願意追隨將軍。”

壤駟宏俊笑道:“好。”

帳篷裡面,舍裡德運的臉色慘白,箭已經從他的身體裡抽了出來,有很多的血,巫醫們正在禱告。

先前爲首的那個男人走了過來:“上天接受了我們的禱告,會保佑首領早日醒來的。”

壤駟宏俊像裡面看去,嘴裡敷衍:“是您在保佑我們,首領一定會好起來的。”

草原上的人,信奉上天,尊重這些能夠和上天通話的人,他們在草原中的威望很大,要不是因爲這個,這羣人早就被壤駟宏俊滅口了。

舍裡德運有了點意識,迷迷糊糊的看着有個黑影迫近,但是還沒等到他反應過來,就感覺傷口一痛,從此之後就再也沒了反應。

草原上的星空,劉草看過無數次,不過這回是他最能感受到星空的浩瀚的。

劉草的心中萬分的緊張:“還有,多遠。”

近鄉情怯,彪子大笑:“快了,看見前面的山坡了嗎。咱們再騎到哪,就能看到城牆了。

劉草遠遠的望去,果然遠處也有個山坡,若是不注意地去看,根本沒有人能注意到。

看着近,但實際上跑起來還是很遠的。

像以往一樣的追兵,這次卻是沒有了。

天微微亮的時候,他們終於跑到了山坡的背面,劉草和彪子還有狗蛋他們感受着冷風的吹過,心中對於那個不遠處的城牆,萬分的期待。

他們終於逃出來了。

自從許天的門口聚集着百姓,死了很多的將士之後,又不想打仗,只想賠禮的那些人又站了出來。

一般情況下,朝中若是出現重大的戰役,文官中基本分上兩派,一派主和,一派主打。許天第一次上察罕戰場,就遇見主張偷摸講和的一幫人。

“許將軍,您是來這裡熬資歷的,到了時間就走,我們也知道您是元帥看中的人,你看知道把東西給了這些韃子,您以後升官發財也能順當是吧,要不然您走了,韃子肯定是來報復我們的,許將軍您也爲我這些小老百姓想想吧。”說話的人是當地的縣官,已經在這裡當了很多年了,之前有能調走的機會,他拒絕說是要爲這裡的百姓堅守着,他熱愛這片土地。

縣官叫周操,是個很多年前天子提名的人,不過後來被放到這裡,有些不得志,又受韃子的侵擾而痛苦,慢慢變成現在的樣子。

但是許天看他腦滿肥腸,大腹便便和這裡完全不搭,對這個縣官也起了疑心:“這話是誰讓你說的。”

周操覺得有戲,往前靠近着遊飛,臉上都是膩歪的笑:“將軍,我這也是爲您打算啊,若是以後您有了好前程,一定要想着下官啊。”

許天的臉上冷意更加的重了:“以前來的人可都是按照您給路子走的。”

周操大笑:“哈哈哈哈哈,他們那些人自然不能跟將軍比,我是看出來將軍是有大能耐的人。”

許天冷笑:“秦冬,把他給我綁了。”

在周操笑得時候,許天的刀就已經架到了周操的脖子上,周操是一動不敢動,冷汗直流:“將軍,你這是幹嘛,咱們有話好說。”

“哼,好說,秦冬把他綁起來掛到菜市場,本將軍要治理軍紀。”

隨着周操被帶走,許天趕緊帶着人去把周操的家給抄了。

在這個看不起眼多的小城裡面,誰也沒想到,周操的家中有大量的黃金,緊接着施年過來說:“將軍,這都是名單,請您過目。”

密密麻麻的一份單子,許天看了兩眼之後,立馬說到:“人都綁了,軍中的人直接斬屍體掛上去。城中的人都押到菜市場。”

施年心中一驚,意識到許天眼中的不容置疑,立馬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