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頭

看着站在園子裡,弱柳扶風一樣的安南公主,李嬤嬤心裡就有些愛憐。她何嘗不知道姚皇后的心結,生怕安南會被皇上推出去,所以給她一切能給的東西。可是現在就連一個健康的身子都沒有。想到這,李嬤嬤就感到難過。做到安南身邊的時候,李嬤嬤收起了心思,低着聲音喊着:“東哥,你這是怎麼做的,風口再把公主吹了。”

東哥攔住李嬤嬤叫着人搬椅子:“公主想吹風。”

李嬤嬤有些急切:“這個時候吹風,公主……”剩下的話在東哥冷冽的眼神下,李嬤嬤自覺的嚥了下去。

“嬤嬤,前來可是娘娘還事。”

李嬤嬤正了正神色:“今日晚間,娘娘安排了家宴,請公主回去一敘。”

安南現在就住在宮裡,破天荒的主宰了自己的院子裡,和姚皇后的寢殿有一定的距離。不過這幾天來,姚皇后一直免了安南公主的請安,事情有些不尋常。

“敢問嬤嬤,這次家宴都有誰。”

“太子和太子妃,十八皇子下學時間晚,趕不過來。”

“多謝嬤嬤,公主醒後,臣一定稟報。”

安南在她們說話的時候就已經有點朦朧,左右身邊有東哥,現在又在宮裡,安南又睡了過去。

大中午的,許天正在山的一旁掩映着,他身邊的人稀稀拉拉,身上都帶着一些狼狽,和山那邊的人相比,他們更像是草寇。

“大人,下一次突襲是什麼時候。”

問話的人是一個身高八尺的魁梧漢子,繃着臉,眼睛就像狼一樣看着山的那邊。長得有些粗糙,只是有些桀驁不馴,和草寇的兩次作戰已經激發出他的鬥志了。

許天看了看天色和衆人臉上的汗水。是指中午,許天本來是帶着五十人來巡查,沒想到突然遇襲,人被打的稀巴爛,就還剩下身邊的這十幾個人。說話的人叫施年,是當地的一個首領。本來見到許天心又不怠,以爲他是京中的官宦子弟,來這裡也是爲了博個好名聲。遇到敵人的時候,施年深感丟臉,而且身邊的折了大半,沒想到打了兩場仗,許天還能活着,不僅刮目想看。

他們沒帶吃食,兩場仗下來,滴水未進,現在已經餓到不行了,許天知道如果對面的人再發起一次進攻,他們這些人今天可能就會設在這裡。

京中還有安南在等着他,他不能死在這裡。

“兄弟們,今天就這麼一次了。我們能不能活就看這一回,回去之後我請大家喝酒,表功。”

衆人聽了心裡有些興奮,施年也開始正視許天了:“許大人,您吩咐就是了。”

看見山裡面冒出來的白眼,許天不知道這羣土匪是沒把他們看在眼裡,還是不會打仗,聽了施年的話,許天也不 扭捏:“現下我們還有十六個人,除了不能動的,剩下的十二個人裡三個人爲一隊,四個校隊,合成兩個大隊。施年和我各代一個大隊,左右夾擊,我們把山裡的這羣人,一網打盡。”

施年爲許天的大膽暗暗吃驚,不來他想的只是逃出去。不過有這樣一個人在,施年心裡也有底了。

“在下願聽大人的。”

等到山裡的煙,慢慢變少之後,許天第一個先衝出去,施年也緊隨其後。果然隨着他們的靠近,這些土匪是真如許天所想,是沒把他們放在眼裡。

摸進院子,許天先把盯梢的人幹掉,揮手後面的人緊跟着上前。異常的順利,許天帶着人攻打門口的時候,屋裡的人還在喝着酒。

屋裡沒有坐在首位上的人,首位下面的兩個人看起來很不對付,也不像是一般的吃飯氣憤,反而有些劍拔弩張的感覺,即將要打進去的許天,立馬揮拳喝止住了身後的人。他們隱藏在草堆裡面,聽着裡面由一開始的喝酒吃飯聲,變成打拳的聲音。

等到求饒的事情將要下去的時候,許天綵帶人攻了進去。

裡面一個身高六尺的光頭男人看見許天的考來,立馬捅了刀下人一刀,迅速的飛到許天的一旁,怒斥:“今天是我門中大事,外來人員速速離開,省的受到飛禍。”

許天還沒有行動,身後的施年也趕了過來,聽到聲音怒罵到:“招惹小爺還敢如此無禮。”

說着立馬跑了進來,和男人打了起來。

情形焦作經歷了兩場變革之後的土匪早就屋裡,在許天帶領的人馬中很快敗了下來。

光頭男人腿上中了一刀之後,只能躺在地上,他的那些人也投降了。

施年把刀放在男人的脖子上,怒問:“說,怎麼回事。”

男人一臉蒙圈:“敢問壯士是那個山頭的。”

施年暴怒:“我是你官老爺。”

屋裡的人聽到這個立馬瑟縮了一下,都變得慌張起來:“官官老爺,我們……”

“別那麼多廢話,從實招來,老子好好的,被你們打了兩次。”

光頭這才明白過來,原來今天也算是許天他們倒黴,碰上了這土匪窩裡的改朝換代,老二和老三個以前的老大發生了齷齪,兩人對老大早就心懷不滿了,今天是個機會,兩個人聯手絞殺了老大,不過還有一些一直忠誠於老大的人,一直在反抗,估計是把許天他們當成了他們,後來沒有在絞殺也是想要留個餘地。後來回到幫裡,兩個人又分贓不均,發生爭鬥,許天他們到得時候也是巧,老二把老三給殺了。老二也就是那個光頭。

這件事雖然是巧,但對於許天他們來說也算是有功,這邊的丘陵衆多,附近更是佔山爲蔻,一時半會的都殺不乾淨。

安娜是在東哥的呼喚下醒過來的,天還沒有沉下去,太陽也在努力散發着熱量。”公主,回房間吧。

跟着東哥往回走的時候,安南突然說了句:“也不知道許天怎麼樣了,也沒個信的。”

東哥心裡沒把許天當回事,左右在她心裡安南公主纔是第一位的。

“嬤嬤給你說什麼了,臉色這麼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