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戶

許天正想找他們,人就來了。這真是打瞌睡有人送枕頭了。許天在施年的引領下見到了富戶們。

“將軍,這是縣中的糧油大戶,張老爺。”張老爺是一個乾瘦乾瘦的中年人,只是年紀看着很大,但是精神很好,一問纔不到四十,就說是累的。這跟以往見到的那些糧油大戶都是肥頭大耳的完全不同。許天多看了兩眼人。張老爺看見許天,頭立馬低了下來,供着手參見許天。

“張老爺。”

張老爺受從若驚的臉上露出諂媚的笑:“許將軍好久聞許將軍大名,今日一見果真非同凡響。”

“在下也是仰慕許將軍許久。”說話的人是一個比張老爺要年輕,好啊可能的人,一身儒裝,看起來有些讀書人的感覺。

施年連忙給介紹:“這位是做糧食買賣的李老爺,李老爺是有功名在身的,秀才,只是要繼承家業,故沒有繼續進考。”

李老爺在施年說到的時候,頭不知覺的擡了起來,好像對於這段經歷非常的喜歡。士農工商,雖然他們有了錢財可是商人還是最在社會上的最末等,有了學問功名的商人自然和一般人是不一樣的。

許天也微微頷首:“失敬,失敬。”

李老爺連忙說到:“說到哪裡去了,都是成芝麻爛穀子的事了,不提也罷,不提也罷。”

說着不提,臉上倒是笑得不行。許天也藉着跟上兩句:“也算是我朝損失一名人才。”聲音裡的惋惜望李老爺的嘴角都快咧到眼角了:“嚴重嚴重。”

拉好關係,許天放低了自己的身段:“兩位,對限重情況也和見解,不滿兩位,城中的糧食有些短缺,我知附近的城中也遭遇了,如是跟朝廷要,且不說種種,怕是要月餘。”

李老爺和張老爺的臉上慢慢褪去剛纔的熱情,臉上全被愁容代替:“不滿許將軍,這縣中土匪甚多,每年來往要交給他們的東西不少,我們隨時富戶,可也只是比一般的老百姓家裡多了點吃的,要是再多的東西怕是沒有了。再說明年這要交的稅也不少的。我們實在……”

說着滿臉的愁容,張老爺都像是要哭出來一樣:“天災啊,這是剛剛要有點好日子,有奔頭了,鬧出來這種事,也不知道是誰做了這麼大的孽。許將軍,我們兩個一個在城南一個在城北也在賑災是走了。”

說着李老爺擦了把眼淚,恭恭敬敬的說到:“將軍,我們也是沒辦法了,要是您去的時候看見裡面有石頭,草葉子這種東西還不要怪我們,這些也是能活命的東西,這年頭有的吃就不錯了。我們也是省下來的口糧。”

還說的不該說的,都讓他們說了,現在許天也不好再逼迫他們。看着兩個人抹眼淚的舉動,許天心裡 不免有些氣,可還是對着兩個人說:“許天在這裡替城中的百姓,先謝過兩位老爺。”

一番人,你來我往的,許天就是沒讓他們在吐出來東西。送走人之後,許天揹着手站在院子裡面,有些累,心想若是安南在這裡,可能直接拿鞭子打了下去。敢不聽她的話。或許或許,要真是按安南公主的行事來做,許天也不會有這麼大的煩惱。

施年送完人之後,轉頭看見那個殺伐果斷的許天將軍,一臉思春的樣子,有些惡寒:“將軍,想什麼呢你,這麼開心。”這麼長時間的相處,讓施年和許天的距離感漸漸消失,他現在都敢開許天的玩笑了。

“哼。”見人跑過來,許天立馬正色:“城中都安排好了。”

“放心吧大人,基本上安排好了,安置點現在已經正式啓用了。”

許天揮揮手把人交到自己身邊來:“施年,我來這時間短,現在我需要你從頭到尾的給我講一講這個安康縣的事情。”

施年心神一稟,知道是出事了:“大學,需要知道哪裡,我必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那你給我說說,這個縣令,還有我沒來之前的所有事。”

“大人,之前也說過,這裡丘陵衆多,起先是有過一段時間的富庶的,後來大旱,走了很多人,沒辦法,人要活着,這裡的很多人就變成了土匪,這不是近幾年來又好了一些,土匪一下子聚集起來。不過很多都是這附件的人,農忙的時候弄莊稼,賢者的時候就出來打打劫,這也是土匪多,不好收拾的原因,而且很多地方都是一片一片全是土匪,沒法抓。其實這幾年,自從這個縣令來了之後,咱們這的買賣才越做越大,就是李老爺和張老爺他們也是,這幾年買賣翻了個番,聽說還一度做到了京城裡面去了。不過土匪也多了。每年都有剿匪,就是沒動靜。今年自從您來了之後,這土匪纔好。其實您也別看那些百姓,他們裡面說不定就有土匪的家屬,心裡恨死您了,大人,您可要小心一點。”

聽則施年的話,許天心裡隱隱明白了些。他接着問道:“縣令呢,我想去拜拜。”

“我聽府裡的人說,現在地動,死的人也多,他們想趕緊處理了,免生時段,今日就在府中要下葬。”

許天的臉色非常的難看:“今日下葬。”

施年點點頭:“確實,將軍要不要走一趟。”

“恩。”許天點點頭,臉色陰沉,遂及帶了一批侍衛出發。

沈府大門前素縞,許天看了一眼,連忙往裡面走。若是事情 不這麼湊巧,他們不匆匆下葬,許天也不有這麼大的疑心。

廳堂裡面,只有一個女眷和兩個沒長大的孩子。許天上前一步:“我乃陛下特派前來收服土匪的許天,聽聞沈大人病逝特來拜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