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柳文寧心裡大叫不好,趕緊救場當即把自己身上最貴重的鏈子放在托盤中:“這是爺爺送給我的十歲生辰禮物,今天就當這個還是彩頭了,還希望各位不要嫌棄。”

見到柳文寧都這樣說了,在場的幾個能說得上話的都送上了一些彩頭,輪到阮清的身邊時,阮清有些猶豫,心裡罵着二公主不着調又添什麼亂,一點準備都沒有。托盤上的一身的首飾都已經齊全了,阮清就算是想出也有點不容易。

每一個地方都要講究人情世故,別人送了髮釵你就不能再送,要不然這些小姐們怎麼會這麼難。

“我,我這裡就只有一方手帕了,跟二公主蘇繡不能比,只是若是有人喜歡,阮清定然請烏木先生在上面題詞。”

聽到烏木題詞,在場的呼吸聲都重了許多。

張福寶立馬問道:“就是哪個一字千金的烏木先生?”

阮清沉重的點點頭:“烏木先生是我爹的好朋友,也曾指導過我寫字,請烏木先生提詞並不是很難。”

聽到這裡那張帕子現在是真的和荷包一樣了。

烏木現實也不知怎的,突然間火了起來,但這個人的行蹤又很難被找到,現在市面上能找到烏木先生的東西異常的少。曾經一度有傳聞說,烏木先生死了,因爲這個烏木先生的身價又高了很多。

“阮小姐,你是說烏木先生還活着。”

“烏木先生行蹤不定,一時半會的事沒辦法題詞,但是我家中還有一些先生早先的筆跡,若是大家覺得這個太過麻煩,到時候我讓家中把真跡送來,至於烏木先生他現在還在雲遊,身子大好。”

阮清過去了之後,托盤送到了姚妍妍的眼前。

七公主看着她們兩個表姐妹忍不住嘲諷:“你不會也要弄這些有的沒得東西吧,鎮遼侯家中總不會缺東西的啊。”

旁邊的趙真趙好聽到鎮遼侯府,心中一慌。

不過兩個人還真是沉得住氣,依舊覺得姚妍妍還是安南公主的僕人。

姚妍妍也硬氣,昂首挺胸像一隻即將要戰鬥的小貓:“二公主許是沒見過世面,鎮遼侯府是幾代人傳下來的,寶貝東西自然不少,隨便拿出來一個也是很厲害的。”

安南心臟驟停,立馬往姚妍妍身上看去。生怕這孩子在氣頭上把寶貴的東西給送出去。

“不過今天沒想到有這個事,柳家姐姐沒說,母親也只是叫我跟着安南公主姐姐玩,不如這樣前兩日皇后娘娘賞了我一屜糖糕,今日還沒吃,就拿上來給大家當個彩頭。東西雖不起眼,但好歹是宮裡面御賜的。大家賞個臉吧。”

安南憋笑到不行,捂着心口,東哥立馬走上前來,把鼻菸壺送到安南的嘴邊。

就這樣安南也在用力的憋笑,妹妹第一次這麼出息,安南自然要捧場。

下面的趙家的那兩個女人的臉徹底的變白了,鎮遼侯府的名聲她們自然是聽過的,那是很多人想巴結都巴結不了的,如今她們是徹底的把人得罪了。

看着情緒都不對,阮清趕緊的救場子:“哎呀,先前我進宮的時候,皇后娘娘就賞了我一份糖糕,真真是好吃極了,只是當時規矩大,在娘娘面前一句多說的不敢有,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公主和花茵姐姐吃,後來之後我就跟母親說,要人把那份糖糕做出來,可是京中的廚子實在沒有辦法做出宮中的口味,我也不願意爹孃再爲了那點口舌給我去求人,單單這一份就不知讓我想了多久。好妹妹,今天你的那份糖糕我是要定了。”

張福寶一臉質疑:“沒有你說的那麼好吧,我進宮幾次怎麼從沒聽說過。”

阮清淡淡的笑了下:“是皇后娘娘宮裡面小廚房做出來的東西,按理說是不能流傳出來的,今天這麼一說以後咱可能是吃上了,往後公主許是吃不上了,安南你可別怪我。”

安南滿不在乎:“無事,不過一份吃的,大不了以後去你家府上吃。”

說話間,衆人對這個糖糕的興趣變得最爲濃厚。二公主咬牙切齒的。

“安南,你呢,雖說咱們是公主,但你是最尊貴的,應該也讓我們開開眼吧。”二公主看着安南窮酸的樣子忍不住耳朵皺眉。

“本宮剛剛不是已經給了嗎,那糖糕以後本宮是不能再吃上了,還要本宮在出東西,這可是要把本宮搜刮個乾淨啊。”

方雲忍不住的笑:“那可真是難爲了公主,以後沒了口服,可若是這東西不好吃怎麼辦。”

方雲是太子妃的姐妹,在知道安南各種給太子送人的事後,就對這個人看不上眼了。尤其是這才見到安南竟然還是這麼小氣巴拉的人。

安南挑眉看着這個來者不善的女人:“若是不喜歡又如何,反正你們是吃到了,本宮的一樣好東西沒了,還不夠的。”

薄澄澄連忙拉住人:“公主殿下說的是,是我們考慮不周了。”

薄澄澄是都察院薄雲起的最小的孩子,也是唯一的一個女兒,跟這幾位小姐們交往最好,但是人異常的圓滑,這回看到旁邊的人開始鬧,她趕緊的去拉架了。

第一個上來是京兆尹的女兒,叫尹素素,整個人的穿衣打扮看着就很素。

“我給大家彈一曲常在家練的曲子,還希望大家不要嫌棄。”

安南看着女孩子略帶着緊張的走上前去,心裡不自覺地給她打着拍子。

轉頭就問姚妍妍:“行了,挺厲害的,還知道拿你姐姐我當筏子。”

姚妍妍非常高興的晃着腦袋,非常自豪:“跟姐姐學的,一盒糕點能解決的東西,幹嘛還要多費心機,這樣省錢嘛。”

不止是安南就連阮清都在咬牙切齒的:“你們姐妹倆是要把摳門運用到極致是吧,要不是有張福寶這個蠢貨,你們看看今天是要把所有的人都給得罪。”

安南搓了下手,斜着眼打量着阮清:“得了吧,你嘴裡就是好話了啊,這種話咱們自己說就行了,人多眼雜的你當心別人聽去了,再說本公主想把人拿捏在手裡,就一定有能力的,你不要多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