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哀

阮清冷哼:“就跟我想擔心你一樣。”

說這話一曲終了,安南趕緊拍着手:“好啊,真是讓本宮如癡如醉的,聽了這曲子真是淨化了心靈,本宮也不算是能登大雅之堂的人,但是真就覺得好聽極了。”安南裝模作樣的往身上摸着,很是羞窘的說:“出來的急,身上沒有多少的東西,這個東西是母后賜的,要是知道我把東西給了別人,估計本宮以後回不去宮了。這個小的吊墜,雖不是精品,卻是在佛前供奉過,請大師開過光的,小姐若是不嫌棄,還望能收下。”

下面的阮清聽着這個心頭直動,這簡直就是那種花花公子深情面對小白兔的套路,阮清心裡暗自罵着安南不要臉。

果不其然,戰戰兢兢彈完曲子的尹素素臉變得異常的緋紅,連看安南都不敢再看了。

“公主過贊,小人擔不起。”

安南笑着誘哄:“擔得起的,不管別人如何,反正本宮是極爲喜歡的。”說這話的時候,東哥就已經把東西給尹素素送過去了。

那個小巧的吊墜,白裡面透着點點的綠絲,一看就知道是養了很久的,尹素素拿在手裡的時候,還能感覺到溫度,頭也低的更深了。

看着安南還會送人東西,一時間院子裡面的氣氛調動的更加活躍,安南卻不是很賞臉,但是這一個場合下來,安南送去了六七件的東西,就連東哥身上的東西都被摸了去,當成她的寶貝東西,受到東西的人心裡也就有意跟安南親近,二公主還有她們東西反倒不是很招人待見了。

柳文寧跳的舞,舞姿輕巧,就像一隻即將起飛的小蜜蜂一樣。

二公主非常給面子的叫好,當即就把最珍貴的荷包送了出去。

以往也是二公主的東西都是要給柳家的人,衆人心裡都心知肚明的,但是這一次有了安南公主在前,二公主再這麼明目張膽的,誰心裡都不好受。

糖糕是千呼萬喚般纔出來的,都看慣了跳舞,但是還沒有人見過女子也能把劍耍的鋒利,勢如破竹的,安南讓東哥上去表演一段,立馬就豔壓羣芳。

姚妍妍星星眼的提議:“若是這份糖糕送給東哥,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異議。”

“沒有。”張福寶看着美色嚥了下口水,想着糖糕又咽了下口水。

東哥順坡下驢,劍氣一收:“卑職是公主身邊的人,這等美食願意與在座的小姐們分享。”

張福寶眼睛都直了:“姚妍妍你帶的東西多不多,夠不夠我們吃的。”

姚妍妍口出狂言:“夠,當然夠,不夠就讓東哥去娘娘的宮裡要去。”

等到東西拿上來之後,一個黃色的東西並不起眼,張福寶看着東西異常懷疑:“你說的東西,就是這個,要是不好吃,姚妍妍我饒不了你。”

姚妍妍瞪了人一眼:“不好吃你別吃啊。”

張福寶手疾眼快的拿了一個,要在嘴裡瞬間不說話了。

這個東西軟糯異常,又帶着一點點的甜,咬進去裡面還有一絲絲的東西,很香,也不會膩,雖然叫糖糕,但是並不是很甜。

這個東西是宮裡面的下廚房偶然間發現的,用的是南方的一種東西磨成粉做的,很有彈性,還能養胃,但不能吃太多,宮中經過層層的改良做成了現在的小圓餅。

其實江南的民間賣的非常的多,但是都是很甜,沒有驚喜的把握,也沒有這麼精緻,且多是亂七八糟的顏色,這些小姐們也沒有遇到過自然會覺得異常的好吃。

張福寶豎起了大拇指:“果然不錯,姚妍妍你這次可算是做了回好吃。”

阮清也笑着說:“這次還感謝安南公主慷慨解囊,也謝謝東哥讓我們能吃到一口。”

東哥已經回到了安南的身後,七公主看着二公主氣到大喘氣的樣子,心裡大喜。自己出血還想要拉着她一起的東西,就配被人這麼折磨。

本來今天柳文寧是想大出風頭的,但是沒想到是一難多過一難,這些公主們是真的不想讓她活啊。

被人都送走了之後,柳文寧忍不住的趴在了陳氏懷裡大哭:“娘啊,爲什麼她們公主這麼高傲,我還要怎麼活啊。”

陳氏看着嚎啕大哭的女兒也很無奈,現實就擺着那裡,君臣哪裡是她們能撼動的了的,就連二公主她們不也一樣被安南公主壓在頭上。

陳氏拍着柳文寧的肩膀說着:“這都是命啊,我們只能爬到這些人的頭上才行。”

“娘~”柳文寧淚眼婆娑的:“我要去東宮。”

陳氏唬了一條:“瞎說,哪能去東宮,你讓你姑母怎麼做。”

柳文寧冷笑:“母親,姑母只有六皇子,但是咱們柳家現在嫡子都已經尚公主了,那個是誰都說不清的,大房的事咱們做不了主,和咱們也沒有關係,如是咱們一直跟着姑母,日後天子即位之後,咱們還要被安南踩在腳下,還不如多爲自己打算打算。”

看着陳氏猶豫不覺得樣子,柳文寧加大了火力:“母親,口口聲聲說柳貴妃是咱們家的貴人,六皇子是未來,可是她們什麼時候把咱們放在眼裡了,但凡有一點,二公主也不會整天這麼高高在上的。”

陳氏心裡被說的一動:“這件事你不要跟任何人說,等你父親回來了之後,我問問你父親的意見。”

柳文寧收起了眼淚,這件事應該是流產了。

柳家教育出來的男人就數她父親有出息,唯柳老爺子的話爲命,一生都在維護柳家的名聲,偏偏柳老爺子最喜歡的就是柳家老大,就是現在出了這些事,柳家未來的當家人也是柳家老大的孩子,甚至都不是嫡子。而那個名副其實的嫡子卻在旁人都能做的事。柳文寧非常的爲她父親感到悲哀。

人散去,馬車裡面就只剩下安南和姚妍妍,姚妍妍有些擔心的問:“姐姐,我做的是不是有點衝動了。”

安南拍着人的手:“一點都沒有,姐姐甚至希望你能騎馬,射箭像東哥一樣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