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能怎麼辦,報過警。可人警察都說這是家務事讓他們夫妻倆自己調節。後面離婚。他要是坐牢,那小孩怎麼辦?總不能把小孩送孤兒院吧。”
“孤兒院怎麼了?孤兒院都比跟着她好啊!”
“多少那還是她爸啊……” 大嬸說到。
“唉。要是我家那孫兒有那麼好就好了。”
“纔不要!流泥就是個鬼娃。她又不會哭,又不笑。她和我們不一樣!她是一個怪物!我纔不要像怪物!……”
“閉嘴……小孩子不懂事。其實啊,我們……”
……
門咔嚓一響, 唐老師進來了。
唐老師進來把外套和傘都放在了一旁。提着一個保溫盒
“離離醒啦,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呀。老師帶了皮蛋瘦肉粥和一點清雞湯。” 唐老師說着,給離離把被子稍微往裡塞了塞。看着窗外像柳絮一樣的飛雪,雖然稀少,但落得緩慢。唐老師過去把窗縫給關上,防止冷氣進入。但看着外面的風雪還是有些出奇。
“今天下雪了,離離想看雪嗎?今年的氣溫全國下降。我們這個地方還沒下這麼大的雪過呢……”
“嗯?離離在看電視啊。”唐老師架起桌板,拉過板凳坐在牀先打開餐盒,用勺子盛出着熱雞湯,給涼了涼吹了吹。撇見電視中播放的內容頓了一下。
唐老師用勺子輕輕的攪拌着雞湯,吹了吹遞到小離離的嘴邊,邊說道:“先喝點清雞湯來暖暖小肚子。醫生說你暫時還不能吃過於營養的食物,所以老師先給離離燉了點清雞湯,你躺的太久了,等過段時間離離身體好了老師天天給你燉天麻烏骨雞,老師做湯那可是一絕,辰辰也可愛喝了。”
唐老師暫時找不到遙控器,只有一勺一勺的給小離離喂湯吃飯,但還是剩了很多,跟貓食一樣。
唐老師剛要過去關電視。醫生就帶着護士前來,醫生檢查記錄各項指標,護士姐姐輕輕移動給小離離的額頭、背部、手臂、雙膝拆掉紗布清藥換藥,再纏上新的紗布。檢查手臂的活動程度。
醫生叮囑了幾個注意事項,唐老師認真的聽着,然後送醫生到門口道:“謝謝黃醫生。”
“沒事,有什麼需要的時候記得按鈴。我們這邊會馬上過來的。”
“嗯好的好的,謝謝黃醫生,麻煩了。”唐老師送人關上了門。把飯盒都收拾了一下。
唐老師仔細幫小離離打理好一切道:“等一下護工阿姨過來的時候,你需要什麼就跟她說一下。今天下午老師上完課可就過來,今天下午老師的課還挺少的,到時候帶辰辰一起過來看你。辰辰他可想你了,一天都吵着要見了,攔都攔不住。”
唐老師簡單的打理了一下衛生,收拾好東西,坐在一旁,看着安安靜靜的小女孩心裡總不是滋味。
唐老師坐下在牀邊,輕輕的握着小女孩的手。
“離離,想媽媽嗎?”唐老師看着女童,試探的問到。
……
“離離知道媽媽在哪嗎?”
……
“離……離離,你傷害過你爸爸嗎……就是你爸爸說你拿刀劃傷過他……”
……
“離離的爸爸,他可能很長時間內回不來了。離離,離離想過來和小辰、老師一起住嗎?”
唐老師看着女孩,女孩神色木訥,半瞳垂目。
唐老師輕握女孩的手,語氣極其認真且溫柔的對病牀上的女孩說道:“離離才8歲,我們的離離還有一生呢,一輩子很長的知道嗎?都會好起來的……”
唐老師看着眼前這個神色木訥、沉默不語的小女孩。如果不是小女孩的眼睛還在眨,幾乎和一個瓷娃娃沒什麼倆樣兒。
“……離離,這都不是你的錯。這些都不是你能選擇的?離離看着我,乖我們……”
“錯的。” 我的出現就是錯的。
“但這些都不是你的錯!這不是你能控制的。”
真的錯了。
“沒有錯,你沒有任何錯你知道嗎!”
……
電視裡的衆人,以及所謂的專家分析的頭頭是道。
“這些暴力就是她的生活……”
……
如果我沒錯話,那到底爲什麼要這樣對我呢。
……
看着電視臺鏡頭一轉。 “我們的記者採訪到了已經醒來的小離離,我們可以看到我們的記者一直都是一個人在說話。”
“是的,現在我們可以看到小離離她整個人都顯現出一種疏離……麻木與冷漠。很難想象這些情緒會出現在一個8歲的小女孩的身上……”
咚咚咚。
門外傳來了幾聲敲門聲,隨後門把手轉動。一位阿姨走了進來。
“王阿姨,你來啦。”唐老師看着進來的阿姨說到。
唐老師看了看時間,對着離離說:“老師先走了,今天下午再來看你,有什麼需要都給王阿姨說, 或者是讓王阿姨給我打電話。你好好休息。”
“王阿姨麻煩你了,那個窗子今天就先別開了,今天天氣涼。要是有什麼事兒你就給我打電話。我就先走了。”唐老師提起飯盒拿起衣服說到。
“哎哎好好,您忙,沒問題交給我你放心,今兒個下雪,你自個路上小心路上容易打滑。多穿點兒。”
“那好我先走啦,離離拜拜。哦對了王阿姨,那電視就先別開了,讓孩子多休息休息。”
“哎,好的好的,我不尋思着孩子一個人一直窩在裡面太無聊了嗎?就開了電視想讓她沒那麼無聊啊不是。不開了不開了。你路上小心啊,這天兒容易打滑。”
“哎,好嘞。”唐老師說着拿起門口的雨傘,關上了病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