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姥姥關上門,把屋裡屋外都仔仔細細的翻查了個邊,不放心又重新檢查了一遍才確實沒有藏有奇怪的人。於姥姥看着離離想起剛剛片警的話。小離離待在這裡着實讓人不放心,不安全。一想到着件事的罪魁禍首,於姥姥就懊悔。
“這害人的曲夫子。我管他的破事幹嘛。”就不應該進那扇門,不應該管這破事兒,我這不是吃飽了撐着的嘛。盡給自己找麻煩還連累孩子。
“小雙兒,我給唐老師打個電話,你這段時間先去辰辰家住。”於姥姥對着離離說到。
“現在嗎?”離離說着。
姥姥看了一眼天,現在時間確實太晚了,再麻煩人家也不能麻煩到這個程度。便說道:“明天吧。”今晚我守在。
晚上,於姥姥把燈開的通亮,院子裡的燈也開着。
看着於姥姥就這樣坐在大廳裡,離離回到臥室關上了門窗。在桌角下撬開了一塊地板,從裡面拿出一本不太厚的書上面全是部位圖與繁體字。
離離拿起書看了看,撕下最後幾頁,用打火機點燃最後幾頁等它們所以都燃燒殆盡,把殘灰埋到了花盆裡與泥土攪拌。撿起剩下的的整本放進了書包。
第二天,離離照常去上學。
到了下午放學,離離照常路過蕭氏骨科藥貼館發現於姥姥也在這裡便走了過去,看着於姥姥還在跟正在調查的警察溝通,離離在旁邊待了一會便進去了。做記錄的警員也只是看了她一眼並沒有阻攔。
離離進去後,在裡屋找了一個合適隱蔽的地方便把書包裡的書放了進去。這樣一來也就不會再有人來打擾她們了。
聽着外面於姥姥還在與警察溝通,離離聽着於姥姥言語中依舊掩蓋不住的擔心,看了看手中的書。想起蕭老頭當時把書交給她時的模樣與叮囑,之後人便消失了蹤影。
“不要交給任何人,也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離離揹着書包走了出來, 看着姥姥仍舊與警員進行着交談。眉眼裡帶着一絲對老故友現在處境的擔憂與焦急。
走在路上,於姥姥看着離離問:“不是給你說了今天去辰辰家嗎?姥姥已經給唐老師說好了。”
“我東西忘拿了。”離離看着姥姥說到。
“姥姥,蕭爺爺不是姓曲嗎?爲什麼你們都叫他蕭曲呢?剛纔就連警察叔叔也怎麼叫?”離離說着。
“誰告訴你的?”於姥姥聽了心裡一驚。背骨極涼,臉色一正拉着離離趕忙回家。
甚至到家以後,於姥姥仍心有餘悸懷有顧慮擔心隔牆有耳。於姥姥看着離離道:“你是從哪裡知道你蕭爺爺姓曲的?”
於姥姥面色凝重,彷彿離離知道了一件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我聽姜南打電話的時候說的,他當時還反覆跟對面強調說蕭爺爺姓曲叫曲蕭。”離離看着姥姥說到。
“你姜南哥?你還聽到了什麼?”於姥姥眉頭皺成深川,繼續問到離離。
“沒了,不知道。我就當時路過時候聽到的。”其實沒有。
離離看着姥姥眉頭緊鎖,若有所思。就是這樣。
“小雙兒,你最後一次見着你蕭爺爺是什麼時候?”姥姥問到。
“就姥姥你扭傷腳那幾天,我去拿藥。”結果還沒開門。
“那他當天有什麼異常的行爲或者舉動嗎?”於姥姥疑惑到。
“沒有吧,就是話特別多。”他擋我路。
“他給你說了什麼?”於姥姥問到。
“大概就是他說信錯了人,看走了眼。什麼醫者父母心, 卻治不了人心如狗肺。名繮利鎖,羊狠狼貪,然後我就不清楚了。他當時還有些疲憊模樣,我也不好多問。”我話都點到這了,這是真的。
“他還給你說了什麼?或者他,他沒有給過什麼東西給你?”於姥姥眉頭越皺越緊,眼中居浮現一絲擔憂。
“他有給過東西給你嗎?比如什麼小冊子小單子啊?”於姥姥繼續問到。
“什麼小冊子小單子?”沒有,他就給了我一本書而已。
於姥姥聽聞才放下心來,也瞭解到了一個所以然。若有所思道:“小雙兒你記住,這話別說今後無論是誰問,你就說不知道,知道嗎?這件事你知道的越少越好,至於蕭老頭爲什麼姓曲,你不用管,也別給別人說,這老小子他就連身份證上都姓蕭。從一開始我認識他的時候他也姓蕭,這個姓倒是幫他躲過了不少麻煩。”
“嗯,知道了。”我說出來也只不過是想讓你放心而已。至少,知道是主謀了啊。
“姥姥,爲什麼姓曲會有麻煩啊?難道人不能姓曲嗎?”離離面帶不解的問到。
姥姥看着離離,摸着離離的頭,說道:“哪有什麼能姓不能姓的,姓曲沒有問題,但你蕭爺爺有問題。姓曲行醫也沒有問題,但到你蕭爺爺身上,那可問題就大了。誰讓他有一個好祖宗呢。匹夫無罪,懷璧有罪。他這一輩子躲躲藏藏的沒想到還是被自己人給掀了老底。”於姥姥對蕭老頭目前的處境很擔憂,但至少知道蕭老頭是有所防備的,說不定是他察覺到不對勁提前捲鋪蓋走人了那也不好說。
但離離聽了後表示,情況可能沒那麼樂觀。蕭老頭涼涼的指數很大。
離離回到房間,打開書包拿出裡面的書,掏出打火機把整本書燒爲了灰燼。
第二天,離離臥室裡的植物盆裡的土壤更加肥沃了。甚至離開的時候還給它澆了澆水。
下午,離離挎着單肩包結束了這一天的訓練,特意去了文具商店裡挑選了一隻好看的鋼筆。回去的路上,看着一輛警車停在姜家的大門口。就這麼熱熱鬧鬧的,多好。
離離雙手揣兜,踢了踢路邊的易拉罐,路過而已。
離離回到家裡,整理了一下衣物,隨便從衣櫃中拿了套乾爽的衣服就去洗了個澡。正在院子裡擦頭髮。聽到了一陣敲門聲。
沒帶鑰匙?離離隨手薅了一把溼漉漉的頭髮把毛巾搭在肩上。去門口打開門一看。
如果離離是個重度近視的話,那她一定認不到面前的這個男人,但遺憾的是雖然離離有點兒近視,但她不瞎好嗎?
面前這個穿着一身警服,胸帶着警徽表情微微嚴肅的男人不就當時站在醫館對面那兩個中的其中一個人嗎?
離離看着竟有些無語,這是在糊弄鬼呢?甚至還有些想要關門的衝動。
不想跟你玩兒,走吧。去找別人吧。
但門口的男人顯然不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也沒有接收到離離的腦電波傳出的信息。
男人看着院子裡除了面前這個女孩,一切都格外安靜。
“你姥姥不在家嗎?”男人問到。
“……”看的出來的東西就再不要問了。離離其實不太想開口說話,但表面上還是乖巧的點了點頭。
男人看了她一眼,裝模作樣的掏出個本子和一隻筆。走進門四處看了看,發現女孩還站在原地。
男人面帶嚴肅的臉上不由的產生了些疑惑的問道:“你不好奇我來幹嘛嗎?”
“……”你盡然都來了,你還能幹嘛。離離真的無了個大語,但表面上還是要面帶疑惑。
“你家大人呢?去哪裡了,多久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