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警察,叫……嗯,你可以叫我叔叔,是主要負責調查那個藥鋪老大爺失蹤案的。”男人隨意的說到,他顯然並沒有把面前的這個小女孩放在心上。
“……”哇,你好會講話喔。
“我這次來是來找你家大人的,這個是我的警號。”男人看着還沒自己身高三分之二的女孩這樣說到,指了指,然後掏出了自己早已備好的假警牌。在女孩眼皮子地下閃了閃,然後才滿足的收起來,揣到兜了。
“……”你怕不是準備好了,結果沒人看覺得可惜才故意亮出來的。離離看着這個假警察,越看越覺得,什麼有可能?根本就是,那眼裡的小滿足都要快溢出來了。
男人光明正大的四周查看了一下,回頭看見小女孩還站在原地便說道:“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我剛剛爲什麼要開那個門。
“那你爲什麼要來我家?”離離開口說到。找不到人就來我家?這可不應該。
男人聽了看了看女孩,笑道:“小孩子可不能應該管這麼多,你姥姥去了哪裡?什麼時候回來?”
男人說着仍就四處走動,甚至走進屋內。
人,這。看到有人在這,你還進屋,你嗎????禮貌?這可不應該啊。
你是真不拿自己當外人啊。
離離走到客廳門前,看着男人在臥室裡面翻箱倒櫃。
突然一旁的座機響起,離離順手接起了電話。短短几句,離離掛掉電話,看見男人雙手揣兜出現在一旁。
男人慢慢走過來,雙手揣兜緩緩蹲下,看着離離笑着對離離說道:“你剛剛在聊什麼?”
離離看着面前的男人,即使他現在蹲着也依舊體型高大。
“姥姥說她馬上就要回來了。”離離把話筒放回座機上回答到。
“還有呢?”男人看着離離說到。
“今晚吃什麼。”
“就這些?”男人顯然有些不信。
“你媽媽不叫你回家吃飯的嗎?”離離好奇的看着男人。
“她從來都不問你吃什麼嗎?”
男人顯然沒料到她會說這些。男人以爲離離會說一些其他的東西,一時間竟不知道現在該不該動手。
“你沒告訴姥姥家裡來人了嗎?”男人看着離離說到。
“怎麼,你要吃嘛。”離離看着男人。怎麼,你還想蹭飯?
男人總算是從離離語氣中,臉上讀出點信息。感到一陣無語。怎麼?我還缺你那點兒飯???
“你不是本地人吧。”離離看着男人說到。
“我有口音嗎?”男人看着離離,雙手依舊放在兜裡。
“沒有,一看你就不認識我。”離離看着男人說到。
“怎麼?你還是這裡的小明星嗎。”男人看着面前的女孩感到有些有趣。或者說男人已經隱隱察覺到了女孩應該已經發現了他的身份,感覺有些荒唐。
“算是吧,因爲你沒有那麼囉嗦。”
“這裡的人都很囉嗦嗎?”
“對啊,它們每天有很多話說,新的舊的,只要我還活着,每天都有源源不斷的話題聊。”
“它們在聊些什麼?”男人聽着女孩的話,微微俯身感興趣的說到。雙手依舊揣着兜裡。
突然院子大門敲響了,男人看了一眼離離眼神中帶有警告的意味,起身去開了大門。
大門打開,除了於姥姥,剩下兩個警察面面相視。一個在門裡面,一個在門外面。
門外的警察扶着於姥姥,門內的警察回頭望向離離。
離離在客廳內看着,笑的特別開心。
……
“啊,我忘了姥姥腿腳不太好。”
……
男人逃上街道藏在一個角落裡,男人探頭看了一眼看着警察拿着呼叫機正在說些什麼以及周圍越發多的熱心市民,忍不住暗罵一句。男人拿出兜裡的短刃把短刃丟在雜亂的物品當中,把它掩埋住。
男人快速的脫掉身上的警服,突然感覺陽光被人給遮住了,男人擡頭一看,巷口一名熱心市民看着他,兩人四眼相對,熱心市民轉頭對着不遠處正在尋找的警察叫喊了一聲,然後一麻溜的就腳底抹油給跑了。
男人來不及叫罵,咬碎了牙。起身趕緊開溜卻一電棍給放到在地,男人四肢發麻癱倒在地無語望天,真的警察同志拿着電棍看着倒地這個假警察,給他考上了一對銀色手銬,拿着對講機呼叫着警隊。
最終,男人去警局裡成功蹭到了自己的晚餐。
離離看着院裡又被翻亂作一團,顯得有些許煩躁。
……
男人現在很刑很可銬,人證物證具在。最終,捉到男人的實習警員成功轉正加薪還獲得了一面錦旗,男人也進了局子過上了衣食無憂不需要再蹭飯每天都有免費叫醒服務的美好生活。
但蕭老頭依舊沒有找到。
……
二零一二年冬至。
咚咚咚…… 武館的大門再次被敲響。
這次的時間又提前了,一看時間現在才5點半啊!
陳老開了大門,轉頭黑着臉就去顧北的房間,與顧北展開了一場拉持戰。把顧北連人帶窩的給拽了起來。
這好不容易不用上學,不用補課,不用天天寫試卷了。還得起牀練功,這日子沒法過了啊!顧北嘴上哀嚎着,動作倒是挺快,三兩下就收拾好了。
其實,再怎麼着兒這時間這麼長,顧北也該明白了,這小姑娘就是故意的。就是爲了打擊、報復,以前因爲他被一起加訓的事兒。
但陳老對此倒是還挺喜聞樂見的。畢竟好久都沒見過對訓練這麼認真努力的孩子啦!
騎上自行車,管他什麼三七二十一,都給我操練起來!
go ! go! GO! 走什麼? 都給我跑起來!陳老穿着一層厚厚的棉襖騎着自行車在一旁啦喊。
外面寒風瑟瑟。即使是衣服裡有秋衣秋褲的加持,但還是抵擋不住這襲人的寒冬。 說什麼不穿秋褲男兒的本色?顧北表示那都是浮雲。
陳老說運動起來就不會感覺到冷!如果你冷的話,那就說明你運動的還是太少了!都給我動起來!麻利點兒的!
雖然敵友雙方都知道這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行爲,但沒有人退縮。
顧北故作淡定兩腳打顫的回到屋內,躺在牀上渾身痠痛。雖然說運動的量不一樣,但也那也是實打實的。是陳老根據他們個人所量身定製的完美訓練計劃,訓練一茬接着一茬兒,時間卡的死死的。
當然這也爲顧北在學校運動會上打實了基礎。各各項目拿獎拿到手抽筋,講臺點名,話不停。也是顧北唯一感到欣慰的地方,不容易啊顧北抹了抹臉,淚眼婆挲的想到。
少年的身形已經長成了個初形,寬肩窄腰,身體均勻修長。臉上的嬰兒肥逐漸退去,五官更加明瞭。一頭清爽的短髮,使整個人顯得格外的精神。如同那冬日裡的松柏,散發着勃勃生機,意氣風發。
此刻這顆松柏躺在自己的狗窩裡奄奄一息。
少年從牀上癱坐起來,掏出手機。翻看着手機中的照片。
好在終於也算是與那淡薄的孩子混了個臉熟。聽了一聲小北哥。小就小吧,怎麼着也算上個北哥啊不是。 顧北一向想的很開的。
唐溪辰也經常來,有時也會跟着一起練練還挺認真的小模樣。這小辰辰是顧北老班班主任唐老師的孩子,唐老師的丈夫在早些年前意外去世了。只留下唐老師一個人拉扯着孩子,還要照顧兩邊的親眷。
不過好在這孩子從小就懂事兒,沒讓唐老師操過什麼心。
顧北所在的學院是罕見的小學、初中部、高中部爲一體的學院。唐老師因爲唐溪辰還太小的緣故,就在小學部教過幾年書。 後來改教高中部也是因爲高中部的工資待遇也好一些,好儲蓄點錢以後供辰辰讀大學用。畢竟證書與資質都擺在那兒的唐老師完全有資格勝任其職。
辰辰這小孩兒還挺自來熟,也不靦腆。長得還好看,雖然是男孩子。但用漂亮來說的話也不算過分。簡直就像個散發着光的小太陽。
不過這太陽看起來挺暖,實則是個刺兒頭。
對離離與對別人的待遇簡直是天壤之別。管你是誰惹到了直接開口就懟。有時候腦袋不及時轉個彎仔細想想都不知道他在損你。
最開始特別是對顧北,就像一個小狼崽子。不過後面還算是親近了起來。
之後時間的武館裡經常出現這樣一幅畫面,一個少年領着兩個矮冬瓜坐在大門檻上。吃着口袋裡的辣條,看着外面的落幕夕陽。
顧北默默的看着夕陽吃着辣條吹着風滿臉問號,緊接着細思皺眉陷入了沉默思考着。
究竟自己教育是哪裡出現了問題?說好的長兄如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