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樓的時候,朱曉六朝我說道:“楓啊,事先我沒告訴你,孫楠的段位要比我高,所以我很好奇,你是怎麼做到的嗎?”
我心裡冷笑無比,隨口說道:“我一個親戚剛好跟孫楠一個小區的,平時關係處的不錯,所以他就沒爲難我們。”
朱曉六笑了笑沒有說話,離開夜總會,我告訴何進和陳赫銘,我們開菜店的計劃不變,他們倆繼續全權負責,二十萬全部給他們折騰。
安排完這些,然後我就去學校了,當時剛好是英語課,也不知道蘇然這女人是不是故意的,我連續喊了好幾聲報告她才讓我進去。
我拿着郭曉宇的小黃書看到了下課,蘇然這時候卻朝我走了過來,冷着臉道:“跟我出來。”
我愣了一下,起身跟着出去了,我跟她到了辦公室,剛好辦公室沒人,蘇然轉過身,朝我笑了笑,道:“我今天晚上有節課,剛好你已經曠課半天了,晚自習就別走了,下了晚自習,我帶你去我家。”
我有些疑惑:“去你家幹嘛?”
蘇然說道:“昨晚我跟你說的事兒,你該給我個答覆了吧?”
我皺了皺眉,連忙道:“今天肯定不行,我還有點事兒,而且我不是說了嘛?我需要考慮幾天…”我看到蘇然眼圈有些紅,連忙改口道:“呃,要不就明天?今天我爸出院,我得去接他回家。”
蘇然這才露出一個笑容,道:“今天叔叔出院啊?那我跟你一起去。”
我張了張嘴,蘇然卻很霸道的打斷我,然後說道:“就這麼說定了,叔叔出院肯定不能跟你走路,等會兒我讓我的保鏢把車送過來。”
“你還有保鏢?”我一下愣住了。
“就是我們小區門口那個保安啊,你昨天見過的。”蘇然笑了笑,小聲跟我解釋道:“那個小區當初的確是我們蘇家投資蓋的不假,但是房子都賣出去了,物業呢也轉讓出去了。
可以說那個小區和我也沒什麼關係,我的房子也的確是租的,這些我都沒騙你,只是我爸昨天給我安排過來的保鏢,在小區門口當個保安…而已!”
“你…”我伸手指着頭,氣的都說不出話了,太過分了吧?她昨晚說的那麼誇張,把我嚇得半死,結果她現在告訴我,她對那個小區的影響力僅僅是一個保安?還踏馬是昨天剛來的?
我就說嘛,掃黑除惡這麼多年了,哪個不開眼的還敢冒充澀會大哥?
“你覺得就我這樣的需要保鏢嗎?本來就是我爸專門派來嚇唬你的?”蘇然看出了我的想法,攤了攤手,理所當然道。
“可你不是說你有晚自習嘛?”一聽到蘇然要見我家長我就頭大,畢竟她是我老師,縱然我知道她不會在我爸面前批評我,可還是本能的害怕。
“我是最後一節晚自習,來得及的。”
“行,你愛去就去吧!”我無奈的點了點頭,看了下牆上的表,說道:“老師,還有兩分鐘上課,那我先回教室了。”
蘇然說道:“說好了,等下我去買點東西,然後在學校門口等你。”
回到座位,郭曉宇就朝我說道:“楓哥,我今天想了一整天,我覺得就咱倆的話,想在學校混起來有點不現實,總不能回回都就咱倆人幹仗吧?”
我挑了挑眉:“你啥意思?”
郭曉宇笑道:“咱們招幾個人唄?”
我一想也是這麼個理,想要當老大,兄弟你得多,就我們現在這樣,玩正面吳昊都能揍我們幾個來回。
而且我們昨天把他打了,這貨肯定不能善罷甘休,人家要是隨身跟一個小弟,我們玩陰的恐怕都沒辦法。
畢竟玩計謀的前提你得有足夠的實力,任何陰謀詭計在絕的實力面前都是白瞎,想到這兒,我點了點頭,朝他問道:“那你有啥合適的人選沒?”
“沒有!”郭曉宇很乾脆的搖了搖頭,說道:“你是老大,我就是單純給你提個想法,至於用不用,具體怎麼操作我就不管了,再說我這人好吃懶做,能躺着絕不坐着。”
“去你大爺的。”我沒好氣的罵了一句,擺手道:“這事兒先不急,讓我琢磨兩天,你今天下午放學跟我走,晚自習也甭來了。”
郭曉宇有些好奇:“怎麼了?”
我笑了笑,說道:“我爸今出院,你跟我一塊去接一下,順便給你介紹一下咱家兩個兄弟認識。”
“哥,我咋感覺你笑的不懷好意呢?”郭曉宇一臉懷疑的看着我,問道:“怎麼去啊?”
我輕輕搓了搓手,笑道:“班主任開車帶咱們。”
“臥槽!”郭曉宇臉色大變,訕笑的說道:“哥,咱打個商量,我走路行不行?”
“你覺得呢?”我反問一句,郭曉宇欲哭無淚。
放學之後,我和郭曉宇走到學校門口,路邊一輛白色奧迪搖下窗戶,蘇然朝我們招了招手。
郭曉宇連忙站直,拘謹得跟個小學生似的,敬了個少先隊員的禮:“老師好。”
蘇然用詢問的眼神看向我,意思是怎麼回事。我有意無意的避開了她的眼神,打開車門坐到了後邊。
一路上,我就裝着打瞌睡,蘇然無奈,就問了問郭曉宇最近的學習和家庭情況,最後象徵性的勉勵了一番。
給郭曉宇緊張的一腦門汗,手都不知道該放哪兒了。
到了醫院以後,蘇然從後備箱拿出一堆東西我和郭曉宇連忙去接,然後慢吞吞的跟在蘇然後面,走進了醫院。
上樓的時候,蘇然突然轉過頭,問我有沒有什麼理想,我一本正經的說道:“報告老師,我以後要當科學家!”
這個回答基本都成了公式了,直接把郭曉宇和蘇然都給逗噴了。我記得小學的時候老師經常問:“你長大了想幹什麼?”
那時候學生基本都會說什麼科學家、宇航員、主持人什麼的。蘇然笑的花枝亂顫,我有些不好意思,我這人真沒什麼理想,就想多掙點錢,娶個媳婦,當一個平凡的老實人。
我們剛走到走廊,大老遠就聽到我爸扯着嗓門在跟人說什麼。推開病房門,陳赫銘正在收拾我爸的東西,而我爸和何進正在那天上地下吹牛扯淡。
“真不是叔跟你吹,當年叔巔峰的時候,替我大哥看家,省城大官都親自給我倒酒!”
“真的?老叔牛逼啊!”
“那還有假?想當年省城有句民謠,白蘇許林大過…”
“咳咳……”我連忙咳嗽兩聲,我毫不懷疑,真讓他倆這麼吹下去,我爸那大哥就該往京城走了。
他倆扭頭看了我一眼,齊刷刷的老臉一紅,我爸看見蘇然,連忙起身,有些拘謹道:“蘇老師來了,是不是這小子又調皮了,他不聽話你跟我說,我給你揍他!”
說着還狠狠地瞪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