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大部分書友們的意見:馬文鴛還是不死了,不過爲了劇情的需要,馬騰就得死了。)
滎陽城南的戰鬥終於在中午時分完全結束了,大地上到處都是枕籍的屍首和燃燒的帳篷、輜重。無數失去主人的戰馬正在主人的屍體旁“咴咴”的嘶叫着、顯得十分的眷念與不捨。無數禿鷹在戰場上空努力地盤旋着、對着地上的‘美餐’顯得虎視眈眈、垂涎三尺。不時有膽大心急的禿鷹猛撲下來想撿點便宜,卻很快地就被如狼似虎的吳軍們趕開了。膽小怯懦的烏鴉們則顯得文雅多了,只是在周圍的樹枝和土地上“呱呱”的鳴叫着,耐心地等待着人們的離去!
細微的小雨也早已經停止了,戰場上空籠罩着一層輕微的煙塵,使原本陰暗的天空更加顯得暮氣沉沉!再配合着慘烈絕倫的戰後慘景,一時間整個戰場上顯得格外的寧靜和悲傷,即使是獲勝的吳軍們看着這一望無際的屍體也沒有了歡呼的喜悅。
我靜靜地站在高崗上看着這慘烈的一幕,濃重的血腥味順着微風不斷的鑽入我的鼻孔,一時間胸中感到十分的氣悶。雖然是獲得了大勝,可是我卻並沒有太大的喜悅:中華兒女們之間的慘烈內鬥,勝不足喜、敗亦不足悲啊!骨肉相殘,何其痛也!尤其是馬文鴛到現在也沒有消息,我的心中不禁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就在這時。一名解煩軍騎着戰馬飛報地向山崗上奔來,飛奔的馬蹄踏在泥濘的土泥上、掀起一股混合着雨水和血水的泥漿!我心中一動;難道有了小妮子的消息!
須臾間,戰馬飛報到我的面前。馬上的解煩軍飛身下馬、顧不得地上的泥濘,便跪倒在地道:“稟主公,四夫人已經找到。不過、不過……”我原本驚喜的心猛地一沉,難道鴛兒出事了?大驚道:“夫人怎麼了?快說呀!”解煩軍急忙回道:“我們尋到夫人時,夫人正被幾名女兵護着。好在西涼軍和我軍基本都認得夫人,夫人倒也無恙!只是我們請夫人來與主公相會時,夫人好像傻了一樣。動也不動,好像根本不認識我們一樣!”
我聞言心中一沉,難道被這千軍萬馬慘烈搏殺的情景嚇傻了。我心中一痛。飛身上馬,大喝道:“夫人在何處,帶我去看!”“遵命!”報信的解煩軍不敢怠慢,也飛身上馬。領着我們一行人趕到了馬文鴛所在。
遠遠地便看到一座漂亮的白色錦帳旁邊站立着很多的護衛。我心中一動,就知道這一定是馬文鴛的所在了。不過令我有些奇怪的是,在亂軍中竟然還有這樣保存完好的帳篷也的確是個異數。大概還是小妮子平日裡活潑好動,弄得西涼軍和吳軍無人不識才有這般幸運的吧。否則一般人早就在這亂軍中被踩爲肉泥了!
我緊鞭了座下的戰馬幾鞭,戰馬長嘶一聲,陡地加快了步伐,很快就來到了錦帳前。一衆護衛在錦帳前的解煩軍趕緊行禮道:“主公!”我擺了擺手,飛身下馬。問道:“夫人還好嗎?”無錯不跳字。一名解煩軍連長忙回道:“未將趙信,在亂戰中發現夫人在此。不敢擅離,便緊緊守護在此,幸保得夫人無恙!”我大喜道:“很好,你立了一功,我會跟丞相說升你一級的!”趙信大喜道:“多謝主公厚賞!”
我不想囉嗦,便緊走幾步掀開了帳簾,一眼就看見了呆呆傻傻的馬文鴛。小妮子正一臉茫然的坐在胡牀前,雙眼直盯盯地看着帳篷,猶如泥雕木塑般的一動不動。我心中又氣又痛:氣的是這小妮子不遵軍令,自討苦吃;痛的是現在變成這般模樣,我這做丈夫的如何心中能安!
我緊走幾步,一把握住文鴛的小手,柔聲道:“鴛兒,鴛兒,我是阿遜啊,你怎麼啦!”馬文鴛猶如沒有聽見一般,只是直勾勾的望向前方,看也沒有看我一眼。我大驚道:“難道在亂軍中被嚇傻了!”急扭頭問幾名女兵道:“夫人怎會變成如此模樣?”一名女兵抽抽泣泣地回道:“稟老爺,夫人見無力阻止老爺與西涼軍的戰爭,心中已經是十分的難過。再看到戰場上遍佈的羌兵屍體,又不知兄長生死,悲痛欲絕,就成了這樣了!”
我聞言長嘆一聲道:“人在沙場,身不由已啊!”看到鴛兒這副深受刺激的模樣,我的心中根本不能將小妮子現在這個呆呆傻傻的形象與平日裡活潑可愛的形象重合起來。痛苦地握緊了拳頭:難道這就是徵霸之路上所必須付出的代價嗎?蒼天啊,你已奪去了我的一子,難道又要奪去我的一位愛妻嗎?
我強忍着即將奪眶而出的眼淚,用有些顫抖的聲音道:“趙信!”趙信聽我呼喚,馬上進帳道:“未將在!”我嘆了口氣道:“你率所部立即護送夫人返回柴桑交給我的父母,讓他們好生照料,然後再來軍中聽命。你要是辦得好的話,我自會重重有賞。要是途中夫人有個閃失的話,你就提頭來見吧!”趙信忙點頭道:“請主公放心,小人一定確保夫人安全返抵柴桑!”
我狠一狠心,不忍再看到馬文鴛這副呆呆傻傻的模樣,便大步出帳,飛身上馬,狂奔向滎陽以東的主營而去。微風中,眼淚奪眶而回,隨着淒冷的春風飄落在這蒼茫的大地上:但願時間可以撫平鴛兒的傷痛,我這個做丈夫的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就不能好好地照顧你了!
飛馳的馬蹄不斷激起無數細小的泥漿,將我原本已經髒兮兮的戰袍和衣甲弄得更加得污穢不堪,但現在的心情哪裡顧不得這個!轉眼間主營到了。我縱身馬而入,便來到了帥帳前。下馬後,我扔下了一句話:“速備熱水。我要洗個澡!還有,通知諸文武前來議事!”“遵命!”
……
熱氣瀰漫了整個寢帳,煙霧繚繞的像是在夢裡的仙境一般。我躺在燙人的熱水中,不斷地向臉上潑水以趕走心中的傷痛。“爭霸天下?以安萬民?”我苦笑一笑:“多麼宏偉的理想啊,可是我卻連自己的家人也保護不了,還談立萬世不拔之基業!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天欲降大人於斯人了,必先苦其心志、餓體體膚’嗎?這世上看似風光無比的霸主們。他們的背後又有着多少辛酸與無奈呢!”就在此時我忽地想到被奸臣謀害至死的一代霸主齊桓公以及胡服騎射的趙靈武王,又想到殺父奪權的秦王贏政、殺兄奪位的唐王李世民,我的心忽地開朗起來:比起他們所受的苦難、所掩藏的辛酸來說。我陸遜還是很幸運的。既然我已經選擇了‘爭霸天下’這條不歸路,那麼就應該有着足夠的承受力。
我大笑一聲:“我以我血薦軒轅!來吧,不論樣的苦難都阻擋不住我前進的腳步!我是最強的!”
……
沐浴完以後,我神清氣爽的換上了一套清爽的衣、甲。便來到了帥帳。是時。衆文武早已都恭侯在帳,消息靈通的他們早已知道了發生的一切,知我心情十分不好,都準備好了一肚子的安慰之詞準備獻上。此時,一見我一臉的穩重與微笑,都一時有些愣了。
“將痛苦掩藏在心裡,將高興留給兄弟”,我心中默默地念了一句。努力微笑着對諸人道:“今日滎陽大捷,一戰斬殺、俘虜西涼軍八萬餘人。真是前所未有之大捷。但諸公當戒驕戒躁,再接再厲,爭取一舉蕩平鐵槍盟纔是!”諸人見我看不出悲傷,也自放了心,忙附和道:“主公所言甚是,我等決不敢怠慢!”
我點了點頭道:“現在軍情緊急,伯符他們正在追趕馬超殘軍,我軍當速速派兵增援纔是。這樣吧,今夜輕騎兵和解煩軍休息一夜,明日一早,由遜與文和親自帶隊增援伯符!其它兵馬就由孔明、奉孝統領隨後增援。諸公以爲如何!”“臣等無異議!”“那好,就這樣定了吧。傳令下去,今晚犒賞三軍,酒肉管夠!”“遵命!”
一時間,浩大的陸營大寨和滎陽城內篝火四起、歡聲涌動,西涼軍們殘留下來的牧羣頓時成了吳軍們的美味佳餚。輕微的晚風四處吹拂,將空氣中誘人的烤肉香味頓時傳向遠處,一時間整個空氣中彷彿都充滿了香氣因子,讓人禁不住地垂涎欲滴!
次日,我率輕騎兵和解煩軍快馬加鞭追趕伯符大軍而去,輕騎兵和解煩軍們一人雙馬,日行三五百里,迅速向洛陽接近!
………
地點轉至洛陽城外!
洛陽城東,清晨柔和的晨光中,稀稀拉拉的奔來一隊騎兵。從這隊騎兵們一臉菜色、衣甲不全、旌旗破爛的慘樣上就可以看出:這是一支遭遇慘敗,正在狼狽逃竄的一支敗兵。不錯,這正是馬超、馬岱等一行人統領的西涼殘兵。
黎明時分就已經從先前遺留的浮橋上渡過了洛水的西涼軍們已經幾乎可以用肉眼就看見巍峨的洛陽城牆了,一時間衆人死死粘在一起的上下眼皮終於勉強又打開了一條縫隙。只是雖然人人心中都是興奮欲狂、但是疲憊到了極點的他們已經連歡呼的力氣都沒有了。
連過三天兩夜的的瘋狂逃竄,無論是人和戰馬都已經不堪重負,原本剛進成皋道時的近三千殘兵現在已經不足千人。一路上,有一半多的兵士並不是被吳軍殺死的,大多是因爲疲憊非常、傷口流血過多而從馬上摔下跌死的!
即使是身強體強、戰力強悍的馬超等戰將,現在也沒有了以前的那種威風。疲憊非常、身負重傷的馬超臉色已經慘白到了極點,身後原本雪白的白披風早已被變成了破破爛爛的黑色,銀白的甲冑上也被斑斑的血跡與泥漿遮蔽的面目全非。現在的馬超恐怕是最親近的人也要經過再三的辯認纔會確定他的身份吧!其餘馬岱和韓穆等將也都是傷痕累累,疲憊非常的慘樣.現在的西涼軍整個就是一羣乞丐軍!
就在馬超一行人望見洛陽城牆、興奮得涕淚橫流的時候,猛然間道左的小道旁爆發出一陣巨響:“殺啊。別讓馬超他們跑啦!”緊接着便竄出一隊兵馬,領頭的大將便是‘白馬銀槍將’趙雲趙子龍。原來趙雲見馬超即將逃脫追捕,便在嚮導的引導下抄小道率領一支騎兵輕裝前來進行最後的截殺!
猛然間看見趙雲這員煞星突然出現在眼前。驚恐欲絕兼精疲力竭的西涼軍們頓時被絕望所擊倒,未及交鋒便已經有數十人雙眼一黑、一頭栽下馬來、放棄了逃生的希望!馬超強忍着着飢餓與疲憊,狂吼一聲,也不搭話,巨矛兜心便狠狠地刺向趙雲而去。
趙雲提馬輕輕一閃躲過巨矛,然後銀槍橫掃便斬擊馬超右肩。按照常理來說,馬超會以巨矛截擊銀槍或是提馬躲過攻勢。但是出乎趙雲意料之外的是馬超竟然只是猛力一夾戰馬、身子努力向前一探,便仍向前狂奔而去。說時遲、那時快,耳籠中只聽得“當”的一聲脆響。馬超右肩的護肩獸被趙雲銀槍擊毀、肩旁上立時噴出一道血箭。馬超雖然悶哼一聲,但人和馬卻絲毫不停,“嗖”的一聲便竄向遠處!
等到趙雲轉過馬來想追的時候,馬超已經一時去的遠了。趙雲心中一驚道:“馬孟起果然夠狠!”好在跑了馬超還有旁人。趙雲掉轉馬頭便向餘下的西涼軍撲去。此時的混戰中。韓穆和曹仁正被吳軍團團圍在正中,馬岱和楊秋則拼命殺開一條血路、追隨馬超狼狽而走。(可憐,只逃走了三個!)
驚恐欲絕的韓穆和曹仁見到身邊只剩下數十員西涼軍,而包圍他們的吳軍卻足有上千時,不禁發出一陣絕望的慘呼:“孟起,救我!”策馬狂奔的馬超眼中閃現出一股狠毒的光芒:救你,別做夢了,我恨不得你早死早好。你死了,鐵槍盟就是我的囊中之物了。就再也沒有人和我爭了。趙雲,你等着瞧。兩番傷我之傷我必報之!
很快的,垂危掙扎的韓穆和曹仁等人便被如雨的吳軍給淹沒了。知道這是兩名大將的吳軍們爲了爭功,真是的一涌而上,亂劍如雨,直將韓穆和曹仁砍成了N塊,各自扯着一塊準備報功。可憐韓穆和曹仁一世的英名就落得這麼一個慘烈的下場!
終於,這時孫策也率領大軍趕了上來,猶爲不甘心的孫策便仍驅動大軍奮力追向洛陽而去。當馬超等人逃至洛陽城還有七八里的時候,洛陽的守將李堪終於接到先行的西涼軍信報,率一萬精騎殺出城來接應馬超。
一時間,孫策統帥的重騎兵和洛陽的西涼軍一頭撞擊在一起、殺作一團。吳軍雖然人多,但是連日來不分晝夜的追擊消耗了大半體力、竟然以兩萬多人的兵力和一萬的西涼軍殺得是旗鼓相當。孫策無奈,只好悻悻然地下令鳴金收兵,在洛陽以東紮下營寨。李堪見吳軍人多、也不敢久戰,便也護着馬超等三人退回城去。
一奔入洛陽,馬超、馬岱等人便再也無力支撐,紛紛一頭栽下戰馬、暈厥過去。李堪等人着慌,慌亂令兵士擡入府中,請來洛陽城中名醫好生調治!一連暈睡了兩天兩夜以後,馬超畢竟內力最爲渾厚,身體也最好,所以最先甦醒過來。
一見馬超最先醒來,早已等得不耐煩的李堪忙至前問道:“少帥,我家少主性命如何?”馬超佯作悲痛欲絕道:“韓賢弟在亂戰中身死,超雖奮力往救,卻是救之不急,被那吳軍活活砍死了!”李堪“啊!”的一聲,頓時頭暈目眩起來。忽地想起韓遂對付屬下的種種殘酷手段,李堪的後背頓時“嗖、嗖”發涼起來!
李堪叫苦道:“少主戰死,盟主處如何交待?苦也,苦也!這如何是好?”馬超強忍着身上諸傷口刺骨般的疼痛,咬着牙道:“李將軍,現在爲今之計,便是千萬不能告訴盟主韓賢弟戰死的消息.否則盟主必然震怒,我等恐怕也難逃罪責啊!”
李堪手足無措道:“可是,即使暫時隱瞞了少主戰死的消息,盟主遲早也是要知道的。那時豈不是更難以交待?”馬超耐心地道:“這你不用擔心。我等現在還是要請盟主發大兵增援,待援兵到後,我等合力將陸遜擊敗。然後橫掃中原,屆時再報告盟主韓賢弟戰死的消息不遲。那時候盟主見我等立此大功,必會從輕發落!”李堪聞言、心神稍定道:“可是少帥,即使盟主處要發兵,最起碼也要兩個月才能趕到此處!恐怕來不及啊!”
馬超搖了搖頭道:“洛陽不是還有我一萬西涼軍,和萬餘曹軍殘部嗎?我想憑藉洛陽的堅固城牆和糧食儲備,堅守兩三個月是沒有問題的!現在最主要的事情有兩件:一便是嚴密封鎖韓賢弟戰死的消息。就說韓賢弟重傷、正在洛陽城內休養好了,二就是趕快派人去西涼求取援兵。這兩件事你要立即去辦,否則我等必死無疑也!”李堪現在早沒了主意。自是唯馬超馬首是瞻,忙點頭道:“少帥放心,我這就去做!”
馬超看着李堪遠去,心中冷笑道:“韓遂老兒。現在西涼的大軍已經不多。只要你再發援兵前來增援,西涼的軍權就幾乎盡在我手。屆時你便知道了韓穆死了又能怎樣,惹惱了我,老子滅你九族!我扶風馬家世代公侯將相,豈能永遠受你這刀筆小史的壓制!“
……
一日後,我率解煩軍和輕騎兵也趕到了洛陽城下,便來會合孫策大軍,並帶來了可以暫時支撐數日的乾糧。遠遠的。孫策、趙雲、高順、臧霸等一行人便迎了上來,接我一衆將領接入大帳.我看着諸人疲憊的臉色。感動地道:“伯符、子龍、鳴雷、宣高,你們辛苦了!怎麼樣,戰果如何?馬超捉住了嗎?”無錯不跳字。
孫策有些愧然道:“我等追了三天兩夜,卻還是讓馬超逃進了洛陽城。只是擒殺了韓穆和曹仁二將!”我聞言大吃一驚道:“?伯符兄,你是說將韓穆殺了?”孫策一愣道:“是啊!?亂軍之中,被弟兄們砍得七零八落的啦,想救都救不了啦!”我聞言大笑道:“哈哈哈!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孫策衆將見我仰天大笑,以爲我見他們沒抓住馬超被氣樂了,有些慚慚地道:“主公恕罪,馬超武藝太高,我等確已盡力了!”我大笑道:“伯符兄休要自責,我笑的是馬超逃得好,韓穆死得好啊!”衆人頓時愣了:主公這詞不搭意,前言不搭後語的,到底說的是意思啊,我們怎麼聽不懂啊!
我開心地問諸將道:“諸公可知遜爲何大笑?”看看衆人,衆人都是一臉迷糊地搖了搖頭,唯有賈詡忽地也大笑起來。衆人見賈詡也跟在後面發傻,頓時更加迷糊起來。
我笑吟吟的地問賈詡道:“文和爲何發笑?可是知遜心意?”賈詡笑笑道:“知矣。詡對西涼諸將知之甚深:那馬超見韓穆身死,必然竊喜,因爲日後已無對手與其爭鐵槍盟之位。但是馬超懼怕韓遂痛韓穆死而責其兵敗及見死不救之罪,必然會將韓穆身死的消息嚴密封鎖、不會告訴韓遂!如果他夠聰明的話,甚至還會繼續求取援兵和我對抗,以圖手握兵權以自保!只可惜他聰明,我們也不笨:如果我們現在將韓穆的首級交由西涼降兵使其帶回韓家堡的話,以韓穆的爲人,見其獨子身死,定然會暴跳如雷、使出九牛二虎之力對馬氏一門痛下毒手。而以馬騰此人的心計,決非韓遂對手。馬騰等人死後,韓遂必然會封鎖雍州諸處關隘、斷絕馬超糧草、援兵及歸路。屆時馬超等人前後無路,又恨韓遂殺其族,必然降我。屆時,我等以馬超等人爲前部直搗雍州,豈不是驅虎吞狼、勢若破竹!”
我聞言大笑道:“文和知我心也!”諸人聞聽也恍然大悟,孫策喜道:“既如此,我等只須坐等勝利了!”我點了點頭道:“是啊.文和,將韓穆首級安排送回之事就交給你了,你辦事,我一向是很放心的!”賈詡眯了眯眼,點頭道:“主公靜心安坐便是,詡自會將一切安排得妥妥當當!”
我接着眼中寒光一閃,掃視了帳下衆將道:“只是此事事關機密,若有人膽敢泄露一字,休怪遜不講往日情面!”衆將心神一懍,忙道:“未將定然遵守軍令,不敢泄露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