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提親開張

78 提親,開張

秀才娘不說還好,這一說倒是提醒了柳無憂,她現在手上正缺小慧一批做衣裳的料子,沈家莊又沒人願意賣布料給她們,既然如此,不如就來個草船借箭,讓張衝自個兒乖乖的送過來。

柳三重急欲爭論,卻被柳無憂打斷,“綾羅綢緞?倒是送些過來瞧瞧啊,舌頭是軟的,圓的扁的,你說了算,我怎麼知道是不是真的。”

“哎呦,無憂姑娘,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毛家嫂子見柳無憂鬆口,一張胖臉都笑皺了,“放心,放心啊,我們一定會讓你們滿意的。”

柳無憂心裡暗忖,這次要讓你們偷雞不成蝕把米,這本賬連本帶利都要討回來。

秀才娘看見柳無憂臉上得體溫和的笑容,懸着的心也放下來,順着毛家嫂子的話說道,“是啊,後天是黃道吉日,我們一定會帶着衝兒親自過來的。”

有這句話就好,免得柳無憂再言詢問日子,茶莊開張在即,耽誤不得。

“憂憂,什麼綾羅綢緞,咱們不稀罕,等三叔賺到銀子給你買,”柳三重見柳無憂的意思不甚明朗,急忙從中勸告。

“三叔,”柳無憂朝柳三重搖搖頭,示意他別說話。

“憂憂,你怎麼……”王氏得知女兒中午和下午兩個態度,更爲不解了,“那天佑怎麼辦?”

天佑?柳無憂這才注意到天佑在不遠處的空地之上,將木桶中的螃蟹都放了出來,螃蟹橫行霸道,碰上秀才娘和毛家嫂家的腳和腿就咬下去。

“啊!”秀才娘穿得單薄,被螃蟹的大鉗子夾住了,大聲叫過之後朝褲腿一看,好幾只螃蟹正咬着她不放呢,且不說腿腳疼得厲害,就螃蟹那身穿厚重鎧甲,威風凜凜的樣子都夠嚇着她了,“這……這是什麼玩意兒?”

秀才娘嘴裡叫嚷着,雙腳猛跳了好幾步,踩得螃蟹殼破身碎,慘烈的樣子嚇得她白了臉。

“哈哈哈……”天佑看到秀才孃的驚駭模樣,笑得前翻後仰,還不忘嘲笑道,“你們敢再過來,我就放他們咬死你。”

柳無憂生怕天佑壞了自己的計劃,大聲呵斥道,“天佑,不許無禮了。”

“娘子,她們是壞人,你爲什麼要答應他們的提親?”天佑看着柳無憂的眼中滿滿都是受傷之意,讓她看得心疼。

可是,這些都不足以使她心軟。

“這是我的事情與你無關,你快些把這些怪物抓起來,傷了人我唯你是問,”柳無憂的臉上從未有的肅然之色,就連王氏也看不懂女兒了,她走到天佑身邊,勸道,“天佑,聽憂憂的話,快些把它們抓起來,有什麼話等她們走了再說。”

天佑雙拳緊握,十指關節分明,他死死地盯着柳無憂,四目相對,說不出道不明的情意彷彿被一道無形的牆隔住了,柳無憂受不住這份僵持,終於還是撇開了頭,而天佑這才從地上拿起一根草繩,幾個空翻甩繩,螃蟹們就這麼無辜地慘死在了天佑的手中。

他扔下繩子,頭也不回提出了柳家的院子。

“嚇死了,真真要嚇死我了,”秀才娘剛剛是一動不動,現在見螃蟹都死了,整個人軟在了地上。

毛家三家將她扶了起來,別有深意地笑道,“秀才娘,看,一舉兩得呢,剛剛那個傻瓜武功可是厲害,他走了,秀才爺和無憂姑娘的事情會更加順利的。”

秀才孃的臉色這纔有了好轉,臨走時還不忘交待自己後天會來。

等到深夜,柳無憂還不見天佑回來,便隻身一人提着燈籠去尋找,可是裡裡外外找了兩遍都不見蹤影,擔心之餘又忍不住埋怨,“死天佑,不是說好再也不躲起來了麼,現在還讓老孃好找,等找到你,看老孃不好好給你點顏色看看。”

風黑月高之下,秋風涼如水,這讓柳無憂冷不丁地打了個冷戰,“阿嚏!阿嚏!”

都說一個噴嚏代表思念,兩個代表有人罵你,三個噴嚏代表你感冒了。

柳無憂胡思亂想了一通,朝兩人之前發現的那個荷塘走了過去,雖然沒有抱着很大的希望,可是結果卻令她驚喜萬分,荷塘邊有火光,這個挺拔如山的背除了天佑不會再有其他人了。

什麼味兒這麼香?柳無憂躡手躡腳地走了過去,越過天佑的肩膀看到他面前的火堆架着木架子,上面穿了好幾只紅彤彤的螃蟹。

“你來這裡幹什麼?”天佑的聲音冷冷地傳了過來,如秋風一般寒冷。

“天佑,有這麼好吃的東西怎麼不叫我?”柳無憂吹了燈籠,蹲在天佑的身旁,看到他的臉在火光的照耀之下仍然昏暗不明。

烤螃蟹,真是不錯的主意!鮮美多汁,肉質緊實,吃到嘴裡,是實打實地滿足感。

柳無憂吞嚥着口水,等天佑把螃蟹給她,可是腳都蹲麻了,還不見天佑有所行動,自顧自己吃得開心。

原本以爲他爲主動,然後化解兩人的僵持,可結果呢,柳無憂失望地垂下眼瞼,因爲天佑的冰冷態度而全身發寒。

“和我回家吧,天佑,”柳無憂央求道。

“你自己回吧,我自己曉得怎麼回去。”坦白的拒絕,讓柳無憂的心一沉,從未有的失落油然而生。

“你能不耍孩子脾氣麼,等過了這幾天,我會告訴你我的目的,”柳無憂不知不覺加重了語氣,期望能讓天佑看她一眼。

天佑的眼睛至始至終沒轉動一下,低啞的聲音沉寂如水,“他們都說是我傻,我知道,所以你不用解釋了,回去吧。”

這是天佑第一次讓柳無憂獨自回去,而且竟是連頭都沒回一下。

柳無憂一腳踢開來已經熄滅的燈籠,含着眼淚從天佑的身邊經過,攏於袖子中的雙手緊緊地纏着,心裡暗罵道,臭天佑,有種別再和我說話,不然我要你好看。

等柳無憂消失在夜色之中之後,天佑將火堆撲滅,一躍而起,施展輕功隱於黑色中。

柳無憂一口氣小跑至柳家,沒看到天佑跟上來,便將門閂一插,頭也不回地回了屋子,而天佑的腦袋卻出現在了屋頂,等柳無憂回屋,他從屋頂上跳了下來,悠然地回了自己的屋子。

隔天早上,柳老太太敲門進來,柳無憂正給自己編了個還能見人的髮髻,只見是自己的奶奶,便笑着迎了過去,“奶奶,孫女的手藝怎麼樣?”

柳老太太將柳無憂打量了個遍,嚴肅問道,“憂憂,你真要嫁給張家那狗東西?”

又是一個來問這個事情的人,柳無憂頗爲無力地應付道,“奶奶,您身子不舒服就回屋歇着去,孫女自有主意。”

“誰說我身子不舒服的?”柳老太太許是覺得自己的秘密被人知道了一樣,故意拔高了聲音,“你別打岔,雖然奶奶疼你,可也不能任由着你走歪路。”

時間不早了,柳無憂還沒好好打扮一番呢,聽着柳老太太發牢騷,便將她推到了門口,疏導,“奶奶,孫女一定不會讓你失望,您老還是回屋去吧。”

“這孩子……”柳老太太的聲音消失在了門口。

柳無憂打起精神,掐着手指一算,離茶莊開張還有三天時間,那麼今天務必要拿到綾羅綢緞。

穿好衣裳,柳無憂讓柳無愁去客棧把劉三妹叫過來,劉三妹原本有個未婚夫,可沒過門就死了,因此她也算是個寡婦,此人生性潑辣,性格豪爽,因此極得人緣,不僅如此,還有一身的力氣,要是張家送來綢緞之類的小禮,劉三妹帶去客棧,也省得再送了。

剛吃過早飯,敞開的院門便迎來了張衝及他的媒人毛家嫂子,還有八匹布料,在太陽的照耀下發亮光,看着倒像是真絲。

皮膚黝黑且人高馬大的劉三妹看到張衝跟惡狼看到小羊一樣,眼睛亮了。

柳無憂看在眼裡,記在心裡,微笑着坐在天井的桌邊,着手倒水,連着斟了三杯,一杯王氏的,一杯劉三妹的,一杯自己的,每一杯水都被硃砂鱗片吸收過雜質,口感清甜無比。

“憂妹,我來了,”張衝朝柳無憂親熱地喊了一聲,許是用過於用力了,扯到了嘴角的傷,疼得他齜牙咧齒。

“哎呦,你們太客氣了,還給我們準備水,”毛家嫂子毫不客氣地坐了下來,想要吃劉三妹眼前的水,可是劉三妹不知她是何人,將茶杯奪了過來,喝下之後,將空杯放在了桌上。

“姑娘,這水好喝,能否再來一杯?”

柳無憂親自給劉三妹倒了一杯,說道,“水而已,又不是什麼珍貴之物,想喝多少有多少。”

兩三句話過去,直接把張衝撇在了一邊。

“憂憂,”王氏朝張衝努了努嘴,示意人已經來了,別這麼晾着。

柳無憂故作驚訝地說道,“張秀才,原來你也來了呀,快,快點過來坐。”

張衝受寵若驚地大步走了過來,可是石桌就四個位置,已經沒有多餘的位置給他坐了,於是,毛家嫂子乖乖自動地站了起來。

劉三妹看到張衝坐在自己的旁邊,便把自己的水推了過去,羞紅着臉說道,“喝我的水吧。”

柳無憂見勢把那茶盞給奪了過來,朝劉三妹說道,“人家是秀才爺,以後的狀元爺,怎麼能和我們一樣喝這山裡的水呢,要喝當然就喝上等的茶水了。”

說完,柳無憂朝北屋喊道,“大伯孃,給張秀才的茶水好了沒有?”

“來了,來了。”邱氏的聲音傳來之後,就看到她微胖的身子跑了出來,還小心翼翼地捧着一杯茶,生怕會晃出來。

“張秀才,請喝茶,”柳無憂把茶盞放在了張衝面前,又推了一把,催促他趁熱喝。

張衝雙手一抖,學着那儒者的優雅模樣,捧杯喝下大半杯的茶水,隨後砸了砸嘴巴,說道,“好喝,這茶水果然是非同凡響,憂妹,這是不是以後你們茶莊的頭牌啊?”

柳無憂聞言,掩袖忍住即將要破口而出的大笑了,“好喝,你就多喝一點。”

“我也要,我也要。”毛家嫂子口乾舌燥地伸手要茶,邱氏又從屋裡拿了一杯出來,毛家嫂子看都沒看一眼,一口氣都喝下去之後,回味道,“怎麼這茶水味道不大對勁兒?”

“胡說什麼?”張衝睨了毛家嫂子一眼,說道,“茶莊的頭牌茶水,味道自然是不一樣了。”

“可是這頭牌茶水像涮碗水啊。”毛家嫂子將茶盞中最後的一滴茶都倒進了嘴裡,肯定自己沒有說錯。

劉三妹好奇地喝了張沖茶盞裡的茶,可是還未下嚥就全部給噴了出來,“這茶怎麼能喝,根本就是涮碗水。”

“無知婦人,”張衝不削地瞪了一眼劉三妹,又將茶盞中剩下的茶水給喝管了,還不忘搖頭晃腦地讚歎道,“疏香皓齒有餘味,更覺鶴心通杳冥。”

劉三妹瞬間被張衝的兩句詩給迷倒了,小女人的仰慕之色盡顯於臉上。

“咳咳咳,”毛家嫂子不好和張衝爭個黑白是非,只好把話題扯到了求親一事之上,“無憂姑娘,你要禮呢今天都帶來了,你給看看?”

“不必了,”柳無憂輕啜了一口茶,氣定神閒地說道,“你們說的親事,我考慮一下,過幾天再給你們回覆。”

“憂妹,我……”張衝伸手想要拉柳無憂的手,柳無憂眼疾手快打翻了桌上的茶壺,發燙的茶水都淋在了他的手上。

“嘶~!”張衝急忙縮回了手,痛得只在大腿上來回摩擦,結果,手背是一片通紅,“呼!~”

柳無憂見張衝吹着自己的手背,便對毛家嫂子說道,“毛嫂子,張秀才都被燙成這樣了,你怎麼還站着?還不趕緊扶他去找郎中,不然手壞了以後還怎麼握筆?”

一語點醒夢中人,毛家嫂子扶着張衝起身,張衝卻還是戀戀不捨地說道,“憂妹,你放心,我沒事,等我好了再來看你。”

柳無憂嘴角一扯,皮笑肉不笑地應道,“張秀才好走。”

“快走,不要耽擱了,”毛家嫂子拖着張衝就出了柳家。

劉三妹一直盯着兩人,直到不見了人影才收回目光,討好地問道,“姑娘,這兩人是什麼人?”

“是附近張家坳的秀才,聽說是十里八鄉唯一的秀才,將來的狀元公,怎麼,你喜歡他?”柳無憂故作驚訝地問道。

“哪裡,隨便問問,”劉三妹低下了頭,剛剛已經看得很明白了,人家是向柳無憂求親的,自己一個下人,怎麼和姑娘爭?

“說實話,或許我會讓給你。”

“真的?”

“當然,”柳無憂十分認真地回道,“是不是我猜對了?”

劉三妹羞怯地點了點頭,說道,“他是奴婢喜歡的類型,有文采,又俊俏。”

柳無憂差點把昨晚的飯都給吐出來了,不過還是忍住了,說道,“把這些布帶回去,按着我給的樣子縫製,最晚明天中午我要看到成品。”

“姑娘的意思是……?”

“這男人我不要了,給你。”柳無憂起身丟下這句話後就朝門外走了出去,今天打算去臨湖小築看看,是不是都打掃地乾淨了。

好在有沈方氏留下的七個俊男,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使得臨湖小築的小丫鬟們惟命是從,就連忠叔都不可思議地說道,“家主以前鮮少來住,這裡的丫鬟偷懶懈怠,現在倒好,個個勤勞得緊,姑娘可隨處看看,不滿意地我便讓他們再侍弄侍弄。”

窗明几淨,桌椅整齊,鳥語花香,假山林立,湖水盪漾,這還有什麼令柳無憂不滿意的,就一滴血就換來這麼好的地方,真是令人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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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時,柳無憂吩咐甲君他們擡着她繞沈家莊走一圈,以便打聽一下盛威茶樓的情形,這不走不知道,一走真是嚇了她一條。

茶樓門前的隊伍比開張那日來得更長,人更多,反觀其他的飯店酒樓,就顯得門可羅雀了。

回到柳家,柳無憂看到沈奎正在開着嗓子,見到柳無憂,是面帶喜色地說道,“姑娘,您寫得這個故事真是太精彩了,我看了幾遍都不過癮,離茶莊開張也沒多少時間了,過來說於姑娘聽聽,要是說得不好,姑娘給糾正一下,免得糟蹋了姑娘的心血。”

反正沒事,柳無憂招呼着柳家的人一起聽,還備了些松子和茶水,倒是像及了在茶樓聽評書的樣子。

“很久很久的時候,我們聖洛大陸分爲四大洲,在那東勝神州上,有一座花果山……”沈奎一句句地流利地說着,到了精彩之處,柳無憂連同一夥人還不忘喝彩一番,一早上的時間就這麼打發了,許是之前伸進繃得太緊,這一下倒是輕鬆了不少。

打從前天晚上見過天佑之後,柳無憂便沒在白天見到他了,但是有聽小福子說起來過,所以也沒放在心裡去了。

過了一日,午時一過,小慧和劉三妹兩人帶着茶莊要穿的衣裳來了。

還未見到衣服,柳無憂先是被劉三妹給嚇了一跳,這是劉三妹麼,怎麼和昨日這麼不一樣。肌膚如玉,脣紅如櫻,黑髮如墨,活脫脫一個風韻十足的婦人模樣。

“姑娘,您是不是也驚訝她的變化?”小慧笑着問道。

這還用說?!柳無憂揉了揉眼睛,發覺自己並沒有看花眼,便問道,“奇了,怎麼一夜之間從黑到白,我都快認識不出來了。”

劉三妹俏然笑道,“哪裡有這麼明顯。”

“三妹,你可是謙虛了啊,姑娘面前還這麼賣弄,仔細讓姑娘笑話了,快說,吃了什麼靈丹妙藥了,怎麼一下子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莫胡說了,我吃的還不是個衆姐妹一樣,不過是昨日在姑娘這裡多喝了杯水而已。”劉三妹的話倒是提醒了柳無憂,上次小慧在她屋裡的時候,打翻了一杯水,而她用來擦拭眼角的恰恰就是用硃砂鱗片浸過的。

難道,這硃砂鱗片具有變醜爲美的奇特作用?

看着小慧眼尾還留有紅色胎記,柳無憂便打算用心一試,招了兩人進屋後,讓小慧半仰着頭,而她則用手絹沾了些桌上的水,然後慢慢地在紅色胎記上打轉,半刻鐘之後,收手休息。

接着這個空檔,柳無憂讓兩人把做好的衣服給她看,等拿到衣服之後,她便傻眼了。

這棉布怎麼會是昨日張衝送來的真絲面料呢。

“姑娘,您怎麼了?”小慧見柳無憂發呆,疑惑地問道。

“昨天送來的可不是這個布料,你們兩個……”柳無憂的話還沒說完,小慧和劉三妹雙雙跪了下來,急忙說道,“姑娘,容奴婢說兩句話。”

“說,”柳無憂猜到裡面必有蹊蹺,臉上便凝氣了肅色,使得小慧兩人更爲緊張了。

“姑娘,昨日三妹送來布料時,奴婢就感到不對勁了,怎麼外面是真絲面料裡面卻是普通的棉布呢,本來應該先和姑娘打過招呼再裁製衣裳的,又怕時間來不及,所以就想今日來了再說。”

這麼說,昨日張衝送來的根本不是什麼真絲面料,而是普通的棉布。

張衝,你們可真是欺人太甚了,這也叫求親?配只母豬給你還差不多。

“時間來不及了,你們都先穿上我瞧瞧,”柳無憂氣得坐了下來,心裡尋思着怎麼找張衝晦氣。

換上旗袍的兩個人掀簾而出的時候,完全讓人眼前一亮。

她們兩個已經完全將旗袍的特點穿出來了,一件通體剪裁,上下相連的合身旗袍總能讓女子顯得內斂而不張揚,沉靜而不輕飄,賢淑而不爭豔,更是含蓄而又性感,簡潔而又典雅。

“姑娘,怎麼樣?”許是劉三妹整個人都變得不一樣了,因此渾身煥發出自信的光彩,更是襯得這棉布旗袍都異樣出彩。

“不錯,開張那日,以後茶莊上工你們就穿這身衣服。”柳無憂擯棄之前的衣服,就是因爲沈錢袋子用了她的點子,所以再重複那就是自取滅亡。

“可是就一套衣服,姑娘就不怕我們穿臭了?到時候怕是趕跑了客人。”小慧換回了原來的衣服後,小心翼翼地疊好旗袍。

“茶樓開張,總會有銀子進賬,到時候再做兩套,這次你們也不用全部上工,三妹和小慧姐分開兩撥上工,輪流着來,這樣就不怕累着大家了。”

小慧聞言,頗爲感動,保證道,“我會把姑娘的話帶給其他姐妹的,姑娘放心,我們一定會好好看,一定不給你丟臉。”

話說,此時的柳無憂還真有婦聯主任的感覺,救各位姐妹於水火之中,帶着她們迎接新生活。

最後,只差嚴平父女的小曲兒了。

連着有幾日沒見着嚴春了,許是被嚴平管着練嗓子,柳無憂便讓柳無愁過去看看。

茶莊開張的前一天,柳無憂寫了張紅帖給趙坤,讓他帶給武剛,表面上看上去像是理解,可實際呢,就是提醒他臨湖茶莊要開張了,武大人該帶人過來喝茶了。

趙坤卻回話說,“姑娘,小的已經把帖子給武大哥了,但是看他那樣子好像要出發去盛京,您看……會不會來了了?”

去盛京?柳無憂見趙坤有些緊張,便安慰道,“別慌張,武剛他要是剛巧這個時間去盛京,那他臉上的白斑肯定要復發,之前的藥白吃不說,我也沒辦法再醫治了。”

說完,柳無憂瞄了一眼趙坤,想看看他的神色。

不就是武剛想讓自己放低身段去求他幫忙嗎?講了這麼一個拙劣地藉口,可憐了趙坤在中間傳話看兩人的眼色。

“那小的和武大哥說一聲?”

“軍令如山,希望他回京旅途快樂,”柳無憂壞笑了一下,從屋裡拿了點淘米水給趙坤帶上,這一點藥他路上帶着喝,也表示一下我的爲人態度,他來不了那也沒辦法,心意到了就成。“

臨湖茶莊開張,消息是傳開來了,可沈家莊卻是沒什麼動靜似地。

轉眼到了第二天,柳無憂幫了個挽髻,就像男人一樣,用了一條綸巾束着,而身上的衣服自然是柳無慮的。

小慧帶着姐妹來報道,看到柳無憂一身男裝打扮,不明問道,”姑娘怎得這身打扮?“

”怎麼樣?“柳無憂轉了個圈,自我感覺還是十分不錯的,至少是乾淨利落。

”俊俏,像個書生,“劉三妹連連頷首誇讚,”若姑娘真是個男子,那奴婢一定會仰慕不已。“

”可別打趣了我,不然我把張衝給別人去了,“柳無憂故意拿張衝說事,其他姐妹一聽,便圍着劉三妹說張衝是誰。

有了這空檔,小慧和柳無憂說起了悄悄話,”昨天姑娘給奴婢用了什麼靈丹妙藥,您瞧這眼尾的胎記好像又淡了許多。

“有用就好,”禮無憂低眉淺笑,小聲地說道,“這山間的泉水果然養人,喝了之後不僅美白養顏,還能祛斑化淤,你一會兒問問那些姐妹看,身上有什麼不乾淨的地方,與我說說。”

“還真有,”小慧指着一個模樣清秀但是愁容不展的小姑娘,“這丫頭叫蓮兒,今年才十三歲,模樣雖好,可是身上的味道實在是不好聞,姐妹們和我說了好幾次,不想和她同房睡覺,着實爲難奴婢了。”

柳無憂望了蓮兒一眼,模樣倒是十分俊俏,可就是那神色卻十分的卑微,不敢融入人羣。

那一羣女子唧唧咋咋的,有些聒噪,小慧福身後說道,“奴婢過去瞧瞧,唧唧咋咋地吵死人了。”

“去吧。”柳無憂伸手摸了硃砂鱗片,手感溫潤如玉,小白蛇的頭蹭了蹭她的手指,繞了她腰身一圈,舒服地待着。

打從柳無憂知道小白蛇能懂她的話後,感覺真的是有如神助一般,碰上壞人那叫一個小意思,小白蛇會保護她了。

一行人在柳無憂的帶領下浩浩蕩蕩地去了臨湖小築,半路碰上趙坤,柳無憂只吩咐了他好好管着柳家,儘快建好外院。

臨湖小築,背靠青山,面臨秀水,這樣一個絕美的地方爲自己所有,柳無憂不免有些忘乎所以,就算茶莊生意不好,權當過來度度假也是不錯的,雖然離沈家莊遠了些,人煙稀少了點。

已經做好最壞打算的柳無憂一腳跨過臨湖小築的門檻,忠叔便快步走了過來,見到柳無憂先是一愣,然後微微彎身道,“姑娘,我們老爺一會兒就來,您要不準備一下?”

這是柳無憂所沒有預料到的,畢竟武剛去了盛京,而且也沒有打過招呼周官人會來。

“小慧,你和三妹先做好準備,帶四個姐妹去把茶具都清洗一下,剩下的姐妹去廂房待着,有需要就叫你們出來,嚴大叔呢?”柳無憂抓緊時間安排,只見嚴平還沒有過來。

“忠叔,周官人可有什麼特別的喜好?”柳無憂沒時間找嚴平,只好先按着周官人的喜好來安排了。

忠叔畢恭畢敬地回道,“我們老爺最大的喜好就是下棋,以前來這裡的時候,常常因沒有對手而苦惱。”

下棋?柳無憂頓時犯難了,吹拉彈唱就算是沒有嚴平在,自己也能顯露一收,可是下棋……

劉三妹見柳無憂沉思,提議道,“姑娘,奴婢倒是有個主意。”

“你說?”柳無憂並不排斥別人的智慧,反而覺得集思廣益纔是上策。

“不如叫了秀才爺過來,聽說他的棋藝在張家坳也是不錯的,”昨日劉三妹回去之後,就把張衝的前三輩都給查了個遍,當然也只知道他精通棋藝了。

叫他過來?柳無憂心裡反覆思量之後,同意了,反正現在無人可用,先把張衝利用起來也不錯,於是,讓腳程快的甲君和乙君去張家坳請張衝。

話說張衝一聽說柳無憂叫他,屁顛屁顛地來了,速度快地比周官人還要早了半刻鐘,生怕錯過了討好的機會。

接近午時,周官人的轎子就從不遠處慢慢搖了過來,雖說是周家富不可擋,但是這轎子一點張揚都看不出來,等忠叔打起轎簾時,裡面走出來的男子令柳無憂唏噓不已。

44 沈千算失算一40 救人真是小意思1 穿越地並不華麗68 挑釁30 要個踏板找放火真兇五22 腦子秀逗了吧想趁機打劫一27 要個踏板找放火真兇二99 順出口氣11 送不走的麻煩9 揀了泥人回家100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79 第一樁生意93 太不爽了124 武府36 特麼地她異能了一20 付之一炬二4 天無絕人之路一137 宅子賣給誰89 敢橫行110 好一頓收拾90 遭排擠135 你儂我儂98 女人啊你的名字叫傻瓜15 狗剩多好的名字啊63 教訓48 牛皮不是吹的一34 慢慢現形一131 喜堂上的喜與怒57 什麼心思27 要個踏板找放火真兇二5 天無絕人之路二75 如我心願27 要個踏板找放火真兇二39 驗證異能102 姑娘很忙各種對付16 美男是個練家子22 腦子秀逗了吧想趁機打劫一79 第一樁生意82 真相一110 好一頓收拾69 深夜來訪24 想佔便宜沒門17 上門尋晦氣的一140 接下大生意2 人爭一口氣一142 編織的謊言92 生孩子這檔子事兒9 揀了泥人回家106 蹊蹺的山和將軍114 逃婚48 牛皮不是吹的一38 求她救人47 你的茶樓我作主二34 慢慢現形一91 不打不相識61 叫奶奶61 叫奶奶86 茶莊一戰114 逃婚129 見錢眼開76 狗東西糟心事58 口是心非126 一頓別有深意的飯15 狗剩多好的名字啊115 回侯府89 敢橫行130 再嫁前夕15 狗剩多好的名字啊30 要個踏板找放火真兇五43 美味二12 超級美男什麼身份4 天無絕人之路一12 超級美男什麼身份38 求她救人8 生意找上門47 你的茶樓我作主二103 幹得漂亮61 叫奶奶40 救人真是小意思11 送不走的麻煩99 順出口氣6 第一筆收穫37 特麼地她異能了二81 三日之約81 三日之約11 送不走的麻煩42 美味一9 揀了泥人回家60 擋我發財27 要個踏板找放火真兇二64 覬覦我男人141 請人幫忙111 談婚事72 妥妥的交易87 意外收穫6 第一筆收穫100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132 欺我者還之十倍百倍131 喜堂上的喜與怒55 爺爺的教誨
44 沈千算失算一40 救人真是小意思1 穿越地並不華麗68 挑釁30 要個踏板找放火真兇五22 腦子秀逗了吧想趁機打劫一27 要個踏板找放火真兇二99 順出口氣11 送不走的麻煩9 揀了泥人回家100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79 第一樁生意93 太不爽了124 武府36 特麼地她異能了一20 付之一炬二4 天無絕人之路一137 宅子賣給誰89 敢橫行110 好一頓收拾90 遭排擠135 你儂我儂98 女人啊你的名字叫傻瓜15 狗剩多好的名字啊63 教訓48 牛皮不是吹的一34 慢慢現形一131 喜堂上的喜與怒57 什麼心思27 要個踏板找放火真兇二5 天無絕人之路二75 如我心願27 要個踏板找放火真兇二39 驗證異能102 姑娘很忙各種對付16 美男是個練家子22 腦子秀逗了吧想趁機打劫一79 第一樁生意82 真相一110 好一頓收拾69 深夜來訪24 想佔便宜沒門17 上門尋晦氣的一140 接下大生意2 人爭一口氣一142 編織的謊言92 生孩子這檔子事兒9 揀了泥人回家106 蹊蹺的山和將軍114 逃婚48 牛皮不是吹的一38 求她救人47 你的茶樓我作主二34 慢慢現形一91 不打不相識61 叫奶奶61 叫奶奶86 茶莊一戰114 逃婚129 見錢眼開76 狗東西糟心事58 口是心非126 一頓別有深意的飯15 狗剩多好的名字啊115 回侯府89 敢橫行130 再嫁前夕15 狗剩多好的名字啊30 要個踏板找放火真兇五43 美味二12 超級美男什麼身份4 天無絕人之路一12 超級美男什麼身份38 求她救人8 生意找上門47 你的茶樓我作主二103 幹得漂亮61 叫奶奶40 救人真是小意思11 送不走的麻煩99 順出口氣6 第一筆收穫37 特麼地她異能了二81 三日之約81 三日之約11 送不走的麻煩42 美味一9 揀了泥人回家60 擋我發財27 要個踏板找放火真兇二64 覬覦我男人141 請人幫忙111 談婚事72 妥妥的交易87 意外收穫6 第一筆收穫100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132 欺我者還之十倍百倍131 喜堂上的喜與怒55 爺爺的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