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如我心願

75 如我心願

“不會是因爲它的緣故吧?”柳無憂猜測道,用手輕輕地撫摸着,在光芒的映襯下,她發覺自己的手都白了許多。

柳無憂見它沾了些灰塵,便隨手往桌上的茶盞丟了進去,甩了幾下又拿出來擦乾淨,重新放進了衣襟。

小白蛇想要鑽進柳無憂的衣襟裡,游過來的時候打翻了茶盞,快接近柳無憂的時候,直接跳掉了衣襟裡面,繞成一圈,安靜地待着。

柳無憂還未來得及搽拭桌上的水,就聽見小慧和嚴春父女來了,便應聲讓他們進來。

小慧是一眼就看到柳無憂的變化,整個人筆挺得不只一點點,而且看起來更爲驕傲自信了,她朝柳無憂笑了笑,柳無憂便知這胸罩的效果已經出來了。

嚴春一直斜着眼瞧柳無憂,陰陽怪氣地說道,“三日不見,二姑娘倒是像變了個人似的,真是令春兒意外呢。”

“多謝嚴姑娘讚譽了,”好壞,柳無憂都照單全收,想這嚴春沒說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話來,就已經十分難得了。

“二姑娘……”嚴春還打算說些什麼,被柳無憂直接打斷了,說道,“今日請你們三人過來就是爲了我們茶莊開張的事情,嚴大叔琴技不錯,我想讓您給彈上幾首我作的曲子,而嚴姑娘則負責唱曲兒,你們兩個需在簾子後面才行,一定不能出來,而小慧姐教各位姐妹茶藝部分,務必要泡出令客人滿意的茶,明白嗎?”

小慧應了聲知道了,而嚴春好像並不滿意爲何要讓他們在簾子後面,想她也是美人胚子呀,“難道是我們父女見不得人了嗎?”

“嚴姑娘若是不滿意刻意直接走人,大可不必受這委屈。”柳無憂收留他們父女完全是嚴平的關係,一個瞎子能幫就幫一點,可惜有個不上道的女兒。

“春兒,拋頭露面的日子你還沒過夠嗎?女孩子家家的,應該秀秀氣氣地安分守已,”嚴平出聲訓斥,嚴春頓時蔫了,咬脣不說話。

正事當前,柳無憂無心和嚴春繼續計較下去,將自己腦中一些較爲古典的旋律哼唱出來,由嚴平記錄旋律,而曲辭則有嚴春記下,兩人只需要回去好生練着,熟練爲止。

小慧的任務卻要艱難得多了,茶藝精神莫過於‘廉、美、和、敬’,要想在簡短的泡茶過程中讓客人明白其中的道理是絕非易事。

茶藝之難,不僅在於它的精神,還在於它的器具繁雜,分七大類且名下各分七八小類,柳無憂將其簡化,設有茶倉、茶夾、茶海、茶杯、茶盤、水方之物。

就單單這些,小慧記起來也頗有難度,更別說優雅的泡茶手段了。

“姑娘懂得可真多,奴婢自嘆不如,縫縫補補衣裳還行,可這麼高貴的手藝實在是有些爲難了。”

柳無憂放下手中的器具,問道,“難道小慧姐一輩子就想幫人家縫縫補補嗎?我雖不知你爲何會行乞,但是有一點我敢肯定,縫縫補補根本無法令你謀生。”

小慧面露慚愧,提起袖子擦拭額頭的時候,竟然發覺袖子是溼的,“姑娘所言極是,是奴婢眼見太短了些,”說完,眼尾那一點憂傷沒逃過柳無憂的眼睛。

女人失魂落魄,大抵都是爲了男人,她無心別人的瑣事,但是卻願意幫助她們重新找回自己,就好像自己爲了柳家,會全力護他們周全。

小慧不識字,柳無憂便將整套茶藝描在了紙上,一來可以帶回去琢磨,二來也順便教會其他姐妹。

剛送走小慧,柳無憂就靜下心來盤算茶莊開張所缺之物,思來想去,還差武剛手中的一隻五彩琉璃瓶,趙坤一直未給消息,許是那武剛真得能如她所願。

說曹操,曹操就到,柳無憂剛要小憩一下,就聽見門外一陣打鬥之聲,然後便是武剛的求饒之聲。

“叩叩叩,”三記敲門聲是天佑特有的,“娘子,那嘴賤的又來了。”

柳無憂躋上鞋子走了出來,天佑的眼睛停在了她的胸前,還忍不住吞嚥口水,她是很滿意他的表現,更得意自己的智慧,做女人嘛,應該挺好纔是。

“武大人可是讓人望眼欲穿啊,”柳無憂款款蓮步,一步一行之中多了幾分婀娜。

武剛轉身後,眼睛都移不開了,這是之前那個柳二姑娘嗎?

水嫩且吹彈可破的肌膚白皙剔透,眉眼微翹似笑非笑,鼻尖滲出晶瑩的汗珠,嘴脣緋紅滋潤,讓人想一親芳澤,身段玲瓏有致,即使是粗布羅裙也依然令她光彩四射。

“這樣看着一個女子,好像不是正人君子所爲,武大人可是覺得這話在理?”柳無憂沒有因爲武剛的失禮而發怒。

武剛聞言,迅速回神,爽朗笑道,“二姑娘,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可是覺得見不着你的日子乏味得很啊,想不到數日不見,你跟脫胎換骨了一般。美,實在是美極了。”

“多謝武大人謬讚了,”柳無憂微微彎身,算是謝過了。

這時候,天佑遞上一杯水給武剛,武剛倒是有些受寵若驚,忙說道,“多謝天佑兄了,我正覺得有些渴了。”

“不用些,我只是覺得你的嘴巴有些臭,要漱漱口才行。”天佑的回答讓柳無憂極爲不雅地笑了出來。

正喝一口水的武剛是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最後哽着喉嚨嚥了下去。

“武大人的語氣和我茶莊裡的一個女子極爲相似,有機會你們應該見見,興許能成爲好朋友也說不定,”柳無憂忍不住打趣武剛,誰讓他在她的面前說那些話的。

“是麼,那有機會,一定要見見。”武剛贊同道。

你們兩個應該是絕配,柳無憂心裡暗喜道,等有機會我幫你們促成好事得了。

武剛自然是不知道柳無憂的想法,從身後不遠出拿了個半米高的錦盒過來,打開一看,竟然是柳無憂夢寐以求的琉璃瓶子。

真是天助我也。

“給我,”柳無憂伸手討要,可是武剛卻避了開來,說道,“二姑娘可真是能掐會算,怎知我會有這麼一隻瓶子。”

“武大人不好酒,不嫖妓,唯一的愛好就是收藏絕世真品,我若沒猜錯,這隻瓶子是帝上送於你的吧。”

“柳二姑娘怎麼知道?”武剛好奇地問到,“我武剛可能就是又好酒又嫖妓,但凡是女人,看上了就非要不可的。”

“哦?”柳無憂挑眉取笑道,“既然武大人是這種人,那後院肯定是滿滿當當的了?”

“那是自然!”男人麼,總是以自己有多少女人爲傲,尤其武剛這種人,肯定是要維護自己的男權之尊嚴了。

柳無憂奇異地將武剛重新從頭到腳端詳了一邊,蹙眉問道,“那武大人這身裝扮是出自哪位夫人之手呢?”

武剛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着,藏藍色的長衫配了條翠綠色的腰帶,裡面的中衣領子比外衫長出一截,裡褲卻是紅色的,每一個步子都能看到裡面的紅豔豔,但妨家裡有女子的肯定不會這樣裝扮自己的夫君。

無疑,柳無憂的話戳破了武剛的牛皮大話。

武剛訕訕地,漲紅了臉。

柳無憂心想,小樣,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在我面前胡亂說話。

“武大人,無憂不該評論你的家事,”柳無憂微微屈膝後起身又說道,“多些您特地送來琉璃五彩瓶,等茶莊開張,定會給您優惠。”

武剛有了臺階好下,一張門板臉這才舒緩了些,便將五彩琉璃瓶遞了過去,說道,“這瓶子我也是得來不易,都還未捂熱呢就被你給要去了,想來是和我沒緣分了。”

這話說的,好像柳無憂感覺欠他了一般,“多謝武大人了,下次你看中無憂什麼東西,無憂定會雙手奉上。”

說得可是場面話,只見那武剛頓時眉開眼笑,不過還未說話就被柳無憂給截下了話茬,“只限於東西,人除外。”

武剛瞬間跟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無語了。

柳無憂纔不會笨到讓武剛找出話裡的破綻,要是想要她這個人,難道還要雙手將自己奉上?真是白日做夢了!

柳無憂將白蛇連同泡它的酒水一起倒進了五彩琉璃瓶中,五彩之色顯得白蛇已久栩栩如生似的。

小白蛇從柳無憂的懷裡鑽出來,看了幾番之後,繞着琉璃瓶轉了好幾圈,隨後爬到柳無憂的身上,用蛇頭頂了她的下巴好幾下。

“咯咯咯!”柳無憂癢得笑了出來,好像明白了它的意思似的,問道,“是不是看到你娘很高興。”

小白色吐着信子到處遊蕩,最後還是從柳無憂的褲腿上爬進衣襟的。

晚飯過後,柳三重和柳老太爺叫了柳無憂說話,兩人凝重的神色不外乎是擔心明日柳無憂去沈錢袋子的事情。

“憂憂,沈錢袋子爲人狡詐,這次把沈老闆的茶莊都拿下了,以後指不定怎麼對付我們呢,三叔以爲明日不要去爲好。”

這些勸告的話自然是爲柳無憂着想,自從她要開茶莊之後,柳三重特地細細地打聽了沈錢袋子的爲人,無外乎,外界所言的沈錢袋子是個果斷而又極具經商天賦的狠辣男人。

反之,這些評價便是心狠手辣,柳無憂是個女子,如何鬥得過沈錢袋子。

柳無憂燦然笑道,“三叔,兵家有云,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侄女若是這點膽量都沒有,怎麼開茶莊?”

“可是…”柳三重一臉愁容,“其實手中還有點銀子,不如讓三叔像你爹一樣,買點東西去賣,這樣興許保險一點,也不會得罪別人。”

毫無疑問,別人就是指沈錢袋子。

“三叔,大伯和爹爹都是做行商的時候出事,你現在是家中的頂樑柱,萬一出事讓爺爺奶奶怎麼活?”

柳老太爺一直未吭聲,聽到柳無憂的話後沉重地點了點頭,說道,“憂憂說的對,咱們家不可能一輩子都這麼窩囊,三兒,還記得憂憂出生時,那行腳僧是怎麼說的嗎?”

柳三重思忖後,恍若大悟,“那和尚說,咱們憂憂有振興家業之相,爹您是真相信了呀?”

“你爹又不糊塗,只是憂憂雖爲女子,可是志向遠大,我們該支持而不是反對,三兒,這一點你沒你老爹想得透徹。”

柳無憂掩袖而笑,“暫不提那和尚的話是真是假,但是憂憂一定不會讓你們再受委屈了,任何人都不可以。”

“爺爺知道,你放手去闖吧,爺爺雖說一把老骨頭,給你看個門總還是沒問題的。”

柳無憂聞言,異常感動,如此團結有愛的一家子,值得拼了全力去保護。

第二天一大早,柳三重就在門口等着柳無憂了,美名其曰是保護柳無憂去盛威茶樓,其實柳無憂想說,一個天佑已經足矣,但是又不忍拂了柳三重的好意,欣然和他一起前往。

話說,柳無憂得了那沈千算一百兩銀子之後,王氏拿了點錢讓柳三重去張家坳裁了些布料,給家裡的人都做了套新衣裳,今日柳無憂穿的便是那嫩黃色的束臂及地嫩黃羅裙,裙邊繡得是淡雅的蓮花,加上柳無憂這兩日突然蛻變,原本蠟黃的肌膚變得白嫩如剛剝的雞蛋一般,因此,穿上這嫩黃色,更顯了俏麗了。

而天佑就顯得簡單多了,月牙白的長衫用了同色祥雲腰帶束着,使得他更爲身材挺拔。

柳無憂幾次都不敢正眼瞧天佑,怕對那精壯的腰身浮想聯翩。

三人前往,甲君他們六人擡轎,一路晃悠至盛威茶樓。

剛下轎,柳無憂便聽到沈錢袋子的聲音,“柳二姑娘,真是幸會啊,沈某人還以爲你不會來了呢?”

柳無憂十分坦然,面對仇人卻依舊能做到談笑風生,這纔是別人所沒有的本事,“沈大老闆相邀怎麼可以不來?小女子初出茅廬,有很多地方要跟沈老闆學習呢。”

“客氣客氣,”沈錢袋子拱手道,“要說學習那也是沈某人向柳二姑娘學習,要不是柳二姑娘的主意,我們茶樓也不會開張的那麼順利。”

柳無憂循着沈錢袋子的手望過去,只見偌大的廳堂裡面擺滿了整整兩排吃食,裡面的侍女一律年輕貌美,高挑出彩,想不到柳無憂一張榜文就讓沈錢袋子領悟其中的奧秘,卑鄙地出手截胡,讓柳無憂無人可用。

樓上傳來一陣絲月之聲,柳無憂駐足聽聞,那手藝是比得上嚴平父女百倍都不止。

“怎麼樣,柳二姑娘?”沈錢袋子得意卻有含蓄地問道。

“沈大老闆果然大手筆,小女子自愧不如,”這就是有錢的好處,柳無憂習慣性挑眉,淡然的樣子清逸出塵,讓人難以捉摸她內心的情緒。

就算是狡猾如狐狸的沈錢袋子亦是如此,他的幾次試探都讓柳無憂輕易地避了開來,又她以前的點子又怎麼樣,她柳無憂有的是新主意,盛威茶樓最多兩個月的時間,兩個月就會從沈家莊消失。

沈錢袋子引了柳無憂進去,剛過了門檻,就聽見小廝跑來說道,“東家,亭長和兩位長老來了。”

“快快有請,”沈錢袋子朝柳無憂做了個請便的手勢後,出門去迎亭長他們去了。

柳無憂藉機看了茶樓的佈局,果然是當時的清泉茶樓無法比擬的。

“憂憂,咱們茶莊能比得過它嗎?”柳三重擔憂地問道。

若是別人,柳無憂不能肯定,是她是茶莊的老闆,當然打敗盛威茶樓,準確地說要找沈錢袋子報仇。

“三叔,您太妄自菲薄了,娘子這麼厲害,怎麼可能會輸給這間破酒樓。”還未等柳無憂開口應答就被天有搶了先,這話都說到柳無憂的心裡去了,她可不是白活了前世的。

也不知道沈錢袋子到底使了什麼招,縣老爺府老爺和州老爺都送來了賀禮,使得盛威茶樓的名聲一下子傳得更盛了。

門外排隊進來喝茶的人已經排起了長隊,其聲勢浩大絕對強過當時的清泉茶樓十倍不止。

柳無憂剛要入座,就聽見有人在她背後竊竊私語。

“她怎麼來了?”

“就是啊,她在的地方就沒一處安生的,不如我們回去吧?”

“沒那麼邪門吧?今日要是不來,明天茶錢可就翻倍了,回去了可惜。”

“可是萬一……”

“離她遠點不就行了。”

兩個女人原來要坐在柳無憂旁邊的,見到她之後,隔了好幾個位置才坐了下去,還時不時地拿眼睛瞟柳無憂。

對於這種輕視,柳無憂已經習慣到一隻耳朵進一直耳朵出了,她夾了個糯米糰子放在了柳三重的碗裡,說道,“三叔,別愁眉苦臉的了,有免費的午餐還不要吃啊。”

“你叫三叔怎麼吃得下,”柳三重將筷子一擱,雙手杵在桌上不說話了。

看來這兩個人影響了柳三重的胃口了。

“那怎麼辦?總我不能讓我把她們都變成啞巴吧?”柳無憂無奈地望着柳三重,今天可是來蹭吃蹭喝外加打探敵情的,不是來生悶氣的。

“就該讓他們變成啞巴,最好一輩子都別想說話,”柳三重狠狠地說道,好像語氣重點就能解氣似的。

“好好好,侄女現在就讓她們有口不能言。”柳無憂開着玩笑,逗得柳三重露出一個極爲難看的笑容,“你以爲你是神仙啊。”

“當然,”柳無憂微微放低了身子,用筷子朝那兩人打了個圈,說道,“嘛呢嘛呢吽,變啞巴……變啞巴……”

要不是懷裡的小白蛇動了,柳無憂還會繼續念下去。

“好了,叔叔不生氣了,快吃,趁熱吃,”柳三重說完,拿起筷子吃得別天佑還快,好像少吃點就虧了一樣。

“娘子,這些糰子沒我們做的好吃,雖然裡面加了肉,”天佑批鬥着碗裡的糯米糰子,這邊是吃得不亦樂乎。

果然是自家的糞香!

柳無憂看到糯米糰子裡面加了很多的碎肉末,應該除了有嚼勁之外更香了,就這一件小事情上,柳無憂都無法輕視沈千算,要想一把把他擊倒,得有全勝的把握才行。

到了巳時,通俗的說法就是早上九點,沈錢袋子便讓人拿出很多的炮仗,讓亭長代爲主持開張儀式。

“各爲鄉親,今日是威盛茶樓的開張的大喜之日,今日所有在茶樓飲茶的人價錢減半,逾時不候。”亭長揚聲說着,好像這茶樓是自家開的一樣賣力,真是不能小覷沈錢袋子,縣府州府都有送禮,也不知道這沈錢袋子到底是什麼人。

“三叔,沈錢袋子可是本地人?”柳無憂一直以爲沈錢袋子是沈家莊的本地人,但是看那架勢,又十分懷疑。

沒想到柳三重真的搖搖頭,回道,“只能算是半個!”

“半個?”柳無憂不知怎麼纔算是半個,小時候來的還是……?

“他是入贅到沈家莊的,一次出門討要生計的時候,賺了一大筆銀子,只可惜他娘子和岳父岳母都無福消受,接二連三地去了,所以他們家現在就他一人。”

原來如此!

“那他是哪裡人士?”

“這個三叔就不知道了。”

“感覺他像盛京人士,”一直在胡吃海喝的天佑突然吭聲,一下子就吸引了柳無憂的注意力。

“你怎麼知道?”

“聽說話聲音啊,”天佑打了個飽嗝說道。

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說的就是鄉音的親切,天佑居然能分辨出沈錢袋子有可能是盛京人士,既然這樣,那麼天佑……

“嘭~啪,”一聲巨響打斷了柳無憂的思緒,只看到茶樓的小廝點起了爆仗,一聲過後,又停了下來,緊接着沈錢袋子好像在和什麼人講話,聽着聲音很耳熟。

不消一會兒功夫,那聲音的主人就出現了,居然會是武剛!

差點瞎了柳無憂的小鳳眼,他和沈錢袋子什麼關係?看到他倆站在一起,因五彩琉璃瓶而來的僅有的一點好印象都沒了。

“錢袋兄,空手而來,莫要見怪啊。”武剛朝沈錢袋子作揖。

“無妨,無妨,”沈錢袋子客氣地應道後,又疑惑地問道,“雖說爲兄不在意那份賀禮,可也還是很想知道你手裡剛得的五彩瓶哪裡去了?”

“說起來慚愧,”武剛撇過頭連連拱手,眼睛卻不偏不倚地看到了柳無憂三人,連忙對着沈錢袋子說道,“就她,我的五彩瓶就是給了她的。”

“呃?”沈錢袋子好像不大相信似得,問道,“武剛兄弟和這位柳二姑娘很熟?”

“你沒瞧見我臉上的白斑都沒了嗎?就她給弄好的,所以啊就拿那五彩瓶給抵了人情,”武剛的眼睛一直未離開過柳無憂,兩人的談話自然也是一字不差地落進了柳無憂的耳朵裡。

武剛光明磊落地道出了五彩琉璃瓶的下來,想來是不知道沈錢袋子和柳無憂之間的恩怨了。

“武剛兄的確是別以前英俊了許多,想不到柳二姑娘還是你的福星啊,”沈錢袋子眼睛掃了一眼柳無憂,眼中飽含複雜情緒。

“那我過去打個招呼?”武剛已朝柳無憂走了過來,而沈錢袋子則接着恭迎來祝賀的貴賓。

“柳二姑娘,真是好巧啊。”武剛是個粗人,扯着嗓子大喊,引得旁邊的幾桌都望了過來,似乎不滿意這麼嘈雜一般。

柳無憂起身,輕笑道,“武大人可真是交由廣闊啊,和沈大老闆也是朋友,”柳無憂的話裡充滿譏諷。

“哪裡哪裡,”武剛自顧自地坐了下去,挑過兩隻筷子便吃了起來。

“武大人,您是不知道趙大哥和沈大老闆之前的關係吧,”柳無憂突然問道,因爲武剛的出現讓他心裡咯噔了一下,要是沈錢袋子和武剛關係親密的話,那自己豈不處於下風了?

“什麼事情?”武剛滿嘴流油,原本還覺得挺英氣的臉一下子變得接地氣了,土得掉渣。

居然不知道兩人的關係!柳無憂沉吟了一下,冷聲說道,“水火不容!”

武剛一愣,第一次見識了柳無憂的冷漠,而這冷漠絕對不像是十五歲的閨中姑娘所有,到底是守城的總兵,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趙坤和柳無憂走得近,那麼也可以說柳無憂和沈錢袋子也是水火不容。

兩家都是開茶樓的,搶生意是避免不了的,武剛一把抹掉了嘴角的油,當即說道,“柳二姑娘,你可別誤會,我之所以會來祝賀茶樓的開張,也是受人之託,不然我哪裡空閒的時間過來。”

柳無憂嘴角邪邪一勾,心想,好狡猾的武剛,不僅明白自己的意思,還三言兩語就撇清了自己和沈錢袋子的關係,用意就是偏向自己和趙坤了。

“二姑娘是不相信我?”武剛見柳無憂的笑容十分的牽強,忍不住問道。

“哪裡,”柳無憂正色道,“武大人若想知道事情的起因,大可去問趙大哥,其實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武剛英眉一蹙,好像有些不滿,等沈錢袋子進來後,找了個託辭就離去了。

武剛的到來讓柳無憂更是好奇沈錢袋子的身份了,難道他真的就是如外人見到的那樣?諸多謎題,讓柳無憂更是不敢輕舉妄動了。

原本過來看上幾眼也就回去了,可結果柳三重和天佑像餓死鬼投胎一樣不停地吃着。因着沈錢袋子就是按着自己當初的主意來經營茶樓,因此除了增加那些美貌侍女之外,其他都沒什麼差別。

這樣一來,柳無憂也好辦多了。

喝足飯飽,柳無憂三人打算離去,誰知,剛要起身就看到門口來了兩個男人,其中一個就是之前來找麻煩的張冶了,現在的他可不比當初了,原本挺直的腰有些傴僂,仿若老了好幾歲。

兩人沒注意道柳無憂,自顧在旁邊的一張桌子坐了下來。

“大哥,你怎得成了這副樣子?往日裡的那些威風呢?”同張冶一起進來的魁梧男子伸手倒了一杯水後,問張冶道。

這男人一開口,柳無憂的腦中便跳出張衝的樣子來,乍看之下,確實無意。也不知道當初的本尊是怎麼喜歡上他的,雖然是魁梧不假,可是那張臉,哎……

“哎,別提了,”張冶一腳纔在了凳子之上,大聲說道,“那老不死的都五十多歲了,還娶了個四十多歲的老寡婦入門,現在那老寡婦天天指使我幹這幹那,不幹還不給飯吃,我啊都快餓死了。”

“大伯的事情我也只是聽說了一些,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怎麼回事?”張冶一想起那日的屈辱,便一拳砸在了桌上,筷筒整個都跳了起來,“要不是柳家那小娘們救活了老不死的,我怎麼可能變成這樣?也不知道那小娘們到底耍了什麼妖法,居然把斷了氣的老傢伙給救活了,衝弟,你好在當初沒娶她,指不定是被什麼妖魔鬼怪附身了呢。”

“說那個做什麼,”提起柳無憂,張衝一臉的鄙夷,毫不掩飾地說道,“大哥,不瞞你說,柳無憂確實挺二的,我只是勾勾手指頭,她就上鉤了,想着家裡窮,先娶了她傳宗接代,也算是跟祖宗有個交代,誰知,和小弟好上已久的春梅有了身孕,這才把這門婚事退了。”

“你啊,運氣實在是好,不像我,倒黴透頂了,那天居然栽在她的手裡,”張冶唯有自認倒黴,一臉晦氣。

“秀才爺,您來了?”沈錢袋子遠遠地朝張衝拱手,張衝起身回禮,連聲恭賀,“沈大哥好本事,開了家這麼大的茶樓,我怎麼可以不來關顧呢?”

“客氣,客氣,今日的賬算在沈某人身上,吃好喝好。”

“那就多謝沈大哥了,”張衝也不推辭,權當是理所當然了,誰讓整個沈家莊和張家坳就出了這麼一個寶貝秀才,要是有朝一日中了狀元,可就是無上的榮耀了。

柳無憂看到張衝一落座就踢了張冶好幾下,張冶不知其所以然,問道,“衝弟,你踢我做什麼?”

張衝朝張冶眨眼睛,可張冶就是不明白,此時沈錢袋子一轉頭,看到張衝的樣子,問道,“秀才爺是眼睛不舒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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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十一多少小夥伴逛淘寶了?反正我買了,要剁手!

88 致富經31 柳家不順81 三日之約63 教訓12 超級美男什麼身份43 美味二50 瑣事114 逃婚142 編織的謊言62 死了沒死27 要個踏板找放火真兇二55 爺爺的教誨116 窮困潦倒127 煩人的叔子和姑子132 欺我者還之十倍百倍8 生意找上門123 絕對信任58 口是心非142 編織的謊言71 女人膽大15 狗剩多好的名字啊7 柳無憂不再是個混女子79 第一樁生意19 付之一炬一首推3q110 好一頓收拾50 瑣事109 醫者心侵佔138 買地120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88 致富經2 人爭一口氣一81 三日之約25 從頭開始再來非易事141 請人幫忙94 籌謀87 意外收穫62 死了沒死34 慢慢現形一100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50 瑣事131 喜堂上的喜與怒80 突發事故14 美男的本事76 狗東西糟心事24 想佔便宜沒門18 上門尋晦氣的二3 人爭一口氣二92 生孩子這檔子事兒30 要個踏板找放火真兇五140 接下大生意65 氣性真大29 要個踏板找放火真兇四24 想佔便宜沒門62 死了沒死57 什麼心思51 花癡112 自找的110 好一頓收拾109 醫者心侵佔6 第一筆收穫43 美味二114 逃婚60 擋我發財77 秀才是朵奇葩花52 榜文62 死了沒死11 送不走的麻煩28 要個踏板找放火真兇三68 挑釁94 籌謀130 再嫁前夕84 嚴春賣弄99 順出口氣21 絕處也能逢生95 柳家姑姑59 別惹我76 狗東西糟心事102 姑娘很忙各種對付57 什麼心思136 赴宴棘手之事27 要個踏板找放火真兇二53 賺銀子25 從頭開始再來非易事110 好一頓收拾122 欺騙她的後果85 後果自負25 從頭開始再來非易事82 真相一2 人爭一口氣一89 敢橫行107 迷藥的用處135 你儂我儂142 編織的謊言95 柳家姑姑37 特麼地她異能了二60 擋我發財33 樑上君子是何人二50 瑣事55 爺爺的教誨35 慢慢現形二
88 致富經31 柳家不順81 三日之約63 教訓12 超級美男什麼身份43 美味二50 瑣事114 逃婚142 編織的謊言62 死了沒死27 要個踏板找放火真兇二55 爺爺的教誨116 窮困潦倒127 煩人的叔子和姑子132 欺我者還之十倍百倍8 生意找上門123 絕對信任58 口是心非142 編織的謊言71 女人膽大15 狗剩多好的名字啊7 柳無憂不再是個混女子79 第一樁生意19 付之一炬一首推3q110 好一頓收拾50 瑣事109 醫者心侵佔138 買地120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88 致富經2 人爭一口氣一81 三日之約25 從頭開始再來非易事141 請人幫忙94 籌謀87 意外收穫62 死了沒死34 慢慢現形一100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50 瑣事131 喜堂上的喜與怒80 突發事故14 美男的本事76 狗東西糟心事24 想佔便宜沒門18 上門尋晦氣的二3 人爭一口氣二92 生孩子這檔子事兒30 要個踏板找放火真兇五140 接下大生意65 氣性真大29 要個踏板找放火真兇四24 想佔便宜沒門62 死了沒死57 什麼心思51 花癡112 自找的110 好一頓收拾109 醫者心侵佔6 第一筆收穫43 美味二114 逃婚60 擋我發財77 秀才是朵奇葩花52 榜文62 死了沒死11 送不走的麻煩28 要個踏板找放火真兇三68 挑釁94 籌謀130 再嫁前夕84 嚴春賣弄99 順出口氣21 絕處也能逢生95 柳家姑姑59 別惹我76 狗東西糟心事102 姑娘很忙各種對付57 什麼心思136 赴宴棘手之事27 要個踏板找放火真兇二53 賺銀子25 從頭開始再來非易事110 好一頓收拾122 欺騙她的後果85 後果自負25 從頭開始再來非易事82 真相一2 人爭一口氣一89 敢橫行107 迷藥的用處135 你儂我儂142 編織的謊言95 柳家姑姑37 特麼地她異能了二60 擋我發財33 樑上君子是何人二50 瑣事55 爺爺的教誨35 慢慢現形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