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虎狼之威(上)

今天端午節,祝大家端午快樂。

——

荀貞帶着許仲、江禽、高家兄弟、蘇家兄弟、江鵠、劉鄧等十四五個親信輕俠,以及宣康、李博、戲志才,昂首闊步走入縣廷。一行近二十人,並威偶勢,耀武揚威。

縣廷裡的吏員們面面相覷,有心上前迎接,可惜荀貞目不斜視,瞧都不瞧他們一眼;欲待阻攔,許仲、江禽等人手中的鐵矛長戟、腰上的環刀利劍十分嚇人,又沒膽量。迎也不是,攔也不是,他們進退兩難,最後沒有辦法,乾脆避開,全都躲到了牆角。

國叕在前院的堂上。堂門正對着官寺的院門,他看見荀貞他們威風凜凜地進來,不知怎麼忽然想起了一個詞:“虎狼之威。”還未來得及下堂相迎,荀貞已大步流星地來到堂上。

國叕笑臉迎人:“在下陽城長國叕,想必足下就是督郵椽部荀君了?”

荀貞沒理他,立在堂門口,環顧堂內。堂內有兩三個吏員,觀其打扮,都帶着百石的印綬,應是縣裡的功曹、五官椽等大吏。荀貞無視他們的陪笑,直截了當地說道:“今日我來你們縣,是來找你們的縣長、縣丞、縣尉說話,無關人等,退下!”

國叕沒想到荀貞這麼不給臉面,怔了一下,不過自恃有沈容的良策,也不怕他尋事,很快又故作寬雅的做出笑臉,示意縣功曹等人出去。

荀貞平時待人都是和顏悅色,可這並不代表他不會強勢凌人。在西鄉時,他先剿盜賊、覆滅第三氏,性格中本就有強硬的一面,這時拿出來,也是威勢逼人,隱有殺氣外露。等縣功曹等出去後,他問國叕,說道:“縣丞、縣尉呢?”

“他們尚不知君來。請荀君少坐片刻,我這就叫人去請他們。”

“既然不在,也不必再來了。”

國叕心道:“此話何意?”

在他倆這簡短的對話過程中,戲志才、李博、宣康三人已各自在堂東找着了座位,分別坐下。宣康拉了一個案幾放在面前,從隨身攜帶的盒中取出紙墨筆硯,排列放好。許仲、江禽兩人守在堂門口。高家兄弟諸人列在堂下,虎視眈眈,盯着剛退出去的縣功曹等和牆角的小吏們。

國叕注意到了他們的舉動,一邊和荀貞和說話,一邊偷偷地看。荀貞不管他眼神亂瞟,自握住佩劍,東向坐下,位在戲志才諸人上首,說道:“請坐吧。”

國叕訕笑,想說些什麼。荀貞重複說道:“請坐吧。”

以賓主禮節論,荀貞是客,坐在東向尊位是沒錯的,可問題是國叕縱自恃有良策在手,擋不住做賊心虛,原本心裡就不踏實,如今被他這麼目指氣使地一折騰,更是越發的有點七上八下,不知道自己該坐到哪裡了。是坐在堂上的主位?是坐在西邊?他猶豫了下,決定放低姿態,坐到西邊去。

這一坐下去,他的感覺更不好了。

西邊就坐了他一個人,對面是荀貞、戲志才、李博、宣康四個人,四雙眼看着他,搞的好像審訊似的。他不安地扭了下身子,向堂外睃了一睃,忽然想起了沈容。——從荀貞進入縣廷開始,一直就氣勢壓人,搞的他直到現在才把沈容想起,當下問道:“在下一接到門卒報訊,聞知椽部大駕光臨後,立即就遣了鄙縣主薄前去相迎,可是沒迎上麼?”

“多謝你的盛情,遣他去迎我。他現在縣廷外。……,不要說他了,先說說你罷。”

“說、說我?”

“我聽說足下是汝南慎陽人?”

“是。”國叕沒有發現,不知不覺,談話的主動權已落在了荀貞的手裡。

“貴縣有一人,姓黃名憲,字叔度。不知足下可知?”

“黃叔度乃吾縣大賢,在下雖孤陋,亦知其人。”

“昔日我族祖郎陵先生去慎陽,在逆旅裡碰上了黃叔度。叔度時年十四,我族祖與他交談,竦然異之,移日不能去,對他說:‘子,吾之師表也’。既而,吾族祖至袁奉高所,不等袁奉高說話,劈頭就問:‘子國有顏子,寧識之乎?’袁奉高說:‘見吾叔度耶’?……,恨我無緣,不能識黃叔度。足下既知其人,請你給我說說,他是一個怎樣的人?”

國叕啞口無言。黃叔度是慎陽的大賢,不但得到過荀淑的讚賞,還得到過郭林宗、周子居、戴叔鸞等諸多名士賢人的讚賞。他只是一個小人物,僥倖巴結上了汝南袁氏,才被舉爲孝廉,從而得以出仕,又哪裡見過黃叔度呢?

不過,作爲黃叔度的同鄉人,聽到荀貞此問,他還是很高興自豪的,不願落了本鄉的面子,更也不願落了自家的面子,絞盡腦汁想了會兒,想起來聽人說過的郭林宗、戴叔鸞、周子居等人和黃叔度交往的一些故事以及他們對黃叔度的評價,說道:“有道先生有一次來我們汝南,造袁奉高,車不停軌,見過即走,詣黃叔度,乃彌日信宿,在黃叔度家睡了兩夜。人問其故,他說:‘叔度汪汪如萬頃之陂,澄之不清,擾之不濁,其器深廣,難測量也’。”

“噢?竟能當郭林宗如此美譽?”

“吾郡有一才士名叫戴良,不知荀君是否有聞?”

“可是戴子高之後麼?”

“正是,他的曾祖父戴子高好給施,尚俠氣,食客常三四百人,時人爲之語曰:‘關東大豪戴子高’。戴良和他的曾祖父廣養食客不同,此人才高倨傲,放誕無節,其母好驢鳴,他便常學之,以娛樂焉。吾郡謝季孝曾問他:‘子自視天下誰可爲比?’他說:‘我若仲尼長東魯,大禹出西羌,獨步天下,誰與爲偶?’”

荀貞說道:“是夠放誕,也夠倨傲的。‘獨步天下,誰與爲偶’,這是視天下英才爲無物了。”

“然此人獨服黃叔度,每見黃叔度,未嘗不正容,及歸,罔然若有所失。他母親一見到他這副模樣,就知道他是剛見過黃叔度,便問他:‘汝復從牛醫兒來邪’?……,荀君可知戴良母爲何稱黃叔度爲牛醫兒麼?”

國叕說到此處,想要賣個關子,卻見荀貞根本沒有開口詢問的意思,尷尬地摸了摸鬍子,只好自問自答,繼續說道:“黃叔度的父親是一個牛醫,戴良母故稱他爲牛醫兒。戴良回答道:‘良不見叔度,不自以爲不及;既睹其人,則瞻之在前,忽焉在後,固難得而測矣’。‘瞻之在前,忽焉在後’,是顏回讚美孔子的話,可見黃叔度之學問品德。”

他頓了頓,接着說道:“又吾郡周子居。陳仲舉嘗嘆曰:‘若周子居者,真治國者器。譬諸寶劍,則世之干將’。陳仲舉把他比作干將、莫邪這樣的寶劍,世之稀有,可是他卻也很欽服黃叔度,常說:‘吾時月不見黃叔度,則鄙吝之心已復生矣’。”

荀貞說道:“如黃叔度者,可謂聖賢。足下能與他同縣,幸甚至哉!”

國叕面有得色,深以爲然,連連點頭,說道:“是呀,是呀!在下能與黃叔度同鄉,確是一件幸事。”

荀貞又問道:“吾聞汝郡有月旦評,足下知否?”

這又是汝南的一個驕傲。國叕自然知道,他說道:“吾郡許子將少峻名節,好人倫,才高名重,年十八即得‘希世出衆之偉人’之贊,與陳仲舉、李元禮、郭林宗諸賢齊名。他尤能知人,好評點天下人物。因他近年來每次評點人物多在每月初一,故名‘月旦評’。”

“貴郡袁本初,四世三公,公族子弟,以豪俠自居,年二十,任濮陽令,棄官歸,送者如雲車徒甚盛,將入汝南郡界,他對送行的賓客們說:‘許子將秉持清格,豈可以吾輿服見之焉’?遂以單車歸家。可有此事乎?”

聽到袁紹的名字,國叕微微愣了下,在聽到荀貞的詢問後,反應過來,說道:“有此事。”

“吾聞人言:‘得許子將一譽,如龍之升;得許子將一貶,如墮於淵’。看來此話不假!連袁本初這樣的公族子弟都對他如此敬畏!……,貞再請問足下,你可曾得過許子將之譽麼?”

國叕在本郡沒什麼賢名,他知道許子將,許子將不知道他,又怎會得到許子將的讚譽,紅着臉,搖了搖頭。

“那再請問足下,你想得到許子將之貶麼?”

“當然不想!”

“如此,足下尚有廉恥之心,我可以與足下談今天的正事了。”

國叕不知荀貞何意。李博起身,自袖中取出陰修的公牒,雙手捧着,送到了他的面前。他接住,茫然地看向荀貞。荀貞說道:“這是府君手寫的牒書,請足下觀看。”

國叕打開,低頭看,看了沒兩行,失態變色,急促擡頭,想要說話。荀貞擡手往下壓了壓,威嚴地說道:“請足下先看完公牒,再說話不遲。”

國叕如坐鍼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把公牒看完的。

荀貞冷眼旁觀,驀然問道:“是否觸目驚心?”

這話說到了國叕的心窩裡,他下意識地點了點頭,驚覺不對,又想搖頭,搖了一半又覺得不合適,停了下來,舉止失措,汗流浹背。他是怎麼也沒有想到,他自恃的那所謂良策原來竟是半點用處也無。荀貞目光是如此的逼人,似將他看了通透。他再也沒有了一分一毫的鎮定,初見荀貞時的那一點心虛,轉變成了佔據滿心滿腹的惶恐驚懼。剛纔談論本郡名士時的侃侃而談,早不知飛去了哪裡。他坐立不安,支支吾吾:“這,這,……。”

“足下爲陽城長數年,賦斂無時,貪污不軌,共計多收口算錢三千餘萬。縣中大姓劉氏,賊殺人,按律當死,足下受其賕,釋之不究。足下又受商賈、冶家財貨,少收市稅、鐵稅;又明知治下豪強大族自佔隱匿家訾,不究其罪,見知故縱。……,府君手書的這些條文不法事,可有錯的麼?”

國叕滿頭大汗。堂外的熱氣一**襲進來,堂上悶熱不堪,空氣似乎都凝滯了。宣康提起毛筆,又輕輕地放在案上,發出了一聲低微的聲響。聽入國叕耳中,卻如驚天霹靂,他手上一鬆,公牒掉落地上,急忙又俯身撿起,說道:“這,這,……。”

荀貞咳嗽了聲,對守在門口的許仲說道:“君卿,去把那些東西取來。”

許仲應諾,帶了兩個人,出去官寺外,很快轉回,每人的手上多提了四五個血肉模糊的東西。躲在牆角的吏員們看見了,驚駭失聲。許仲等人登入堂上,把那些東西丟到國叕的面前。國叕拿眼去看,再也撐不住酥軟的腿腳,骨顫肉驚,跪坐不住,癱軟在地,那些分明是一個個的首級頭顱!有的閉眼,有的睜眼,皆血污滿面,恐怖猙獰,駭人之極。

“這其中有一個人頭,你應該是認識的。”

許仲從人頭堆裡找出了一個,提着髮髻,拎到國叕眼前。國叕癱坐地上,緊閉雙眼,不敢看。可憐他一個風雅名士,知山知水知美人,談天談地談風情,又何曾見過這等可怕的場景?荀貞也不強迫他看,自往下說,說道:“便是解裡丁邯。我奉府君之命,順路拿他,誰知他竟敢負隅頑抗,被我當場格殺,並及他家中那些敢反抗的宗族、賓客,總計一十二人。人頭全在這裡了。……,另外三個人頭,你可能不認識,你的主簿沈容肯定認識,就是他派去監視我的那三個本縣惡少年。”

國叕亡魂喪膽,臉無人色,閉着眼,喃喃說道:“何至於此,何至於此。”

荀貞轉顧,和坐在身邊的戲志才交換了下視線。

戲志才微微一笑。荀貞心道:“事將成矣!”收回視線,盯着國叕,叱道:“足下黑綬銅印,六百石縣長!今與本椽部督郵相坐對話,卻癱軟在地,雙眼不睜,是何意思?”

國叕用兩手按在地,勉強支住身,睜開了眼。

荀貞跽坐,身子往前傾,按住劍柄,直視他,說道:“君自至縣,貪污狼藉,所得不義財至數千萬,死罪。府君欲令我考案,念君儒生,又恐負舉者,不忍揭露示衆,故密以手書相曉,欲君自圖進退。孔子曰:‘陳力就列,不能者止’。今若還印綬去,或可展眉於後;不去,君所貪之錢適足以葬君也。”他坐回身子,最後說道,“言盡於此,請足下熟思之。”

國叕顫聲說道:“若、若還印綬去?”

“府君念足下儒生衣冠,舉主又是名公,不忍對足下加以刑戮。你若肯自去,可饒你一死。”

國叕自以爲沒有生路了,驟聞只要肯辭官,還可免一死,如同還魂了也似,力氣陡生,又生怕這個機會稍縱即逝,急挺起腰,一疊聲地叫道:“在下願還印綬,願還印綬!”

宣康拿起放在案几上的紙和筆,給他送過去,說道:“既然願還印綬,可自書己罪,自辭己官,奏記府君。”奏記者,下級給上級的上奏公文是也。國叕身前沒有案几,他抓起紙筆,顧不上換地方,撅起屁股,趴在地上就寫了起來。待寫完,宣康呈給荀貞。

荀貞略看了看,吩咐宣康收好,放緩了語氣,語重心長地對他說道:“足下國中有很多的名士、賢士,如許子將、黃叔度,皆天下之傑出士也。足下今雖小挫,可是如果在歸家後,能夠痛改前非,磨礪名節,激厲奮發,則再展眉之日不遠。孟子曰:‘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即此謂也。良藥苦口,良言逆耳,足下請自思之。”

“是,是。在下一定痛改前非,一定磨礪名節。”國叕小心翼翼地避開地上首級,提醒自己不要去看,摘下冠帶,取下印綬,恭恭敬敬地放到荀貞的座前,說道,“印綬謹還督郵,在下這就歸家。”

戲志纔開口問道:“你準備怎麼回去?”

荀貞入堂內後不久就掌握住了談話的節奏,根本沒給國叕問戲志纔等人姓名的空。國叕到現在還不知道戲志纔等人是誰,但與沈容一樣,也猜出了他們必是荀貞的心腹親信,因此戲志才雖是白衣,不是官身,問的這個問題也甚是奇怪,他仍然恭敬地答道:“在下有輜車數輛,準備乘車歸家。”

“你在本縣殘民多年,府君憐你,不治你的罪,你還打算把你貪污得來的財貨都帶回家去麼?”

國叕的汗又下來了:“不,不,在下不敢。”

“那你準備怎麼回去?”

“在下、在下,……。”虧得被戲志才逼得狠了,他冒出來急智,“在下學袁本初,單車歸家!”

宣康年輕,差點笑出聲來,忙捂住嘴,心道:“這人是不是被荀君嚇傻了?一個僥倖免罪之人,還學袁本初?他以爲他也是公家子麼?”

荀貞、李博也覺得可笑,但兩人有城府,沒有表現出來。戲志才笑道:“很好,那你就單車歸家罷。”與荀貞耳語了兩句。荀貞即招呼許仲、江禽,教他們分出幾個人,押送國叕去後院駕車,再禮送他出縣。

41 雄豪滿座乳虎聲(下)10 洛陽圖窮將匕見188 聚得幹才羽愈豐(上)45 虎膽奸雄79 了卻山中寇賊事(三)65 私家誰顧公家事 脣齒未必肯相依57 我爲君取彼良駒(三)24 文聘(下)89 智勇兼備褚飛燕105 先登陷城斬劉闢232 前軍輕剽入任城15 命令21 上任西鄉57 我爲君取彼良駒(三)17 無賴2 獲名90 風捲雷動誅鄴趙(六)89 煙塵卷騎分兩路 已失天時復失和1 飛書問君何所欲90 風捲雷動誅鄴趙(六)269 先嘆董卓再嘆民30 怒自羞出堪難忍 非因勇故守此營111 爭徐未起州已亂 治徐終究用徐人109 轉戰十縣至平輿(下)40 鐵營54 私憤何及國事重 兄弟鬩牆兩不和270 選取文武從南下207 丈夫豈可受人輕91 卸甲擦傷慰功績 大樹司馬人口傳29 樂進歸來91 兵臨西華(上)135 建功立業就在冀州(一)41 謀重有利爲臣職113 陳宮催馬離營去102 殊死鏖戰破敵營(上)67 本以霸王道雜之127 劉備奉使出彭城 郭嘉劃策迫薛禮(六)95 襲陣兵退夏侯惇(十三)150 潘文珪負甲拔縣 關雲長渡淮克城9 邯鄲陌上九月秋(九)38 列得嚴陣詈以挑36 天下之中洛之陽37 士疲不宜再強進 騎往東北問袁曹66 子義樹戟喝虎狼108 震張北進以逼兗64 難居人下劉玄德 文動天下陳孔璋33 鸞鳳擇良木而棲47 山雨232 前軍輕剽入任城107 轉戰十縣至平輿(上)16 搜山千騎入深幽(七)102 殊死鏖戰破敵營(上)49 聖如仲尼也好名52 市義28 幾事不密則成害62 田使君退還平原214 一時羣賢鳳凰聚36 搜山千騎入深幽(二十七)110 宣高節義英雄志 亂世臣亦擇人君6 東漢諸侯王146 潘文珪負甲拔縣 關雲長渡淮克城(十三)7 清洗潁陰(上)59 劉玄德鄉亭殺吏 荀貞之道邊得民90 胡徐呂內鬥兵亂 甘潘凌初戰先功285 彰廉禮賢下邳行(上)150 潘文珪負甲拔縣 關雲長渡淮克城66 燕雀安知鴻鵠志 雍季之言百世利2 雙喜臨門(下)169 滿營呼擁張益德(下)144 潘文珪負甲拔縣 關雲長渡淮克城(十一)146 潘文珪負甲拔縣 關雲長渡淮克城(十三)196 周幼平如熊舉將(中)45 得士親附4 最風流之武評(一葦)128 軍民兩屯糧百萬80 帳下授任四司馬 道前空候無功回16 亂將至中流擊水98 幸有螟蛉機變才102 會獵書來滿城驚144 建功立業就在冀州(十)108 震張北進以逼兗64 難居人下劉玄德 文動天下陳孔璋158 沙丘臺上舊時月(十三)63 田邊斷案(下)66 燕雀安知鴻鵠志 雍季之言百世利38 列得嚴陣詈以挑51 無中生有兵家計95 冀州北望氣如何25 再勝66 急擊則負緩則勝75 既見君子其樂如何24 甲兵四千向神都(四)31 唐兒98 董卓大敗奔逃處 荀貞勒兵宜緩迎20 屯田從來積糧策4 牆下相托156 潘文珪負甲拔縣 關雲長渡淮克城49 本初情誼銘記不忘83 訪賢非爲邀名故 羣鳥投巢廣陵城35 集合
41 雄豪滿座乳虎聲(下)10 洛陽圖窮將匕見188 聚得幹才羽愈豐(上)45 虎膽奸雄79 了卻山中寇賊事(三)65 私家誰顧公家事 脣齒未必肯相依57 我爲君取彼良駒(三)24 文聘(下)89 智勇兼備褚飛燕105 先登陷城斬劉闢232 前軍輕剽入任城15 命令21 上任西鄉57 我爲君取彼良駒(三)17 無賴2 獲名90 風捲雷動誅鄴趙(六)89 煙塵卷騎分兩路 已失天時復失和1 飛書問君何所欲90 風捲雷動誅鄴趙(六)269 先嘆董卓再嘆民30 怒自羞出堪難忍 非因勇故守此營111 爭徐未起州已亂 治徐終究用徐人109 轉戰十縣至平輿(下)40 鐵營54 私憤何及國事重 兄弟鬩牆兩不和270 選取文武從南下207 丈夫豈可受人輕91 卸甲擦傷慰功績 大樹司馬人口傳29 樂進歸來91 兵臨西華(上)135 建功立業就在冀州(一)41 謀重有利爲臣職113 陳宮催馬離營去102 殊死鏖戰破敵營(上)67 本以霸王道雜之127 劉備奉使出彭城 郭嘉劃策迫薛禮(六)95 襲陣兵退夏侯惇(十三)150 潘文珪負甲拔縣 關雲長渡淮克城9 邯鄲陌上九月秋(九)38 列得嚴陣詈以挑36 天下之中洛之陽37 士疲不宜再強進 騎往東北問袁曹66 子義樹戟喝虎狼108 震張北進以逼兗64 難居人下劉玄德 文動天下陳孔璋33 鸞鳳擇良木而棲47 山雨232 前軍輕剽入任城107 轉戰十縣至平輿(上)16 搜山千騎入深幽(七)102 殊死鏖戰破敵營(上)49 聖如仲尼也好名52 市義28 幾事不密則成害62 田使君退還平原214 一時羣賢鳳凰聚36 搜山千騎入深幽(二十七)110 宣高節義英雄志 亂世臣亦擇人君6 東漢諸侯王146 潘文珪負甲拔縣 關雲長渡淮克城(十三)7 清洗潁陰(上)59 劉玄德鄉亭殺吏 荀貞之道邊得民90 胡徐呂內鬥兵亂 甘潘凌初戰先功285 彰廉禮賢下邳行(上)150 潘文珪負甲拔縣 關雲長渡淮克城66 燕雀安知鴻鵠志 雍季之言百世利2 雙喜臨門(下)169 滿營呼擁張益德(下)144 潘文珪負甲拔縣 關雲長渡淮克城(十一)146 潘文珪負甲拔縣 關雲長渡淮克城(十三)196 周幼平如熊舉將(中)45 得士親附4 最風流之武評(一葦)128 軍民兩屯糧百萬80 帳下授任四司馬 道前空候無功回16 亂將至中流擊水98 幸有螟蛉機變才102 會獵書來滿城驚144 建功立業就在冀州(十)108 震張北進以逼兗64 難居人下劉玄德 文動天下陳孔璋158 沙丘臺上舊時月(十三)63 田邊斷案(下)66 燕雀安知鴻鵠志 雍季之言百世利38 列得嚴陣詈以挑51 無中生有兵家計95 冀州北望氣如何25 再勝66 急擊則負緩則勝75 既見君子其樂如何24 甲兵四千向神都(四)31 唐兒98 董卓大敗奔逃處 荀貞勒兵宜緩迎20 屯田從來積糧策4 牆下相托156 潘文珪負甲拔縣 關雲長渡淮克城49 本初情誼銘記不忘83 訪賢非爲邀名故 羣鳥投巢廣陵城35 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