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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依舊很好聽,此人回以笑容,就連眼睛好似也笑了,只是眼神太過閃耀讓人有些不舒服,只是許執與卻沒當回事

此人便是季博晨,這也是季博晨第一次如此近的接近許執與,給他的第一印象不是這個女子美不美,而是她居然沒有化妝

與那天在酒吧裡見到的唯一不同的是,僅僅上身的藍襯衫變成了紅襯衫,呵,還真是個奇怪的女子

不知何時有一桌動靜大的傳進了人們的耳朵,大家都紛紛看了過去,只聽一人說道

“……你臨少也太不夠意思了,結婚時不請我們就算了,怎麼今天連讓我們見一下新娘子,都藏着掖着的……”

好像是剛剛纔想到這問題似的,賓客們紛紛駐足,尋找着這傳說中的臨家少夫人,但就是毫無蹤影,就連臨文澤也不覺的皺了皺眉,剛剛還見到她站在角落裡呢

不待他多想樓上便出現了一道白影,肖雨淡淡的妝容簡單而大方,白色的禮服更加襯托了她的高貴,寬鬆的裙襬恰好遮住了她微微隆起的肚子

在阿琪的攙扶下一步步的走下了樓梯,臉上是淡雅而得體的笑容,如果不是外人早已知道這事,恐怕沒有人不說這就是女主人的,只可惜不是,但別人也不好說什麼,也只是各自心懷心思避而不談

“你怎麼下來了?”臨文澤有些皺了皺眉小聲道,但還是過去攙扶着,臨英有些不悅

雖然這女的進門這麼長時間也沒鬧出什麼事,但他就是無法釋懷,所以這也造成了他的心裡對他老哥有些疙瘩

“如果我是你名分上的妻子,你就不會這麼說了”肖雨淡淡的道淡淡的笑,好似撒嬌的開玩笑,可臨家大少一點也不覺得好笑

“提她幹嘛”臨文澤再次皺了皺眉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人多,肖雨的膽子也大了,竟然一改往日的順從“怎麼?護着她?”肖雨還是看着他淡笑道

“嗯”突然肖雨悶哼一聲,笑容都不自在了

“是不是不想待了”如果是曾早說,臨文澤也淡淡的笑了,用的卻是陳述句,眼神冷冷的,牽住肖雨的手也加註了力道,才使得肖雨如此狼狽

賓客們沒有注意這點,只覺得替臨家少夫人感到不值,這臨少夫人太懦弱了!由衷的感嘆

“阿琪,肖小姐有些悶了,帶她去花園逛逛”說完便放開了她走向了別處

“是”

肖雨有些哀怨的看向臨文澤,不過是轉瞬即逝,但還是被有心人捕捉到了,比如說季博晨,脣角微微勾起將酒一飲而盡

“澤兒”老夫人把臨文澤喊到了身邊“執與呢?”老夫人問道

“我去樓上看看”臨文澤也納悶呢,這人幹什麼去了,到這時他才發現原來是他忽略的太久,以至於現在都不知道到哪找人

剛回頭便看見樓上一抹紅色身影,幾乎所有的人都看了過去,安靜、持續的安靜,只有絢爛的燈光、只有不急不緩的蹬蹬腳步聲,甚至連空氣都安靜了

自然地沒有奢華,大方的沒有盛氣凌然的高貴,淡雅中含着點點星光卻不過分耀眼

只是一件極其普通的紅色旗袍,卻凸顯了平日裡從不外漏的完美身姿,沒有妝容只是自然而不施粉黛的臉蛋,這些卻足夠震撼全場

只是此刻的她身邊再不見那抹黑色的身影,只有她一人獨自下樓,沒有笑容卻不冷淡與冷漠,只是對這一切看似的迷茫,以至於讓人誤以爲這是從未涉世的孩童,讓人想要不住地靠近與疼惜

“累嗎?”不知何時臨文澤已經來到了她的身邊伸出了一隻手,只是眼睛始終未離開過她,柔柔的好似含着水,脣角是止不住的笑意很是迷人

許執與輕輕地搖了搖頭回以淡淡的一笑,便把手遞給了他,看似小而柔軟的手,手掌心裡卻佈滿了一層薄薄的老繭,不似一般女孩的手,臨文澤的眼睛也因此眯了眯

直到有人因爲看了許執與而撞到柱子上,纔有人反映了過來聲音不大也不小“怪不得不讓我們看”幾乎同時大廳裡再次喧鬧起來,至於內容我想不言而喻

兩人走到了二老面前,許執與遞上了禮物“爸媽,這是我與文澤的心意請你們收下,祝爸媽福壽安康”說完便把禮物遞了過去

臨文澤依舊攙扶着許執與,手竟不覺的握緊了,許執與擡眼看了他一下微微地笑了笑,可臨文澤卻沒有一絲鬆開的意思,許執與也只能無奈的暗自嘆了口氣,忍忍吧

“好好……”老夫人連說了幾個好,就連老爺子看向臨文澤的眼神也和善多了,但也僅限如此,而後便是其他人上前祝賀

暗淡的角落裡此時正坐着一個黑衣男子,手裡把玩着一條藍色吊墜,眼裡是平日裡不曾有的溫柔,只是倏地男子把那條吊墜收了起來,更加的隱於黑暗中

“不介意吧”一男子在秦穆的身邊坐了下來,手裡拿着紅酒,兩腿交叉相疊,有些漫不經心

秦穆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便繼續看向大廳的中央並不說話,不是藐視他而是他知道這男子是誰——季博晨,所以對他不必客氣只許少說話,或許季博晨也感到了無趣,同他看向大廳中央

“這果真是個絕佳的位置”真是一覽無餘,誰也逃脫不了這人的視線,如此敏銳的人,真叫人不得不防

“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季博晨慢悠悠的說道,仔細辨認便可察覺這話中的酸澀,只可惜秦穆沒那麼好的情調,依舊對他不聞不問

“靠!”季博晨無語,這人就一木頭,重重的放下喝空了的酒杯,季博晨轉移了目的地,再待下去估計能被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