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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辰那天臨文澤最終還是如願了,至於他老子爲啥會同意他纔不管呢,他只關心結果,好像剛剛打了場勝仗似的,那心情是倍兒的爽

不過要是沒這小子在身旁就更好了,你說平時跟着也就算了,現在這樣叫什麼回事,兩男一女?別提有多鬱悶

“少夫人,到了”車子停在了一座院落前,不算奢華但覺對氣派的別院

“嗯”許執與點了點頭,與臨文澤下了車,秦穆把車開走了,不過卻不是離開,而是遠遠地保護不進其身

臨文澤看着先一步從偏門進入會場的秦穆,暗暗地在心裡藐視了一聲:算你識相,不然……呃?……好像沒太多想

“喂”看着走在前面的許執與,臨文澤有些惱火,許執與聞聲停下來看向臨文澤,臨文澤快走兩步到跟前,擡了擡右胳膊“你想讓我出洋相?”

許執與有些愣,好像想起什麼,有些歉意的看向臨文澤,把左手搭在了他的臂彎上,走進了會場,這還是許執與五年來第一次出席別的宴會

像他家老爺子過個生日什麼的一切從簡,看看人家這排場,雖算不上豪華,但絕對算上的氣派,瞧瞧這些人,個個都打扮的人模人樣

再看看……呃……許執與?別提多糟心,看看別的女的,別提是美是醜,個個那都是迎風招展那?

再看看她,除了頭髮高高盤起,臉上不知是從哪摸出來的哪個年代的……唉,別提了,反正就是沒妝容就是

還有那一身黑襯衫黑褲子黑色高跟鞋,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去辦喪事呢,可偏偏看着就舒服大氣,沒一點怠慢之處,反而身上隱隱透露出一股英氣,顯得莊重而自然

誰說女人的美一定要靠化妝品的,這還是臨文澤第一次感覺到的神奇之處

“有事?”遞上請柬許執與轉頭疑惑的問道,或許是臨文澤的目光太過直白,才使得許執與不得不詢問他

“沒”臨文澤輕咳了下蹦出個字,撇開了眼,卻恰巧看見了大廳的一角站着個人,不用說也知道是誰

那個有些昏暗的角落,除了秦穆沒人願意在那,臨文澤有些心裡發堵,怎麼這人無處不在,以前怎麼沒覺得,呵,你以前有仔細過嗎

知道自己穿着如何,沒多久許執與便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不去打擾別人,其實打從她一進場,所有人便把目光轉向了她

對於別人來說,許執與這個人本身就是個迷,所以不乏好奇者,那都是見怪不怪,任由他們打量

其實許執與並沒有發現,她的這一習慣跟某個人很是相像,習慣於黑暗的角落,靜靜的注視着周圍的一切,即使對某些事物並不太感興趣

看着不遠處的臨文澤與賓客們談笑風生,那麼隨意自如,許執與就已經隱隱的覺得,此時的臨文澤已經與一年前不一樣了

不管怎麼說,總有一天她這個過客總要離開,讓位於真正的主角

“小姐……”一隻手伸到了許執與的面前“……能否請你跳支舞?”彬彬有禮溫文爾雅,絕對的紳士風度

許執與收回看向遠處的目光,看向了來人——是他!許執與想起了那次晚上兩個男的相擁的景象

“我們見過的”看許執與沒有要伸手的意思,季博晨有些套起近乎來,脣角笑容淡淡的,如春日陽光明媚和煦,若是換做個女子,或許就會害羞了

季博晨所說的見過,是那次臨老爺子的壽辰上,只是許執與並無印象而已

“我不會”許執與淡淡的道,轉過了眼睛看向遠處,在外人看來這是多麼的冷淡

不過她卻說的是實話,她的確不會,一不爭二不搶三也見不到多少人,所以這性格沒什麼奇怪的

季博晨輕輕地蹙了蹙眉,有些不可思議的感覺,只是伸出去的手一直沒有收回來

好像今天跟許執與槓上了似的,可活見鬼的是,許執與愣是能裝作看不見

季博晨只好再次開口“沒關係,我可以教你”還是那樣的禮貌,看不出有什麼不妥

“不必了”許執與淡淡的說道,眼睛依舊看着別處,好像在看戲似的聚精會神的

“那到底怎樣,才能得到您的青睞?”季博晨鍥而不捨

這次許執與終於轉過了頭看向了他,只是卻沒有開口,好像在審視着什麼

“怎麼了?我臉上長花了?”季博晨依舊含笑溫語,說的話無不風趣

“坐吧”許執與淡淡的開口道,卻不是冷淡,季博晨有些微愣,就連那文雅的笑容都有些不自然了

只是還是有些好奇這位傳說中的臨家少夫人,畢竟跟那人有關的他都在意,只是此時這女子給他的感覺並不怎樣,有種被反敗爲勝喧賓奪主的感覺

看見季博晨沒有坐下的意思,許執與繼續道

“有些事得看造化,並不是人力所能爲的……您說對嗎?”擡眼看向季博晨,許久不曾有過笑容的臉上,竟變得也柔和起來,聲音輕輕地,好像在安慰什麼可又不是

“我也正好無聊,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想我會更樂意的”許執與再次溫和說道

季博晨微微蹙着眉,好像想到了什麼,眼睛徒然睜大,不可思議的看着許執與,許執與遞了杯飲料

“不知道您喜歡喝什麼,隨意的”眼神依舊溫和

可接下來的時間裡許執與沒有說話,只是手支着下巴看向遠處,若是仔細看會發現她的眼睛沒有焦距

很顯然坐在他旁邊的季博晨注意到了,能不注意嗎,是她讓他坐身旁的卻又不說話,能不留意她的一舉一動嗎

“什麼時候……?”季博晨最終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說真的,此時,他有些恐慌了,不是被識破的恐慌,而是一種身心內部的自然而然的反應

“某個晚上偶然碰到的”許執與也不隱瞞,好像就等他這句話似的

可眼神依舊沒有焦距看着前面,只是語氣中的慵懶,表明了她對此事並不在意,甚至可以說這個算不上事

季博晨轉頭看向許執與,嘴巴張了又張卻什麼也沒說,又轉回了頭與許執與一起看着前方

他沒想到只那麼一次衝動,竟會被當場揭開,既然她知道卻不說,那就表明她並不想把此事弄大,又或許有別的原因……

但不管怎樣,事情已經沒什麼好說的,難道說謝謝?呵,這也太扯了吧,說你有什麼看法?腦殘纔會怎麼幹

“現在……連我都對你有些好奇了?”季博晨再次開口,又回到了先前的文雅如玉般的笑容,甚至有些漫不經心

他是真的好奇了,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不……應該說是什麼樣的人,真是難以形容……

許執與沒有吱聲,只是看向前方的眼神有了些焦距,可放眼望去並沒什麼值得注意的,季博晨也不再說話

忽然杜家老爺子那邊一陣騷動,賓客紛紛駐足,看向杜老爺子迎接的門外,而此時,一道靚麗的身影,閃進了人們的視線,衆人無不倒吸口氣,屏住了呼吸

“杜伯伯”聲音可人動聽

“諾裳”杜老爺子滿臉欣喜,好像見了自家閨女似的

“杜伯伯,您還是叫我至雪吧”語氣中是淡淡的俏皮

“好好……叫什麼還不都是你”杜老爺子滿臉的寵溺

陳至雪不可置否的笑了笑,杜老爺子便開始向別人炫耀着這位侄女,所有人都圍了過去,就連季博晨也不例外

“你不過去?”站起身,看許執與沒有要挪位的意思,季博晨免不了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