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只有技不如人的人才會用你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做真正的厲害!”華嶽滿不在乎,很是自信,手中軟劍筆走龍蛇,飛快的向張德迎了上去。
鏗鏘……
華嶽反客爲主,不斷對張德發起進攻,然而張德顯然也不是庸手,接連揮動手裡的兩把匕首,不斷和華嶽的軟劍碰撞出激烈的火花,甚至還有能力向華嶽發起致命襲擊,雖然都被華嶽巧妙避開了,但幾次匕首都是擦着華嶽的脖頸而過,有一次還割下了華嶽的一縷青絲。
這讓旁邊一直觀陣的徐秋澗和槓夫不禁捏了一把汗;
“華嶽!對待此人,不可大意!小心點。”爲了保險起見,徐秋澗不禁提醒到。
“放心吧!他傷不了我。本姑奶奶還沒出全力呢!”華嶽依舊滿不在乎的迴應了一句,隨即對張德道:“沒想到孫彤府上還有你這等高手,剛纔真是本姑奶奶小瞧你了,不過剛纔本姑奶奶只是熱熱身罷了,接下來纔是正餐,你慢慢享用吧!接招……”
華嶽說着,身影更爲靈巧,手中軟劍動如靈蛇,宛如活了似的,箭法愈加精妙,應付起張德,已經十分從容了。
華嶽此時,雖握軟劍,出劍卻鏗鏘有力,加上劍的韌性,面對張德的攻擊,卻能收放自如,輕鬆化解,當然,這還得用劍的主人與劍配合得默契才行。
站在遠處的徐秋澗,不禁眼睛一亮,華嶽這丫頭認真起來,還真不是吹的。他算是看出來了,這丫頭出招井條有序,似乎用的是某種劍法,雖然比不上白如鳳的劍快,但十分耐看。
“怎麼樣?知道本姑奶奶的厲害了吧!”華嶽一邊從容應付,還一邊得意的道。
然而在對手看來,這無疑是**裸的羞辱,張德氣的面紅耳赤,更加賣力的向華嶽發起攻擊了,無奈,任他如何出招,這丫頭都能輕易拆招,而且硬生生的將他抵擋在了距離對方一米左右的位置,他用的是匕首,本來攻擊距離就短,若近不了對方的身,他根本就傷不了對方。
可惜還不待他多想,華嶽就準備發起最後一擊了;
“算了,陪你玩夠了,最後一招我要打的你滿地找牙!看我的無影劍……”
華嶽說着,平舉軟劍,並迅速畫圓般的揮動了起來,速度越來越快……
柔軟的尖峰,在華嶽的操控下,留下一道道絢麗的殘影,看的張德眼花繚亂,不過片刻,甚至連殘影都看不見了,彷彿一看,這丫頭手中的劍像是憑空消失了。
可惜還沒待他反應過來,頓時感覺臉部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
“啊……我要殺……%#✘#✔@”張德充滿憤怒的大叫,然而越說越不清楚,以至於後面在說些什麼都聽不清楚了。因爲他的臉膛已經腫的不成人形,連牙幾乎都掉光了,嘴裡的碎牙和鮮紅的血令他說話含糊不清了。然而至始至終,張德都還未明白髮生了什麼?
可一旁的徐秋澗卻看的一清二楚,華嶽這招所謂的無影劍,當真讓他們大開了眼界,無影無影,無非就是用劍身高速轉動時隱藏了劍鋒,擾亂對手的視覺,最後發起致命襲擊。不過這種手法確實很精妙,不知這丫頭怎麼辦到的?而且這種用劍的手法,他似乎在哪裡見過似的?
“徐大人身邊竟有如此高人!真是讓在下眼界大開了!”旁邊的槓夫似乎也看出來了,不禁感嘆道。
徐秋澗不禁側頭望向他道:“你也看出來這丫頭剛纔用的手法了!”
那槓夫重重點了點頭,“在下不才,武藝雖不精,但身爲江湖中人,基本的眼力還是有的,若剛纔不是大人身邊的那位姑娘,手下留情,恐怕那張德此刻已經腦袋都開花了吧!”
徐秋澗笑着點了點頭,他自然聽出了槓夫的意思,華嶽施展的無影劍完全可以在最後一擊斬碎張德的腦袋,然而這丫頭顯然故意爲之,並未用劍鋒,而是用軟劍的側面攻擊對方,故此纔將對方敲成了豬頭臉。然而瞧張德此刻腦袋腫脹得連話都說不清楚,徐秋澗很是無語。
看着眼前的傑作,華嶽更加得意了,“看吧!本姑奶奶說得沒錯吧,說要把你打的滿地找牙,就要你滿地找牙,不過看你滿嘴的爛牙……噫~~真是噁心……”說到最後,華嶽做出一副討厭的神情,隨即準備轉身向徐秋澗炫耀自己了,然而就在這時,張德突然舉起手裡的一把匕首,猛的朝剛轉身的華嶽背部刺去。
張德雖然臉膛腫脹,受了些輕傷,但戰力並未下降,這一下刺得極快,而華嶽正沉侵在得意之中,根本毫無防備,
“小……”
一邊的徐秋澗心裡猛的一跳,正要提醒華嶽,然而剛說了一個‘小’字,下一刻便不由得將‘心’字嚥了下去,因爲就在匕首剛要刺中華嶽的時候,張德那緊握匕首的手頓時軟了下去,接着人也一下莫名其妙的倒了下去。
大概是張德倒地時發出了聲響,華嶽這才下意識回頭看去,只見張德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不過看樣子並沒死,只是暈了過去。
“咦!剛纔姑奶奶沒下多重的手啊,這傢伙怎麼就暈了,真是不經打。”華嶽一陣納悶的嘟囔到,說話間,軟劍一收,又轉身望向徐秋澗兩人;“你們兩怎麼這副表情!我臉上有花嗎!”見兩人有些驚愕表情,華嶽下意識摸了摸自己漂亮的小臉蛋。
徐秋澗這才驚魂未定的回過神來,感情這丫頭還不知道自己剛纔已經在生與死之間徘徊過一回了,真是神經大條得出奇,同時也爲這丫頭劫後餘生慶幸不已。
“大人!這附近還有高人相助!”一旁的槓夫回過神來,不斷的四處張望着驚道。
“剛纔你看清怎麼回事了嗎?”徐秋澗一挑眉毛,剛纔發生的事,他也甚是好奇。
那槓夫下意識點了點頭,“在剛纔那危機時刻,在下隱隱約約看到一枚細小的石塊一下擊中了張德的腦袋,才致使他暈過去的。我想一定是附近隱藏的某位高人出手相救的。”
徐秋澗下意識左右看了看,似乎並未看到什麼人,不過以他一個肉眼凡胎之人,也確實難捕捉到江湖高人的行蹤,如真是這樣,那到底是誰呢?就在他疑惑不解的時候,一縷淡淡的芳香不知從哪裡飄來,略過了徐秋澗的鼻子,下一刻,他笑了,原來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