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潛伏在閣樓裡面和房頂上的弓弩手被御林軍這一迅猛的氣勢驚得慌了神,在人數上上他們已經佔不了優勢,而在個人戰力上更是比不了御林軍, 面對衝上閣樓的御林軍,一時間都意志匱乏的厲害,但卻都不想束手待斃,所以一場單方面的屠戮開始了。
四周的閣樓裡紛紛傳來了慘烈的廝殺聲,樓頂上埋伏的弓弩手則也沒落上好下場,樊忠和蕭霖等一干會輕功的人,已經迅速飛上了房頂。
“給老子都去死!你們這羣混賬,還我兄弟命來!老子殺光你們...”樊忠一衝上房頂,便劈頭蓋臉的將兩個倒黴的弓弩手削掉了腦袋。由於這些人的偷襲,他所帶的十多名錦衣校尉僅僅只剩下了五名,心裡已是憤怒到了極點,現在他如一頭髮怒的雄獅般,急切要爲死去的兄弟報仇,才能平息心中的怒火。
沒有了箭雨的威脅,徐秋澗也安全了,看着不遠處一臉狼狽的楊榮,邁步走了上去。
“閣老可還好,有沒有受什麼傷?”徐秋澗上前問道。
楊榮心有餘悸的點了點頭,“還好...還好!老夫還算僥倖,也多虧了我身邊的這位姑娘,否則老夫今日恐難活命!”說着有看了看身邊的華嶽,紅着老臉道。儘管這女子對他似乎很有成見,但始終是他的救命恩人。
“哼!”華嶽則並不領情,俏臉一揚的側過了頭去。
楊榮更感臉紅了,“不知姑娘可否告知你的姓名?還有...還有你爹是誰?聽姑娘口氣,你爹似乎和老夫還結有冤仇?這有此事麼?”
“我幹嘛要告訴你?”華嶽噘嘴道。
“算了!老夫也不強人所難了,姑娘不說也罷...”楊榮嘆息了一口氣,又道:“只是老夫素來性格直來直去,平生所得罪之人並不在少數,也不知何故與你爹解下了仇怨,總之姑娘此次能拋棄我與你爹的仇怨,救老夫一命,老夫實爲感激!”說着便朝華嶽抱拳施了一禮。
華嶽雖恨楊榮曾爲難過他爹,但楊榮畢竟是一個老人,而且還是當朝屈指可數的內閣首輔,卻能向她一年輕姑娘家鞠躬道歉致謝,已經實爲難得了,心裡多少生起了一絲惻隱之心,便紅着臉擺了擺手道:“算了!算了,我和我爹都不是那麼記仇的,我爹早已不再怪你了,至於我爹,你也不用知道他是誰啦!反正過去的都過去了。”
徐秋澗笑着看了看華嶽,這女子這次總算是懂事了一回,他也沒想過告訴楊榮,華嶽就是賽哈智的女兒,以免以後鬧得尷尬。
這時,傳來的廝殺聲已經臨近結束了,徐秋澗微微一怔,趕緊對身邊的白如鳳道:“白姑娘,不能讓御林軍將這些弓弩手全部殺了,你趕緊過去一趟,務必要抓兩個活口過來,我要查問他們的幕後黑手是誰?”
白如鳳點了點頭,一個閃身,便一飛而起,飛向了一處閣樓去了。不出片刻,只見他拖着一個重傷的弓弩手飛了下來,白如鳳將那弓弩手扔在了地上,便站到一邊去了。
徐秋澗一挑眉頭的道:“幹嘛抓個重傷的人下來,沒有其他好一點的了嗎?”
白如鳳搖了搖頭,道:“閣樓裡的弓弩手已經被他們屠戮一空了,我見這人還有氣息,便帶下來了!有什麼問的,就快問吧!我剛纔給他餵了一顆續命丸,他傷勢太重,頂多還能撐片刻了。”
徐秋澗一皺眉頭,趕緊走到那人身邊,問道:“究竟是誰讓你來伏擊我們的?”
只見那人緩緩睜開了無神的雙眼,嘴裡還嗬嗬直響,像是被膿血嗆住了,半天才弱弱道:“是...是扇...幫...”然而說完幾個字便嚥下最後一口氣,徹底死去了。
扇幫?徐秋澗眼睛不停的轉動了一陣,隨即又道:“快...快去看看還有沒有活口?”
徐秋澗話音剛落,就見樊忠突然出現在房頂上,手裡還高高舉起一個人,口不斷喝罵道:“快說!是誰讓你們來伏擊我們的?不說,老子摔死你。”
那人嚇得哇哇大叫,不停在空中手舞足蹈的,半天才驚恐道:“我說...我說,是扇幫...是扇幫叫我們來的!”
“果然是扇幫!”樊忠臉色陰沉以及,舉着那人一下跳了下來,隨即就像扔死狗一樣將那人重重的扔在了地上,摔得那人連連慘叫。
樊忠一腳踩在那人的胸口,又問道:“扇幫那幫亂臣賊子是做什麼的?他們的是不是要造反?還有他們的老巢在哪裡?”
“我...我不知道啊!我們也是才加入幫會不久的。”那人顫聲道。
“不知道!不知道老子斷你一隻手。”說着一把捏住那人的手腕,用力一掰,清脆的骨折聲傳來,那人的一隻手頓時被掰脫臼了。
“啊...我...我真的不知道啊!”那人淒厲的慘叫道。
“還不說...” 樊忠臉上厲色一閃,再次掰斷了那人的另一支手。
那人痛的冷汗直冒,緊咬牙關,卻依舊搖頭不已。
“既然不知道,你也沒什麼價值活在在這世上了,老子現在就送你上西天,給我死去的兄弟一起陪葬。”樊忠說着,鐵拳一握,便要砸向那人的腦門。
徐秋澗趕緊制止道:“指揮使大人,且慢!可否且容我問他一問?”說着已大步走上了前來。
樊忠手臂一頓,看向徐秋澗,道:“這傢伙什麼都不知道,問他也白問,不如就此殺了他。”
徐秋澗擺了擺手,道:“以下官看未必,先容我問問他,再由大人處置他也不遲吧!”
“那好吧!你來問吧。”樊忠站起了身,讓開了道。
徐秋澗邁步走到那人身前,深邃的盯着他,道:“你們真是扇幫派來行刺我們我們的?”
那人重重的點頭,道:“是...是,我們是扇幫派來的,我們都是扇幫的人!”
徐秋澗又道:“這麼說,你們要殺的目標就是我徐秋澗囉!”
那人點了點頭,卻又搖了搖頭,“你的確是我們要除去的目標之一,但此次我們主要想殺的是東廠的廠督和錦衣衛的指揮使。”
“那你們是何時潛伏進這附近的閣樓裡面的?”
“三個時辰前!我們悄悄潛伏進去的!”
“如此說來,你們事先便已知道我和錦衣衛指揮使以及東廠廠督都會來這裡,所以先做好了伏擊的準備,等我們到來了!那你們是如何知曉我們都會來這裡的?”徐秋澗說着,聲音冰冷了下去。
那人頓時一怔,彷彿感覺說錯話了一般,緊緊咬住下脣,不作言語起來。
“那你可認識此人?”徐秋澗突然將手指向了身旁,他身旁站立着一人,流綵衣,灰頭帽,則是不知什麼時候來到近前的龐德,這老閹狗也不知躲哪裡去了,現在一切平靜下來,卻又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