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探訪錦衣衛

審完大鬍子後,徐秋澗擰着眉頭,回到辦公房。今天雯兒也在,徐秋澗讓她幫他草擬了一些公文。

見徐秋澗臉色沉悶,雯兒走了上來,關心的問道:“秋澗哥哥!你怎麼了?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了嗎?”

自從前段時間,徐秋澗和她捅破了最後一層隔膜後,小妮子就一直叫他秋澗哥哥,甚是親暱,徐秋澗當然也很樂見了。

徐秋澗一陣苦笑,只簡單的回答了一句,道:“沒事?”

雯兒怎麼看不出徐秋澗是在強顏歡笑,應付搪塞她呢!但她倒也懂事,徐秋澗說了,不讓她參與政事,也自然不好問,輕輕噘了噘嘴,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徐秋澗鬱悶無比,厭煩的拿起一本書翻看,這一看就直到了中午,期間,徐秋澗已經讓雯兒先回去了。

這時,羅師爺和李仁兩人悻悻的來到了辦公房找他。

“東翁,不知你對這件案子作何處理啊?”李仁最先問道。

“對啊!東翁,聽博仁兄說,劉知縣毒害這案子牽扯到了東廠,畢竟此事體大,卑職們都想聽聽你的看法!”羅師爺理了理嘴上的八字鬍,也接着問道。

徐秋澗放下了手中的書,站了起來,嘆息了一聲,反問道:“那二位先生覺得學生該如何處理這件事呢?”

“此事畢竟還涉及到東廠,東廠的人,陰狠毒辣,殺人不眨眼,此事東翁一定要三思而後行,妥善處理方可啊!”羅師爺答道。

徐秋澗點了點頭,他自然知道這其中的厲害。所謂爲官之道,最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明哲保身才是正道。

“韓德兄說的對,東翁對此事決不可掉以輕心,草率行事。不如,卑職再去和那大鬍子說說,我們承諾將他放了,要東廠以後和我們既往不咎?”李仁道。

徐秋澗一陣苦笑,道:“經過此事,先生真以爲東廠會和我們冰釋前嫌?這樑子一結,恐怕十頭牛也拉不回來了!”

“東翁說的不無道理啊!博仁兄,若東廠真有半點人性,劉知縣也不至於遭其如此毒手啊!如今恐怕要招來永無止境的報復了!”羅師爺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了一絲擔憂。

“那可如何是好呢?”李仁也深深的感到一陣忌諱。

徐秋澗一陣無語,原本想讓兩個狗頭軍師幫他出出主意,但現在一看,也把他們都難住了,心裡一橫,看來只能走下策了。他緩緩擡起了頭,眼睛變得堅毅了起來,道:“以我們的能力自然是無法和東廠鬥,但我們可以找人幫忙啊!”

“東翁的意思是?”李仁和羅師爺頓時一驚,看來自己的這位東翁早有計策了。

徐秋澗揹着手踱步了幾下,接着道:“據我所知,自東廠成立以來,處處打壓錦衣衛,我想錦衣衛怕是快被肚子裡這口惡氣憋壞了吧!若是我們將此事交由他們處理,我想會省事得多!”這都是歷史上的記載,徐秋澗知道一些。

李仁眼前一亮,大喜道:“東翁此計甚高啊!東廠和錦衣衛一直暗地裡較勁,鬥得面紅耳赤的,各自都在盡力找對方的把柄,好打擊對方,我們將此事給錦衣衛說了,不但我們自己省事,還賣了錦衣衛一個天大的人情啊!我看成。”

羅師爺也聽得連連點頭,拍手道:“對,對,如今東翁既已得罪了東廠,不如乘機拉攏錦衣衛,來制衡東廠,那是再好不過了。”

讓錦衣衛插手此事,徐秋澗其實一早都有這個打算了,據史料記載,東廠勢力要到明朝中後期,才能與錦衣衛分庭抗禮,而此時東廠雖名氣不下錦衣衛,但遠遠還沒有錦衣衛勢力大,錦衣衛倒也可以壓過東廠一頭。然而讓他憂心的是,錦衣衛在明朝的歷史上卻也是臭名遠播,並不比東廠差多少,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想與其有任何牽連。所以直到現在,才和兩位師爺商量這個方案。

燈花珊珊,夜色漫漫,三人連飯都顧不得吃,又商量了一下具體細節,直到晚上三更時分纔算結束。

第二天一大早,徐秋澗便早早在萌兒的服侍下,穿好了官袍,帶上了官帽。一副整裝待發的樣子。吃過早飯,他就直接穿過院子,來到了縣衙大門外,門外停着一頂官轎,這是徐秋澗的專用官轎,兩個轎伕和徐望已經等候多時了,這是昨夜他吩咐徐望的,說今天要去錦衣衛百戶所,讓他備好官轎。

見徐秋澗出來,前面一個轎伕,恭敬的掀開轎簾,等徐秋澗進去。徐秋澗這還是第一次坐官轎,覺得有些新鮮,大步一邁,坐了進去,只感覺身子在官轎裡上下襬動,還聽到陣陣咵咵之音,卻並不是很舒服。要知道,在古時候坐官轎,那可相當於21世紀開寶馬,大奔了,相當有勢力的人才有的。

不知過了多久,官轎終於停了下來,落在了地上,轎伕又掀開轎簾,徐秋澗埋頭邁了出來,四處看了一眼,他們來到了一處極其氣派的大衙府外,高高的院牆,寬敞的大門,一切還是新置的樣子,比起自己的衙門那可華麗的多了。想必就是錦衣衛百戶所了。

徐秋澗自上任以來,還沒來過錦衣衛百戶所,所以不知道,今天一看,不得不承認跟自己的府衙比起來,簡直是猶如雲泥之別啊,一個在天,一個在地,根本沒法比。

徐望走上大門,前去叫門,很快一個門房打開大門的一角,探出個腦袋,說:“你們幹什麼啊?”

“勞煩你去通稟一聲,就說我們知縣大老爺要拜見百戶大人。”徐望賠笑的說道,

百戶是明朝設立的地方官職,屬正六品,比徐秋澗要高一個品次。更何況是錦衣衛百戶,權利必然在他之上。所以只能以下官之禮說拜見才行。

那門房看了穿着官袍的徐秋澗一眼,才淡淡道:“行了,你們等一會,我先去回稟一聲!”說完就往屋裡去了。

很快,門房便去而復返,領着一個大腹便便的魁梧男子走了出來,徐秋澗微微收縮了瞳孔,這男子,真是壯實,長得濃眉怒眼的,使人看上去,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是誰要找我們盧百戶啊!”魁梧男子走出門,看都未看徐秋澗一眼,直接粗聲粗氣的問道。

徐秋澗一見,心裡一陣忍不住一陣罵孃的衝動。老子好歹也是一方知縣,他媽的怎麼隨便出來一個人,腦袋都翹

上了天。從男子的話語中可以得知他不是盧百戶,徐秋澗自然也沒必要客氣了,總不能第一次見面就墜了自己的面子吧!挺胸擡頭,昂首闊步的走到那男子身前,大刺刺的道:“本官渠江縣知縣徐秋澗前來拜見盧百戶盧大人。”聲音故意說得挺大的。

魁梧男子眉頭一皺,大有深意的看了徐秋澗一眼,道:“你嚷嚷什麼,老子又不是聾子!”

徐秋澗心裡有些發怒,但強壓了下來,打了個哈哈,又道:“我怕閣下耳尖贅肉太多,影響了聽覺,不過就是好心給你說大聲一點罷了!”

“你...你敢說老子胖?”魁梧男子臉色拉的老沉,瞪着徐秋澗,但隨即又恢復了表情,不耐煩道:“說吧!到底什麼事來找我們百戶大人?”

“怎麼?難道百戶大人通常都在門外議事的?”徐秋澗瞥了男子一眼,假裝問道。

魁梧男子老大不耐煩,瞪了徐秋澗一眼,纔將他領了進去。穿過院子,又經過一個小花園,就來到了客廳裡,徐秋澗也不客氣,一屁股就坐在了一把太師椅上。

“現在說吧!什麼事?”男子臉色青一塊,紫一塊,冷聲問道。

“哎!不着急,不着急,本官覺得有些口渴,閣下是不是叫人拿些茶水來吃吃,之後我們才議論正事?”徐秋澗說道。

男子臉都氣綠了,又吩咐了一個丫鬟端來了一壺茶,給徐秋澗倒上。徐秋澗端起茶水輕輕的品嚐着,很是愜意。

“徐大人,現在可以說了是什麼事了吧!”男子又問道。

“哎呀!不是我不說啊,實在是此事體大,我需要見到盧百戶才能親自向他講述方可!”徐秋澗不疾不徐答道。

魁梧男子,濃眉倒豎,臉色就像是吃了個死孩子似的,頓時怒了,大聲喝道:“姓徐的,你他孃的故意在消遣老子是不是?你說就說,不說,就跟老子滾!百戶大人沒時間見你!”

徐秋澗搖了搖頭,嘆息道:“哎!原本是想給盧百戶大人送上一個大禮的,既然你們不領情,那我就只好將這個禮物轉增他人了!”說着,就站了起來,向客廳外走去。

魁梧男子,本來氣的不輕,但一聽徐秋澗後面說的話,頓時一愣,看徐秋澗說的臉不紅,氣不粗的,難道真有什麼好事上門來了?立馬叫道:“等等,你剛纔說什麼大禮來着?”

然而徐秋澗頭也沒回,依然大步向外走。

“姓徐的,你當老子們錦衣衛府是逛大街嗎?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男子單手指向徐秋澗喝道,但徐秋澗依然若無其事的向前走。

“媽的,你們兩頭豬,給老子還不攔住他!”男子氣的頭冒金星,大聲叫了門外的兩個佩戴腰刀的錦衣衛校尉。兩人這才身子一震,各自上前一步,拔出腰刀,架在了徐秋澗的脖子上,阻止他離開。

魁梧男子見徐秋澗不走了,才幾步走了過來,狠狠瞪着徐秋澗道:“老子剛纔叫你站住,你沒聽到嗎?”

“哼哼!怎麼?閣下想嚴刑逼供不成?”徐秋澗淡淡道。

“嚴刑逼供,那又如何?我們錦衣衛,本來就監督百官,你自然也不例外!”

“那本官犯了什麼罪啊?”徐秋澗又道。

“這...你...”男子一時語結。“你剛纔說有什麼大禮要送給我們?快說吧!”

徐秋澗一聲冷笑,道:“我說過此事只能跟百戶大人講,跟你講,只怕你承擔不起。”

男子這次有些躊躇,沉吟了許久,才道:“哎!徐大人,剛纔實在是對不住,王某是個粗人,剛纔說話多有得罪,還請見諒啊!”說着臉上已是媚笑不已,徐秋澗看着一陣噁心,這人翻臉比翻書還快,看來也是個屁精。

“好說!本官也不是什麼記仇之人!”徐秋澗淡淡道。

“好...好,是王某唐突了,這樣吧!我們百戶大人現在還有點事來不了,你對我說也一樣啊!我是這裡的總旗。”

徐秋澗心裡一瞪,沒想到這傢伙還是個總旗,總旗是錦衣衛裡的低階官職,屬正七品,跟徐秋澗一樣。但錦衣衛是皇帝身邊的人,職權甚高,徐秋澗儘管和他同品,但比起大小來也是相形見拙的。不過今天他是來送大禮的,他到也不擔心這傢伙用官威壓人。

“不成,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必須要百戶大人出來我纔會說,否則免談!”徐秋澗態度強硬,絲毫不爲所動。

王總旗一聽,頓時又想拉下臉來,但又壓制了怒火,道:“那既然如此,你就且等等,我這就去通報百戶大人一聲!如何?”

“本官無所謂,你且自便吧!”

王總旗點了點頭,就陰沉着臉下去了。徐秋澗閒來無事,又回到了座位上,品嚐起茶水來。半盞茶的功夫(大約五分鐘),王總旗便走了出來,身後跟這個同樣異常魁梧的男子,想必就是盧百戶了。

徐秋澗起身見了一禮,那男子坐到一把太師椅上,擺了擺手,也未看他一眼,只輕“嗯”了一聲。徐秋澗又是想罵娘了,怎麼錦衣衛個個都跟個大奶似的。真他媽門縫裡看人,把人看扁了!

“聽王總旗說,你有事要找本官?說吧!什麼事?本官還忙着呢?”盧百戶淡淡道。

“那既然盧大人還有要事在身,那下官就告辭了,至於這事,我就另外找人吧!”徐秋澗說着,又要起身離開。

盧百戶一見,鼻子裡重重的出了一口氣,他剛纔聽王總旗說,徐秋澗有大禮要送,他很是好奇,但又不想墜自己的面子,所以一出來,就擺了擺官架子,來震一震徐秋澗,沒想到徐秋澗居然這麼從容大方,似乎只當他是個屁似的。不由得臉上有些掛不住,道:“徐大人,你真不將本官放在眼裡?”

“下官不敢?”徐秋澗頓住了身子,故意放低了姿態道。

“行了,是本官的錯,怠慢了徐大人,還有這王總旗,回頭,我也好好治治他便是!我們好說好商量!”盧百戶語氣謙和了許多,又瞪了一旁的王總旗一眼。

王總旗嚇得一陣哆嗦,連忙道:“徐大人...你看...這,我...我也是一時糊塗啊,而且我已經給你道歉了,你就幫我說說好話,讓百戶大人饒了我吧!”

徐秋澗但也知道進退有度的道理,不好過激,說道:“盧大人,嚴重了,王總旗已經向下官賠禮道歉了,無需再罰他了。”

盧百戶心裡自然樂意了,他倒沒真想處罰王總旗,只是礙於面子,才這麼說的,現在既然徐秋澗爲他求情,他正好借坡下驢,忙道:“哼,王總旗,今日就看在徐大人的面子上,暫且不追究你了,你好自爲之吧!”

王總旗連忙點頭謝恩,又給徐秋澗道了謝。徐秋澗心裡冷笑,兩人在唱雙簧,他如何會不知道呢!也沒再說什麼?

“徐大人,現在我們可以談正事了吧!”盧百戶對徐秋澗的神秘大禮,很上心,耐不住問道。

徐秋澗點了點頭,道:“不知大人可知道我縣的上任知縣劉宣劉知縣?”

“劉宣,那牛鼻子不是死了嗎?你提他作甚?”提到劉宣,盧百戶眉頭一皺,他不知道徐秋澗是什麼用意。

徐秋澗一陣苦笑,看來這劉知縣在錦衣衛的眼中也沒留下什麼好印象,怪不得這麼容易就遭了毒手。

“當然有關係?我查出劉知縣不是自然暴斃,而是有人下了毒,將其毒害的!”徐秋澗又道。

“那又如何?此人牛氣沖天,老子最看不慣了,被人毒死了,老子正高興呢!再說,這不是你們衙門負責調查的嗎?跟我們什麼關係?”盧百戶不屑的說道。

徐秋澗苦笑着搖頭,又道:“那我要是說毒害他的是東廠的人指使的呢?”

“什麼?東廠的人?”盧百戶瞪大了眼,屁股上像是安了彈簧一般,立刻跳了起來,隨即臉上露出一絲狂喜,又經不住靠近了徐秋澗,試探的問道:“此事當真?”

徐秋澗重重的點了點頭,道:“千真萬確,而且下官已經抓到了兇手,他也招供了,只是下官不好直接處理此事,所以前來聽聽盧大人的看法?”

盧百戶臉上頓時堆滿了笑容,狂喜的表情,表露無遺。他剛纔還懷疑徐秋澗說的是不是真的,但後面聽他說連兇手都抓到了,而且還招了供,那肯定是千真萬確的了。要知道,他們錦衣衛和東廠可是死對頭,自從東廠成立以來,就和他們錦衣衛水火不容,東廠直接由皇帝專管,還有監督他們錦衣衛的特權,而且東廠的督主向來都是皇帝身邊的貼身宦官,平日裡沒少在皇帝面前給他們錦衣衛進讒言,所以在東廠面前,他們錦衣衛處處受氣,他們也在想盡一切辦法,往東廠的頭上扣屎盆子,好打壓對方呢!正愁沒有合適的理由呢!但現在徐秋澗主動給他們送來了這個大禮,要是此次能給東廠番子一次重創,那他即便不升官,也能撈不少好處。怎麼能不高興。

一旁的王總旗也樂得滿臉開花,正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要是盧百戶利用此次機會升了官,那他沒準也會升的。

“徐大人...啊不...徐賢弟,此事實在體大,我們要從長計議,我先要確認那兇手到底是不是東廠之人,纔可斷決。”盧百戶,掩飾不住心裡興奮,稱呼上也對徐秋澗熱情了許多。

徐秋澗心裡一陣冷笑。但面上卻不表露,鎮定道:“這好辦,就請盧大人移駕到我縣衙大牢一問便知!”

“好,就這麼辦,那我們事不宜遲,現在就走吧!”盧百戶心急,生怕這次升官的好機會溜走了。所以當即答應了。

盧百戶帶了王總旗等十幾個隨從,就直接跟着徐秋澗到了縣衙大牢,來到關押大鬍子的牢房前,這牢房徐秋澗故意多派了幾個人看守,一來因爲大鬍子手上功夫不錯,怕他越獄。二來就是擔心東廠的人要殺人滅口。

大鬍子昨日才被徐秋澗重打了五十大板,正趴在牢裡呼疼。徐秋澗叫了兩個衙役將之押了出來。

“姓徐的...你連老子也敢打,老子要是出去了,要你不得好死...啊...盧百戶...你...你怎麼也在這裡?”大鬍子被拖出來,就不停的罵罵咧咧詛咒徐秋澗,但擡頭一見盧百戶,不由得打了個冷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哼!黃明,居然是你,哈哈!你小子終於要落到我的手裡了!”看清大鬍子,盧百戶頓時大喜,得意非凡。

“ 怎麼?盧大人認識此人?”徐秋澗一陣詫異。

“徐賢弟,有所不知,這廝是東廠的十二役長之一的寅顆役長,手上的功夫倒也有兩下子,曾經還傷了我不少兄弟呢!沒想到卻被賢弟你給抓捕了,好...好,爲我出了這口氣。”盧百戶拍了拍徐秋澗的肩膀,興奮的說道。

東廠機構,直接負責偵緝工作的爲役長和番子,役長分子,醜,寅,卯等共十二人,各持十二時辰之一,共計十二顆。

“嗯!”徐秋澗點了點頭,又說道:“下官擔心東廠的番子要是知道,定然會殺人滅口的,以免夜長夢多,那此人就勞煩盧大人帶回去代審了!”

“好,賢弟果然是個爽快人,這個人情本官算是承蒙你了,要是真能搬倒東廠的幾個大人物,少不了賢弟你的好處!”盧百戶大喜過望,他正愁不知該如何向徐秋澗討要此人呢,沒想到徐秋澗自己卻送給了他。當真對徐秋澗感激萬分。

“什麼?你...你們...徐大人,你要把我交給他們,不成...你不能這麼做?”大鬍子臉色嚇得煞白,錦衣衛作爲東廠的死對頭,他自然很清楚,跟東廠一樣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自己這一去,不死纔怪呢,錦衣衛喜歡嚴刑逼供,那是出了名的。死前肯定還要招不少罪。

“給老子閉嘴,你喜歡叫,老子回去讓你叫個夠!”盧百戶身後的王總旗狠狠一腳將大鬍子踢飛,重重的撞在了牢門上,差點背過氣去。

徐秋澗瞪了瞪眼,沒想到這王總旗,竟有如此神力,看來真是小看了,當時自己還以爲他只是個酒囊飯袋的大胖子呢!

大鬍子被盧百戶喜滋滋的叫人押回了錦衣衛大牢,臨走前,還再三感謝了徐秋澗給他的這個大人情,徐秋澗客氣了幾句,現在算是心裡踏實了許多。

從大牢回來,徐秋澗準備到辦公房去,但走到客廳外面時,突然頓住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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