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嶽一聽,潔白的臉蛋上又一陣紅暈飄過,“你...你無恥...”握着小粉拳,在徐秋澗面前比劃了一下,“我問你?上次我送給你的那十來個女護衛,你有沒有趁我不在,欺負她們?”
徐秋澗怔了一怔,“你什麼意思?”
華嶽秀眉一挑,沒好氣道:“你少裝蒜!說實話,你有沒有強行讓她們陪你圓房侍寢?”
“啊...你...你胡說些什麼?你身邊的那幾個女子個個身手不凡,我...我敢強行讓她們侍寢嗎?”徐秋澗一番白眼,這小賤人胡亂瞎想,把他當什麼人了?
“真的嗎?”華嶽睜着靈動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徐秋澗。“那你幹嘛說話吞吞吐吐的,一定是做賊心虛,撒了謊,對不對?”
徐秋澗算是明白了,這丫頭是存心報復,來找他茬的。“你不要血口噴人啊!我有沒有強行讓她們侍寢, 你自己去問啊!甚至...甚至還可以去親自做檢查?你們同爲女子,難道她們還會介意嗎?”
“哼!這還用你說,我自會去證實的...”
“那就好了,你現在就快去,等你證實之後,再來找我得了,不要無憑無據,就到我這裡胡說一氣,好了,現在我要睡了,恕不遠送!”徐秋澗催促道,說着,還打開了門。
華嶽大眼睛咕嚕一陣轉動,訕訕笑道:“哼哼!你想讓我走,我就偏不走。”說着,還一擡腿,一腳踏在了一張凳子上。
“不想走?”徐秋澗眉頭一皺,“怎麼?你想留下來給我侍寢麼?也好啊!反正這段日子,香兒有身孕在身,我也缺個暖被窩的人,要不我們兩就大被同眠算了,我的被子和牀都夠大的。”說着,徐秋澗臉上露出了壞壞之色。
“你下流...”華嶽一陣羞憤,揮手啪的一巴掌打在了徐秋澗的臉頰上,華嶽這巴掌可不輕,自小她就練習功夫,這巴掌運夠了十足的氣。
“啊...悲呼...慘呼...”徐秋澗頓時被這一巴掌打飛了,身子飄飄然在空中翻騰了幾下才落在地上,“你...你這小冤家,怎麼一言不和,就大打出手啊!本官...本官一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你..你安能下如此重手,我...我怕了你了,你休要再和我說話!”徐秋澗坐在地上,捂住火辣辣疼痛的臉頰,一陣無奈的叫道。
華嶽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下手有些重,心裡多少有些過意不去,“我...你...誰叫你說話沒口德的,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嘛!”
我靠,這人都打了,還說不是故意的,徐秋澗將頭想旁邊一撇,看也不看華嶽一眼。
見徐秋澗不吱聲,華嶽伸出手指頭輕輕戳了戳徐秋澗,“哎!你是不是真的不想做錦衣衛指揮使啊?”
徐秋澗眼睛轉了轉,但仍舊不予理會。
“哎!我跟你說話呢。你沒聽到嗎?”華嶽一陣不悅,聲音提高了八度。
“沒聽到!別問我。”徐秋澗沒好氣的應了一聲。
“你...你這人這麼這樣呢,大男人一個,不過就捱了一巴掌嘛!至於這麼小氣嗎?我跟你說,我可是來跟你談正事的,你愛聽不聽。”
徐秋澗眉毛微微挑了挑,回頭憋了華嶽一眼,隨即又轉過頭去,一副氣呼呼的樣子,還是不說話。
華嶽見徐秋澗依舊不說話,氣的一跺腳,“哼!我告訴你,不管你是否願意當錦衣衛指揮使,你都得當,否則不出一年,你必定有殺生之禍,甚至還會牽連你的家人。”
徐秋澗心裡大動,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你...你什麼意思!”
華嶽一陣輕笑,“哼哼!怎麼一談到死就怕了?一看就知道你是個貪生怕死的傢伙。”
怕死是伴隨着人與生俱來的,徐秋澗也並不例外,他還年輕,有自己的報復和理想等着他去實現,自然不希望這麼年輕就死了,更何況還會牽連他的家人,王憐香現在有孕在身,再過幾個月,他們的孩子就會出生了,到時便真的是上有老,下有小了。他作爲一家之主,有權利和義務去保護家裡的妻子,孩子和老人。
華嶽繼續道:“你是不是心裡很奇怪,爲何東廠最近一段時間一直都沒再派遣殺手來刺殺你?”
不得不說,華嶽的話說到了徐秋澗的心坎裡去了,他確實爲這個問題想破了腦袋,按理說東廠是絕不會放掉和他們作對的人,自從第一次遭遇東廠襲擊後,也快過了大半年,卻一直未見東廠殺手再現,甚至連整個順慶地方上的東廠勢力行爲也收斂了許多,這讓他頗爲不解。
“還請華嶽兄賜教...”現在有求於人,徐秋澗不得不將剛纔的不愉快拋諸腦後,放低姿態了。
華嶽一陣得意道:“你說賜教就賜教嗎,本姑娘我現在不想說了...”
“這...”徐秋澗臉上一陣陰沉起來,他真懷疑這丫頭片子是不是在存心戲耍他。
見徐秋澗臉色不是很好看,華嶽趕緊道:“算了,算了,不逗你玩了,其實之所以東廠的人沒再對你施殺手,完全是因我我阿爹在暗中幫你。”
“你阿爹?你阿爹是誰啊?”
“就是賽哈智賽大人囉!”
“什麼?賽哈智是你爹,你是賽哈智的女兒?”徐秋澗張大了嘴,他早猜測道這女子和賽哈智的關係非淺,原來竟是父女關係。歷史記載,賽哈智是蒙古族人,那華嶽也應該是蒙古族女子,人家都說蒙古女子熱烈奔放,看來一點都沒錯,自打徐秋澗第一次看到此女,就覺得它與其他漢家女子不一樣,她沒有漢家女子那般矜持和拘束,更多了幾分只有在煙花女子身上才能看到的嫵媚,大膽和俏皮。
見徐秋澗愕然的樣子,華嶽秀眉微微一皺,不滿的咕噥道:“怎麼了?不行嗎?”
“行...行,當然行!徐某隻是突然聽到這個消息有些驚訝罷了,華嶽兄您接着說便是!”徐秋澗一陣乾笑,連連擺了擺手的道。
“你有所不知,現任錦衣衛指揮使是兵將出生,行軍打仗倒是行家,卻並不適合做錦衣衛指揮使,他爲人粗獷豪放,性格卻和朝中其他大臣一點也合不來,所以經常遭大臣們的參奏,皇上早就有意換人了,曾多次讓我阿爹另物色一個人選,而這次北方戰事一起,皇上正好借用這個機會將他調職。”
“可這又和東廠沒派殺手來殺我有什麼關係?”
華嶽眼睛一白,“當然有關係了,皇上很早就讓我阿爹物色一位新的錦衣衛指揮使,去年你查出黃道明貪污一案,並間接查出扇幫陷害我阿爹勾結蒙古人一事,那時,我阿爹便看好你了,並向皇上舉薦了你,讓你做錦衣衛指揮使。而且皇上似乎也很賞識你,只是大概你太年輕的緣故,所以皇上一直都在考慮當中。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東廠廠督龐德也意識到皇上對你的重視,所以纔沒敢對輕易你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