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秋澗一干人被三人逼得連連倒退,那白衣男子也是滿臉淫邪,一心想活捉王憐香幾女。徐秋澗左手握着王憐香,右手握着雯兒,萌兒則和另一個丫鬟各握着王憐香和雯兒的手。在五名女護衛身後左躲右閃。
“都抓緊了,不要鬆開,落單很容易會被他們抓住的。”徐秋澗一邊躲着三人的鷹爪,一邊看着幾女大聲道。
前邊有女護衛叫道:“大人,你快帶着少夫人他們離開,這三人我們先拖住。”
徐秋澗聽了沒有猶豫,拉着幾女急匆匆朝樹林裡退去,他知道他們留下來起不到絲毫作用,反而還還容易令幾名女護衛分心。
“想走,沒那麼容易!”只見那大漢,怒然捨棄眼前的女護衛,對血鴛鴦二人道:“這裡留給你二人了,我去追他們。”說着,就朝林子裡飛越而去。
徐秋澗帶着幾女剛跑了一段路,只聽到後面勁風大起,那大漢幾個騰躍間便來飛到了他們身前,攔住了去路。側森森道:“今日你落在我手中,如何能逃脫的了?”
幾人頓住身子,王憐香驚懼道:“你們到底是誰?爲何要加害我夫君?”
大漢冷笑着逼來,:“怪只怪他多管了閒事!”
徐秋澗面無表情,道:“你們是扇幫派來的對不對?看來你們還是按耐不住向我出手了!”
“將死之人,何須怕你!就老實告訴你,讓你做個心知肚明鬼。你說的沒錯,我們是扇幫派來的,和我們扇幫爲敵,只有死路一條,你這副特使大人千不該萬不該管我們扇幫的事!”大漢坦白道。
王憐香幾女一驚,都詫異的看着徐秋澗,“副特使?什麼副特使?”
大漢像是嘲笑,又像是玩味,“對了!我忘了你這錦衣衛副特使是秘密身份,連你的家人都不可以告知的,怪不得你這幾個紅顏知己個個迷茫呢!”
王憐香幾女這才聽出來,原來自己的心上人還有一重秘密身份,尤其是雯兒,她想起在順慶府時,就聽到黃道明是被一個特使大人搬倒的,看來一準就是徐秋澗本人了,頓時心裡即是歡喜又是擔憂,歡喜的是徐秋澗擁有這個特殊官職定然不簡單,擔憂的則是眼前的情形,必定是徐秋澗追查黃道明時,無意揭秘了這所謂的扇幫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才引得他們的刺殺。
徐秋澗看着仍有些迷茫的幾女,道:“有些事是迫不得已纔不讓你們知道的,若今日我們還有機會活着回去,再告訴你們吧!”說着又很是惋惜和歉意道:“都是我害得你們也捲入了這場危機。”
王憐香緊緊挽着徐秋澗手臂,哭聲道:“夫君爲何這般說,我們是夫妻,妾身說過的,會與你生死與共的。”
“好一對癡男怨女,可惜你們不會如願的。”大漢看着徐秋澗繼續道:“殺了你後,我再好好的心疼心疼你這幾個美嬌娘,然後將她們都賣到青樓中去,我想一定能賣個好價錢。”說着已是滿臉淫邪。
幾女嚇得身子一陣哆嗦,“你這淫賊,休想得逞,我們就算死也不會任你柔膩的。”雯兒怒斥道。說着看向徐秋澗,絕望傷心道:“秋澗哥哥,你殺了我吧!能死在你的手裡我無怨無悔。”順便從懷裡摸出了一把匕首,遞給徐秋澗。
徐秋澗摸了摸她的頭,安慰道:“傻丫頭,現在還沒到最後,別說傻話了!”
“我沒說傻話,我擔心會真的落在他的手裡,連自殺的機會都沒有。其實我好後悔,當時在順慶府時沒能將身子給你,若早知道會有這天,我就...也不至於會留下遺憾了。”雯兒傷心道。
“好了!副特使大人,你該上路了!不過我不會讓你這麼痛痛快快的死的。”大漢獰笑着一掌向徐秋澗打來, 說時遲那時快,轉眼便到了徐秋澗近前。
“秋澗哥哥!小心。”雯兒一聲驚叫,趕緊撲在徐秋澗懷裡,想爲他擋這一掌,徐秋澗一驚,飛快將雯兒向一邊推開,他曾經暗自決定過,決不能因爲他讓身邊愛他的人受傷,去年遭東廠襲擊,差點讓王憐香殞命,這次他可不想再爲雯兒擔心一次,寧願自己受傷也無妨。
雯兒猝不及防,被徐秋澗推開,正色一看大漢已經一掌結結實實按在徐秋澗的胸口上,只見徐秋澗口噴鮮血,一連退了好幾步,才穩下來。“秋澗哥哥!”雯兒哭着便要撲上去扶,但大漢卻再次舉掌朝徐秋澗打去,王憐香也是又驚又怒,一把抓住大漢的手,“不許你殺我家夫君!”
大漢哪得理會,手臂一揮,王憐香柔弱的身軀就像一片孤獨的落葉般飄了出去,不巧,頭正撞在一處石塊上,頓時額頭見血,沒再爬起來。
“少奶奶!香兒姐姐!”萌兒和雯兒急忙跑去抱住了王憐香,大聲哭了起來。
“香兒!”徐秋澗胸口捱了一掌,覺得氣血翻涌,剛將嘴邊的血跡擦去,就看到這一幕,頓時雙目帶了紅,趕緊跑過去,接過王憐香的身子,探了探鼻息,好在還有氣息,只是暈了過去。
徐秋澗猛的回頭,怒視着大漢,道:“你給我聽着,我徐秋澗在此立誓,今日若我大難不死,日後即便窮盡此生也要將扇幫連根剪除!”
大漢一怔,此時徐秋澗的目光無形中透着一股銳氣,令他有些不敢正視,“你認爲你還有機會嗎?”大漢冷哼着,再次擡起手掌向徐秋澗逼去。
徐秋澗抱着王憐香,坐在地上不能退卻,後面的打鬥聲仍舊很激烈,幾名女護衛被血鴛鴦夫婦纏住,恐怕一時脫不開身,根本來不及援救,徐秋澗感到很無助,左右顧盼了一下身邊的雯兒和萌兒兩女,目光溫柔中帶着嚴肅了。“無論一會我是否遭遇不測,你們都得好好活下去,知道嗎?”
兩女身子一震,各抱着徐秋澗的一條手臂,下意識朝徐秋澗靠攏了幾分,萌兒急道:“少爺!我們盟誓了,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們絕不獨生的。”
雯兒也一個勁搖頭,悽嘆道:“青雀失伴尚絕食,人若喪偶豈獨活?秋澗哥哥,你認爲我們能答應你嗎?況且我們若落在他們手裡,必然會生不如死的,我們如何能偷生?”
徐秋澗一陣心疼,撫摸着雯兒的臉龐,道:“可你還有娘,我也有,若我們都棄她們而去,以後她們誰來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