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宛如爲自己莫名奇妙的生氣感到丟臉,根本就沒有的事,她到底是在在意些什麼。
自尊心作祟,李宛如硬着嘴不願意認錯:“哼,誰知道有沒有,我又沒看到。”
慕容軒往前坐了坐,整個胸膛都貼上李宛如的後背,在李宛如的耳邊溫柔的說:
“有沒有這樣抱她我記不清了,但是絕對沒有這樣心跳過,我敢保證。”
李宛如感受到慕容軒跳動的心臟正貼着她的後背,後背的前方正是她的心臟,兩顆心臟一起跳動,像是緊密的不能分開。
心裡熱熱的,臉上也在發燙,她不能懷疑慕容軒對她的愛,就像她不懷疑自己對慕容軒的愛。
遊玩了整個秋天,冬天正在悄悄來臨。天氣冷下來的時候,慕容軒爲李宛如添置了新的衣服,衣服的顏色和樣式都是李宛如親自挑選的。
她特意給自己和慕容軒選了一樣的花紋和暗色,這樣也算是情侶裝了吧。
慕容軒的衣服是一件亮黑色的長衫,肚子的地方繡着暗紅色的花紋,紋路簡單但是透出大氣,袖口和領子都有這樣的花紋,腰間再配上一條鎏金的腰帶,跟慕容軒簡直是完美,像紅色這樣的顏色男人穿起來也是這麼好看。
李宛如的衣裙是一件白色爲底,紅色花紋爲主的裙子,跟慕容軒的相配,是袖口和下襬有着相同紋路的花紋,因爲之前的一塊玉佩有了裂痕,所以慕容軒爲兩個人定製了一對玉佩。
李宛如第一次見到玉佩的時候就很喜歡,慕容軒很瞭解她的喜性,上次送她的匕首她就很喜歡。
這次的玉佩也沒有讓她失望。慕容軒的是一塊月圓形的冷玉,李宛如的是一塊月圓形的暖玉。李宛如的那塊玉可以扣在慕容軒的那塊玉里,暖玉碰到冷玉就會發生變化。
原本晶瑩剔透的玉就會有淡淡的紅色,而且散發着溫暖,只要兩個人在附近,玉就會先做出反應,李宛如喜歡的不得了。
“從哪裡來的這樣好東西?”李宛如愛不釋手的摸着玉。
慕容軒也看着自己的玉說:“你喜歡便好,這玉一直留着。”
李宛如倒是沒有多問,直到很久以後戰勤才告訴她,那是御魂殿的寶貝,世界上僅此一塊,是慕容軒硬是將一塊玉分成了兩塊。
他們最後的一站是雪山,本來就已經入冬的天,在雪山裡更冷了。李宛如本就怕冷,可是這是慕容軒已經安排好的行程,她也不好掃興,所以就跟着去了。
她遠遠沒有想到,雪山的溫度比她預想的還要低,裹着狐裘都冷的受不了,慕容軒看她一雙凍的通紅的小手說:
“怎麼不說怕冷,不然就不來這裡了。”
李宛如縮了縮身子說:“我也想來看看雪山長什麼樣子的。”
慕容軒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懷裡說;“傻瓜。”
李宛如吸吸鼻子說:“不過這裡不會雪崩嗎?“
她經常在電視上看到,很多倒黴情侶出來旅遊結果遇到雪崩悲劇了,所以她才那麼一說的。
要是知道她烏鴉嘴的話,她堅決不會說這樣的話,她剛說完會不會雪崩,結果就真的悲劇了。
因爲雪崩封住了山路,他們只能在雪山上住宿,等到外面的人挖開山路纔可以,李宛如凍的瑟瑟發抖,哭喪着臉說:“早知道我就不烏鴉嘴了。“
慕容軒笑她:“這下知道了吧,下次就別這樣說了。”
她現在是腸子都悔青了啊,這麼冷還要住在這裡,她怎麼抗的過去。
晚上李宛如一直縮着身子,被子里根本就是冰的,她凍的都不敢把腿伸直。慕容軒在身側看她痛苦的樣子,一掀被子鑽進她的被子,溫暖的體溫讓李宛如一陣舒服。
“我身上太冷了,你快出去。”說着還推搡着慕容軒。
慕容軒雙腿纏上李宛如的,將她冰冷的雙腳放在自己的腿上:“有沒有暖和一點。”
李宛如抱緊慕容軒:“沒有暖和。”
“啊?”
“是很暖和。”李宛如笑着。
慕容軒剛纔還以爲她真的不暖和呢,兩個人相互攝取着體溫,就算是身體冷,心也是暖的。
在德州的時候,他毒發時身體忽冷忽熱,是李宛如用身體將他一點點暖熱,她竟然都沒有告訴自己,這還是楊宋偷偷告訴他的。
他慕容軒今生有李宛如相陪是他最大的福分,他何德何能讓李宛如這般對待,以往說過的話,一點都不摻假,除非黃土白骨,守你百歲無憂。
雪山沒有被封多久,只不過幾天就有人來救他們出去,李宛如好像犯人被放出來了一樣,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到溫暖的房子裡。
或許今晚她就可以不用再蜷縮着腿睡覺了。
在往南去就到苗疆的地界了,越是這個時候李宛如越不願意繼續前往,李宛如曾旁敲側擊的問慕容軒,可不可以不去,慕容軒很堅定的告訴她,那是不可能的。
就在李宛如費盡心思想怎麼不去的時候,慕容軒出事了。
他的毒爆發的沒有徵兆,回想那日,梅花開的正好,她想着折幾隻梅花放在瓶子裡擺在屋裡正合適,難道她有這樣的雅緻。
叫了慕容軒一起,可是慕容軒說身體有些倦意,不太想去,李宛如以爲他故意的不陪她去,所以硬是拉了慕容軒一起。
她在梅林裡折的高興,剛折的一支長得好看又有樣子,李宛如準備拿給慕容軒看,轉身就見慕容軒直直的倒下。
那時李宛如還以爲慕容軒跟她鬧着玩,假裝自己要走了,可是慕容軒沒有反應,她這才覺得不對勁。
上前查看,才發現慕容軒已經沒了意識,她的心突然揪了起來,失去過慕容軒的感覺她知道,這種不好的預感又再次襲上心頭。
慕容軒不能出事,這是她的第一個想法。
這次的毒發跟以往的不一樣,以往慕容軒都會很痛苦,這次非但沒有痛苦反而很快就醒過來了,越是這樣的平靜,她就越害怕。
死活不讓慕容軒繼續往南去,李宛如安排返程。回去的時候完全沒有了來時的氣氛,這個時候也沒有心思去想這麼多了。
行程在不斷的加快,慕容軒的身體在一點點的虛弱,像是身體裡有什麼東西正在吸食他的體力,他身體裡的一切。
再往後的時候,慕容軒開始咳血,晚上的時候總是咳嗽,李宛如擔心就守在他的身邊,每次他咳嗽就立馬遞上熱水。
最近幾次每次咳嗽都會咳出血來,爲了不讓李宛如擔心,他還把染血的手絹藏起來,李宛如何曾不知道他這樣做的用意。
到了後面慕容軒連牀都下不了了,那個時候李宛如就覺得自己特別無能,她好像在看着慕容軒慢慢走向死亡,但是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她真的怕哪天起牀的時候,慕容軒就不見了,上輩子她一定是欠慕容軒的,所以這輩子她爲他操碎了心。
最後的慕容軒就昏迷不醒了,李宛如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程子夜應該很快就會趕來了,她最後的希望都寄託在程子夜的身上了。
千盼萬盼的等到程子夜來,看過慕容軒之後眉頭就沒有鬆開過。
李宛如聲音很冷,面部僵硬的沒有表情,她知道不會有好消息,但是她還是說:“我能承受的住。”
程子夜艱難的說:“迴天乏力。”
李宛如的心顫了顫:“你一定有辦法對不對,不然你不會這麼淡定的。”
程子夜雙手背後:“辦法是有,只是很冒險。”
“那也要一試。”李宛如不會放棄任何的機會。
“之前有說過,這世上有一種名爲芍雲的花,配着最心愛的人的胸口肉做藥引服下,方可解毒。”
芍雲花?
“哪裡有這種花,我現在就去把它找來。”李宛如說。
程子夜皺起眉頭,這就是他所擔心的,芍雲花是醫藥界的奇藥,不是說有就有的,至今爲止他也不曾見過芍雲花,只知道芍雲花,花瓣爲紅色,花蕊爲白色,呈雲朵的形狀,其餘的一切不知。
而且芍雲花遠在千里之外,要通過沙漠,海市蜃樓,最後到達熱帶雨林,它生長在河池旁,只有熱帶雨林纔有芍雲花的生長。
“你聽我說,芍雲花生長在熱帶雨林,想要得到它不是那麼容易,而且阿軒的毒來的蹊蹺。”
程子夜這樣一說,李宛如纔想到這件事,她也覺得奇怪,慕容軒毒發不是這個樣子的,那麼······
“有人下毒。”程子夜直接告訴胡亂猜測的李宛如。
有人下毒?是他們太鬆懈了,以爲慕容鐸不會這麼快的東山再起,沒想他的計謀一直在進行,真是暗箭難防。
現在爲止,是誰下的毒他們不知道,只有把這個內奸找出來纔可以。
程子夜告訴李宛如他可以把慕容軒身上的毒集中到一處,暫且封住他身上的毒,但是這樣的做法很冒險,一旦找不到解藥,慕容軒就真的沒有救了。
李宛如權衡了利弊,還是決定按照自己的想法進行,她會盡快找出內鬼,然後去熱帶雨林找尋芍雲花。
慕容軒醒來的時候,就看到誰在自己牀邊的李宛如,現在他身上的毒被封住,他只是身體有些虛弱,他愛憐的摸了摸李宛如的頭。
動作極盡溫柔,但還是把李宛如弄醒了。李宛如剛醒就紅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