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宛如嘆氣,自己的想法總是輕而易舉的被別人知道,自己是不是總把心思顯露在臉上呢。
添香真的是很能幹的一個人,很快的熟悉自己的生活習慣,以及喜好等。纔沒有幾天,她都是要把自己摸透了。
大夫是來了,看了她的腿之後跟她說,想要再站起來不是不可能,就是花費的時間會多些,而且膝蓋的位置受創傷太大。
傷及骨頭的創傷,必須要用鍼灸的方法來治療,過程是很痛苦的,但是堅持下來總會有效果的。
醫生往往不都這樣說嗎,對於大夫官方的說法,李宛如已經見怪不怪了,他說鍼灸就鍼灸唄。
鍼灸是針法和灸法的合稱。針法是把毫針按一定穴位刺入患者體內,運用捻轉與提插等針刺手法來治療疾病。灸法是把燃燒着的艾絨按一定穴位薰灼皮膚,利用熱的刺激來治療疾病。
它是一種“從外治內”的治療方法。是通過經絡、腧穴的作用,以及應用一定的手法,來治療全身疾病的。
按中醫的診療方法診斷出病因,找出疾病的關鍵,辨別疾病的性質,確定病變屬於哪一經脈,哪一臟腑,辨明它是屬於表裡、寒熱、虛實中那一類型,做出診斷。
然後進行相應的配穴處方,進行治療。以通經脈,調氣血,使陰陽歸於相對平衡,使臟腑功能趨於調和,從而達到防治疾病的目的。
這個過程是很痛苦的,在灼熱與疼痛間來回的煎熬,剛開始時,李宛如也是疼的受不了,還幾次叫出聲來,後面慢慢的就好了。
習慣了那樣的疼痛,也就沒覺得有多疼了。在治療的時候,都是趁願安不在的時候進行的,要是他在,李宛如纔不敢這樣叫出來。
她是怕丟人啊,她的堅強不允許自己示弱,即使再疼,也得忍到受不了的時候。
李宛如不知道的是,添香一直是願安的內線,李宛如在‘願如居;的一舉一動願安都知道。
每天添香都會向他稟告李宛如做了些什麼,吃了什麼東西。在別人看來無聊至極的事情,願安卻不亦樂乎。
每晚在李宛如熟睡之後,願安都會來到李宛如的房間,因爲腿上的治療,讓她晚上睡覺很不安穩。
就算在睡夢裡,李宛如都是皺着眉頭的。願安也知道治療是件很痛苦的事情,但是爲了站起來,李宛如必須的接受。
??“皇子……”
??剛從李宛如房間出來的願安看到了等在門外的添香。
??“她可有好好吃飯?”
??添香微低下頭:“是的,姑娘的胃口很好,有營養的東西她都儘量在吃。”
??添香的話讓願安的心放下來,只要她好好吃飯,身體就能很好的恢復,也就不會怎麼弱不禁風的了。
??添香看了看願安,冒膽說:“皇子,既然你這麼喜歡姑娘,爲何不娶她呢?”
??願安擡頭,自己對她的喜歡就怎麼明顯嗎?明顯到旁人都能看的出來。
??“你怎知我喜歡她,或許只是一時的而已。”
??添香說道:“添香是皇子身邊的老人了,皇子的喜好奴婢還是知道的。皇子對這位姑娘明顯的比對別的姑娘特別。”
??“特別?特別在哪裡?”
??添香一一說來:“奴婢從沒有見過皇子你對哪位姑娘這樣的好,之前的那些都是金銀珠寶,綾羅綢緞,而這位姑娘卻是體貼與實際,你讓姑娘住這裡就是很好的說明。”
??願安笑笑,連旁人都看的出來,她又怎會看不出來,只是裝作不想看出來罷了,自己還是不能逼她太緊。
??“以前我一直以爲有權就能得到一切,可是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啊。”
???願安苦澀的笑,李宛如跟別的女子不一樣,強硬是沒有用的,除非她心甘情願的。
??添香年長,在皇家裡也早就看透了這些:“皇子,人心都是肉長的,姑娘她總有一天會發現你的好,接受你的好,你會是她擋風避雨的大樹。”
??添香的話在願安的心裡起到一絲的作用,自從堅定他就從未想過放棄。
??“但願吧……”
??願安揹着手,看向庭院外的月亮,心中滿是惆悵,他在擔心的不僅只有這個。
??添香畢竟跟了願安很久,她試探性的問:“皇子可是在爲公主的事情擔心?”
??沒錯,願安就是在爲公主的事情擔心。願安是最小的皇子,上面有兩個年長的哥哥,皇室就三個皇子,沒有公主。
??皇上想要個公主,就從自己的哥哥哪裡過繼了一個女兒過來,也就是現在的公主。其實尤佳的皇帝很奇怪。
??對於這個過繼過來的公主並不是特別的疼愛,只是給了她公主該有的一切,明面上的而已,只是想要兒女雙全罷了。
??這過繼過來的公主從小薄涼的性子,誰都不肯靠近,唯獨對這個皇子願安,她還願意靠近,從小都是跟着願安。
??一直到現在都是跟在願安的身邊,要不是這次出海是揹着她的,不然她是鐵定要跟着的。從回來到現在,他還沒有見到她,怕是很快就會殺過來的。
??這個公主很不喜歡願安有別的女人。平時那些願安碰過的女人全都消失或是離奇死亡了,願安知道那是怎麼回事,但這都睜隻眼閉隻眼。
??他是怕這個公主會對李宛如不利,李宛如,那個他幾乎要放在心尖上疼愛的人,他不會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
??“我不在的時候,要是願紫來了,別讓她靠近這裡。”
??添香點頭,願紫公主的手段她可是知道的,那些消失的女人可都不是憑白無故的消失,就算她們三個皇子的貼身侍女,願紫公主看着也不順眼。
??她是嫌她們三個長的太過貌美,在願安的身邊太過危險,私底下警告了她們很多遍。要是讓願紫公主知道皇子的府上有這樣一個人,她還不過來把人家生吞活剝了。
??“奴婢知道的。”
??願安嘆下一口氣,他需要忙的事情也很多,希望忙過這一段時間,所有的事情都能迎刃而解。
??沒想第二日的時候願紫公主就來了,她肯定是聽到了風聲纔來的,來了之後先就是來了這‘願如居’。
??當她看到這別緻的居所不僅住了人,還連匾都掛上的時候,她恨不得衝上去拆了那塊匾。
??‘願如居’三個滾燙的大字印在她的瞳孔裡,那是願安在給這裡取了名字之後就讓人做的匾,昨天剛掛上的。
??願紫激動的就要衝進去,卻被人拉住了胳膊。
??願紫轉身,就看到了一身海棠紅衣服的願安,她許久沒有見到願安了,一個月了吧,她的心中滿滿的都是想念。
??“皇兄……”
??願安的臉色不是很好:“還知道我是你的皇兄,來這裡都不說一聲。”
??“什麼時候我來,也需要跟皇兄說了。”
願紫的聲音帶着撒嬌,平時她來的時候都是不過跟願安說的,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現在是怎麼了?還是說因爲房子裡的那個人?
“來這裡做什麼?”
願安的臉色不是很好,他只想快些打發願紫離開。願紫也聽出願安語氣裡的不歡迎,她假裝生氣的樣子。
“我已經很久沒見你了,自從熱帶雨林回來,就再沒見過你。”
願安看着願紫,臉上是無奈的表情。
沒錯,這個願紫公主其實就是跟願安一起去熱帶雨林的蒙面女,那個擁有讀心術,一直跟在願安身邊的女子。
她也是唯一一個跟隨願安活着出來的人,她就是尤佳的公主,願紫。也可以說是願安的表妹。
仔細看去,願紫的確是難得一見的美人。
她紅衣罩體,修長的玉頸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雙頎長水潤勻稱的秀腿裸露着,就連秀美的蓮足也在無聲地妖嬈着,發出誘人的邀請。
這女子的裝束無疑是極其豔冶的,但這豔冶與她的神態相比,似乎遜色了許多。她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霧繞地,媚意盪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翹起,紅脣微張,欲引人一親豐澤,這是一個從骨子裡散發着妖媚的女人,她似乎無時無刻都在引誘着男人,牽動着男人的神經。
美中不足的是,她的臉上從額角到下巴一條印記似的紫色條紋在她的側臉上,其實並不醜,感覺像是刻意畫上去的一般。
尤其這紫色的印記給她本來嫵媚的臉上添加了更多的妖媚,使她看起來就像是天生的魅族。
願安皺眉:”我是有要事在身。“
“那,要事也不帶上我嗎?“
願紫的聲音變得小起來,出海的事情願安就沒有告訴她,她本來是要跟着一起的,結果願安連夜就走了,等到她知道的時候,海面上早已看不見願安船的影子了。
爲什麼不帶上她,她又能力自保,還能幫助願安,她是不得多的的幫手,願安卻不帶上她,這讓她有些生氣。
“願紫,你大了,總要獨自一人,皇兄不是你的全部。”
願紫低下頭:“我大了,所以皇兄不要我了嗎?”
對於願紫的話,願安更覺得像是無理取鬧:“願紫,我有我的事要做。”
願安提高了聲音,願紫也跟着激動起來:“可是我可以幫你。”
願安冷冷的說:“現在並不需要你幫。”
願安是殘忍的,需要的時候就找她,不需要的時候就遺棄,這是願安的作風,但是願紫就是怨恨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