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是主子,因爲主子是不會親自守在救上來人的牀邊的,還有自己在這個房間的奢華程度,自己估計是碰到了狗屎遠,遇到了好人,不然不能睡在這樣豪華的地方的。
躺在自己身邊的這個男人該不會是這船主子的······男寵吧。肯定是的,不然也不會長得那麼妖孽不是。
用“妖孽男”來形容他一點也不爲過。身高近七尺,偏瘦。至於李宛如怎麼看出來他的身高的,大概是自己目測的,估計他就這麼高了,畢竟人家的腿很長。
穿着一襲繡綠紋的紫長袍,外罩一件亮綢面的乳白色對襟襖背子。袍腳上翻,塞進腰間的白玉腰帶中,腳上穿着白鹿皮靴。
烏黑的頭髮中還帶着點紅色在頭頂梳着整齊的髮髻,套在一個精緻的白玉發冠之中,從玉冠兩邊垂下淡綠色絲質冠帶,在下額繫着一個流花結。
他的頭髮那不是那樣的垂直長髮,還是像是自來卷那樣的有着微微的弧度,可以說是捲髮,再配上捲髮,簡直是性感。
小麥色的健康膚色,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樑,薄薄卻緊抿的脣,深邃的五官特別的分明,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很精神,就算他現在閉着眼睛也不難看出來。
鼻若懸樑,脣若塗丹,膚如凝脂。李宛如的腦海裡突然就冒出了這幾個字,這簡直是比女人還要好看的男人,這男人是投錯胎了吧。
長長的睫毛在那心型臉上,形成了誘惑的弧度,李宛如突然很想看到他睜開眼睛的時候那眼眶中的瞳孔該是多麼的好看。
她剛這麼想,那男子就睜開了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李宛如,李宛如嚇得忘記就閉上眼睛,就這麼直勾勾的看着正在看着自己的男子。
琥珀色的眼睛,暗色誘人,燦若繁星,可卻如同一汪深不見底的幽潭,淡漠,冷靜,迷惑,彷彿世間的一切都在他的眼中,叫人移不開視線。
彷彿一泓清泉盈盈流動,隨着心情的微風泛起陣陣雪亮的漣漪,有一種無法言喻的魅力。再加上他細長的眼角,更加的勾人心魂,這簡直是一個勾引男嗎?再看下去,自己怕是都要着了他的道了。
而願安饒有興趣的看着自己面前整睜着大大眼睛看着自己的李宛如,這個女人幹嘛用那樣驚豔的目光看着自己,又不是沒有見過,至於這麼驚訝嗎?
見李宛如在打量自己,願安也打量着李宛如。
李宛如臥鋪。明亮的眸子中有些小小的驚慌,那是做了虧心事被逮到的樣子。不施粉黛、完美得無可挑剔的五官在陽光的潤色下、生一分模糊的美感。
脣微揚、雅、膚如凝脂、不加一點修飾、卻也美麗依然。然,一絕美女子,面靑,本該妖嬈的脣拭去了血色,柔亦然。
臉上有些不自然的蒼白,那是生病中的病態美,他見過女子生病時的柔弱感,但是都沒有李宛如這樣的將病態美展現的玲離盡致。
那是種雖然有着病態美,但是不見有絲毫衰弱的氣勢,有種需要人保護的柔弱感,但是又堅強的讓人心疼,在無形間就牽動人的心絃的那種。
願安好看的眼睛裡慢慢的蓄滿了笑意,他覺得自己發現了什麼比珍寶更加閃耀的東西,他都想要將這珍寶藏起來,不讓人窺探。
??“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
??願安站起身來,身子微微側着,丹鳳眼更加的細長,他居高臨下的看着李宛如。李宛如竟然特別傻的擡頭去看他,別說他還真有那麼高。
??“這可不像你的作風。”願安在徹底轉過身之前又說了這一句話。
??李宛如莫名其妙的,他這話的意思是他們之前認識?不然他也不會說這樣的話,他們什麼時候認識的,爲什麼自己沒有印象。
??因爲鍾情蠱,只要有關慕容軒的人和事她都不太記得,與他相關的人也都連同他一起忘記了,所以她現在根本就不記得願安了。
??就連在熱帶雨林裡發生的一切,一起並肩作戰,生死與共她都不記得了,她的記憶僅存在自己穿越而來之後的事情。
??願安走到桌子旁邊倒了杯水,端過來給李宛如,李宛如伸手要接,但是願安並沒有要給她的意思,難道是自己會錯意了?他是給自己到的水?
沒想願安竟然把水舉到她的嘴邊,李宛如側了側頭看了願安一眼,這是要喂她喝水?自己不能說話,什麼事情都問不了。
“對了,我纔想起來你還不能說話。”
說着願安笑了笑,嘴角微微的上揚,彎出好看的弧度,簡直了這個男人,活脫脫的是在勾引人的啊。
李宛如又要伸手去接那杯水,但是願安不讓:“還是那麼逞強。你的手腕不能使太大的勁。”
李宛如就鬱悶了,拿杯水而已,又不是去搬石頭,怎麼就不能拿起來了。還有他這話就是以前他們是認識的,那她是不是可以問他自己在失去記憶之前的事情。
李宛如舉起手筆畫了一下,手在空氣中筆畫出一個握筆的姿勢還有書寫的姿勢,意思是問他有沒有紙幣,自己要寫字。
願安明白她的意思:“等下給你拿紙筆過來,你先把水喝了,不是渴嗎?”
願安的聲音充滿魅惑,這人說話是一直這樣的嗎,還是對自己就這個語氣說話的,不不不,李宛如打消這個念頭,這個小受根本有主子的,千萬不要給自己扯上關係。
郭榮晴的嫉妒她是體會到了,她不保證這個小受的主子不會因爲嫉妒而把自己再給扔下船去,這大海茫茫的,扔下去可就是餵魚了。
願安手中的水杯又往前遞了一點,就在她的嘴巴下面,只要她低頭就可以喝到,這人幹嘛這麼貼心。
李宛如沒辦法,剛醒來實在是口渴。就低頭喝水,因爲總要在別人面前表現得矜持點,李宛如喝水喝的極慢,頭一次她覺得自己這麼作。
願安突然笑了;“想不到你還有這樣一面啊,不過很······可愛.”
“咳咳······咳咳······”
李宛如被他的容易給嗆着了,什麼?可愛,她這麼高冷的人,怎麼能用可愛來形容的,這人眼神有問題吧。
呵呵······
李宛如干笑着,低頭繼續喝水,喝完一杯還是感覺渴,但是又不好意思問他要,不然他還得喂她喝水,那多不好意思。
可是願安徑直起身,直接去桌上旁又倒了一杯,李宛如睜大眼睛,自己想喝水錶現得這麼明顯嗎。
他怎麼知道自己還想喝水的。願安看李宛如的樣子就忍不住好笑,這個女人怎麼跟在熱帶雨林裡時表現得完全不一樣。
在熱帶雨林時她表現得是精明,聰明,還有手段和能力,現在完全是一個柔弱的想讓人保護的女子,時而還有那麼一點可愛。
“怎麼才一段時間沒見,你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又一遍李宛如在心裡重複,我們認識嗎?
李宛如肚子裡滿滿的都是問題,光是這樣表明跟自己認識又不讓她徹底明白這樣真的好嘛?
除了滿肚子的疑問,她的弟子空空如也,因爲受盡折磨不說,郭榮晴並沒有給她好好吃飯,反而還不給她吃飯,簡直是虐待。
所以在喝完水之後李宛如的肚子就咕咕叫了,你能想象在安靜的房間裡,突然一聲肚子響的聲音有多尷尬嗎?
李宛如現在臉上就是大寫的尷尬兩個字,自己都是要丟死人了。
‘呵···“
願安用手捂住了嘴巴,他發現現在的李宛如簡直是可愛的不得了,這樣的李宛如比起在熱帶雨林更讓人喜歡,如果那時是欣賞,那麼現在就是喜歡。
敲門聲在外面想起來,願安抿着笑意去開門,索漢端着慢慢一小桌子的食物站在門口,願安只開了能容得下小桌子進來的門縫。
他並不像讓索漢看到現在的李宛如,是私心也好還是什麼,反正出來自己他並不像讓李宛如跟外面的人接觸。
索漢擠着身子想要往裡面看,但是願安擋住了他的視線,皇子已經在裡面快一天了,就知道守着這個被救上來的女人。
“皇子你去休息吧,這裡屬下來就可以了。”
“本皇子不累。”
然後願安就關上了門,索漢看着被關上的門,無奈的翻翻白眼,皇子沒事吧,他還是頭一次見到皇子有那樣的笑容。
平時他都是很虛淺的笑容,那種笑是漫不盡心的,可是現在的笑容好像是內心的感染而笑出來的,皇子不是着魔了吧。
願安端來了,飯菜但是還是要喂自己,這多不好意思,關鍵是她太餓了,估計要狼吞虎嚥的,那等會還不是被他笑話。
因爲李宛如傷口的原因,願安特意讓廚子給她做了粥,又不敢放海鮮,所以只是清淡的粥。
願安細心的吹了吹送到李宛如的嘴邊邊,因爲太餓了,所以李宛如也不管什麼形象問題了,她直接就吃了願安送來的粥。
因爲胃中許久沒有東西了,再加上之前被郭榮晴灌下了辣椒水,胃中已經被灼傷了,這一下子嚥下去,胃中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