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銀面今日一襲墨綠色的袍子,到很是襯托出強壯的身材,腰間更是佩刀不離手,銀光閃閃的面具在月色下泛起一層幽冷。
李宛如打量着他,還真有一段時間沒有看見他了,也不知道最近忙什麼去了。
“你最近倒是很少出現,很忙嗎?”李宛如看着銀面,如同老友般的語氣詢問着,話裡話外帶着一股子在乎。
銀面自來熟般的坐在李宛如的身旁,笑道:“怎麼,想我了?”
李宛如撇嘴翻了翻白眼:“鬼才想你呢!”
雖然嘴上在否認,可是心裡倒是承認,還真是又一點點想他了。
“走吧,我帶你去聽琴!”銀面看着李宛如那姣好的面龐,嘴角噙着一絲笑意開口,眼光卻十分閃爍。
不得不說,對於銀面彈琴的技藝,李宛如還是很好聽的,想也不想便答應了:“恩,走吧,正好我也要和你說一些事情呢!等我換個衣服!”
哪知銀面有些不耐煩的直接上前,拉着李宛如就走,嘴裡催促道:“換什麼衣服啊,你什麼樣子我沒有見過,直接走吧!”
“哎哎哎,鞋子總要穿啊!”李宛如不滿的喊道。
銀面無奈的頓足,看着李宛如穿上鞋子,下一刻間已經拉着李宛如出了門,手絲毫不見外的扶上她的細腰,奮身一躍,兩人直接踏上屋檐,如若真的像是飛行一般的往郊外趕去。
這燥熱的天氣夜晚還是很涼快的,爲人待了一絲涼意。
涼涼的風吹在臉上,李宛如扭頭看了一旁銀面那尖尖的下巴,雖看不清楚容顏,可是在心底裡李宛如對銀面就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好感,而且也懷疑,銀面肯定不是自己那次看的那樣。
往往古裝片裡的大俠都是帥的人神共憤,功夫也好的不得了的人。
銀面察覺到李宛如炙熱的目光,心裡涌起一股笑意,戲謔的開口:“怎麼,被我迷倒了?”
李宛如瞪了一眼銀面,知道他是打趣自己,不由得哼道:“纔不是呢,我只是崇拜你的輕功而已,要是我也能夠這麼自由自在的回輕功多好啊!”
“那不簡單,回頭我教你!”銀面低沉又好聽的嗓音又響起了,聽得李宛如心裡舒服了很多。
“恩,一定要教會我,我還不管學費的哦!”
“什麼是學費?”
李宛如默,好吧,跟古代人還是儘量不要扯現代用語吧,這下子兩個人都沉默了,銀面腳下一掂,腳上加快了速度,直接朝着十里坡趕去。
揚阡陌正在窗前站着,往往深夜的時候,都是他沉思的時候,一般不會睡覺。
卻看見兩抹身影從屋檐上飛過,不由得眼一眯:那李宛如大半夜又是去哪裡了?怎麼帶着銀面的身影他覺得熟悉的很呢?
反正也睡不着,索性一個翻身,也僅僅的跟了上去。
深更半夜,十里坡的亭子中,古琴聲悠揚飄遠,如注入心靈的暖流一樣啊,每一個音符都令人身心愉快。
銀面坐在石桌上撫琴,而李宛然李宛如更是忍不住在一旁開始唱歌,在前世她雖然是一個特工,但是私下裡還是很喜歡聽音樂的。
挑選了一首自己最爲喜歡的古風曲子,李宛如自顧自的唱了起來。
“圓圈勾勒成指紋,印在我的嘴脣,回憶苦澀的吻痕,是樹根。春去秋來的茂盛,卻遮住了黃昏,寒夜剩我一個人,等清晨。世間最毒的仇恨,是有緣卻無分,可惜你從未心疼我的笨
。荒草叢生的青春,倒也過的安穩,代替你陪着我的,是年輪。數着一圈圈年輪,我認真,將心事都封存,密密麻麻是我的自尊,修改一次次離分,我承認,曾幻想過永恆,可惜從沒人陪我演這劇本……”
一首曲子完畢,李宛如竟然唱出了一股有緣無分的悲傷,清脆的嗓音配上銀面那合拍的琴聲,是那麼的動聽悅耳。
可在銀面看來,李宛如唱出的歌聲倒是有一些哀怨的味道了。
曲子結束,李宛如饒有興致的還要唱,可是銀面卻停止了撫琴,擡眸看着她的身影,好奇的問道:“你唱這首歌,有一種哀怨,是嫁給慕容軒不快樂嗎?”
李宛如沒有想到銀面會這麼問,無奈的笑道:“拜託,只是一首詞好麼,本來就是這麼唱的啊!”她還特意傾注了一絲感情唱歌呢。
雖然她不是很懂隱約,可是嗓音不錯,唱起歌來也不跑調,還算能夠入耳。
銀面皺了皺眉頭,雖然只是一首詞,她唱的形式有些奇怪,和當下的曲子都不符合,但是卻聽得很舒心悅耳,同時讓人的心境都有些悄然改變。
李宛如那刺眼的笑容在他看來卻是強顏歡笑,他以爲,李宛如是因爲嫁給了自己,纔會產生如此幽怨的。
“啪啪啪……”
兩人正說話間,頭頂上卻突然傳來了掌聲,在這漆黑的深夜裡,倒有些驚悚。
銀面渾身的氣場一邊,絲毫不客氣的低斥:“是誰?”
只見揚阡陌從亭子頂上一躍而下,慢慢朝着亭子裡走來,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李宛如,嘴角噙着的笑意盛開,一雙好看的眸子中都透着讚賞的神色。
“小東西,沒有想到你唱歌竟然如此好聽,聽得我都快睡着了!”
李宛如弱弱的撫了撫額頭,這個揚阡陌怎麼會在這裡,尤其是說的話,那哪裡是讚賞,簡直就是說她唱的歌是催眠曲了嘛。
一瞧見揚阡陌,銀面的氣場就有些變了,眼眸嘴角的笑意散去,帶着一股子防備盯着揚阡陌,冷聲問道:“鬼君深夜怎麼會在此?難不成是跟蹤了我們嗎?”
揚阡陌一看見銀面,突然一副驚訝的神色,驚歎:“哎呀,這不是御魂殿的尊主嗎?真是沒有想到,本宮隨意散個步,就能撞見你,還真是有夠巧啊!”
散個步?對於揚阡陌如此有理的解釋,李宛如嘴角都有些抽搐。
誰大晚上來這荒郊野外的散步,真是說瞎眼眼睛都不眨一下,只不過聽揚阡陌說起銀面的身份,御魂殿的尊主,聽上去架勢好像很厲害一樣,回頭她可要好好打聽一番。
若是真的厲害,那她可要抱緊這個大腿了,在這裡沒有幾個勢力做靠山,她怎麼有資本狂的起來呢,更何況她以後還要在江湖上立足呢。
銀面隱忍着臉色,看着揚阡陌的眼神都十分不善:“鬼君,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此時我爭和老友聽琴賞月,還望你不要過多打擾!”
揚阡陌笑了起來,看着半空之中,一輪殘月都嬌羞的藏於烏雲之中了,就這架勢賞個毛線月亮,卻還是順着鬼面的話說到:“這麼好的賞月地點,本宮若是不好好欣賞,豈不是可惜,你們兩個就當我不存在就好了,我就靜靜的賞月不說話!”
看這架勢,揚阡陌今晚註定要在這不走了。
“你……”銀面的神色明顯有些難看,眼神之中都充滿了厭惡。
瞬間空氣中瀰漫着硝煙的味道。
兩個都是大幫派的首領,不能得罪,還都要和她交好,這個時候李宛如適時的插嘴:“銀面,鬼君也算是我的朋友,不如我們就一起聽琴賞月吧,都是朋友吧,何必這麼較真呢!”
“我和他纔不是朋友!”
“他和我纔不是朋友!”
兩人這一句話倒是合拍在一起了,李宛如默默的擦了擦額。
銀面的一番心情都被揚阡陌突然的闖入打斷了,索性懶得理睬,繼續開始撫琴,無視揚阡陌。
揚阡陌倒是絲毫不客氣的坐在李宛如的身旁,臉上充滿了濃濃的興趣,兩人小聲的聊了起來。
“小東西,你剛纔的歌聲不錯,回頭教教我那些歌姬,她們每次一開嗓子我耳朵都有些膩了!”
“恩好呀,只不過我要彙報的哦!”李宛如朝着揚阡陌壞笑着挑了挑眉。
一聽到要彙報,揚阡陌立即一副守財奴的模樣:“除了錢和命,什麼都可以!”
“噗嗤……”李宛如看着堂堂鬼君揚阡陌,竟然露出那麼緊張的神情,沒忍住噗嗤笑了出聲,本悠揚的琴聲戛然而止。
“你們兩個再說話,我不介意給你們丟出去!”銀面冷不丁的說道,隱約可見額上凸起的青筋,似乎耐心快要被耗光了。
尤其是他看到李宛如和揚阡陌親密的貼在一起說笑,塵封了二十年的老醋罈算是爆發了。
該死的李宛如,竟然就這麼和別的男人說說笑笑,豈不是他不在的時候,她更加的猖狂了。
揚阡陌一看銀面竟然一副吃醋的神情,酸酸道:“尊主啊,你這是吃醋了嗎?”
一句話瞬間讓李宛如有些臉紅。
這個揚阡陌這麼直白乾嘛,雖然她和銀面之間的關係確實深厚了些,她也對銀面有些好感,可是,可是她現在可是有夫之婦啊!
雖然那個丈夫是個擺設。
可銀面若是知道李宛如心裡是這麼想的話,估計已經要爆發了。
“鬼君,撫琴講究的是意境,你和她在一旁說話聲音那麼大,已經打破了意境了,若你們不想聽,大可以離開!哪有什麼吃醋之說!”銀面冷冷的嗆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