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宛如看着身旁冷峻的男人,這一生,她生命中的那個他就是他慕容軒了。
不管以後如何,現在她會好好守護這份感情,不讓任何人去破壞。
眸子中突閃過一人的身影,慕容軒雖說自己對郭榮晴不會再有情意,但一份情不是這麼容易能夠忘記的,特別是曾給過你撕心裂肺的痛。
她相信慕容軒心中的那人是她李宛如,但她不想她的男人心中有其他女子的影子,哪怕只是一絲。
她有這個自信,不過郭榮晴若不識好歹,就休怪她。
“王妃。”戰勤過來稟報。
“怎麼了?”慕容軒微有些不悅,也不看看時候,他和宛如纔剛有點氣氛。
戰勤表示很無辜,望着自家王爺黑着臉,傻子都知道他破壞了他的好事,“二小姐醒了,找王妃有事。”
李宛如忍住大笑的衝動,咋看着就是這麼彆扭呢?有種現代耽美的直視感,就是不知戰勤是直的還是彎的,瞧戰勤一漢子臉上那委屈的小媳婦模樣,“我去了。”
慕容軒邪笑着,走的這麼爽快,他可不會輕易就讓她走掉,把她攬到懷裡,脣角向上勾勒出幾個弧度,“叫聲夫君來聽聽。”
李宛如撇撇嘴,“不要。”
“那就算了。”慕容軒雲淡風輕。
輪到李宛如睜大眼,這男人有這麼好打發嗎?這可不像他慕容軒的風格。
“還不快走?”慕容軒反倒催促起來,一雙寒眸微閉,顯然是準備入寐,“我要睡了。”
“豬。”李宛如小聲嘟囔着,準備離開,卻發現慕容軒依然緊緊固着她的腰身,難怪答應的這麼快,“放開我。”
“叫夫君。”男人眼也懶得睜一下,倚着欄閣而寐,偏是如此張絕色臉龐,但比得美人都要傾那三分,整個就一睡美男。
幸虧李宛如在現代電視屏幕上見過的熒幕巨星,一個個長得都是妖孽級,不然還真恐怕會犯花癡。
幸好這是在古代,不然她要防的小三多了去了,也不對,現在就有一個明晃晃的,號稱天下第一美人的郭榮晴。
要不是怕楊宋等着會急,不然她也準備陪慕容軒玩玩,讓他知道她李宛如纔不是這麼好調戲的。
“夫君。”李宛如看向恍惚入睡的慕容軒,“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慕容軒卻突然無預料地起身,一雙勾人魂魄的眼眸直直看着李宛如,“本王從來就不是君子。”
李宛如只想道,王爺,請去摸摸牆有多厚。
慕容軒俯下身來在李宛如額上輕輕一吻,“已經漲價了,一句夫君抵不得一個吻。”
李宛如嘴角微抽,怎麼感覺只要和他待一起,無時無刻不被他佔便宜。
李宛如一瘸一拐地來到楊宋所在的帳篷,裡面的擺設倒是很簡潔,一鋪木牀,鋪好被絮,撫着倒也極爲輕柔,看向旁邊顯然診斷完成的子夜,問起楊宋的情況。
子夜看了眼已微微醒轉的女子,“只要找好幾味藥材,二小姐無大礙,若無他事,子夜告退。”說完便走出帳篷。
李宛如滿臉愧色,若不是她,楊宋現在就不用這樣,“對不起。”
楊宋朝她一笑,有些病態的臉龐因這一笑倒是明朗了不少,“我沒事的,姐姐。”又打趣起李宛如,“跟那位感情又深進了吧?”
李宛如想到先前的幾幕,饒是再無畏,耳根卻不休說的淡淡泛紅。
慕容軒本還是不准她來看楊宋,她一番求才準的,還被他佔了不少便宜。
楊宋哈哈大笑,看這小模樣她就什麼都懂了,姐姐最初的樣子和現在真可謂天差地別,不過也好。
李宛如神情突然凝重幾分,“宋兒,那天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楊宋想起那天的事,解釋起來,原來那日楊宋被人控制,神志不清,後來醒轉過來,已是九死一生,怕拖累到李宛如,便選擇跳了下去。
“傻丫頭,你要是出了事我當如何是好。”
楊宋搖了搖頭,嫣然一笑:“姐姐,那個地方古怪的很,以後可別再接近了。”
李宛如沒再說話,便當是默許。
楊宋目光轉移到李宛如明顯走的有幾分不順的纖足,“姐姐,你的腳嚴不嚴重啊,我這還有幾瓶上好的金創藥,你拿去塗抹唄,保準一塗就好。”
李宛如輕笑,楊宋就是自己有事,但還不忘關心其他人,“不用了,我已經擦了藥。”慕容軒可是親眼盯着她擦好據說什麼從西域進貢很有效的藥。
楊宋給自己頭敲了下,“你看我都忘了,那位在,哪用得着我在這班門弄斧。”
“我不會讓你這次的傷白受的。”李宛如突然冒出這句話,她出的主意,楊宋纔會受傷。
她恨自己,布籌不足,若是不那麼自得,或在多想點,說不定這種事就不會發生了。
楊宋怔愣片刻,復而一笑,“嗯,姐姐,我相信你。”斟酌幾下,還是說出,“既然是太子,那慕容清應該不會白受這個氣吧。”
李宛如思索幾許,她看慕容清倒是一副很有自信的模樣,不過真的會是這樣嗎?
太子目前看似沒有多大威脅,可保不準他就真的會被扳倒。
裝豬吃老虎,她還沒穿越時經常用。
人心不可測,誰能說太子究竟是怎麼想的,她記得她待在太子府中時,慕容鐸可不是這麼一個容易被打倒的人,那人的心計很深。
“慕容清那種狡猾的人,可不會給我們坐乘隔岸觀火之機,他要麼會把我們拉進,到時一根繩上的螞蚱,要麼……”李宛如說道最後,脣角輕彎,卻並未接着說下去。
楊宋自然是懂李宛如後面未盡之語,突一聲笑了起來,“其實,我倒是覺得對付慕容清很容易,有一招既奏效,又輕鬆。”
李宛如眼角微挑,“什麼?”
“美人計。”要不是顧着自己全身傷口,楊宋只怕是會捧腹大笑。
慕容清喜歡李宛如,這是明眼人都能看出的事,雖說慕容清不像是那種會爲了美人拋下江山的癡情男,但若是李宛如願從了他,保準他們從此行事都將輕鬆不少。
不過這自然是玩笑之語,若是她敢這般做,慕容軒不剝了她的皮纔怪。
“噗嗤。”李宛如也笑了起來,“那位恐怕會追殺我去天涯海角的。”再說就慕容清,她就是瞧着都覺着噁心,更別說從了他。
慕容軒混是混蛋了點,但比慕容清和慕容鐸可是瞧着順眼多了。
本還想說些什麼的李宛如,見楊宋有些疲憊,“你多休息,我就先走咯,照顧好自己哦。”
“我會的,姐姐!”
說着,李宛如便離開,誰知一出來,便看到了杜絕,“王爺有請,還望王妃賞臉。”
楊宋立馬不客氣地訓道:“你家主子分明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吧。”又轉向李宛如,“姐姐,別去。”
李宛如不忙着拒絕,她在想慕容清又賣着什麼關子,昨天來一次,今天又來請,臉皮修煉得倒也算有些實力啊。
又看了下自己的腳,行走還是有幾處不便,不過料想在這,慕容清也不敢有什麼歪念頭,就算有。
她嘴角浮現幾分笑意,她對自己男人還是有信心的,望向杜絕,“既然你家主子這般相請,那便領我去罷。”
她對慕容清除了沒有半分歡喜,還有幾分厭煩,只是慕容清不會做沒準備的事,這次讓杜絕前來必也是做好她會去的準備。
就當探探口風,她又囑咐楊宋,不能告訴慕容軒,慕容軒要是知道,一定不會準她前去。
楊宋有幾分不贊同,“姐姐,你的腳。”慕容清那種人,什麼事都做的出,樹都要皮,但他就是不要臉你能怎麼樣?
李宛如俯身在楊宋耳邊說了幾句,朝楊宋一笑。
楊宋會意同樣一笑,這纔不再阻止,讓李宛如過去。
途中,杜絕猶豫了幾下,還是出口,“奴才可否問句剛纔王妃和二小姐說了什麼?”
李宛如淺笑,眼角微勾,“既然都說了是奴才,又爲何早知道主子之間的事。”
杜絕沉默不語。
卻在經過一個不起眼的草垛時,杜絕雙膝跪下,“奴才知道王妃不是那樣的人,杜絕只求王妃一事,以後照顧好二小姐。”又像是覺着自己失言,“奴才只是看二小姐也是真心對王妃,顧有所感。”
李宛如指尖纏繞着自己的髮絲,杜絕平時說話謹慎,今日卻如此失言,就是後來說的緣由也可說牽強,大概心裡有了個猜測。
若是……想到那,李宛如讓杜絕起身,“你多慮了,楊宋是我的好妹妹,於情於理,我都當好好照顧她的。”
杜絕簡單的一個“嗯”字,也不再言半字,只是看着李宛如的雙眼有了幾分謝意。
到了慕容清準備好的樓臺,已是一桌菜餚擺好有序,每一樣都可稱美味,誘發着人的食慾。
慕容清上前,“宛如昨日受傷,當大補纔是,這幾樣都是本王請了這裡有名的廚子做的,嚐嚐看合不合口。”
李宛如冷視,“我說過,叫我弟妹,如果只是這桌菜餚,那我告辭,夫君還在家中等待。”說着便準備走出。
慕容清急忙攔住,“你就不想知道誰是這次事件的主謀?”
“沒興趣。”誰不知是太子的人,慕容清若只是想說這事,倒真有幾分可笑。